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做好了,我老铁这么年的技术可不是吹的!”
被唤作铁大叔的男人长的五大三粗的,满脸的络腮胡,身上更是一块一块的肌肉,这要是搁在现代,剃了络腮胡就是型男一枚。
“那多谢大叔了,想必大叔也已经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只是希望大叔轻易不要同别人提起。”
花拾音笑了笑,轻声道。
不过短短两次见面,花拾音却是对这铁大叔的性格很是看好。
说一不二的性子。
见铁大叔点头应下,微微勾唇。
现在这种东西还没有让外人看见过,自己也还没有试验,所以并不知道这个到底有多有用,等她回去试验一番后再做之后的决定。
用麻布将铁锹包好,花拾音又立马赶回了村子。
拓跋垣今天特意没有下地干活,就等着花拾音心中对让花拾音变的急躁的东西吃味的很。
所以当花拾音特神秘的掀开包着铁锹的麻布,露出里面的铁锹时,拓跋垣的神情是难以捉摸的。
看着铁锹黑乎乎的模样,满脸的纠结。
所以,这两天他是败在了这么一个东西之下?
拓跋垣紧绷着脸,将铁锹是看了又看,硬是没有看出来这东西有什么过人之处的。
不由得将疑惑的神情投向一旁双手抱胸的花拾音。
“这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花拾音意味深长的一笑,提起铁锹往后院走去。
“你过来我示范给你看。”她叫上拓跋垣。
后院的菜地此时并没有什么蔬菜,不顾就是写北方常见的黄瓜挂在上面。
“呐你仔细瞧好了。”她握着铁锹的手柄处,叮嘱着拓跋垣。
站在土上,挥着铁锹就挖了上去。
“看清楚了?”
掂量了下铁锹的重量,花拾音微微一笑,这东西可比之前古代那些个又重又笨的东西好用多了。
“这东西是用来锄地的?”
拓跋垣到底是弄明白了铁锹的用处,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脑海中不由回想起之前花拾音下地时每每累的直喘气的模样。
这才明白花拾音昨日着急的原因。
上前将铁锹从花拾音手中拿下来:“我试试。”
这东西看着小巧的很,重量也不是很重,小孩都能轻易拿起来,这样挥着锄地的确是比之前的工具要好用许多。
紧绷的俊脸微微松了下。
不过内心的疑惑却是渐渐升起,过足了手瘾就将花拾音拉到堂屋中。
两人面对面的坐好:“拾音,你为何会知道这个?”
花拾音是土生土长的柳沿村人,若是以前就会知道这个东西肯定早早就拿出来了,但若是现在才知道,那又是从何得知?
两人见天的相处,花拾音做了什么,拓跋垣再清楚不过。
“咳咳。”花拾音呼吸一窒,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呢,之前就想着原始的工具太累才想起在现代看见的东西,哪里想到这东西出来之后怎么解释。
她抿了抿唇瓣,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却不知拓跋垣已经将她所有的神情举止都看在眼里,心中越发起疑。
“这个吗,你也知道我之前不是受到刺激跳河自尽了吗,虽然后面被方婆婆给就起来了,但是也昏迷过一段时间。”
她讪讪的笑了笑,躲避着拓跋垣的:“就是那个时候我隐约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那边的人都很奇怪,那边的世界也很奇怪从那以后我有些性格和为人处世方便的变化就是从那边的世界学过来的。”她喝了口水,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是吗?”
