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拓跋垣成亲以来,王嫂帮了她多少已经数不清,心中自然一直惦记着王嫂的好,面上的动作却也不能少了去。
看见花拾音拿着东西过来,王嫂还有点愣。
“拾音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东西王嫂用不着快拿回去。”
眼见花拾音将东西放在了桌上,王嫂连忙上前阻拦。
“王嫂,你可就别拦着了,你今天拦着我明儿个还是要送过来,咋们也不耽搁事情,你今儿个收了明天就没事了。”
“可,这东西我真不能收啊,你们两口子处处都要用钱的时候我怎么能拿你们的东西。”
王嫂说什么也也不收,两人推来推去,最后还是花拾音极其无语的强硬的将东西放在了王嫂家的桌上并且放下话。
如果王嫂不收这些东西,以后她再也不会来找王嫂帮忙,才让王嫂哭笑不得的收下了东西。
“你这丫头要我怎么说你好。”王嫂摇了摇头,到底没有继续将那些东西推回去。
“不知道怎么说那就不说了呗。”
她笑了笑,拍拍双手:“王嫂,我就先回去了,家中那些家畜还没地方放我先和拓跋去竹林砍些竹子回来做篱笆。”
“去吧去吧,有啥事就在隔壁叫唤一声,我们这边也能听见。”
“那我就不客气了,有需要帮忙的一定叫上王嫂。”
挥了挥手,离开了王家。
回到家中,花拾音先将装着畜生的框子都放去了后院中,转身和拓跋垣一人拿了把砍刀上竹林去了。
竹林和后山是两个方向,因此,二人出去的时候又碰见了不少从镇上回来的妇人,三三两两的。
花拾音还从中看见了李思思。
只不过等李思思狠狠瞪了一眼,让她颇有些无语。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平时见了面恨不得离她远远的。
今天一个个的却都上前脸上带笑的打着招呼。
一个个都围着花拾音打听买的都是些什么,本来没话说偏偏还要找话聊,聊来聊去还都是那些事。
最后到底是花拾音打着哈哈说有事,躲了过去。
至于那些人会在背后怎么说她那她就管不着了。
竹林中有竹笋,花拾音看着耸高的竹子,想的却是竹笋炒肉泡椒竹笋。
舔了舔唇,那边拓跋垣已经拿了砍刀自个儿开始砍竹子了,花拾音不过想了一会儿就决定自己还是默默的挖竹笋把,看样子那人也需要自己帮忙。
这般想着,花拾音理所当然的拿着砍刀挖竹笋,等那边拓跋垣砍掉了一颗竹子,花拾音身边已经多了好多看起来白白嫩嫩的竹笋。
“拓跋。”她头也没抬的唤道。
“嗯?”
“你会做竹笋么?”
“会。”
“那今晚吃竹笋?”
“好。”
“家里还有肉么?”
“兔子肉。”
“那今晚用竹笋炖兔子?”
“好。”
……
两人一问一答,偏生各自都埋头干着自己的事,这一面若是让王嫂看见了,指不定又要抱着肚子笑上许久。
两人似乎从那一日同床共枕之后,就一直这般,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人觉得异常温馨。
花拾音有时候还在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拓跋垣砍了三颗竹子后,麻利的修了上面的枝丫,花拾音也挖了一堆的竹笋,把外面老化的皮都剥的干干净净。
回去的时候,花拾音不想继续让人围着问这问那儿的,索性就直接走了小路从后门回了家。
让不少守在村口打算从花拾音口中套出点什么的妇人一个个暗骂不已。
以为想着过不久就要将院子推到重修,所以花拾音特意嘱咐了拓跋垣鸡圈这些简单些就好了,花费的时间也没多少。
两人搭着手做完这些也就一晚上的事情。
当晚,花拾音如愿的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兔肉炖竹笋。
做饭时的肉香一路飘远,让不少人家暗自咽口水。
赶集过后的第二天,村里传出了消息,村长带着媒人上李老汉家中提亲,替唯一的儿子柳智明提娶李老汉家中唯一的闺女李思思。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花拾音正和拓跋垣在地里忙活。
坐在田埂上,花拾音手上还拿着罐子,听见旁边地里的人说起这个事,不免还有些疑惑:“这李思思怎么就答应了?以前为了不让柳智明黏上还让我出主意呢。”
花拾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越发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个白痴,活生生让人拿来当枪使的。
拓跋垣撇了她一眼:“日后她的事情你就不必再理会了,记着答应我事。”
显然是担心花拾音哪根筋不对了又跑去找李思思。
闻言,花拾音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我不傻。”
不会送上门让人糟践。
“那边好。”拓跋垣闷闷的应了声,起身又继续锄地。
二人在地里忙了一天才回家,花拾音整个人都快累瘫了。一回家就躺上了床,也不管身上脏不脏了,恨不得黏在床上不起来。
“你说锄地怎么就这么累呢。”她嚷嚷着,躺在床上闭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
“要不,明日你就别去了。”
拓跋垣也心疼花拾音,今天好几次让花拾音回来,她却说什么也不愿意。
