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好像扭伤了。”云嫣吃痛地揉着脚,半掩了眸看他一眼,声音娇媚的叫人骨头都快酥了。
男子蹲下身,笑的也几分猥琐,试探地问了一句:“不知姑娘家在何处,让在下送姑娘回去可好?”
云嫣微垂了眼眸,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小女子已是无家可归。”
见她似有许多苦楚不得而诉,男子自是不好细问,眉眼却是掠过一丝窃笑:“若姑娘不嫌弃,不妨到在下家中暂住一宿。”
“这……”云嫣似是为难地抬脸看她一眼,轻纱下的面容神色难辩:“不知公子家中可有人,是否会不方便?”
男子急声道:“姑娘且安心,在下乃是独居,家中并无他人。”
云嫣这才放心地舒眉一笑:“如此,便唠扰公子了。”
于是,剧情又随着二人转移到了那男子的家中。
离草跟着他们后面这般四处折腾,不觉也有些累了,嗑睡虫子直往眼皮上钻,与凌剑非藏在屋外听着墙角也是呵欠连天,脑瓜子一点一点地像捣蒜。
“哐当!”蓦地一声响,离草一个激灵,睡意被赶走了大半,抬起头凑到窗前向里张望:“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凌剑非却是将她的头往下一压:“没什么好看的,可以继续睡你的觉!”
他这么说反更勾起了离草的好奇心,躲开他的手,又凑了上去,只见屋内二人不知何时已是纠缠到了一起,身上衣裳皆是凌乱不整,云嫣面上的轻纱也被弃之于地。
那男子搂着云嫣四处乱啃,一手似迫不及待般伸进她的衣裙中胡乱摸着,一边喘息着朝床头挪去,一旁地上倒着一只凳子,想来刚才那声响便是由此而来。
离草睁着大眼,睡意已是完全消失,看了好一会儿才又扭头看看凌剑非,不以为然地啧了一声:“你阻着不给我看,我还以为有什么呢,原来不过是行夫妻之礼,这我早就看过了,没甚新奇的!”
凌剑非脸色黑了黑,神色颇有几分不自然,只沉声斥了句:“休得胡言!”
“你不相信?我昨夜才刚见过!”离草说着还一面指了指屋内的二人,颇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他们比起之前洛公子与她夫人倒是要和谐许多。”
至少这回并未有那般暴力还有所谓的欲拒还迎的奇怪“情趣”。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男子委实忒不养眼了……”离草正实事求是地分析评价着,那厢凌剑非眼中一派寒冰之气刹那腾腾窜起,将她冻得抖了抖,没敢继续再往下说。
怯怯地转回脸,她继续默默地观注着屋内的一派春色。
二人已是双双滚倒在床上,衣裳半褪,那男子骑在云嫣的身上,身子上下来回起伏,似是在做一项极为卖力之事,喘息声连连。
“呀!这男子怎的将云嫣当马一般骑在身下,难不成也是所谓的情趣?”因着方才凌剑非那不甚友好的目光,离草这话没敢说出口,只在心中默默与苍绯谈论。
苍绯笑的几分戏谑几分暧昧,悠悠道:“不错,这才是真正的礼成!”
离草啧啧摇了摇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姿势也忒丑了些!”
“你这妖女怎如此不知羞耻!”一声低斥,凌剑非却不知为何有些恼怒。
离草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满地撇撇嘴:“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自个不也看得很起兴,做甚对我的话反应这么激动?”
依她看来,他就是看她不顺眼,这才处处找她的碴。
凌剑非被她这般一说,面上掠过一抹奇异的微红,却是更加恼羞成怒:“我是为了追查元凶,与你这无耻之举怎可相提并论?”
“哦?”离草故作惊讶状,挑了挑眉,唇角携一丝玩味琢磨:“倒不知你看戏却又与查凶扯上了半毛关系?”
看墙角就看墙角罢,偏生还喜欢找借口,如此不坦荡却还有甚资格来训斥她?
凌剑非冷冷望她一眼,沉声道:“难道你未发现这洛氏有问题?”
云嫣有问题?
离草怔了怔,复又扭脸朝里望去。
只见云嫣在那男子身下,显得异常平静,艳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手紧握成拳,潋水眸中更似有许多挣扎痛苦之色,最终闭眼侧过了脸去。
然尽管如此,她却并无半点言语与动作,一动不动躺在那,仿佛一条死去的鱼儿。
离草神情一番波折之后,复又壮阔开来,既而一拳砸在掌上,大呼:“果真有问题!”
凌剑非见她终于明白,似这才松口气般,正待开口,却闻她又啧啧道:“这云嫣终于发现这男子长得太不入眼,竟是连看也不愿看他了!”
凌剑非嘴角微微一抽,抬头望天,抚了抚额际:“原来是我高估你了。”
看来这妖女根本就不谙人间世事。
离草疑惑地望望他,见他不再理会自己,便探着脑袋准备继续看戏。
谁想那凌剑非竟是将她一拎,扔到了旁边,自己也背过了脸。
“怎的又不给看了?”离草不满地嘟囔着,却见他飞来一个眼刀,叭嗒拍得她乖乖闭上嘴。
她蹲了墙角郁闷地画着圈圈,不时扭扭头再怨念地将他望上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闻屋内男子急喘的声音:“快了就快了,美人儿,等等我!”
“他这是什么快了呢?”离草听得心里直痒痒,实是好奇虫子挠得不行。
幸得此时凌剑非也拧了眉转脸去望,她瞅准时机,窜上前去,几乎是扒在了他的背上拼命朝里瞧。
但见那男子加快了起伏的动作,几个来回之后,低吼一声,似耗尽了全身所有力气般,软软趴倒在了云嫣的身上,一动不动地喘息着。
唔,就这样?
离草不由大失所望地扼腕叹息了一阵,再垂眸时,便见凌剑非冷沉着脸,正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肩背上。
“还不给我滚下去!”
被他沉声一斥,离草赶忙跳下来,一面讨好地替他掸了掸衣裳:“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激动了!”
凌剑非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有些嫌弃似地挥开她的手,再看向屋内,只见云嫣冷冷推开趴在自己身上如同死猪一般的男子,安静地穿好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