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末世·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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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如何面对“2012”

17、上帝“审判”的日子(God, the Day of Judgement)

玛雅文明已经不复存在,但关于玛雅文化以及玛雅人成为历代科学家热衷研究的课题,所有关于玛雅文明的故事却被人津津乐道,尤其是“玛雅预言”一直广为流传,直至今日,关于玛雅人对2012末日的预言成为全世界的热门话题,引起人们的高度关注。根据一本名为《克奥第特兰年代记》的预言书中所提供的玛雅预言,人们惊奇地发现,地球人现在生活的世代是属于该书预言中的所谓“第五个太阳纪”,而之前的“四个太阳纪”已经过去了,据说每当一个太阳纪终结之时,都会发生惊心动魄的灾难:第一个太阳纪名为“马特拉克堤利”(MATLACTILART),当时洪水覆盖大地,圣经中记载有诺亚方舟的故事,这在中国古代也记载了这次大洪水,有大禹治水的传说;第二个太阳纪名为“伊厄科特尔”(EHECATI),地球人类世界是被“风蛇”狂吹所毁灭的;第三个太阳纪名为“托雷奎雅维”(TLEYQUIYAHUILLO),世界是被是天降的大火而灭亡的,《圣经·创世纪》中记载的所多玛城就是这样毁灭的,记载了“核战”,硫磺让城市溶为岩浆,同样,考古学家在亨往达摩的考古证实,也确实发生过这样的灾难;第四个太阳纪名为“宗德里里克”(TZONTLILIC),是“火雨”肆虐而导致地球上的生物灭亡,恐龙的灭绝就是一个铁证。玛雅预言在第五个太阳纪划上一个句号,换句说,太阳一旦经历了五纪,就会灭亡,间接也令地球毁灭,而这灭亡的日子似乎就在2012年12月22日……

据圣经中所说的,人有两种罪——“原罪”与“本罪”。“原罪”是由始祖亚当传下来的,自亚当以后,人一出生就带有原罪。而“本罪”是人今生所犯的罪。“耶和华见人在地上罪恶很大,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耶和华就后悔造人在地上,心中忧伤。”(Gen 6:5、6:6)有罪就有罚,圣经上也明确了这一点:“耶和华因你行恶离弃他,必在你手里所办的一切事上,使咒诅,扰乱,责罚临到你,直到你被毁灭,速速地灭亡。”(Deu 28:20)圣经归圣经,暂且可不论。但就“罪与罚”的问题,抛开基督教所说的“原罪”和“本罪”不说,就说人类在当今犯下的罪,就是一千零一夜恐怕都说不完。面对罪恶与惩罚,是以超然甚至无所谓的态度将罪恶行为美化,还是怀着忏悔的心情改恶行善以祈望精神的复活?我们是担戴还是逃避?面对自己的罪恶,我们是要正视还是要掩盖?不同的取舍体现着我们对生命的尊重和亵渎。然而对贪婪复杂的人类来说,忏悔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担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更为常见的情形是,人类面对罪和惩往往是回避和遮掩,而不是忏悔和担荷。

湖里没有鱼和水草,一片荒凉的湖的四周寸草不生,这是位于约旦、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和之间的一片神奇又美丽的领域,人们叫它死海。由于死海湖水中盐分极高,湖水的浮力很大,即使不会游泳的人也不会在死海中淹死,于是又有了“死海不死”是说法,这使得死海举世闻名。随着媒体的广泛宣传,死海已成为一个奇特的旅游胜地。死海对于一些不会游泳的游客来说是十分理想的休闲好去处,游客们还发现死海的海水除了让人轻松游泳外,还有治病的功效,一些风湿和皮肤病的患者也经常关顾此地。即使你根本不会游泳,人们在死海里游泳不必担心有生命危险。然而一些环保学者认为,死海本事只剩下不到50年的寿命,正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科学家们在死海的前途命运问题上一直是众说不一的。从各自的理论出发,科学家们得到截然相反的结论:一种观点认为,死海在日趋干涸,在经过一些年,死海将不复存在,死海的前途也就“死”定了,等待死海的只有厄运。经过多年研究,约旦大学地质学教授萨拉迈赫表示,虽然许多地图上标明死海水面的高度是海平面以下392米,但那并不是死海现在的高度,而是20世纪60年代测量所得的数据,现在死海水面的实际高度经过测量为海平面以下412米。这一数据清楚地表明,在过去的40年里死海的水面正在以每年0.5米的速度下降,而现在还有水位每年下降1米的说法。据一些科学家说,20世纪60年代死海的面积大约为1000平方千米,但照这样的速度减少下去的话,再过10年其面积将减少到650平方千米。如果不能有效地控制水位继续下降,死海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小湖。而萨拉麦赫教授则警告说,如果任凭死海水面不断下降而不采取任何拯救措施的话,死海将从地球上永远消失。但是还有一种截然相反的观点认为,死海并不是一潭绝望的死水。这种从地质构造的角度来考虑的观点,认为位于叙利亚的死海,其位置正处于非洲大断裂带的最低处,而这个大断裂带正处于幼年时期,终有一天会有裂缝在死海底部产生,从地壳深处会喷涌出大量海水,随着裂缝的不断扩大,一个新的海洋终将生成。由此看来,死海的“前途”还是充满希望和光明的;而且,死海并没有绝对的“死”。科学家发现,在死海的堆积物中,居然还有绿藻和各种细菌存在。尽管如此,死海的前途却不容乐观,因为一个严酷的现实是海水在咸化,干涸的威胁还在扩大,死海主要的水源——约旦河中的河水已不再流入死海;此外,死海南部因为生态平衡遭到破坏,死海的水位也在不断下降。如果人类再不注意保护生态环境的话,或许不久的将来,死海就真的“死了”。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人类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世界忙于经济的发展,而无视环境的保护,使得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环境遭受过无数次严重的破坏。各种飞机的尾气排放量占了全球的3.5%。预计到2050年,这一百分比将会上升到15%。但是飞机排放废气量的增长限制还没列入《气候变化法案》,人类脆弱的大气将会被飞机尾气逐渐破坏,如果放任航空业的尾气排放,那么脆弱的大气将在未来50年后无法承担保护地球的重任。由于干旱、人口增长和工业的蓬勃发展,造成水资源被污染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原本就缺乏的水资源问题更加变得矛盾尖锐,一些国家和地区在缺水的同时,还面临着水被污染的严峻问题。在亚洲和非洲等发展中国家,这个问题尤为突出。被污染的水资源成为生存条件的最大挑战。一个冰山从大冰川分离出来。在过去二十年中,这个巨大的冰川已缩小为原来的1/40。南极洲拥有足够的冰,如果全部融化可使全球海平面升高57米。联合国预计,由于温室效应导致气温上升,到2100年,冰山融化将导致海平面上升20至80厘米。在巴西的容多尼亚州(Rondonia)许多大片的亚马逊热带雨林被毁。亚马逊热带雨林被人为的烧毁以改建农场,在本世纪的前五年,巴西烧毁的热带雨林面积相当于英格兰和威尔士国土面积的总和。燃烧雨林相当于增加了17%的温室气体排放量,还造成了越来越少的树木来吸收二氧化碳,使得最近几年成为地球最热的时期。尼日利亚首都拉各斯的奥卢撒松垃圾山是非洲最大的垃圾山,每天从拉各斯收集2400公吨的垃圾运到此处。在过去十五年,拉各斯的人口已增至以前的三倍,但是人口增长无法与基础设施的增加相平衡,1000多个居住地被无数垃圾山围困。这样的情形在世界各地都存在,垃圾山开始围困人类原本美丽的家园……而这些只是人类自我毁灭的一些微缩镜头而已。

