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我是害虫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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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年前我来到这里,觉得自己认认真真的过日子,最终也落的个凄惨结局。我认认真真的追求自己喜欢的傻兮兮的女人,结果是,她们都投入了有钱人的怀抱。拓拔无哉说:“独孤小剑,你说的对。确实有些傻兮兮的女人是只要有钱,就可以舍我其谁的。所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傻兮兮的女人,要么有钱了娶来家里备用然后出去玩,要么说要娶回家然后在家门外玩。前者是有钱人做的事情,后者则是我这等劳苦大众的唯一选择。”

独孤小剑兀自抽着烟一言不发。独孤小剑出身优越,父亲是房地产出身,但是相对的,独孤小剑得到的家的关爱除却钱外,几乎没有。独孤小剑猥琐的说:“你比我好,起码你爱过。我是一直如此,也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好傻兮兮的女人。起码我没见过好傻兮兮的女人。”

拓拔无哉说:“那么小依依呢?”

独孤小剑猥琐的说:“不知道,但是她对我很好。而且她不知道我的出身来历。”

散场时独孤小剑猥琐的说:“拓拔无哉,可能的话,好好生活。”

拓拔无哉说:“独孤小剑,你说,我们还算是好呆愣愣的男人吗?”

两人面面相觑,继而哈哈大笑。拓拔无哉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拓拔无哉说:“怎么这么容易就分手了呢。”

夜玫瑰香格里拉的值班经理名字叫南宫阙惞,三十六岁,但还未结婚。自从见到慕容一阳之后,甚是喜欢,无奈慕容一阳对自己戒备森严。南宫阙惞在受伤的同时,亦很享受这种被慕容一阳拒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南宫阙惞觉得距离越大越有挑战性。

这天,见慕容一阳一个人在角落里喝闷酒,南宫阙惞接过服务生的酒盘,亲自端了过去。慕容一阳心情不佳,招呼南宫阙惞坐下陪自己喝个小酒。南宫阙惞酒倒的是殷勤,但是喝的很少。见慕容一阳酒过三巡,已经摇摇欲坠,便架起慕容一阳,开了慕容一阳的车,送慕容一阳回到了慕容一阳的住处。

慕容一阳口中声声喊着拓拔无哉,这让南宫阙惞有点不舒服。他扶着慕容一阳去洗手间洗漱,慕容一阳用冷水洗了脸,清醒了许多,看到镜子里的南宫阙惞不禁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慕容一阳问。

南宫阙惞往后退一步:“阳总喝醉了,是我开车送您回来的。南宫阙惞学的倒是乖巧,自从上次被慕容一阳骂了一声“慕容一阳是你叫的吗?”就明白凡事急不得这个道理,所以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姿势。这让慕容一阳觉得自己还是老总,还是可以差使员工,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把南宫阙惞扫地出门的。

慕容一阳说:“原来是这样,那谢谢你了。慕容一阳招呼南宫阙惞到客厅坐,自己去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由于醉酒初醒,慕容一阳时而有点头晕,竟一不小心洒在了南宫阙惞的裤子上。南宫阙惞慌忙站起身来,无奈咖啡已经透过裤子湿了自己的内内。慕容一阳顺手拿过桌子上的纸巾帮南宫阙惞擦起来,嘴里边说:“着抱歉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擦了两下慕容一阳觉得哪儿不对劲,一看自己在擦的地方,慌忙挪开手,两人沉默了一会。慕容一阳说:“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

南宫阙惞当然想,因为他自己不会洗衣服。但是内内也湿了,总不能连内内也让慕容一阳一起洗。南宫阙惞含含糊糊,说:“阳总我自己来吧,你跟我说说洗衣机怎么用。”

慕容一阳说:“你这么大人了连洗衣机也不会用啊。”南宫阙惞说:“我平时都拿去洗衣店让人帮忙洗的。”慕容一阳说:“这哪像过日子的,你老婆也不会?”南宫阙惞惨笑一下,说:“我还没老婆呢。”慕容一阳啊了一声,说:“不可思议,条件也不赖怎么还没老婆?女朋友呢?”南宫阙惞说:“也没女朋友。”慕容一阳又啊了一声。两人陷入短暂沉默。慕容一阳先开口说:“别耗着了,跟我来,你先洗衣服吧。”

南宫阙惞说:“有衣服换吗?”

