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小妖,让本君欺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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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好看的戏码

此处视野极好,整个洛府都尽收眼底,但见一个纤弱的身影悄然行至于府门,不时还向四周张望了几番,见没有人,这才开了门出得府去。

“呀!那不是洛公子的夫人云嫣么?”尽管对方面上罩了层轻纱,离草还是认出了那女子,不由惊呼出声。

楚璇玑微眯了眸,神色间带了些轻视的味道:“这么晚,她偷偷摸摸出府做什么?”

“唔,府里人说她天天在外面勾搭男人。”离草顿了顿,心念稍动,又补上一句:“不过洛公子并不信。”

楚璇玑更为不齿:“哼!不守妇道,这种女人便该拖去浸猪笼!”

哎,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离草啧啧摇着头,思及方才洛霖恳请她之事,故意打了个呵欠,对他们几人道:“再与你们叨唠下去,天都要亮了,我且先睡去了!”

说罢,又长长将慕流音望上一眼,继而绝决地自屋顶轻跃而下,一面暗自扼腕叹息。

此番要悄悄跟着云嫣,连着与慕仙尊套近乎的机会也要舍弃,实是亏大了!

下了屋顶,离草避过他三人的视线,便尾随着云嫣而去。

“做什么又多管闲事?”苍绯实在不能理解她这一刻也歇不下来的性子,实是吃力不讨好。

“我应了洛公子要照看好他夫人,自然要跟去看看,免出什么意外。”

既是答应了人家的事,便是不睡也要尽心做好。

如他这般自私自利的魔君,自是全然不能理解她的高风亮节!

“哼!”苍绯极之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却是又兀自低嚅了一句:“如此倒是比与那姓慕的一道要好。”

离草并未听清他的话,只专注地盯着前方那袭纤弱身影,暗自怪道:“白日她受了那般重的刑罚,不好生在床上养着,偷偷跑出来做什么?”

看她柔弱得仿佛风一吹便会倒的模样,莫不是身子竟如此彪悍?

苍绯慵懒且带了些暧昧地轻笑:“夜半出来,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离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继续尾行。

路过一家酒楼门前,但见她微顿了步子,眸光投向刚自楼内出来的一名男子,波光荡漾,媚眼如丝。

那男子自是接收到了她那风情万种的目光,轻纱半掩的娇容朦朦胧胧,几分神秘,几分魅惑,看得他是一脸的惊艳,怔怔失了魂。

然她却是红唇微抿,似有意无意地又飞了个媚眼过去,然后转脸又缓步朝前走去。

男子一见她离开,也立时如同失了魂般追随着她身后颠儿颠儿地跟了上去。

想来这一出便是所谓的“勾引”。

离草掏出小册子,又详详细细地记下一笔,特注这“勾引”二字当真是销魂曼妙的很!

只是,这云嫣倒真有负于洛公子的信任,竟当真在外勾引男人,委实忒不厚道了!

尤其这男人样貌比起洛公子更是差得太远,真不知是她的眼神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审美观与她相去太远。

离草心中暗暗替洛霖鸣不平,跺跺脚正准备继续跟踪探究竟,一只手却忽而自身后搭上了她的肩。

离草惊诧地扭头,正对上那张万古不变的冰块脸,不由下意识地后一跳:“你……你怎的跟来了?”

对方剑眉一扬,半眯了眸子,目光似刀一般看着她:“我倒也想问问你这妖女,不是口口声声说去睡觉,为何却会在此处?”

离草默了默,抬袖扇了几扇,两眼乱望,啧啧道:“今夜怎的如此闷热,实是睡不着,倒不如出来凉快凉快,表哥你也是来乘凉的么?”

凌剑非眉角微微一抽,这深冬的天气还真是凉快的很!

“啊呀!”似突然发现了什么,离草奇怪地在他身后和周围四处乱望:“怎的就你一人?”

凌剑非皱了皱眉:“我一人又有甚好奇怪的?”

“你那位郡主表妹不是总与你形影不离,双宿双飞的么?”

双宿……双飞?

凌剑非眼角又是剧烈一跳,面色阴沉,目光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凉凉的声音几是一字一顿地说出口:“我与表妹并非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又是哪种关系呢?

离草很是不能理解,眨巴了眼望着他:“难道你们不是表兄妹的关系么?”

凌剑非勾了双眉眼凌厉地将她望上一望,似不愿再与她就这个问题探讨下去,话题迅速转移:“璇玑与慕仙尊一道守在洛府,我是跟随那洛氏而来。”

“哎?”离草一听,不觉一诧:“我是答应了洛公子要照看她才跟着,你跟踪她却是做什么?”

话刚出口,她便慌忙捂住了嘴,不妙,说漏嘴了。

只是凌剑非并无意外之色,只斜了她一眼,沉声道:“那洛氏深夜出府必有蹊跷,我自是要跟来看看,以防万一,洛府也同样由仙尊守着。”

离草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不过是勾引男人,倒也没什么好查探的。”

说着,忽而想起自己的正经事,她忙扭头望去,却是哪里还有云嫣的影子?

“哎呀!同你一说话,害我人也跟丢了!”离草埋怨地跺了跺脚,探着脑袋四处嗅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凌剑非微微眯了眯眸,有些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当然是在找她的味道了。”要知道她们妖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你以为你是狗么?”凌剑非似笑非笑地走上前,泰然自若地拍了拍她的肩:“跟我来。”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离草忿忿瞪他一眼,却还是收了鼻子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果真没多久便又寻见了云嫣的影子。

但见云嫣引着那男子一路走进了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忽而“哎呀”一声轻呼,脚底似崴了一下,生生跌坐在地上。

“她这脚崴的也忒假了些!”离草摇晃着脑袋喟叹着予以评价。

但偏生有人却愿意上当。

那男子几步走上前,俯下身,似极为关切:“姑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