事实昭然,难以讳掩;情随事迁,人与时进。人们早已不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为这是发展之需要,甚至自信地认为人类可以处理好地球的问题,事实上人类对环境无休止的破坏已经威胁到自身的生存,以至于近两年地球上灾难频频,大有末日来临之兆。而各国当政者以及科学家们对此好像并没有忏悔的意思,更况谈何改过迁善了。而作为受害的普通百姓来说,除了心里委屈,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其实不敢直面自己的历史,并不是某个国家的问题,而是大多数人自身的痼疾——从来就缺乏自觉的忏悔习惯和成熟的忏悔伦理。人类几千年来的发展史,大都是永远伟大的业绩史以及永远光荣的成功史,至于罪恶和苦难,死亡和鲜血却被御用文人或史官用精美的谎言遮蔽了。正所谓实繁有徒,其从如云,拒绝真诚忏悔,巧言伪饰真相,便渐渐地由国家道德而成为国民个人的文化习惯。

大多数人对于过去的事情普遍的态度是,遂事不去谏,成事也不说,所有皆既往不咎并且一言以蔽之,一切“向前看”就行了。但是,当人们在普遍关注“2012世界末日”的时候,来自大自然的惩罚,或者说来自上帝的惩罚都不能不引起重视了,这也很好理解,当面临人力不可抗拒的毁灭的时候,平时大胆包天、无所顾忌的人类也有虚弱的一面,当然是求生心切了。于是,忏悔成了与人类生命息息相关的事情。为什么要忏悔?如何忏悔?忏悔不仅仅是向上帝承认自己的罪恶和过错,并且要从内心虔诚地祈求得到上帝的宽恕;忏悔就是要对过去所犯的罪恶有个清醒的认识,以便今后不再去犯,它所要求的伦理态度是,一定要让苦难和罪恶定格在记忆中,一定不能轻饶过去,一定要“向后看”。中国的圣人讲过“改过”和“悔过”,所谓“过而能改斯为勇”、“过则勿惮改”,然而这针对个人尚且可以说得过去,不过是对自己的主要行为的自我督察和检查,以期使自己能够“闭心自慎,终不失过兮”,最终成为一个合格的人。但是正对人类整个集体来说,导致今天如此之多的天灾人祸,那这句话就显然太轻了。

大多数人对罪感意识的普遍缺乏,平等观念绝对的缺乏,对自然的冒渎行为,是缺乏精神深度和信仰基础的结果。当灾难发生后,我们看到的大多是出自于国家义务或国际人道主义的援助,甚至还有国家元首以及地方官员声泪并茂面对民众的忏悔和自责。这样的情景可能很感人,很凄婉,但是他们还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忏悔行为,没有什么强烈的痛苦,也没有展示出罪感带来的焦虑和不安。灾难过后,他们以前做什么现在还继续做什么,好像昨天的灾难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显然,他们也不想忏悔,并不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们还会大肆发展核武器,大肆发展工业以及其它科技项目,他们不会因为灾难而停止引发灾难的行为,除了掠夺自然资源和破坏自然环境外,他们还计划着如何征服世界的事。显然,他们的忏悔都是虚假的。真正意义上的忏悔,本质上不是否定性的而是肯定性的行为,是指向积极的升华,忏悔不是死亡而是再生,不是绝望而是希望,不是逃避而是担荷。灾难发生后的忏悔是源于对恐惧的逃避,只不过是面对民众而对自己责任的解脱,真正的忏悔不是虚伪虚假的逃避和遮掩,不是自愧自怨的软弱和哀怨,而是激情和勇气,是力量和信心,是被希望之光照亮的回家之旅。

忏悔作为人类特有的一种精神现象,也许在大多数人的文化体验中并不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然而对那些有宗教信仰的人来说,它却像沐浴一样日常和必要。比如信仰基督的人,忏悔属于典型的基督教伦理,被作为一种伦理行为和道德意识。根据基督教的教义,人生来有罪,人必得为“原罪”受到惩罚。也就是通向对于人类可能存在的天堂之路,必须穿过我们自己的地狱。要想最终获得精神的复活,只有通过忏悔洗清自己的罪孽。“原罪”概念的产生对人类的精神生活而言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它极大地影响着西方人的伦理体验和道德感受,不仅使他们清醒地保持着对罪恶的敏感,而且有效地瓦解了那种虚妄而傲慢的道德自负,从而形成了一种强烈而深刻的罪感意识。因为它暗含着人类对自己进行道德评价的基本尺度,显示着人类对自己的道德状况的深刻认识和强烈焦虑,意味着确立忏悔伦理的必然和必要。

有了罪怎么办?那就是要洗刷罪,所以与罪感意识同时诞生的便是赎罪的意识。赎罪始于忏悔。忏悔只有在宗教信仰中才会出现,对上帝或神、佛祖等自己信仰的一种自然的主宰或力量虔诚地坦白自己的过错、祈求宽恕。忏悔不同于懊悔,而懊悔是后悔的意思,是一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惋惜和遗憾的心理反应,如果把忏悔当作后悔这种人正常的心理反应就错了。忏悔包含着自责和后悔,但并不停留在这个层面,而是继续向内对自我进行道德审判和精神解剖,最终完成行为和心灵从自责、懊悔以及失望的心态向坦然、满足、和谐的转变过程,虽然接近于自责,却比自责有着更为丰富的情感内含和更为深刻的道德内容。忏悔起源于同情心的觉醒和爱的复活以及对道德完善的向往,发端于良心的不安和焦虑。忏悔不是由外在的挟制和压迫导致的消极的道德反应,而是彻底放下骄吝心和虚荣心的内在的自觉和自愿,是心灵对自己的肯定。因此,所谓教育运动、思想改造,甚至灵魂深处闹革命,都是对人的伤害和羞辱,这些可怕的行为不仅不能推人向善向上,反而使人恐惧和不安,毫无积极意义可言,它最终造成的后果是严重的道德毁灭和巨大的人格灾难。

西方人在吃饭前都要向上帝祷告,并且内心存在忏悔,无论这种行为是一种生活习惯,还是一种传统的仪式,它在西方人心中显得尤为重要。自觉的忏悔精神和强烈的罪感意识,使忏悔成为西方人一种源远流长的文化及生活,成为西方那些宗教信仰者的一个永恒不变的主题。俄狄浦斯杀父娶母,没有比这更大的不幸和罪孽了。但是俄狄浦斯戳穿自己的双眼,再把自己放逐到过去被他父亲放逐的喀泰戎山地上,生死听从神意,就这样他自己惩罚了自己,赎清了自己的罪孽,“国王俄狄浦斯已经消逝了。不再有电火在空中闪击,不再有雷霆的轰震,不再有暴风雨横扫树林。空气宁静而澄清。地府的黑门无声地张开,解脱了老人的一切痛苦和悔恨,好像被载在精灵的翅膀上,降落到地府的深处去了。”这是古希腊以忏悔为主题的神话故事,以其情感内容的丰富和伦理境界的崇高,为“罪与罚”奠定了稳定的道德基础,表征着西方人对“罪”的理解,显示了担当惩罚的道德勇气和自我忏悔的道德自觉。

据说新西兰的生态环境确是当今地球上最好的,绿化面积占90%以上,历届的执政者为保获本国的生态环境,采取不开矿、不练钢、不开采石油的措施,汽车和钢材全靠进口,为避免造成环境污染,牛羊等皮革都是以半成品直接出口,没有皮革加工厂。处在地震带上的新西兰,住房多为木制平方,房顶上没有烟囱,取暖做饭主要用电,只要给新西兰环保带来破坏的产业,不管收益有多大国家都不允许开发。新西兰的政府和国民都非常重视对他们生态环境的保护,希望他们的国家是地球留给人类的最后一片净土。新西兰是一个宗教信仰比较成熟的国家,无宗教信仰的人只有26%。由于有着很强的宗教意识,由于对人间罪错的极度敏感,所以,在新西兰人的情感世界里,对人和万物的爱具有高于一切的意义。这种“圣爱”跨越了一般爱的局限性和狭隘性而臻达宗教的境界。新西兰人大都善良、正直,富有同情心,心地单纯,是社会中纯洁而高尚的道德力量。他们中间有的尽管从来没有做过错事,始终保持着健康、道德的生活状态,但是他们的良心仍然是痛苦的,不安宁的——他们为弱者的不幸和社会的不公而痛苦,自愿担荷社会的罪责,把为他人谋求幸福当做自己的责任。有了圣爱的心灵,不能对他人的痛苦无动于衷,不能容忍任何虚妄的自大。心怀圣爱者是用悲悯的眼睛看一切的,视别人的痛苦为自己的痛苦,甚至觉得他人的罪恶和不幸里也有自己的责任,由罪感导致的不安和焦虑,更是经常性地折磨着他们的灵魂。

