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花拾音微微抬手露出手上的手帕,脸上带着笑容,看在李思思的眼中异常的恼火。
她咬咬牙齿:“拾音姐……”
“别,你还是叫我名字吧,这声姐姐我承受不起。”
双眼微眯,李思思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诅咒了花拾音无数次,却也只能收敛了自己的神情,尽量不让花拾音看清自己的意图。
她的本意只是偷走那个绣着名字的手帕,并不想多生事端。
“好吧,花拾音,我只是来告诉你,我是不会放弃拓跋大哥的你做好准备!”李思思面带厉色。
这番话却是让花拾音有种想要笑出声的冲动,她微微低头扯了扯嘴角敛去脸上的笑意。
“所以呢?”
“……”李思思以为自己说完这句话花拾音肯定会很生气的上来就是一巴掌,为什么还能如此淡定!
一口气哽在喉中,也是不上不下的,捏了捏手心李思思深呼吸了下。
“你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和拓拔大哥眉来眼去的不然……”
然,李思思话还没说完,就被花拾音“噗呲”一声的笑声给打断。
“你确定你没傻?”
即使知道李思思是在演戏只为了偷自己的手帕,但这话,真的忍不住让人上去就是一巴掌啊!
“花拾音!”
李思思恼怒的低吼出声。
若不是正好看见花拾音带着手帕出门,怕吴寡妇到时候没有机会她用得着上赶着让花拾音看笑话吗!
李思思想想就觉得不痛快,恶狠狠的盯着花拾音,恨不得立马就撕破脸皮扑上去将人给打一顿。
“得,别叫我还真懒得听下去了,拓跋垣就在这儿你要是有把握拓跋垣会看上你,你尽管来便是了,不用知会我。”眉眼弯弯的说完这句话,脸上带着让人欠揍的笑容,花拾音转身便离开。
只是在转身之际,微微抚了抚裙身,那翠蓝色的手帕就在李思思愤怒的视线中飘然落地。
“!”
神一样的转折,本还以为今天这手帕是拿不到了,哪知会突然掉在地上。
愤怒的表情僵在脸上,李思思看了看远去的背影,再瞧了瞧地上的手帕,脸上的神情怎一个精彩了得。
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连忙将手帕捡起藏在了怀中匆匆忙忙的回到河边端了还未洗完的衣服便离开。
她的这一番动作,都让花拾音瞧在了眼中,微微眯眼,花拾音心中暗暗计算着时间。
李思思将手帕交给吴寡妇后两人应当会尽快行动,要让那手帕生效,看来还的去拖拖时间让吴寡妇揣着手帕多待会儿。
这般想着,嘴角轻勾:“王嫂,我突然有点事先回去了,明天我去找你一起绣花。”
匆匆和王嫂打了招呼,花拾音提脚便向吴寡妇家中走去。
慢悠悠的晃荡着,这番过去应当同李思思转交手帕的时间相当。
两人怕怎么都不会想到,本应被算计的人此时正在算计他们。
“吴寡妇,快将这个藏起来!”
李思思从后门敲响了吴寡妇家中的别院门,一开门便将手帕塞进了吴寡妇的怀中,随后又四处看了看,见四处无人心中才松了口气。
“不是说好我去偷手帕的吗。”吴寡妇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将那手帕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道。
“我今天正好碰上,顺手带回来了,晚上你去下药就好了,记得做的自然些。”
李思思匆匆的叮嘱了几句又悄悄的溜走,期间没有任何人看见。
花拾音慢慢晃荡到孙秀才别院的门前,站在门前好一会儿,看着这雅致的院子,牙齿当真是咬了又咬。这前身也真是个傻的,这么好院子怎么就便宜了孙秀才那个贱人了呢。
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花拾音心中别提多可惜了。好歹还记挂着正经事,仔细算了算时间,抬手就敲响了院门。
“开门!”
她单手叉腰,看上去整一个泼妇的模样。
很快的,门内就传来脚步声,吴寡妇还在想着怎么说服孙秀才出去走一遭,听见敲门声,连忙开门。
哪知外面站着的是花拾音,当即眼皮就直跳。
也许是心虚,才看了一眼外面站着人,反射性的就想将门关上。
花拾音早就知道吴寡妇要做什么,哪能让她得逞了,笑眯眯的上前一步,挡住了吴寡妇关门的动作。
“别介,这么急着关门作甚我们来聊聊天。”
吴寡妇内心烦躁,隐隐抽动了眼角:鬼才想和你聊天!
“花拾音你来做什么!
尽管心中紧张心虚,然还是要面对她。深吸一口气,吴寡妇理了理思绪问道。
“啧,我不做什么啊,只是瞧着最近你在这房子里面住的挺舒服的所以我来瞧瞧,好歹这以前也是我家的不是。”
煞有其事的说着,花拾音还不忘探头朝里面好好打量了一番。
可是将吴寡妇气得够呛的。
“花拾音,这个房子现在是我们家的,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不走!这房子是怎么从我家变成你家的我想孙秀才最清楚,今天我还就坐在这里不走了,你能怎么的?”