“去,怎么能不去!”她咬咬牙,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
“不过去之前我的先去趟镇上弄个东西。”
说着,她从床上起身,去柜子里拿了纸笔出来摆在桌上。
这是之前花拾音特意去镇上买来的。
穿越之前她也写得一手毛笔小楷,自己清秀的很。
“我画个东西出来,明天拿去铁匠铺问问看,若是能做的出来以后下地也能轻便些了。”
拓跋垣没有问她是什么东西,视线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纸上。
东西不难画,不过一会儿就画好了。
放下笔,花拾音细细端详了一下,还算满意的点头。
画出来的铁锹有些扭曲,但本身手就酸痛,能画出来已经算不错了,不影响看就好。
拓跋垣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出来点矛头,眼里有震惊疑惑更多的却是担忧。
其实,花拾音今日将这个画出来也是为了试探拓跋垣。
她身上的秘密太过于重要,自己有许多与这个世界不一样的地方,她和拓跋垣是夫妻,迟早有一天都是会暴露的,语气日后一齐暴露还不如现在一点一点的让拓跋垣心中有数。
今天画这个一方面也是有受不了古代落后工具的苦恼。
不管怎么说,两方的结果都让她挺高兴。
对着拓跋垣眨了眨眼睛:“这东西今天我先不告诉你是干嘛用的,等我明天去镇上问问铁匠铺的人,若是行得通就减轻不少事情。”
闻言,拓跋垣勾着唇角没有说话。
将心中的疑惑深深地埋藏在心中。
总有一天,她会愿意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他不急于一时。
第二天一早,花拾音就急急忙忙的连早饭也没吃就拿着图纸去了镇上。找了最老字号的一家铁匠铺子,在得到可以试试的答案时,心中到底松了口气。
和铁匠约好三天后去拿,便又会了村子。
拓跋垣心疼花拾音在地里太累,说什么都不愿意花拾音继续下地。
无奈的花拾音也唯有在家中绣着衣服等着三天时间过去。
“拾音啊,我瞧着你几天有些兴奋啊,是遇见什么高兴事了,给王嫂说说。”
今天是和铁匠约好的最后一天,只等明天天一亮就可以去镇上拿铁锹了,一早上花拾音就兴奋的很,只盼着今天赶紧过去。
听见王嫂的问话,颇有些神秘的眨了眨眼:“王嫂明天就知道了,如果真成了王嫂一定会很高兴。”
“是吗?”
王嫂笑了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花拾音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一整天都心神恍惚的,绣着衣服的绣花针不知道锥了多少次手,瞧着手指上面一个接一个的针孔印,王嫂直接嘴角抽搐的将花拾音给赶回了家中。
这丫头要是继续这么绣下去,她敢保证晚上拓跋小子回来又会心疼生气。
……
“花拾音!”拓跋垣咬着牙,看着一晚上在床上犹如烙饼一样翻来覆去的花拾音。
“我这不是太兴奋了睡不着么,要不你今天先去隔壁睡?等我明天等到结果你再回来?”
黑夜中,花拾音眨巴这大眼睛,说出来的话让拓跋垣硬生生闷了一口老血。
若不是这人是自己媳妇,他当真想一巴掌呼过去。
好不容易同床共枕,这还没几天就要因为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返回之前独守空床?
怎么可能!
没办法,拓跋垣只得黑着脸陪着花拾音翻来覆去了大半夜知道鸡打鸣第一遍才睡着。
自然的,第二天两人一起起晚了。
一睁眼,入目的便是拓跋垣俊逸的脸庞。
直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眶,性感的薄唇。
都说早上是最容易冲动的时候。
花拾音瞧了瞧外面已经太阳高照的天色,觉着这要是碰见一个好看的丈夫,不管什么时候都容易冲动啊。
许是花拾音的视线太过于直白,拓跋垣直接被花拾音给看醒了。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花拾音才脸色通红的移开视线。
总感觉拓跋垣的视线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昨天还急躁的很,今天花拾音却很淡定的蹲在鸡圈前看着一群黄嫩嫩的小鸡仔啄着食,等着拓跋垣的早饭,不午饭。
不紧不慢的吃了饭,歇息了会儿,拒绝了拓跋垣赶牛车送她去的提议这才慢悠悠的向镇上晃荡去。
也亏得沿瓦镇距离柳沿村不远,不然拓跋垣说什么也不会愿意花拾音一个人去镇上。
……
“铁大叔!”
还没进铺子呢,花拾音就扬声大喊,双眼里透着期待。
说起来这个铁锹还是花拾音穿越过来带给这个时代的第一个东西,就仿佛第一个孩子能不期待么。
“是拾音丫头来了啊。”
铁匠铺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生的五大三粗的,脸上围着一圈胡子,声音也宏厚的很。
见花拾音过来,脸上笑容加深了些。
“拾音丫头是来拿那个叫铁锹的东西吧?”
“是,铁大叔不知道这个东西做出来了吗?”花拾音脸上带着笑容,双眼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