灾难是来自上帝的惩罚,因为人类的贪婪和残忍已经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很少有人信仰上帝了,这里的上帝就是天,就是大自然。人们常说的“敬天爱人”、“天人合一”都是一个概念,而很少有人做到。即便还有很多人信仰上帝,但真正虔诚信仰的人还是不多,甚至有些人信仰是迫于传统的一种礼教或风俗,有些人信仰上帝,不是有所求就是为自己的心理寻得一个具有安慰性质的保护伞,这种信仰是试探性的,即:就算信了也不损失什么,如果上帝存在那我也能得到悯护,如果上帝不存在,我也不会失去什么。信仰在很多人眼里不过只是个形式。

灾难来临时,仅仅忏悔或祷告就能化解吗?显然不能。“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腿”,这有什么用呢?所以说,单纯的忏悔是毫无意义的,忏悔之后便是行动,承认错误了就要改错,否则等错误造成严重后果的时候才来认识并挽救,那就是真正的亡羊补牢了。人们首先要真正做到敬天爱人,天人合一,从现在开始就做起,做一个真正的、合格的人。而对于一个国家,如果能尽可能地保护环境,珍惜资源,那么上帝的惩罚或许就会来得更晚一些,甚至上帝并不会惩罚信他,并爱他的人类。

据圣经上说,耶和华是在认定所多玛人的罪大恶极之后,要给严厉的惩罚。亚伯拉罕走上前来问道:“无论善恶,你都要剿灭么?假若那城里有五十个义人,你还要剿灭那地方么?不为城里这五十个义人,饶恕其中的人么?将义人与恶人同杀,将义人与恶人一样看待,这断不是您所行的,审判全地的主,岂不行公义么?”在继续提问之中,将义人的数量一直减少到十个:“求主不要动怒,我再说这一次,假若在那里见有十个呢?”耶和华的回答:“为这十个的缘故,我也不毁灭那城。”事实上,义人所代表的就是人的“善”,并非是由义人的多少来决定善的大小的,因而五十个义人与十个义人,十个义人与一个义人,都具有同样的意义,也就是“善”的存在并不是以义人的多少来衡量的。当年大洪水爆发时的挪亚,与如今毁灭所多玛时的罗得,应该是等量齐观的义人,否则罗得就不会幸免于难。

人们都是有罪的,人间没有绝对审判者,只有上帝是最终的拯救者。

18、恐惧来自哪里?(Fear come from?)

和平最坚实的基础是普遍的繁荣,这是现代人的一个主要信念。全世界都在发展经济,理由就是只有富裕才能实现和平。有人或许这样辩解,富人是期望和平的,因为他富足了,没有必要去造反,去争夺。从历史上来看,好像一般造反的人都是穷人,因为穷人受到了剥削和压迫,所以最有可能造反,而富人就不在这个可能了。所以人们普遍认为,富庶之路就是通往和平之路。但是,人们忽略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打仗是需要花钱的,没有钱的话,拿什么去造反,拿什么去打仗?因此,现在各国都在努力以经济强国,以科技强国,强国干什么,最主要的就是国强了就不怕受欺负,不怕打仗了。

在通向富庶与和平的道路上,各国都在这样想,我们有的是科学技术来帮助我们,只要不违反理性去作蠢事,不要伤害自身就可以了。现在用我们惊人的科学技术威力可以在现实中实现那些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这简直是一个非常天真的笑话,更像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正如甘地曾说的一句话:“梦想一些制度会完善到用不着任何人去行善的程度”。人类本来就从没有养成美德,既然需要的只是技术能力与科学推理,也就没必要什么美德了。

经济学家凯恩斯在1930年说:“这样的时候还没有到来。至少在一百年内,我们还必须对己对人扬言美就是恶,恶就是美;因为恶实用,美不实用。我们还会有稍长一段时间要把贪婪、高利剥削、防范戒备奉为信条。只有它们才能把我们从经济必然性的地道里引领出来见到天日。”而后来,基本上发达国家以及发展中国家都是这么去做的,那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中国改革开放的时候就有一句著名的话:“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一切都要向钱看,发展经济是大事,其余的都是次要的。为了达到普遍的富足,甚至考虑道德都成了多余的问题,不仅多余而且还成为阻碍发展经济的屏障,因为“恶实用,美不实用。”我们先要恶,等我们都富裕了,再讲求善也不迟,现在讲求美的时间还没有到来,首先要靠恶的意图来铺设通向富庶之路,才能实现和平,等富庶以及和平了再谈美吧。

环境告急、资源告急、能源告急……如今,几乎要把地球推向崩溃的边缘的是全球近70亿人的需求。世界自然基金会在一份研究报告中指出:到2030年,人类的生存和发展环境将出现衰退,除非人类从现在开始就减少使用地球所能提供的自然资源。地球花了46亿年时间为我们积累的煤、石油和天然气快要开采殆尽了,而我们只用了几百年。据估计石油可维持46年,天然气可维持65年,煤可维持169年。

地球上的空气可以说是人类维持生命最宝贵的东西,随着现代工业和交通运输的发展,向大气中持续排放的物质数量越来越多,种类越来越复杂,引起大气成分发生急剧的变化。而现在,我们的空气已经被严重污染,人类健康、动植物生长以及气象气候都受到了严重威胁,疾病、瘟疫、鸟类和鱼类以及动物的死亡就是有力的证明。

除了空气,没有哪一种物质比水对人类重要了。前段时间,国际科研小组发布了一份报告,称人类每年对淡水消耗的底线是4000立方千米,当前每年消耗2600立方千米,预计本世纪中叶将接近底线。人口膨胀致使需水量急剧增加,上个世纪初世界人口为16亿,1987年达到50亿,如今,世界人口已经接近70亿,如在1990~2000年之间,肯尼亚和尼日利亚的人均供水量分别减少50%和42%,目前,中国是世界人均水资源最贫乏的13个国家之一,南京虽紧邻长江,但本地水资源不足,水质性缺水的压力也非常大,连年干旱。

2010年的地球多灾多难,照此趋势发展下去,地球未来能否供人类继续生存?霍金为此也预言:地球将在200年内毁灭,因为“人类基因中携带着自私、贪婪的遗传密码,人类对于地球的掠夺日盛,资源正在一点点耗尽……”而人类要想继续存活只有一条路:“移民外星球”,可是移民外星球的可能性大吗?

和石油一样,矿产资源是地球上不可再生的重要资源。地球上的矿物已知有3300多种,人类目前使用的95%以上的能源、80%以上的工业原材料和70%以上的农业生产资料都是来自于矿产资源。随着人类对矿产资源的巨大需求和盲目超强度的开采消耗,矿产资源将会逐渐耗竭。截止到2002年地球上已经探明的有色金属储量如果按现在的开采速度计算,铜可供开采22年、铝可供开采164年、镍可供开采77年、锡可供开采28年……原生有色金属矿产资源正在趋于枯竭。科学家发现许多不可再生的稀有金属资源仅可以用十来年。比如铂,全世界的所有铂金属在15年内就可以用光,和石油或钻石不同,这种金属无法合成,一旦我们用完了所有的铂,地球将不再会有获得铂的办法。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了很多其他稀有金属上——被用作制造阻火材料的锑金属15年就将被用光,银在10年内就会被耗尽,锌可能在2037年被用光,而铟和铪这两种重要的计算机芯片原料金属在2017年就可能被用完,用来制造荧光灯的绿色磷光体的金属铽在2012年前就会被用光,估计地球上拥有的铟储量,最多可以维持我们10年的使用……

