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花决定等到夜晚再偷偷的跑出去找点吃的放在房间里,不然这么下去她迟早会被吴寡妇那个贱人给饿死。
以夫为天的杨小花压根就没有想到要违背孙秀才的话直接偷跑回娘家等等,她此时只想着怎么才能吃饱。
至于吴寡妇?被关起来的她自然没有办法,便只有算计着等吴寡妇生了孩子再收拾。
这一日半夜,由于孙秀才在关了杨小花之后就直接去了别院住着,所以家中是没有食物的。
揣着不安的心胆战心惊的趁着月色到了别院门外。
花拾音家以前好歹是村中的首富,所以即使这个房子被孙秀才拿来当别院却掩盖不了这个房子的大,进了门正对堂屋,过了堂屋还有个院子,院子里有着以前花拾音种下的好些花花草草还有几座假山,一个池塘。
远远看去,就是比那镇上老爷的后花园也是不错的。
这也是杨小花为什么在吴寡妇进了别院屡屡来找麻烦的原因了。
这么好的房子居然让吴寡妇占了便宜她怎么肯。
悄悄咪咪的从后门进到别院,杨小花跑到厨房瞧瞧的拿了几个馒头和锅中的剩菜饭,她也不敢拿太多,就怕明天一早被发现,到时候她恐怕就出不来了。
厨房本就里后门不远,离开厨房本来准备直接离开,杨小花却抬眼看了主院一眼,心中一想到此时睡在孙秀才身边的是吴寡妇心头就有一股无名之火徐徐燃烧。
咬了咬唇,她转个弯就朝着住院去。
要去住院必定是要经过花园的。
才从到花园的拱门,杨小花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原本不当回事准备直接走人。
却不料才抬起脚就听见了另一个声音。
脑中警铃大作。
别院中只有孙秀才和吴寡妇两人,另一个女人是谁!
微微眯了眯双眼,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定是她能翻盘的机会!
来不及多想,吴寡妇放轻了脚步缓缓上前,隐身藏在了一座假山中。
期初还觉得碍眼的假山这回倒是顺眼了许多。
“吴寡妇你这次可不要失手了!这有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机会!”李思思压低了声音,眉头紧皱表示她现在心情极为不爽。
这般语气让吴寡妇翻了个白眼:“李思思你可不要搞错了,之前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在出错,要警告也不是对我吧,你应该警告你自己不要再出岔子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抚着自己硕大的肚子。
吴寡妇和李思思虽然是有同一个敌人可以暂时做朋友,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失火不容的,性子又都是好强的哪里能和平共处呢,平时能一起谈些事情出个主意已经是不错的了。
黑暗中,躲藏在假山中的杨小花惊讶的捂住了嘴。
居然是李思思!
她可是隐约的听到了近期发生的事情,特别是花拾音和李思思闹翻的事情,其中隐情她大概能猜到一二。
只是没有想到,这李思思居然这么作!这会儿又和吴寡妇开始谋划了!
她瞪大了双眼,黑夜中一双眼睛格外的亮。
“好了好了,说正事,这次你去想办法偷花拾音的手帕,然后我找机会去毒死何家的那只大肥猪,到时候我们就把偷来的手帕放在猪圈门口假装下毒之人心慌之下遗落的证据,到时候我倒是要看看花拾音这个贱人还有什么办法!”
李思思阴沉着脸,仿佛是想到了花拾音日后的处境,脸上竟是带上了诡异的笑容,看得吴寡妇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这偷手帕的事情你怎么不去!一想到拓跋垣那个大块头她就心慌。
她嘟囔着,却是没有让李思思听见。两人再仔细的商量了一下准确的行动后,吴寡妇就将李思思送走了。
出了柳智明那档子事后,李思思倒是不害怕在夜里出门了,毕竟被人拦住了不过再被人辱一次而已,李思思此时心中一心想的都是如何对付花拾音又怎么会将这点事放在心上呢。
吴寡妇看着李思思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抿着唇,脸色有些泛白,直到看不见李思思的身影了,入目一片漆黑,这才叹了口气关上大门。
也不知偷手帕的时候会不会遇见拓跋垣!
无论是吴寡妇还是李思思都不会想到,他们在千思万想下决定出来对付花拾音的计谋那么轻易的就被杨小花给听了去!
外面没有一点声音了,只剩下虫鸣声,杨小花才捂着嘴从假山中出来,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嘴角的笑容拉扯的越发的大。
真是天助我也!
杨小花对花拾音的恨从花拾音在方婆婆家将杨小花害的流产让她认为花拾音就是害了她孩子的仇人之后,就一直不曾减过。
只不过,因为突然多了一个吴寡妇让她出了月子压根没有时间找花拾音报仇,一颗心全放在怎么对付吴寡妇去了。
哪知道,这一次李思思和吴寡妇就将这么一个好机会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世上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两个仇人互相残杀了!
