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音笑出声:“你是不是弄错了,就杨小花一致认为是我害的她流产,怎么可能会给我通报有人要害我,她不在一旁踹上一脚就已经不错了。”
花拾音显然是不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
拓跋垣也是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脱下外衣上了床:“是她,这人我还是认识的,她说亲耳听见的,李思思和吴寡妇商量偷了你的手帕然后下毒将何家的猪毒死,陷害到你身上。”
拓跋垣在说这一段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很不好,花拾音没怎么注意。
“这杨小花是转性了吧?”
花拾音忍不住的嗤笑道。
“不过,这李思思看来还是没有放弃对付我啊,还和吴寡妇一起,啧啧。”
她忍不住的惊叹,恍然间又想起了什么。
“我记得之前我还不曾知道李思思的真面目的时候,杨小花就来告诉我吴寡妇和李思思准备合谋害我,当时我还只当是玩笑,不曾想到居然是真的!”
花拾音显然是很惊奇杨小花的做法。
却不想旁边拓跋垣冷哼了一声,给花拾音拉好被子:“真的又如何,拾音你不曾想想,如果你和李思思对上了,不就是同吴寡妇对上,这样的场面对谁来说是最为有利的?”
不过一句话,花拾音瞬间就明了。
“我还说呢,感情这杨小花是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花拾音忍不住摇头称奇。
“倒是没有看出来杨小花居然有这个脑子平日里见天的一副山野妇人的样子,倒是有些小聪明。”
花拾音摇头晃脑的模样,让拓跋垣看着有些好笑,心中却是有些担忧之前杨小花的那番话。
“拾音,那吴寡妇和李思思的计谋你可有想到什么应对之策了?”
实在是花拾音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让拓跋垣感到无奈,索性就直接问出口了,见她顿时沉思的模样,不由好笑。
感情,她之前真的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呀。”这番模样,有了一番小女儿家动作态,让拓跋垣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
“首先,这件事既然我知道肯定不能让他们得逞了去!而且还的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不然他们当真以为我花拾音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了,三番两次的欺负到我头上来!”
花拾音沉吟片刻后,声音低沉的道。
拓跋垣点了点头,并不反驳。
“这件事你就放心的让我自己处理吧,我铁定是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的。”
想了想,花拾音安慰着拓跋垣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
“自然有,明日就拜托你去镇上帮我弄些麝香回来,尽量快去快回明天就把那两个烦人的家伙给解决了。”
“好。”
两人商谈完这件事便再也没了话,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拓跋垣果然早早的就起来去了镇上,不到半个时辰就将麝香买了回来。
“你准备怎么做?”
将手中的东西交给花拾音,拓跋垣也来了兴趣。
闻言,花拾音皎洁一笑:“你知道这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吗?”
“做什么的?”
拓跋垣皱了皱眉。
“啧,一看你就是不知内宅乱斗的,这东西啊是可以让怀孕的人早产小产的东西。”
她说着还摇头晃脑的,看着拓跋垣只是挑了挑眉头就没有别的反应有些不解。
“你难道就不惊讶?”
“为何要惊讶?”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东西啊。”
花拾音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说了这是后宅的东西。”
“对啊,这和我为什么知道这个东西有关系?”
拓跋垣慢条斯理的喝了杯水:“后宅自然都是女子,既然都是女子,为何你身为女子会不知道?”
“……”
花拾音张了张嘴,发现这句话,她竟无言以对?
抽了抽嘴角,她觉得也不用问着家伙会不会觉得她这么做很恶毒了。
花拾音知道,如果她真的这么问了,拓跋垣肯定会理所当然的来一句:既然是后宅内斗用的为何会觉得恶毒这样类似的话了。
极为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花拾音拿了麝香转身就走。
末了还冷不丁的冷哼了一声,让拓跋垣疑惑的紧。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惹了花拾音生气了?
稳了稳心神,花拾音也不去理会拓跋垣挥手让他去厨房做早饭自己则是拿着麝香将自己一条手帕放在了木盆中浸泡起来。
为了让李思思他们更加顺利的偷了自己的手帕,花拾音还特意将自己手帕上绣了花拾音三个字。
因为杨小花没有将具体说出来,所以花拾音也不知道到底是让谁过来偷手帕,下午就带着有麝香的手帕出了门。临走还朝房间里被花拾音禁止出门的拓跋垣一再叮嘱。
让他极为无奈。
眼看着花拾音已经出了门,他摇摇头,花拾音的办法他已经隐约的有了眉目,到底是不明白花拾音为何不让他跟着。
拓跋垣大概永远都不会猜到,花拾音带着手帕是准备靠近李思思的,这若是拓跋垣在身边李思思的注意力肯定都要集中在拓跋垣的身上,那这个手帕说不定都能被李思思给忘掉。
撇了撇嘴,花拾音看着在小河边洗衣服的李思思。
好吧,她承认,还有一点是不想让李思思用特别痴情的眼睛看着拓跋垣。
她吃醋了!