现在我们应该首先考虑的一个问题是,还有多少资源可以供我们日益增长的人口使用?到底有没有足够的量可以供人人分享?这又遇到一个严重的难题,怎样就算“足够”了?谁能告诉我们呢?当然不要指望那些把“经济增长”看成最高价值而去追求的当权者,也不要指望那些因此而对“足够”没有任何概念的经济学家和科学家。当人人一味地追求“更多”的时候,这个问题就会出现。或许我们可以忘掉“足够”,专心去探索一下世界资源需要增长的问题。当然我们不可能研究所有的资源,我建议把注意力集中在占主要地位的资源燃料上。不容置疑,科技越发达,经济繁荣就意味着燃料的使用量越大。当前世界上贫富差距确很大,燃料消耗量就能说明这一点。穷国平均每人燃料耗量大约为富国的1/4,仅0.32吨,可世界上这样的“穷”人有很多,按照这样的定义,世界人口中将近有7/10是穷人,我们假设一下穷人突然使用富人一样多的燃料,世界的燃料耗量马上就会增加两倍。因为每个事物的发生都需要时间,所以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富”人与“穷”人在欲望和数量上是并行增加的。“富”国人口按每年1.5%的比率增长,“穷”国人口按2.5%的比率增长,到现在,世界人口达到70亿。对很多夫妇来说,生孩子是一件喜事,但很多国家和地区的政府以及联合国人口专家却忧心忡忡,因为这个世界正出现人口爆炸的危机,除了对地球生态构成严重威胁外,还对世界上每一个人造成巨大影响。人口爆炸的重要标志是人口翻番的时间越来越短:世界人口从5亿增加到10亿用了200余年;从10亿增加到20亿用了100多年,从20亿到40亿不到70年。到2030年世界上的人口会上升到90亿。

世界自然基金的报告指出,地球拥有114亿公顷可利用的土地和海洋,在目前全球60亿人口中,每人拥有1.9公顷的可利用土地。每个人对全球生态范围的影响,或着说是对自然资源的消耗达到2.3公顷。然而,在1999年,每个非洲或亚洲人所产生的生态影响还不足1.4公顷,而西欧人则已达到5.0公顷,北美则是9.6公顷。试想一下,如果人口达到90亿时,那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假定的穷国人口增长率较之高一倍,假定的富国人口增长率很低,然而事实上是,造成最大破坏的不是穷国而是富国。即使划为穷国的人口只按富国人口增长率增长,也未必对总的燃料需要有显著影响。但如果富国鉴于它们现在每人的燃料耗量已经14倍于穷国,认为确实过高,决定不让它再进一步增长,那情况就会不一样,尽管富国人口按假定的比率增长,到2030年,世界总的燃料需要却会削减1/3以上。最重要的异议是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到2030年世界燃料年耗量可能增长到230亿吨煤当量,这一假定是否合理?即使我们假定的世界总耗量有1/4或1/3取给于核聚变,这个假定数字也是不合理的。很显然,富国正在对世界仅赋有一次的比较廉价的简单燃料进行剥夺。正是富国经济的不断增长提出越来越过高的需求,其结果是很可能远在穷国获得大规模应用代用燃料所需要的资本与财富积累力量以前,全世界廉价的简单燃料就变得短缺了。

世界上人口越来越多,将会引发连串“爆炸”,必将导致“资源危机”、“粮食危机”、“生态危机”,这种状况如果不迅速得到控制,人类将面临犹如原子弹、氢弹爆炸那样可怕的毁灭性灾难。到2030年,人类的生存和发展环境将出现衰退,除非人类从现在开始就减少使用地球所能提供的自然资源。这份名“生命地球”的报告指出,人类目前对地球资源的掠夺性使用,已经以20%的比例超过了地球的承受能力,而且这个数字每年还在不断地增加。根据人口增长、经济发展和技术革新所作出的预测显示,到2050年,人类将消耗掉地球上的180%到220%的生物生长能力。石油天然气在40年里就会被用光,我们或能利用核能生存下去?人类有电的历史其实也不过200多年。现在的蓬勃发展也许是花光了几亿年的储备而得来的。未来怎么样,真是不知道。石油资源是一种不可再生能源。尽管最近有科学考察表明,这种能源在地球上依然在不断生成,例如在墨西哥湾、黑海等,但其生成的速度,不是以年计算,而是要用地质年代来计算,因此,这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全世界石油还能用多久?多年来专家们对此有不同的结论。多数专家认为,石油时代至少将持续两三个世纪。持悲观态度的专家则认为:石油匮乏之势迫在眉睫,如果不努力开发替代能源,将会出现悲剧性后果。尽管地层中的石油和天然气的蕴藏量不可能十分准确地估算出来,但据石油专家们的粗略估计:人类自1973年至1997年间向地球索取了大约5000亿—8000亿桶石油,占当时探明储量的85%。自那时以后,新发现的油田几乎使储量翻了一番。法国专家贾内西尼认为,“就目前已知的石油储量,这个数字约为1万亿桶,够人类消费36—40年(按目前的石油消费速度计算)”。除了这1万亿桶以外,有待发现的石油大约也有1万亿桶。这就是说,地下总共还有2万亿桶石油可供开采利用,可供人类消费近80年。目前已探明的石油储量开采到2020年不会有任何问题。世界最大的石油公司埃克森美孚公司认为,就目前探明的储量来看,即使再开采70年也不会到达底线。随着新油田的发现和勘探及开采技术的提高,人类使用石油的时间可能还会延长。由于过度使用,地球上将近三分之二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已经消耗殆尽。如果再不采取补救措施,人类的生存将受到影响。

当然,测算不能证明任何事物,但是测算至少可以帮助我们进行判断,我需要的是判断。所有预测,特别是那些关于未来的预测,都不靠谱。我们的计算在某个非常重要的方面低估了问题的严重程度。把世界看成一个整体是很不现实的。

燃料资源的分布很不均,能源的短缺不论多少,可能很快将把世界分割成“有”和“无”两个不同路线发展的世界。如果说存在什么冲突根源的话,这就是一个根源——如北非与中东这样得天独厚的地区,必然引起觊觎或嫉妒,而如日本与西欧这样的高耗能地区,却可能落到剩余遗产继承者的境地。既然关于未来的任何事物都无法证明,甚至连今后30年这样短期的未来也无法证明,那当然就可以随时借口“会有新情况出现”而把威胁性最大的问题搁在一边。比如说中国发现了闻所未闻的真正巨大的可燃冰资源,可用一千年。可是这样一来问题就可以转移到另一面,假定燃料供应没有不可克服的困难,按照前面所说的规模来消耗燃料,将会造成从未有过的环境危害:根据几百种鸟类、哺乳类、爬行类、两栖类和鱼类数量的发展趋势而得到的生命地球指数来看,可以清楚地看到,目前人类的消费压力是不可承受的。过去的30年中,地球指数降低了35%。其中,淡水鱼类尤为突出,195种生活在江河和湿地生态系统中的物种减少了54%。海洋中的217种物种减少了35%,森林中282种物种减少了15%。

另一方面,如果矿物燃料方面有惊人的新发现,我们无需强行加快核能步伐,那就可能出现规模完全不同于已往的热污染问题。无论是什么燃料,它的消耗量若是增长三倍,然后四倍,五倍……对污染问题也就不会有任何看来行得通的解决方案了。

