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不好听一些,这些工具我交给你们用法做法,其他的我也爱莫能助,我也不是你们的什么亲人,你们若是有钱就自己去打,如果家中没有银钱的,不好意思我不希望在外面听见有人说什么我们不顾及同村什么的,说我们连打铁的的钱都不舍得出,毕竟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更不想听见有人说我们连个工具都舍不得送,毕竟这些工具我们自己花钱打出来的你一不是我爹二不是我娘,我实在没有理由分享了技术还要分享钱财给你们。”
花拾音一番话说下来,说的人群不少人都涨红了脸,显然都是被花拾音猜中心思的人。
花拾音这番话要表达的意思非常简单。
你们想要知道这个东西我该讲的都讲了,已经没有我的事了,如果你们没有钱买这些东西也要怪我们,不好意思这个锅我不背。
我不是你祖宗做不到给你事事都安排好。
村长显然没有想到后面还有这么一茬等着他,脸色也跟着涨红,本来心中极其不舒服花拾音的做法,但是眼角一撇看见人群中不少神色怪异的人,顿时,心中也不知道作何说法了。
脸色难看的走到花拾音的身边,简单的说了两句就让众人散了。
从花拾音说了那番话之后,这么多人,除了王嫂,其余人再没和花拾音说过一句话,就是村长,脸上都带着不舒服的神情。
即使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但花拾音还是被恶心的够呛的。
和王嫂告别后,闷闷的回到家中,瞬间胸腔中的怒火就止不住了。
“这群人是不是真以为天下皆他妈!”
猛的灌了一口水,花拾音的脸色当真是极其的难看。
“你也别生气了,总之你今日已经将话放出来了,就算他们心中再不爽想来都不会往外传了去,你的目的不就在此吗,又何必管那么多?”
拓跋垣安慰似得拍了拍花拾音的肩膀笑着道。
“啊,你知道了啊。”做事前,花拾音并没有和拓跋垣说起自己的安排,没想到他已经猜中了。
不由得有些讪讪的。
“你做的很多,那些人抱的什么态度,谁看不出来,大家不过自己在心里抱怨罢了,不会拿到明面上来,我们就不用理会了。”
饶是如此说,花拾音还是觉得心中烦闷的很,呼着气,眼珠子却转着思索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些村民自食恶果的。
她一个中途加进来的现代人可对这个村子没什么集体荣誉感。
至于她丈夫?不好意思,她也没有在拓跋垣身上感受到对村子的归属感。
如果方婆婆还在的话,她也会给村子里的人留下一些面子,偏偏方婆婆走了她和拓跋垣重要的人都不在村子里,为何要顾忌那么多。
心中想着,花拾音翻了个白眼。
至于隔壁的王嫂,她定会小心行事不让他们沾了事上身。
心中有了念头,花拾音这一晚睡的是格外的舒适。
第二日一早,村子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柳沿村有人偷窃了。
“村长,你说吧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一大早,花拾音就找到了柳顺家中,一副泼辣的得理不饶人的模样,看的柳顺是一个头两个大。
“拾音啊,你也别急我们先说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他耐着性子让柳秦氏倒了水给两人。
“能不急吗,这些农具一个都不见了,全部都是我花了银钱去镇上打出来的,村长你难道不知道那一堆农具就要花去多少银两吗?一大堆加起来好几两了,我家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说不急就不急!”
花拾音翻着白眼,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可不在乎会不会下了村长的面子。
眼角猛的一抽,柳顺面色也有些不好了。
花拾音这话明显说的是村子里的人拿了,虽然他也想到了,但不代表这件事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拾音啊,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也不能这么快下定论不是。”他语气淡然,显然已经不高兴了。
“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有这些农具的事情除了镇上的铁大叔就只有村子里的人知道了,难不成铁大叔还能大半夜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我家来?”
