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久了,总是感觉,年在小跑,月在中跑。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深秋时节。秋意浓了,秋景美了,秋愁似乎也更加撩人了。
前几日,几场滂沱大雨,带来了一片清新温润。于是,想释放一下沉闷已久的心情,又循着音乐的节奏到日湖遛弯。细雨依然在飘,落到脸上,竟有丝丝的凉意。湖边,树木葳蕤;小径上,银杏叶铺满了一地;湖水在轻轻地拍着湖堤;湖面上,一只白鹭在雨中孤寂地翩飞。行人,三三两两,在自由地行走。
这秋景,总是让人忆起从前,从前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时光。
年初,为解决家庭纷争,我送年迈的父母到洪塘敬老院休养。不曾想,八旬双亲特别念旧,又不习惯敬老院内清寂孤单的生活,整天唠叨着想回家。拗不过他俩,十月底我又接他们回姚江花园家中居住。年纪大了,故土难离,叶落归根是常理。只是,那平静的生活,恐又多了几番风波。
星期日,去探望父母。在料理完父母家的琐碎事后,又来到那个无主菜园逡巡。菜园早已经披上了浓浓的秋装。挺拔傲立的树木,在秋风中簌簌作响。偶尔,有一两声鸟鸣,划破长空。辛勤的农人种的时令小白菜、辣椒、雪里蕻、萝卜也为这深秋送上了点点暖意。
近来,夜里时常做梦,经常回想往事。夜深人静时,猝然惊醒,又泪湿枕巾。年少时,狐朋狗友成群结队,在游戏追逐中耗费光阴;后来,戎马二十载,四海漂泊,结识五湖四海客;至中年,来到新环境,从事新工作。半生里,与无数人结缘,又与无数人擦肩而过。一生中,能有几个知己?偶尔,战友QQ群中、微信朋友圈里,有三五良朋,飞觞激扬。然而,总是好景不长。为了各自的前程,最后大家分道扬镳。人至中年,环顾四周,依然是孑然一身,害怕孤独,人生终将孤独。
向来喜欢老歌。和着这雨声,耳畔又传来了浪子王杰深情沧桑的歌声。“海上漂流的是谁的遭遇,受伤的心不想言语。过去未来都像一场梦境,痛苦和美丽留给孤独的自己。未知的旋律又响起,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唱得多像我的心声。听着听着,沧桑、孤独、悲凉,掠过胸膛。
小雨,还在飘扬,我在孤独中前行。不知何时,靠近中央广场的偌大草坪已被升级改造过了。园子里,垒起了假山孤石,种上了高低错落的常青乔木,那草皮也翻新了。在连续几天的秋雨的滋润下,地上像是铺上了一条巨大的嫩绿的大地毯,很是可人。突然间明白了,这生活也不全是灰色,至少还有这眼前充满了无限希望的绿野。生活,还有希望!
冬天近了,阳光明媚的春天应该不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