人类对地球的破坏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惊人速度,千年生态系统评估机构认为,这将使得自然界更加可能出现突变,导致疾病蔓延、森林遭到摧毁、海洋出现“死区”。千年生态系统评估机构(Millennium Ecosystem Assessment)的1360名专家在95个国家进行的调查得出的结论是——过去50年来,人口增加使得人类赖以生活的三分之二的生态系统,包括空气和水源,受到污染和过度开发。人类的活动已经对地球的自然运规律带来很大的压力,地球的生态系统未必能养活得了未来的人口。10%至30%的哺乳动物、鸟类和两栖动物濒临灭绝的边缘。过去50年来,人类为了取得食物、净水、木材、纤维和燃料,对生态系统的造成的破坏速度比以往任何一个年代都要来得快,破坏面也比任何一个年代来得广。这使得生物的多样性承受着无法扭转的损失。从1945年至今,人类开垦为耕地的面积,比18世纪和19世纪开垦的土地加起来还要多。未来50年,地表剥蚀会带来越来越严重的后果,生态系统未来的变化可能会造成疾病爆发、非洲大湖区可能会因为气候变化而成为霍乱散播的温床。肥料中的氮累积在农田里,接着再冲刷入海,会导致海藻生长茂盛,从而使得鱼儿因缺氧而大量死亡火和使得沿海地区因而出现没有氧气的“死区”。从空气中来的毒素——汽车尾气。空气的主要污染物是一氧化碳、碳氢化合物、二氧化硫、铅、汞等,随汽车尾气排出。其中的铅是一种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重金属元素,可影响人的神经、造血、消化、泌尿、生殖、内分泌、心血管、免疫、骨骼等器官,严重影响儿童的生长和智力发育,损伤认知功能和脑功能,严重者可造成痴呆。汞中毒可引起脑膜炎、低血钾、肾功能衰竭,直至休克死亡。生活垃圾和废旧电池。生活垃圾中的自由基是对人体造成最大危害的外生毒素。生活垃圾中通过氧化和多种化学反应所产生的有害气体和致癌物质高达上万种,并通过老鼠、蟑螂、蚊子、苍蝇等渠道传播,是霍乱、出血热等疾病的元凶。废旧电池中含有大量的铅、汞、镉、锌锰、碱锰等重金属及废酸、废碱等电解质溶液。一块废旧电池的电解液能污染土壤及水源长达十五年。人的机体组织的70%是由水组成的,血液的80%是水。水是一切生命之源。生活污水、食品、加工和造纸等工业废水中含有大量的磷、氮、砷、铬、镍、苯胺、苯并芘及其他多环芳烃等污染物和多种病源微生物,能诱发痢疾、伤寒、霍乱、传染性肝炎、蛔虫病、血吸虫病、阿米巴痢疾、癌症等疾病。工业污水中含有大量的重金属,极易污染生活用水和耕地,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从而使人体的致癌率提高数十倍,致病率提高数百倍。假定我们会找到足够的铀,处理成高度放射性的核材料,如此就很难设想还有什么东西比它对生物的威胁更大了,此外还存在难以想象的政治危险,有人可能利用很少一点这种可怕的材料来进行恐怖活动。

从环境科学的角度来分析,经济增长必然要走向瓶颈。一味追求财富来求得满足,这种“实利主义”的生活态度同这个世界是不相称的,因为这种态度本身不包含任何限制原则,而它所处的环境却受到严格限制。新问题不是偶尔失败的结果,而是技术成功的结果。环境已经在力图告诉我们:某些压力变得过大了,拔出萝卜带出泥——随着一个问题的“解决”,又引出了十个新的问题。但是,谈到这里,很多人又会坚持完全按乐观主义和悲观主义来讨论问题,并以自己持有“科学会找到出路”的“乐观主义”想法而感到自豪。我认为只有在科学的方向上有一个自觉的根本转变的情况下,他们“乐观主义”想法才可能是正确的。过去一百年来,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达到危险的增长比有利机会的增长还要快的程度。已经有确凿证据证明大自然的自平衡系统在某些特定地区,以及在某些方面已变得愈加失去平衡了。

江西的鄱阳湖星子水域应当是一个有力的警告。再过一二十年,中国或其它国家所有内陆水系可能都会处于类似状况。换句话说,到那时这种“不平衡”状况可能不限于一些特定地区,而是在全球普遍化了。如果确实还没有越过“不能回转点”,那么这个进程越发展下去越不容易逆转。因此我们发现,对于无止境的经济增长--直到每个人都富足为止,这里有两个问题:一、还有多少基本资源可以供我们获取;二、环境是否适应这种无休止的经济增长。

对人的天性来说具有强烈的吸引力是个人发财致富的想法。以爱财为可憎,以高利勒索为不端行为,以贪婪为邪恶这样可靠稳妥的传统与宗教原则,现在看来还没有到来。要使经济得到发展,我们必须运用宗教和传统达训来抵制那种人类强大的自私动力。现代经济沉溺在无休无止的倾轧与嫉妒之中,是因为近乎疯狂的贪欲推动着它。这些是现代经济扩张成功的根本原因,而不是偶然呈现的特点。问题是它们内部是否蕴藏着毁灭的种子,或者说这些原因能否长期起作用,“美不实用,恶实用”这一种现实的论点也许正确,也许不正确,而最终却证明是错误的。这种论点按实际意义来说是错误的,我认为现在有足够的迹象证明。如果人通过系统培养而形成的嫉妒和贪婪之类的罪恶,结果必然只能是一个,那就是完全丧失智力。一个人受嫉妒心或贪心驱使就会失去认识事物本来面目的能力,那么他的那些成功本身也就变成了失败。如果各个社会都染上这些罪恶,它们也可能真的取得一些惊人的成就,但它们却越来越失去解决日常生活中最简单的问题的能力。不是按人们具体的感受,而是按统计学家的统计,国民总产值的上升也许很快,人们却发现自己所受到的无保障以及孤立和挫折等等压力越来越大。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连国民总产值也会拒绝再上升,它是由于一种潜移默化的不合作麻痹症导致的,而不是由于科学技术的失败,不仅被剥削与被压迫者,甚至于那些享有很高特权的集团所采取的各种逃避现实的作法都显现出这种症状。

人还应当依靠上帝的福音生活,而不应当单单依靠面包生活。可能那些居于低位或高位的人都愚蠢或缺乏理性,他们都认识不到他们真正利益之所在,是因为他们在心灵深处知道他们真正的利益是在完全不同的一个国度里,是因为嫉妒与贪心蒙蔽了他们的良知。如果以为今天许多富有社会所传染的严重社会病症只是暂时现象,但愿我们有一个有才能的政府更激进地用惩罚制度,或者加速采用科学技术,就能消灭这种现象。

我认为,为和平打下基础的不可能是现代意义的普遍繁荣,就便实现了这种繁荣,也无非是通过培养嫉妒和贪婪这类强烈的欲望以及人性来实现的。它们破坏宁静和幸福以及人的智力和人类的和平。只有在富人感到自己彻底安全时才有可能比穷人更重视和平,他们的财富是靠不断索取世界有限的资源而得来的,这就使他们不可避免地陷入同另一些富人的冲突,主要还不是同软弱无助的穷人冲突。

人类如果缺乏智慧是生存不下去的,总之,人类太精明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为恢复智慧而工作,那他也就不能真正地为和平而工作。“美不实用,恶实用”的说法与智慧是对立的,有一个不合理的、不科学的和不现实的愿望,那就是以为一心一意追求财富而不为道德和精神问题伤神,以为我们达到普遍繁荣的时候再去追求美德与善良,就能在地球上建立和平,这几乎是痴人说梦。现在我们既然已很有成就,那就应该将道德与精神问题上升到主要地位。

一件事物除非能表明具有长期延续性,而不至于发展为荒谬,否则是没有经济意义的。从经济的角度来看,智慧的中心概念是持久性,我们必须研究持久性经济学。朝着有限的目标求得“发展”是可能的,但不可能普遍地、无限制地得到发展。地球所提供的资源不足以填满每个人的欲壑,但足以满足每个人的需要。掠夺态度与持久性是不相容的,抱着掠夺态度的人对“前人作为奢侈品的东西已经成我们一代生活必需品”这一事实而感到得意。

培养和扩大需要与和平、自由、智慧是对立的。每扩大一次需要就增加一些对生存的恐惧。真正减少成为战争与冲突根源的压力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减少需要。目前我们无法确定地球资源这样巨大的透支将会带来的结果。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我们最好还是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听凭命运的摆布。如果政府能够解决一些关键问题,将会扭转一些这样的负面发展趋势,从而促使人类重新回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上。这包括提高生产产品和提供服务所需的资源使用效率,特别是要替代化石燃料的能源供给,推动节能技术,改善建筑和交通运输系统;鼓励合理、可持续的消费模式,保护和恢复自然生态系统,以保持其生物生产能力和多样性。