又翻了个白眼,花拾音抬手猛的拍了下面前的桌子。
“村长你给个准话,今天要么将村民集中起来我自己来调查这件事,要么我就直接报官让衙门的人来处理这件事。”
花拾音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柳顺有些头疼,他抬头看了眼花拾音身旁的拓跋垣,见他依旧木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明显花拾音怎么说他就怎么做的模样。
伸手揉了揉眉心。
“那就且等着吧,我现在就去通知村里人集合。”
说完,看着花拾音毫无表示的样子,知道这件事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转身就让柳秦氏去房中拿了铜锣出来。
但凡村子里有什么大事,村长都会用铜锣将大家聚集起来。
今天已经牵扯到了偷窃报官自然算不得小事了。
铜锣一响,村里除了德高望重的老人,其余人是都要出席的。
李思思才在人群中集合,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前面的花拾音和花拾音身旁的拓跋垣。
今天拓跋垣身上穿着的正是那一日李思思陷害花拾音时看见的绣着青竹的那一件。
这是拓跋垣从来没有过的穿着。
所有集合的人下意识的都朝拓跋垣看了一眼。
月牙白的衣裳,上面绣着翠绿的青竹,一头乌黑的青丝冠着发,剩余的安静的躺在肩头上,衬的拓跋垣本就俊朗的容颜越发好看。
李思思不过看了一眼就已经脸色通红,面上带羞。
不少妙龄少女看见拓跋垣都是一样的神情,待反应过来了,又朝花拾音看去。
心中又是一番嫉妒。
今日花拾音也穿了一声淡蓝色的衣裳,上面绣着淡雅的梅花,一头秀发只是简单的束气禁锢在脑后,这么一看过去,若是不明所以的人,怕是要以为花拾音是哪家的大家闺秀了。
这衣服正是之前花拾音去镇上买的布匹,拖王嫂在一旁指点花了两天的时间做出来的衣裳。
今天之所以穿这件衣服无非就是想潜意识的告诉大家,她二人如今家产已怕人比不上的,只可交好不可为敌。
不管大家心中怎么想的,人渐渐的已经集合完毕。
柳顺也不等花拾音开口,直接上前一步:“今天让大家过来集合呢,是因为拾音家的那些农具全部都被人拿了去,我现在问一句是谁拿了去,赶紧还回来,别让拾音夫妻焦急。”
村长的话说的极为温和,听的花拾音差点没忍住就上去揍人。
村长将偷改成了拿,不过是一个不一样的字却让整件事情都变了样。
她脸色猛的一变:“村长,话说错了,不是拿而是偷,我花拾音可没有以德报怨的性子。”
村长猛的一噎,他哪能想到花拾音这点面子都不给他。
面色黑了几分:“大家可都清楚了!赶紧了偷了人家的东西就赶紧还回来!”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还很震惊,一时竟是没有半个人站出来。
柳顺的面上更加的不好看,特别是一旁花拾音脸上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了就让柳顺心中来气,心中责怪这些不安分的村民总是没事找事。
“真的没人站出来吗?此时还是我在这儿问大家,若是还没有人站出来,怕是就只能依了拾音的意思去镇上报官让衙门的人呢来找了。”
“这怎么行,村长这村中要是出了有人偷窃的事情还让我们家闺女怎么出嫁啊!”
“是啊,我家儿子恐怕都不好找媳妇了,这事不能报案!”
村长的话不过才出口,就遭到了全村的妇人的反驳。还有些人更是明目张胆的瞪着花拾音两人。
一句又一句的话听的花拾音是猛翻白眼这人就是这样,自己的利益看得极为重要,别人的就当狗屎一样随意践踏。
“这事对你们不好难道就对我好?感情这事还是我错了,你们要怪怪偷了我家东西的人啊,瞪我干嘛!我自己东西丢了我还舔着脸对你们?真是给你们脸了!”
花拾音也不客气,上前一步,口中的话登时就将一群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是青了又黑黑了又青。
偏偏这话还没法反驳。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也说了如果去报官对我们柳沿村的声誉也是极为严重的一种伤害,为了向大家证明我心中还是装着我们村子的,我倒是有个办法。”
仿佛变脸似得,花花拾音撇去满脸的淡然,双眼弯弯笑眯眯的衣服人畜无害的模样。
旁边的村长硬是被她赌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拾音将此看在眼里,心中冷哼: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真以为这就只有你们会了。
“村长,不知能否向你们家借一些醋呢?”
转过身,花拾音端的是一身的真诚。
“可以。”
柳顺点了点头,让一旁的柳秦氏去厨房端了一碗陈醋过来。
“大家肯定都疑惑我为何要拿醋,我也不瞒着你们,只要这醋沾到了小偷的手,小偷的那只手立马就会变成红色的,大家只管看着好了。”
神秘的一笑,花拾音转过身子,朝着拓跋垣眨了眨眼。
“大家一次上前将手放在碗里沾一下。”
接过碗,花拾音站在了一群的最前方。
众人虽然疑惑,却也按照她的话做了,一个一个的上前。
中途遭受了N多人的白眼,花拾音也无所谓。
“村长,这件事有些不靠谱啊,村长你打当真要让花拾音为所欲为吗!”
眼看着已经过了四分之一的村民,排队的人群中突然出了这么一句,顿时让人群开始嘈杂起来。
花拾音抬眼看了过去,哟这不就是之前在镇口被自己怼回来的那个吗。
难不成,这个人是她?
花拾音转了转眼珠子:“你怎么就知道不靠谱了?难不成那东西是你偷的所以你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