只要她将今天听到的这一切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诉拓跋垣。
她相信以拓跋垣对花拾音的在乎程度一定会和花拾音一起商量如何对付吴寡妇!
这样她不久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两个敌人都报复了,还能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杨小花不是文化人,没有上过学堂,自然想不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个典故!
她只知道一旦这个事情成了的,对她来说百里无一害!
兴冲冲的捂着合不拢的嘴悄悄的从后门出去就直奔花拾音家。
这种事情肯定要趁着晚上才好说不是。
杨小花此时正在兴头上,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时候整个村子里也就只有她和吴寡妇李思思三人没有上床歇息了。
“扣扣扣!”
“扣扣扣!”
敲门上不过才响起,拓跋垣就已经睁开了眼,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无比的清明,不见半分被人吵醒的朦胧。
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呼呼大睡的花拾音,见她没有被吵到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片刻又拧起了眉心。
这个时间能有谁会来找他们!难不成村中出了事情?
满心疑惑的将花拾音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拓跋垣披上外衣出了门。
去不见村中有半分吵闹。
不可能是村中出事了。
那会是谁?
皱着眉头开了门,借着月色一眼看见站在门外,满脸兴奋的杨小花。
眉头越发紧皱:“杨小花!”
他声音冷漠,带着冰霜,让无比兴奋的杨小花瞬间打了个冷战。
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抬头看见拓跋垣毫无温度的双眸,更是冷不丁的抖了身子。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是什么时候!看拓跋垣这个样子明显才从床上起来。
嘴角抽了抽,杨小花瞬间敛去了一脸的笑容低着头,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
“你来做什么。”
“这,我,我也是刚刚听见,听见吴寡妇和李思思两个人商量着要对付花拾音我这才来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
仿佛想到了未来的某一幕,杨小花将害怕的情绪收敛起来,略微得意的告诉拓跋垣这个消息,果不其然的看见拓跋垣微微一变的神色。
“说清楚。”
杨小花撇了撇嘴,真心看不起拓跋垣这种明明有事求着她却还板着脸的样子。
“就是刚刚我听见吴寡妇和李思思说要来头花拾音的手帕然后去毒死何家的猪,嫁祸在花拾音身上!事情就是这样我可是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过来告诉你们了!”
杨小花有些得意洋洋的看了拓跋垣一眼,只是拓跋垣毫无表情的模样,让她看不清态度。
“我知道了。”
拓跋垣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便轻轻关上门。
他倒是想“砰”的一下将门关了,也懒得看杨小花那副你还不快谢谢我的表情。
杨小花这种人的段数他又怎么会看不清,无非就是想利用花拾音同吴寡妇作对罢了,坐山观虎斗。
如果不是里面花拾音在睡觉,杨小花铁定会被他直接丢出去。
拓跋垣的想法是如何,杨小花是不知道,她只是看着面前的堪堪在鼻尖的门,吓的脸都白了。
脑袋空白了一会儿,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回过神来的杨小花当真是气得不行,她哪里想到拓跋垣居然是这等子过河拆桥的人。
也当真是要气死她了!
“呸!”
要不是老娘想收拾吴寡妇哪里能让你在老娘面前耍横!
“拓跋垣你们给我等着吧!”
恨恨的丢下这么一句话,裹了裹身上并不厚实的衣裳,连忙快步往家里走去,口中骂骂咧咧的无非就是让拓跋垣好看之类的。
殊不知,拓跋垣在关上门后就一直不曾离开过,将门外杨小花的话全部都听了个清清楚楚,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若是花拾音此时在拓跋垣的面前,就能知道但凡拓跋垣露出这一副模样就代表拓跋垣很生气!
惹他生气的那个人绝对会惨了!
拓跋垣此时的确很生气,在听见杨小花那些话时,胸腔的怒火就已经控制不住的燃烧起来了。
微微眯眼,在门口再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走进了房间,一推门就看见了睡眼朦胧的花拾音。
见她揉了揉眼睛准备爬起来,连忙上前将人给按进了被窝中。
“还早着呢,继续睡吧。”
闻言,花拾音瞧了瞧窗外,还是黑雾雾的一片,不由有些疑惑:“刚刚是谁,找谁的?居然这个时候过来。”
说罢,打了个哈切。
“杨小花。”
轻轻擦去花拾音眼角因为太困而留下来的眼泪拓跋垣轻声道。
“嗯?”
身子微微一顿:“你说谁?”
“杨小花。”
“她来作甚?”
花拾音有些不悦,拉了拉杯子,又躺下了。
“说是来找你的,说刚刚听见李思思和吴寡妇商量了要对付你,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
这话一出,花拾音倒是忍不住的笑了。
“杨小花?来告诉我别人要害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