俗话都说吃醋的女人惹不起,花拾音现在就是正在吃醋的女人。
在背后恶狠狠的瞪了李思思一眼,花拾音朝着河边走去。
正巧看见就在李思思不远处的王嫂,双眼一亮。
果然连上天都帮她!
将手帕拿出来放在手上,花拾音脸上带了笑容:“王嫂。”
她唤道,脸上的笑容倒是真实了些。
心中对利用王嫂说了声抱歉,大步走到了王嫂的旁边。
方才花拾音的声音象棋的时候,李思思就已经抬起头看见了花拾音的身影,自然也看见了一直被花拾音拿在手中的手帕。
双眸不禁亮了几分。
“拾音啊,你这是来干嘛来了?”
听见花拾音的声音,王嫂先是一愣,随后笑着道,让了身边的位置让花拾音坐在石墩上。
“还不是拓跋垣那个木头,今天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大早上的去镇上买了一个手帕回来。”
她憋着嘴:“我又不是不会自己绣,偏偏费那个钱去买,我气不过索性出来散心了,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
花拾音说着,皱了皱鼻子,一副欣喜又不满的模样,让王嫂好一顿笑。
“你这丫头哦,高兴就高兴吧,瞧瞧你这样子哪里有怨拓跋小子乱花钱的意思了?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满脸的笑容就差没直接在脸上写我很高兴几个大字了!”
王嫂伸手戳了戳花拾音的脸蛋,脸上的笑容止不住。
不远处几个嫂子听见这话,都朝花拾音看了过来,见她满脸通红,再瞧瞧手上绣了名字的手帕,哪还有不明白的,一个个都善意的笑了笑。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会玩,想当年你们大叔可是没有这么费心过!”
有嫂子接过话茬,让花拾音的脸越发的红了,低垂着头一副极其害羞的模样。
谁都不知道,花拾音这低着头那是害羞啊,分明就是被自己说出来的话给说笑了,低着头不过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憋不住的笑意罢了。
这边,几个人极其和谐的一幕,当真是看的李思思一口老血涌上心头。
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花拾音手中的手帕,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咬破了都还不知道。
花拾音花拾音花拾音!这个名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中不住的回放。
双目更像是充血了样,一个劲的盯着花拾音,如果不是脑海中仅存的理智告诉她要忍耐,说不动她会直接扑上去和花拾音好好打一顿。
将口中渐渐上涌的血腥咽了回去李思思坐回原来的位置,脑海中想着该怎么将那手帕给偷拿过来。
花拾音虽然一直在和别人说说笑笑但是却是分了注意力一直注意着李思思的一举一动。
别说是手上的动作了,就是李思思脸上那仇恨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嗤笑不已。
这李思思也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么看上的,当真是瞎了眼了。
花拾音心中还是忍不住感叹,就见那边李思思忽然站起了身,朝着花拾音走了过来。
花拾音:“?”
王嫂:“!”
下意识的,王嫂就站在了花拾音的面前,将花拾音同李思思隔绝起来了。
花拾音差点没有一口鲜血吐出来。
王嫂啊王嫂我就是想要同李思思身体接触的啊,你拦着算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花拾音内心吐槽,却也找不到机会同王嫂将事情说清楚,只能眼看着李思思一脸不甘的被王嫂拦住。
花拾音咽着口水:王嫂,我也不甘啊。
“李思思你过来干嘛!”
王嫂语气不是很好,让李思思狠狠咬了咬牙齿。
“王嫂,我只是想找拾音姐姐说些事情……”她咬着下唇,满脸的伤心,仿佛王嫂怎么欺负了她一般,看的花拾音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卧槽。
这幅样子到底装给谁看呢。
这要是搁在现代,典型的白莲花啊!以前自己到底是有多瞎才能把这个女人当成唯一的闺蜜!
花拾音觉得自己吃的午饭都快要吐出来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李思思这般做作的模样,花拾音扯了扯面前王嫂的衣裳。
见她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缩了缩脖子。
王嫂,你一听要听我解释!
“王嫂,你放心吧,我只是想看看她李思思还能说些什么。”
花拾音正了脸色:“李思思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你也知道,所以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她故意板着脸,语气淡漠的说着。
王嫂见此,脸色果然是好看的几分,只是依旧瞪着她似乎在怕她又做些什么混账事。
混账事?花拾音脑子一抽,我为什么要用这个词来讽刺自己!
果然这李思思是有毒,看见她我连智商都下降了!
心中忍不住的腹诽了一句,脸上神情却是不变。
“还有你也别叫我姐姐了我听着膈应的慌。”
咂了咂嘴,花拾音又说了一句,见李思思脸色突变,心中暗爽。
虽然,我一定要让你把手帕拿走,但是也没说不能给你脸色看啊。
不少人瞧着两人对峙的一幕都纷纷靠拢过来,花拾音不想让自己被人围观因此说服了王嫂和李思思去人少的地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