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伸手轻勾她小巧的鼻子。泠剑会意地后退一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每次他一有这动作,想必定是有什么吸引的东西了。
这块区域不比尚书府那偏远的小角落,这儿是镇上最热闹的地方,原因便是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楼阁——夜云楼。
夜云楼是这地段最有名望的红粉楼,那些高官名贵最喜欢的便是来这些地方消遣。
白日里的夜云楼明显没有夜间热闹,甚至还关着门,不过这种莺莺燕燕的地方,纵使关上大门也依旧会让人嗅到浓郁的脂粉味儿。
还未踩出步子,泠剑就甩开袖子,皱眉,嫌恶地揉了揉鼻子,“师兄,还没到晚上呢,来这里做什么?何况还捎上我?”
“来这里,当然来喝花酒咯!”敖战戏言,说罢便一把揽上泠剑的腰间,将她往里面拐去,顺带另一只手推开大门。
泠剑没在意,跟着进去。
里面有几个龟奴在打扫着,老鸨子悠闲地坐在中间,翘起二郎腿,一手端茶,一手指着兰花指举着茶杯盖,时不时地喝上一口然后使唤这儿,批评那儿,讲完后又喝上一口。
老鸨老脸厚抹脂粉膏,见来人便抬起头停住手头的动作,笑脸盈盈道:“哟,真是贵宾来了。爷,夜云楼白日可是不接客的呀!”
这一笑让泠剑一下子倒了胃口,扫一眼便撇过头去,闷不作声。
敖战往里走了两步,手还是很不安分地搂着泠剑的腰,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妈妈,这送上门的银子,你也不要?”
老鸨转了转眼珠子,看这敖战一身行头,倒是有几分贵气,是个十足的有钱公子哥儿,口袋里肯定是装了不少票子。
未等老鸨估量完敖战一身行头的身价,敖战便将一锭银子放置手中,在她面前晃了晃,说:“妈妈,还是借个地方说话吧!”
在欢场子里打滚的人,哪个不是见钱眼开,这老鸨自然也不例外。
想着钱袋送上门了,老鸨笑眯眯地甩了甩帕子,将银子收了起来,掐媚道,“没问题没问题!不过爷,夜云楼从来不接女客的呀,她还是……”
要是一人来,她自然是欢迎之至,可带了个姑娘来,这不是要砸她场子么!
这红衣女子长相颇佳,身段婀娜,从头到脚看哪一点儿都不必楼里的姑娘差,实在是太让她伤元气了。看两人亲密的举措,倒也不像是要卖。
敖战又拿出一锭银子来,忽然搂紧泠剑的腰,将银子递到老鸨面前道:“这位是我家娘子!不碍事的。”
听敖战这么一听说,老鸨倒是嘴角抽搐了下,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泠剑。纵惯风月场的她都觉得这双眼睛有着与众不同的美,绝无仅有,她从未见过的美,透着一丝丝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