话音刚收,老鸨就找来几个花俏的姑娘伺候,看在那颗绿得发光的珠子和一大叠银票的份上,也算是做足了面子。随后又从里面拉出了姑娘,苦口婆心道:“水墨,这位爷你可要伺候好了。”
“妈妈,你知道我除了晚上花魁坐台,平日里是不接客的。”那名叫水墨的女子侧着头,左推右阻。面容清秀,一身衣衫倒是淳朴,只不过双眼泛桃花,倒是的的确确有几分勾人。
“让你接你就接,多接几个,你不就够本早些日子赎身嘛!”老鸨怒斥指责,转眼又笑得双眼眯成线,向敖战道,“爷,这会儿成吗?”
见老鸨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泠剑撇过头去,懒得去瞧上一眼。
随后,她一手夺过敖战手中的酒壶,起了身,兀自走到后面的靠椅旁坐下,仰着头,“咕咕咕”地大口喝酒,丝毫不顾形象一说,丝毫没了贵气,反倒显得几分调皮。
老鸨如此献媚,敖战却是摇摇头,指着一旁悠然自得的泠剑道:“你瞧,我家笨丫头可没一个瞧得上,你就这么滥竽充数?”
边上的水墨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许多,自己往日夜里坐台,那些公子哥儿可是个个都捧她的场子,一掷千金的数不胜数,可到了眼下,倒是被人说成滥竽充数了!
“妈妈,我先回去,还是准备晚上的场子好些。”水墨脸色一黑,转身推开门出去。
老鸨摆手,眉头紧促,“这、这、这…这叫妈妈我如何是好呀!水墨可是夜云楼的头号花魁,名响京都,怎么就滥竽充数了呢?”
敖战一耸肩,对边上还在发愁想搞到珠子的老鸨说道:“还是把你家红颜姑娘请出来吧!”
听闻“红颜”二字,老鸨一把跌坐在地面上,见自家的姑娘们还在场,立即挥挥袖子,“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泠剑同敖战在屋内坐了片刻,随后传来阵敲门声。
“进来。”敖战举着杯子,抿了口桌上早已备好的酒水。
泠剑正无聊地发呆,顺着这声响朝门口瞧了去。
进屋来的是一位女子,姿色上佳,面颊光滑,应只有二十年华。手持葵扇,几分气质倒不像是这欢场中人。
“颜儿,过来,这位便是我娘子!”敖战伸手揽过泠剑的肩,不顾边上人的神色,为她介绍来人,顺便安了个名分。
饮下一口清酒后,微抬起下颚,敖战朝门口指了去,为泠剑介绍,“红颜,是这楼的主事,自然是我的人。”
“你的人?莫不成,她便是你这些年来在外的知己红颜?”经他介绍,泠剑这才多看了她几眼,无意间调笑上了,“好师兄,这样的美人儿怎么不早些介绍给我呢?”
“看来有人把醋坛子打翻,一股的酸味儿,这可如何是好?”敖战挑眉,看她一脸不情愿的模样,怕她生气,笑弄几分,噗哧一声,“是知己,不过名红颜。”
“那我是否应该叫声姐姐?”泠剑弯起嘴角,笑得有几分纯真。
敖战拂过她肩上散落的几缕青丝,在她耳边轻语:“你喜欢就好。”
片时,屋外传来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