扬了扬眉,花拾音撇了一眼心虚的吴寡妇,嘴角带笑。
“你!”
吴寡妇气了个仰倒,倒是将手帕的事情放在一边了,心中不断的想着花拾音为何现在来说这别院的事情,难不成是想要通过什么手段将这房子要回去?
虽说这房子吧不是吴寡妇的,但不否认她在这儿住都不错,若是花拾音打这个房子的主意那定是她第一个反对的。
眯着眼,怀疑的将花拾音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拾音,房子的房契现在在我家当家的手上,房主的名字也是我家当家的,已经不属于你你现在又何必来找我闹!”
“别,我可没闹,我说了我只是来看看,可没说要将这房子收回来,怎么你就这么小气?”
花拾音斜眼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包含了诸多信息,看的吴寡妇胸脯气的是上下起伏。
“行,你看,我就让你在外面看着!我看看你要待多久!”
吴寡妇站在门前,挡住花拾音的视线,也不着急了。
却不知花拾音要的就是她不动!
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花拾音脸上的笑容简直堪比天上的太阳。
麝香这东西,带上半个时辰能让人刚怀孕的人流产,然像吴寡妇这样已经怀孕七个多月的妇人却只会早产。
时间不用待久,一刻钟便足够。
她花拾音虽然不是狠毒之人,却也不是历来顺受的,只希望这个教训过后,李思思和吴寡妇在对付自己的时候能三思而后行。
她并不想在村子里树敌太多天天都是一大堆的事情找上自己。
两人就这般对峙着,还好,这个时候大多数村民都在干活,也没有多少人经过这人,因此两人对峙的画面也无人看见。
太阳毒辣,正好又是直照别院的大门,花拾音还堪堪能受住,吴寡妇却因为怀孕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看了看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坐在门槛上动也不动的花拾音,吴寡妇简直恨的牙痒痒。
“花拾音!你已经呆了这么久可否离开了!”这句话就像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一字一顿。
可见吴寡妇气的不轻。
“嘿嘿。”她抬头,笑了笑,摇头。
“你!”
吴寡妇气倒。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爱看就看恕我不奉陪了!”
为了肚中的孩子着想,吴寡妇怒斥了花拾音一句,便准备关门。
却再一次被花拾音挡住。
她歪着头:“别啊,你都说了现在这个房子是你们家的了,我要继续在这里呆着,你这个主人可不能离开。”
吴寡妇一噎,脸色变了又变。
她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花拾音?”
两人正对峙间,前去看杨小花的孙秀才才走到别院门前就看见花拾音抵着门的一幕。
眉头皱了皱,疑惑的出声。
“嘿。”
花拾音转头过去,乐了。
说起来已经有许久没有看见孙秀才了,这个人看来最近过的挺不错的啊,皮肤白里透红的,整个人都生生的圆润了许多。
“当家的!”
吴寡妇惊呼一声。
“当家的,你来这儿守着吧,花拾音非说什么要看看这房子我关门她还不让!”
吴寡妇抓了机会立马告状,也不关门了,把门一敞,带的花拾音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仔细算了算时间,现在差不多有一刻钟了,对着孙秀才挥了挥手,花拾音笑着离开了别院。
从头到尾没有对孙秀才说过一句话,看的孙秀才是一头雾水。
就是已经走进院子的吴寡妇都是满脸疑惑的出来看了看花拾音离去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拓跋垣看花拾音满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已经办妥,宠溺的笑了笑没做多言,二人悄然的等着夜晚的降临。
这厢,吴寡妇自从进了房间就老感觉肚子疼,心中有些慌,左眼更是一直跳个不停,一直不停的来回走走,就连晚饭都是孙秀才自己应付的一顿。
“当家的,你说要不要去请个大夫,我总感觉肚子疼的有些不对劲。”
不停的揪着手中的手帕,吴寡妇有些担心。
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孙秀才虽然心疼钱,但听了这话心中也止不住担忧,咬咬牙狠了狠心:“行,你先呆着我这就去镇上给你找郎中去!”
他回了房,拿了银两就要走,才走到门口,吴寡妇就惊叫了一声。
“杏花你这是怎么了!”
惊呼声中,吴寡妇整个人都蹲到了地上,地上更是流了一滩的血。将孙秀才吓得不轻。
“当家的,我,我要生,了,快去,请,请稳婆!”
艰难的说完这句话,吴寡妇就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身子止不住的往下倒。
见状,孙秀才连忙将吴寡妇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心中想着去找稳婆,慌忙的跑出门。
村里唯一的稳婆住在村子的东面靠近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