持久性经济学意味着科学技术的方向有深刻的转变,必须在它们自身的结构中包含智慧,它们必须敞开通向智慧之门。腐蚀社会结构或毒化环境与人类本身的科学或技术“解决方案”不论表面多么吸引人,构思多么聪颖,都没有任何益处。机器不断大型化,施加于环境的暴力也不断增加,需要集中的经济力量也不断增加,这不代表进步,而是对智慧的否定。智慧要求科学技术朝着有组织的新方向前进。和平是不可分裂的,又怎能在暴力的技术和不计后果的科学基础上建立起和平呢?我们应当寻求一次技术上的革命,为我们提供能够扭转当前威胁人类破坏性的机器与发明。我们要求技术专家和科学家思索和创造这样方法与设备:一、适应人类的创造需要;二、适合于小规模应用;三、价格低廉,基本上人人可以享有。从这三个特点中产生出一种能保证持久性的,以及非暴力的人与自然间的关系。

科学家与技术专家能不能设计出来价格低廉的方法与设备,基本上人人可以享有。我希望人类在心灵方面成长,希望地球上默默无闻的人类幸福健康……如果我们感到需要机器,我们一定会有机器。对每个人有帮助的每一部机器都会有它的地位,但那些把权力集中到少数人手里的机器,那些即使没有真正使民众失业,却把民众变成仅仅是看管人的机器,不应有任何地位。假定工程师与科学家的工作目的公认是为平民大众提供手段进行有内在意义的、有益的劳动,帮助工人摆脱老板的压榨……这种目的方向不同的技术进展,将促使土地、人口的使用、占有生产手段的经济权益与政治逐渐分散。其他的优越性是更多的人过着更合乎人性的满足生活,有更大程度的真正自治的民主,能幸运地摆脱消费商品大批量生产者通过广告对成年人灌输的有害和无聊的教育。

如果可以普遍享有方法与低廉设备,就意味着它们的成本必然与应用它们的社会的收入水平维持着一种有界限的关系。就是说,假使一个工人每年一般能挣10000元,那么设立他的工作位置的平均费用不可超过10000元。如果费用超出很多,这个社会就可能遇到严重麻烦。例如,财富权力过分集中在少数特权者手中,过度都市化引起人口分布不均、中途辍学者不能进入社会,构成越来越大的威胁、“结构性”失业导致普遍灰心失意,社会不和谐,犯罪率上升等等。第二个要求是适合小规模应用,它与持久性经济有明显的关联。小规模生产总没有大规模生产对自然环境的危害大,这完全是因为小规模生产的力量相对于自然的再生能力来说,破坏力是很微小的。小之中蕴含着智慧,因为人类的认识更多的是依靠实验。不顾后果地大规模应用局部知识,必然是最大的危险。例如当前我们亲眼看到的新农业化学物、运输技术、核能以及无数其他技术的应用。虽然小的团体出于无知有时也会犯严重侵蚀环境的罪行,但相比受权欲、嫉妒心和贪心驱使的大集团所造成的破坏是微不足道的。况且,那些隐去所有者姓名的大公司,以及那些自大狂、把整个宇宙都看成是自己的合法采石场的政府,远没有小团体的成员对自然资源的爱护程度。第三个要求最重要,要求方法与设备有发挥人类创造性的充分余地。过去一百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能像罗马教皇那样,一而再地警告性地谈到这个问题:如果生产过程把劳动变成单纯的机械劳动,并从劳动中将人性一丝一毫地都抽掉,那么劳动者本人就会变成一个邪恶的自由人。

上帝在人类有了原罪之后仍然为人类身心的利益规定下来的体力劳动,在很多场合下变成了邪恶的工具,死的物质从工厂出来时变活了,而人在那里却堕落和腐化。最重要的是需要对劳动有正确的基本观点,了解劳动并不是现实中的那种通过无人性的自动化的繁琐劳动;而是上帝为了有益于人类身心而规定的劳动。社会的真正基础是劳动以及通过劳动建立起来的关系,仅次于家庭。如果基础不健全,社会就不不健全,就会成为对和平的威胁。

战争是一种审判,当社会靠一些与支配宇宙的法则抵触的观念来维系时,战争就会突然袭击这些社会。当错误的生活方式与思想造成不能忍受的局面时,战争就发生了,所以决不要以为战争是无理性的灾难。从经济的角度来说,我们生活的错误主要在于一向养成的嫉妒与贪婪,滋生出许多完全不合理的需求,正是贪婪这个罪恶把我们投进机器威力的控制之中。为何现在达到了较高的生活标准,而经济主义狂热还没有减退呢?为何富有社会的统治者普遍拒绝促进劳动人性化的现象呢?为何那些最富有的社会在追求经济利益时最冷酷无情呢?其实,只要他们说是出于对“生活标准”下降的担心,一切争论都会结束。无论什么都不能弥补它造成的损害。统治者们面对这些事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因为承认它们无异是将现代社会全神贯注的中心贬斥为反人性的罪行,而否认它们明显地太愚蠢,所以只好报以讳莫如深的默契。

智慧这两个字已经到了大多数知识分子对其毫无概念的程度。让聪明取代智慧已酿成病症,多少聪明的研究也得不出一个药方。但什么是智慧?在哪里可以找到智慧?在许多书籍中我们可以读到有关智慧的论述,但要找到智慧,却只能求诸于一个人的内在世界。为了找到智慧,一个人首先必须使自己从嫉妒、贪婪这种支配力中解放出来。解放之后的平静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能够能引出任何其他途径都得不到的洞察事物的智慧。

洞察力能使我们看到,但我知道,人绝对不能忽视精神,那种以追求物质目的为主的生活必然使得国与国对立,城市与乡村对立,人与人对立,而人的欲望是无法得到满足的,人们无穷尽的需要在物质王国里不会得以实现,而真正能实现地方只有精神王国。

想为和平奠定基础,首先要消除这起因,否则那就是妄想。反过来要在嫉妒与贪婪来维持的经济基础上建立和平,那就是妄想的妄想,这些就是战争的真正起因。如何消除嫉妒与贪婪的力量呢?或许是详细审查我们的需要,看是否能减少和简化;或许是抵制把我们的奢侈品变为必需品的诱惑;或许是我们自身大大减少嫉妒与贪婪。如果我们哪一点都无力做到,但至少不要为那种明显缺乏持久性基础的经济发展拍手叫好,而向那些不怕被人指责的家庭生产者、分产主义者、有机农业提倡者、野生物保护者、生态学家、保守主义者等等提供我们力所能及的支援。

但是,需要许多实践才能奠定和平的经济基础。我们去哪里找到力量来战胜人们欲念的暴力和仇恨,以及内心的贪婪呢?去哪里找到力量继续对抗这种可畏的优势呢?我认为,我们必须要认识到灵魂存在于肉体之外,并认识它的永恒性,这种认识必须成为一种强烈的信念,必须要对爱之神有强烈的信念,只有这样才能战胜嫉妒和贪婪的本性,才能走出来自末日的恐惧。

19、希望来自于绝望(Hope from despair)

这是一个不再纯洁的世界。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毁灭性的战争,以及金钱和权力形成的拜物教,享乐主义与功利主义的价值观改变了这个世界。温柔的怜悯和细腻的情思,优雅的谈吐和得体的举止,高贵的气质和宁静的心态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心肠和粗糙的情感,鄙俗的谈吐和粗野的举止,萎缩的人格和狂躁的心态。

无论在东方还是在西方,这种鄙俗化的景象都是随处可见的。道德的荒原上弥漫着腐烂的气味,精神的废墟上漂浮着腥腐的铜臭。伟大和崇高被潮流和时尚接管,庄严和高贵被轻慢和卑贱代替,精神和信仰被物质和欲望置换。这已经不再是我们熟悉的世界,你看那欲望主宰着一切。一切都是新的了,区分雅与俗、美与丑会被当做一种充满原始欲望的道德冲动,谈论崇高和道德会被耻笑为酸腐愚蠢的傻子。而现在,原本就很脆弱的精神秩序和价值体系被商业化的狂潮吹到了沙滩上,接着被无情地掩埋,一种有害的精神气候在政治腐败的推波助澜下形成了——颓废、堕落、缺乏价值中心感、成就感和意义感是不少人日常的精神状态。