慕容一阳犹豫了一会,说:“有。”然后去卧室衣柜拿出一套呆愣愣的男人的休闲西装。南宫阙惞在客房换上了,竟也人模狗样一表人才。慕容一阳说:“别弄坏了,你衣服干了就还给我。”

南宫阙惞觉得气氛不对,哦了一声,去洗了自己的衣服,打开电吹风吹着。其实慕容一阳是极不情愿把这衣服给南宫阙惞穿的。要不是家里除此之外一件呆愣愣的男人的衣服也没有,慕容一阳才不会拿出来,甚至不会向任何人提起。那是慕容一阳珍藏的关于拓拔无哉的唯一切实的记忆。拓拔无哉穿着那套西装,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拉着慕容一阳的手来到教堂门口,说:“我爱你。我深深的爱你。”

那时候慕容一阳不叫慕容一阳,慕容一阳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端木一秋。慕容一阳整容前不算美。但是慕容一阳觉得自己美,拓拔无哉觉得慕容一阳美,慕容一阳觉得这就行了。

离开的那个下午,慕容一阳把拓拔无哉的这套西装塞进手提包,头也不回的走了。慕容一阳记得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而慕容一阳的手提包内,除了这套休闲西装,一无所有。慕容一阳想给自己留下点什么,哪怕是一点点,在某年某月的某座城市的某座教堂前的某句话。慕容一阳希望它是唯一的,是刻骨铭心且可以触摸的。

南宫阙惞穿着拓拔无哉的西装坐在慕容一阳对面。慕容一阳说:“南宫阙惞你怎么还没结婚呢,莫非……”

南宫阙惞说:“阳总别误会,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从前抱着个爱情理想,想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后来发现这实在太难了,在五十亿人口的地球一一寻觅,怕是用完这辈子都找不到。喏,当我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已经一把年纪了。

慕容一阳说:“那还真是怪可惜的。白白的大好时光,都浪费了。”

南宫阙惞说:“是啊。要不然就可以找到阳总这样完美的傻兮兮的女人了。”

慕容一阳笑而不答,兀自揣摩这句话的含义。慕容一阳当然明白,慕容一阳又不是傻子。慕容一阳只是揣摩南宫阙惞是真心喜欢自己,还是怀有某种目的性。慕容一阳身后有大批资产,在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这反而成为漂亮傻兮兮的女人寻找真正爱情的最大烦恼。

南宫阙惞说:“阳总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阳总是我们呆愣愣的男人普遍追求的那类漂亮傻兮兮的女人。”

慕容一阳说:“没关系。广大民众喜欢是我的荣幸。说:“完两人哈哈大笑。慕容一阳笑着笑着就不笑了。慕容一阳想,都过了两年了,说:“话还受拓拔无哉的影响,总是开这种革命玩笑。”

南宫阙惞看着慕容一阳阴晴变换的脸,说:“阳总怎么了。”

慕容一阳说:“没事。慕容一阳委婉的拒绝南宫阙惞的深入。南宫阙惞有些落魄,起身说:“去看看衣服干了没有。慕容一阳兀自喝着咖啡,看到南宫阙惞出来的时候手里拖着那套休闲西装,起身接了过来,用十分怜爱的目光仔细审视了一番。南宫阙惞觉得自己像个被警察逮捕的贼上缴赃物一样,浑身不舒服。于是开口说:“时间不早了,不知道外面还能打到车不。”

慕容一阳说:“可以的,下了楼左转走十分钟,那里有一家夜总会,通宵都可以打到车。南宫阙惞见最后一招都失效,只好起身告辞。慕容一阳说:“那我不送了,”然后关上房门,把那套衣服扔进洗衣机仔细洗了一番。慕容一阳一边洗一边担心,她担心再也不能从上面闻到拓拔无哉的味道了。

天知道,她平时闻到的大概也只是一些衣服的霉味而已。

拓拔无哉和南宫小蝶分手以后日子过的平平常常。独孤小剑欢欢喜喜的迎接小兔兔入住他屋,过起了一边照顾猫一边照顾兔子的生活。小兔兔几乎什么家务也不会做,这让独孤小剑有些头痛。好在小兔兔的姐姐小依依按时三天一次的光顾,像是定时抽风机一样。

在浮华的都市,许多时候是想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的吧。但是都市毕竟是都市,它有自己的法则和维度,并非你我意愿所能左右。独孤小剑像是家庭妇男一样暂时过起了同居日子,朝九晚五一日三餐,倒也忙的充实。相比之下拓拔无哉凄惨多了。拓拔无哉像是只打零工的老鼠,天天想着自己的晚餐偷食。

小依依看着拓拔无哉,一脸认真的说:“你不会找个固定的女朋友啊,还真想一直当色狼?”

拓拔无哉呵呵一笑,淡淡的说:“想,但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