拓跋垣拧着眉心定定的看着花拾音,似乎想却确定花拾音有没有说话。
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花拾音总感觉自己已经被拓跋垣看穿了。
“哈,是啊,我在那边还学到好多别的东西,你要不要我画给你看。”
花拾音打着哈哈说道,话音落下,也不管拓跋垣是怎么回答的,直接起身就从房间中拿了一沓纸笔出来。
“来来来,我画给你看,到时候你再拿着图纸去镇上铁大叔那儿打出来,以后干活的时候大概是要方便多了。”
她低着头,提笔便开始画。
拓跋垣确实看着花拾音的一举一动,意味深长的缓缓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花拾音尽可能的回忆现代的农用具,将其全部画在了纸上。
即使知道花拾音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但是拓跋垣在看见图纸的那一刻还是不得不感叹。
这些东西若真的运用在做农活的途中,简直比之前要省力的多了。
抬眼又撇了一眼摸着鼻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花拾音,淡淡的“嗯。”了一声。
“今日我就不下地了,待会儿我就将这些拿去镇上打出来。”
村子就这么大,一家出了什么事不过一天整个村子必定没人都知晓了。
今日,柳沿村出了三件大事。
村长家的儿子向李家提亲了,李家应下了,说是不久后成亲。
花拾音在嫁给拓跋垣之后,比之前在家中做姑娘还过的好了。
花拾音家中出了许多没有人见过的新用具,干活用那些东西总会比其他工具简单方便的多。
村里人都开始眼红了。
在第十家找到柳顺说花拾音家中用具的事情之后,柳顺无奈的亲自找上了花拾音。
“村子坐,喝杯水。”
将竹杯摆在村长面前,花拾音笑眯眯的坐在了另一边,拓跋垣则木着一张俊脸坐在了花拾音的身边。
不过一眼,柳顺就知道这个家里做主的是花拾音而非拓跋垣。
“拾音啊,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我过来的原因我也就不废话了,村子里已经有许多家男人都找到我说了你家用具的事情。”村长说着,看了看花拾音的神情。
只是花拾音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同方才一般的模样让村长看不出花拾音的心思。
花拾音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出,从这个铁锹画好送到镇上去打的时候,花拾音就已经知道未来的某一天,村子里的人一定会有这么一出戏。
心中有些不屑。
这些人,在自己不好的时候就可劲的下井落石,一件自家有利可图了又开始舔着脸凑上来。
如果她面前坐着的不是村长,花拾音真像上去就是一巴掌。
真当天下都是他妈,要啥有啥。
暗中翻了个白眼:“村长您直说村子的婶子大爷们都是什么意思,如果要求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我答应下来也无妨。”
花拾音说着,一副很好商量的语气,让柳顺微微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花拾音借着东西是自己的不愿意呢。
“村民呢,也没有其他的意见,就是希望你能将这些东西的用法以及做法都告诉他们,毕竟都是一个村子的有了这些东西家家户户也都能轻松一些,村民们也都记着你们的好,日后要是有什么帮忙的肯定没人推辞。”
柳顺脸上带着笑容,模样甚是和蔼,看在花拾音的眼里却是恨的有些牙痒痒。
这些人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本事还挺强的吗。
真当她花拾音需要求着他们了?这个世道无论在什么年代,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手里有银钱,她就不信,她不愿意他们还能将她怎么样了不成?
咬了咬牙关,花拾音嘴角我幅度又扯了几分:“村长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还谈这些做什么,既然大家伙都想知道,那就麻烦今天傍晚大家都在村子打谷场集合吧,我将这些都告诉大家。”
不过,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发展就不管她的事了。
悄悄在心中加了这么一句,看着柳顺脸上稍显真诚的申请,冷笑不止。
“那行,那就傍晚,我现在就先去通知他们。”
说完,柳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送了,出了门转弯就一家一家的去通知去了。
看着柳顺离开的背影,花拾音脸上的笑容“咻”的就垮了下来。
“这些人还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不成,我自家的东西凭什么要交给他们!”
狠狠的咬着牙齿,心中是极度不爽。
拓跋垣也是皱着眉头,显然对于今天柳顺上门的事情感到不舒服。
“你若是不喜欢,为何要应下。”
“不答应能怎么办?若是不答应你看着不到明天保准整个沿瓦镇都知道柳沿村有谁谁谁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不在乎村中利益等等等。”
不管在任何时候,名声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村里那些妇人的嘴皮子简直就是一个利器。
花拾音可以用钱压制柳沿村的人呢,却压制不了其他村的人。
这也是花拾音一早就想好办法对付今天这一出的原因。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呢,对名声不在乎,但是拓跋垣却不同,说不定以后拓跋垣还有什么作为,是万万不能背着一身不好的名声。
就为了这个,花拾音也得将不愿意吞下的苦果给吞了。
拓跋垣隐约的有些明白花拾音的想法,听了她的回答,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接过话茬,
他相信,花拾音一定有她自己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傍晚时分,花拾音按时的和拓跋垣带上家中的农具去了村中的打谷场。
“拾音拓跋小子。”村长远远的瞧见两人连忙迎了上来,一脸的笑意。
就是平日里嘴嘴碎的妇人此时看见两人都忍着没说话,而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背篓中的农具。
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看吧,这就是最现实的人。
“呐,村长我们也不要耽误时间,眼瞅着家家都还要回去做饭我现在就开始吧。”
“诶好嘞。”
站在人群的中央,接过拓跋垣从背篓中拿出来的东西。
“我也不说废话了,大家都看好了我手中的这个东西,这是铁锹,最主要是用于锄地……”
“不过呢,我有点要提醒大家,这所有的农具都需要送到镇上铁匠铺打出来,费的铁也不是一星半点。”她顿了顿,脸上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