这已经不是一个可爱、正常的时代:大行其道的犬儒主义,泛滥成灾的利己主义,甚嚣尘上的拜金主义,流行一时享乐主义,教育制度残缺,两极分化严重。很多人被时代的庸俗风气所裹挟,内心充满邪恶和黑暗,已不再将善良和光明当作自己的道德信念,有些人像蝙蝠或猫头鹰一样,对黑暗比对光明更有眼力。在这个焦虑不安的时代,焦虑和希望被推向极端:在焦虑转化为绝望的同时,希望转化为信心。时代的病态导致人的行为方式呈现出新的面貌,到处都是玩世不恭者,精神病患者。上流社会充斥着堕落的气味,高档安逸的地方大多都是吸毒者,麻醉品的泛滥这些“精神病患者”更为癫狂。他们更盼望末日的到来,好让他们以此为借口而过一把瘾就死。因为在这个时代,普遍理性的力量已经丧失,因而很多人心里充满了深深的焦虑,焦虑慢慢地转化成了绝望,人们预感不到任何解脱的希望。事实上是,享用麻醉品的越来越多的是迷惘的青年。他们往往用反抗的态度来对待社会,在他们看来,促成“秩序”的各种力量已经变得十分可疑,特别是面对社会主体的“物化”现象。既然无力改变,只好随波逐流,他们试图以一种畸型或病态的、甚至异乎寻常的、方式来保持“自我”的价值。

这种绝望的情绪并不是没有理由的。英国作家赫胥黎的科幻小说《美妙的新世界》中的“机械文明下的未来社会”正在逐步变成我们所经历到的现实——人的“人”性被机械剥夺殆尽,处于“幸福“的状态之下的人们接受种种安于现状的工作和生活方式。他们拥有安定、无限的“自由”,却丧失了科学、艺术、婚姻、个性、甚至喜怒哀乐,偶有对现实现状产生怀疑或是叛逆心理者就被视为不安定因素被放逐到边远地区。

这并不是古玛雅人预言中的“2012世界末日”,但现实犹如一个没有毁灭性的世界末日,但我们的文明正在自我毁灭,很多人对现实的失望逐渐升级成为绝望的灾难感,把人们今天难以克制的情绪反应跟十年浩劫的“文化大革命”的人们歇斯底里的绝望相比,今天的灾难似乎更可怕:能源消耗、天灾频发、疾病肆虐、环境污染、热核的威胁。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类的有些活动对环境产生了不良的影响,甚至是破坏,如环境的污染、自然资源的枯竭、水土流失等等。这些环境的破坏又反作用于人类,产生危害人体健康、影响人类生产、生活生存的种种问题,就是环境问题:一、人类不断向大气中排放二氧化碳等废气;二、大气污染破坏了地球上所有生命的保护伞,使地球的臭氧层产生了“空洞”;三、人类毁林开荒,不合理利用木材等,年都有上千万公倾的森林在地球上消失了。非洲的热带雨林只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亚洲的木材蓄积量只能维持不到40年;四、全世界的荒漠化土地正以每年5万至7万平方千米的速度扩展。沙漠化地区已经占到了地球陆地面积的35%;五、严重的空气污染,使生活在城市的人们患呼吸系统疾病的比例大大高于乡村;六、由于世界全国工农业的迅速发展,城市人口的剧增,缺水状况越来越加剧……世界环保问题数不胜数,上述不过是牛之一毛。地球环境的破坏,归根到底是由于人类对大自然的掠夺,滥用自然资源和破坏了自然结构的恶果。

被尼采所轻视的普遍的爱是关于这个世界一切事物的原动力。人类自私贪婪的天性总是得不到抑制,对自然资源的掠夺说明他们不具有这种普遍的爱的意识。在几百年间挥霍掉地球形成以来几十亿年积累下来和各种天然资源,以至面临枯竭,不考虑后人的生存,这样下去,大概在一两百年内,甚至更短的时间内人类就毁于自己的手中。全球自然生态系统正以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速度恶化,而且生态多样性减少的趋势也日益明显。假设人类按照目前速度消耗资源,到2050年将消耗掉相当于两个地球才能提供的全部自然资源。正如詹姆士·利普说的:“20多年来,我们维持这种生活方式所需的消耗已经大大超出了地球所能承受的程度。我们再继续下去的话,将会负担不起……如果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像美国人一样生活,我们得消耗掉5个地球。”

在一个功利主义价值观极为流行的特殊的社会,人的生存方式与动物的生存方式的本质区别是我们更应该看到并强调的,“普遍的爱”是我们更应该强调的,否则我们的社会就会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人人都会陷入一种生存恐惧和安全感之中,几乎所有的社会成员都会互为仇敌。每个人很少顾及他人,都只为自己生活。每个人只考虑与社会利益背道而驰的私人利益,只受自己的欲望支配。人对人犹如豺狼,人们比生活在深山密林中的野人还要不幸。为人们满足攫取权力和金钱的欲望提供精神支持的是这个功利主义时代的价值观,它本质上是一种反文明、反人性的道德,这不是可靠的信仰资源,也不可能对世界人民的精神生活发生积极的影响,除了让人们陷入一种缺乏安全感的生存恐惧之中,除了制造巨大的混乱,并不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美好的、积极的东西。

绝望表达的不仅仅是对希望的丧失,还是一种毫无希望的怀疑,一种对事物的忧心忡忡的分裂的情绪。绝望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因为它超出了人们正常的、合理的怀疑。绝望是人的原罪,因为人类与生俱来就有一种不可剔除的贪婪和自私,甚至残忍,要想让人类只有纯粹的爱,那无疑是希望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绝望也不能与焦虑的状态相互混淆,因为人之所以焦虑,是因为对一切不好的事物和现象存在担忧,在焦虑状态中有着正义的灵魂,之所以焦虑,因为还心存一线希望。而绝望是原罪,它反对跟爱与信仰共同属于基督教的基本美德的一切希望。放弃希望的人,就是对灵魂和上帝严重的犯罪和亵读。

且不说2012末日预言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恐慌,我就谈谈为什么人们会产生焦虑和绝望的情绪。对于“2012世界末日”本身来说,人们现在都知道他是根据玛雅历法的传说所误传的一个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预言,同时也知道也许这个预言可能是永远也不会变成现实的谎言。但是,人们为何在了解了这个预言后普遍感到焦虑和绝望?这是一个值得我们去关注的问题。我想,之所以会有普遍的焦虑感和绝望感,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社会风气的败坏和文明的堕落让我们时代的人喘不过气来,物欲的世界造成了人们普遍的心里空虚,焦虑感由此而生。二、近年来尤其是2010年频发的天灾不断,人祸泛滥,这些都在威胁着我们的生活,击溃了我们原本已经脆弱的心,带给我们心理上的恐慌感,绝望随之而来。

文化陷入灾难之中,我们无法自由扫除它最压抑性的倾向。人类为了无畏惧的生活或安定的生存而发明和制造、改造生产设备,而忽略了精神的重建。科学技术的发展改变着人,不但将人变得机械和麻木,并且还压制许多自由的东西。一切都在颠倒,人们看到了时代的精彩,同时也感受到了生活的无奈,很多事情都在不合理中渐渐变得合理,传统的观念经不起时代潮流的冲击,我们坚守的精神防线坍塌,卫道者是可笑的,一切旧有的东西被迫给新潮让路,生活看起来疯狂而火爆,但人们原本淳朴的情感世界趋于冰洁,一切都变得陌生又冷漠,仿佛全部都倒转了。这种倒转不是伦理学或心理学的事情。

自相矛盾的似乎并非关于新社会制度的观念,社会本身正在或已经按日渐增长的计划性方向改变了基本制度。虽然我们不满自然资源被不合理地开发,但既然为了普遍满足基本需求而发展,我们只好默认,因为没有人敢说自己生活在真空中,也没有人说他不会使用这些资源,所以,使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是社会安定的先决条件,那么不合理的开发,甚至贪婪的掠夺都变成了合理的事业。大量开采自然资源,使得环境恶化,而由人们的生命健康埋单,从量变到质变,资源越来越少了,而城市化的建设越来越多了,一个自由合理的社会只能在这个基础上产生。

那些能够设想安定生存的制度,公然蔑视传统的关于自由管理和集权管理、民主管理和权力主义管理的分类。真正的个人自决的目标取决于社会对必需品的生产和分配的有效控制。在这里,失去剥削特点的技术合理性,是为所有人有计划地发展可利用的资源的唯一标准和指南。在基本服务和商品的生产与分配上的自决将是浪费性的。这是一种真正技术的工作,它有助于减轻精神劳动和体力劳动。在这一领域,如果集中控制为有意义的自决确立了先决条件,那么集中控制就是合理的。于是,有意义的自决可以在己的王国里,如在关于经济剩余品的生产和分配的决定上,在个人生活上才是有效的。

毕竟存在着一些事实:不人道、战争的持久威胁、侵略性扩张的需要、对生产力的浪费和限制、整体的日渐不合理性、加剧化了的剥削……它们全都指出了一个历史的替代目标——为了满足基本需求,把闲暇变成自由时间,以最少限度的劳力有计划地使用资源,平息一切关于生存的斗争。但这些替代目标和事实的存在,就如一些无言的客体组成的没有主体的世界,没有能按新的方向驱动这些客体的实践,就如一些毫无联系的片断。辩证概念在理论基础和经验基础上表达了它自身的失望。

人类的历史就是现实,而矛盾并没有在现实中自行爆炸,没有物质力量,最尖锐的意识也是无力的,随着人类对自然的技术征服进一步增长,人对人的征服也增长了。争取解决这个矛盾的斗争,已经壮大起来,并且超出了传统的形式。传统的抗议方式和手段在单向度社会的极权主义趋势下使得成了无效的和危险的行为,因为这些方式和手段保留着民众统治的幻想。这种幻想遏制着某种真理:“人民”以前是社会变革的酵素,而现在却成了社会凝聚力的酵素。无论如何,在保守的大众基础之下,有一些亚阶层,如不能就业者和失业者、被迫害、被剥削的其它种族和有色人种、排斥在外者和被遗弃者等等,他们全都是存在于民主过程之外;他们的生活最现实、最直接地要求结束不可容忍的制度和条件。因此即便他们的意识不是革命的,但是他们的敌对行为也是革命的。他们的敌对行为是一种被操纵的、违犯比赛规则的基本力量,之所以不会被社会制度所扭曲,是因为他们的敌对行为从外部击中了社会制度。当他们汇聚一起毫无保护地走到大街上,挥拳呐喊要求最起码的公民权时,他们面对着的是狗、警棍、催泪弹、监狱、集中营,甚至死亡。他们的力量被法律和秩序的罪行所掩盖或扼杀,于是他们开始拒绝参加比赛,这一事实也许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经济和技术能力的强大,足以调节和遏制、容纳倒霉者,它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武装力量足以应付紧急情况。然而幽灵出现在发达社会的边界之内外,威胁文明帝国的野蛮人并存不悖的历史发展,预先断定这个结局:第二个野蛮时期也许是继续下去的文明帝国本身。但有可能在这一时期,最先进的人道意识和最受剥削的力量,这个历史的两极汇合在一起。社会批判理论并不拥有能弥合现在与未来之间裂缝的概念,有的只是否定,不作任何许诺,不会有任何成功。因此,社会批判理论想忠实于那些正在献身和已经献身于拒绝的、毫无希望的人们,只是为了那些毫无希望给我们以希望的人。

从来不以确定的态度审视和面对他所感受到的东西的人充满焦虑。在这里,生命及死亡、否定现实社会状况的焦虑,客观上引起焦虑的东西都体现出来了。没有否定,焦虑就不能构成。

真正与虚无相涉的恰恰是绝望,而不是焦虑。焦虑的特征是受对象的不确定性制约的,是游移不定和怀疑。相反,绝望的精神状态则具有一种根本的确定性。它索绕着一个否定的绝对物:黑暗的地狱。而肯定的期望情绪往往呈现在否定的绝对物的另一面。不过,迄今为止尚未有众多诱因能够唤起这种微乎其微的情绪。肯定的期望情绪只有两种因素——消解与绝望相对而在的信心和恐惧的希望。如果说信心产生于希望,那么绝望的相反的一端恰恰是这种绝对肯定的期望情绪,信心同绝望一样,也是一种对结局不抱任何怀疑的期望。

然而,在一个价值混乱、王纲解纽的时代,一切都有可能被颠倒过来。下流等于高雅,无耻便是荣耀,流氓成为英雄,而比羊还善良狼则代替了天使和鸽子,承担起传递福音的使命。个人的批判能力和批判意识,已经被现代资本主义的技术经济机制成功地瓦解了,将人异化为一种单向度的人。而在此之前,个人生活于一个双向度的社会里,公共生活与私人生活是有差别的,个人尚可批判地表达自己的诉求和愿望,还可以坚持批评性和否定性的立场和原则,用真理价值批评交换价值。现实主义被严重地误用和误解了。它被巧妙地转化为一种本质上非现实主义甚至反现实主义的异化物,被附加上功利目的极强的意识形态限定语,最终使人越来越缺乏批判精神和独立性,越来越缺乏现实感。权力争夺造成的紧张感,民族生存危机带来的焦灼感,导致了一种很难治愈的心理疾病,一种有害的精神气候。

不管这种时代常常是多么地富于现实性,在这一时代里,我们体内所呼吸到的毕竟不仅仅是弥漫于空气的春天般的清新气息,而更多感受到的是转折时代的沉闷,这沉闷中仿佛正聚集着一场即将来临的乌云和雷电。一个正在孕育的新社会,我们的时代充分意识到了它的转折状态。转折时代本身就是历史的青春时代,正如青年感到他们已将跨入那尚未启开的生活之门,它在客观意义上正面临着一个新生的机会。在转折时代,人明显感到自身是不确定的,感到自身与其所处的世界共同是一种使命,一个充满未来的世界,这也许就是绝望中的一种希望……

20、走出“末日”阴影(Out of the shadow of doom)

地球已被逼到绝境。产鱼丰富的海域、河口、草原、森林、湿地等自然资源为地球上的生物提供了水源和空气,保证了营养物质的循环。然而这些资源却被不可挽回地损坏。这个事实无论对于人类本身抑或地球上其它1000万生物来说,都是巨大的风险。人类的活动给地球自然环境造成的压力太大了。“生态系统还能否支持未来人类的生存活动?”这个问题再也没有想当然的肯定答案了。

氧是构成生命的重要元素之一,它以气体形式存在于自然界中的合成物——氧气是地球上大多数生命进行各种活动所必需的物质之一。森林砍伐会导致氧的枯竭。另外,由于化学燃料的大量使用,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增长幅度最大,40多年来已经增长了9倍多。如果长此以往,维系人类生命的氧气有可能就会被耗尽。这种担心不是“杞人忧天”那样毫无根据。在空气中氧气占21%,我们和其他生物呼吸空气中的氧,释放出二氧化碳,即体内废气。一个健康的成人每天大约需吸入600升的氧气,呼出约400升的二氧化碳;除人类外,其他动物也同样吸收氧而释放二氧化碳。通常,大气中的水蒸气和二氧化碳的含量是不变的。一般二氧化碳含量为百万分之三,但是生产的发展使煤、石油、天然气等含碳燃料被大量使用,造成了大气中的二氧化碳逐年增加。美国世界观察研究所公布了一份报告统计,100年前全世界每年进入大气的二氧化碳仅为9600万吨,而目前则达到50亿吨,预计在最近10年将递增到80亿吨,增长速度惊人。早在100多年前,就已有人为二氧化碳的含量增加而担心了。1898年,英国物理学家凯尔文曾指出:随着工业的发展和人口的增多,这种情况十分让人担心。地球上的氧气500年后将全部被消耗光,只剩下日益增多的二氧化碳。那些和凯尔文一样担心氧气将会被耗尽的人们,只看到了问题的一个方面。

事实上,除了绿色植物在消耗二氧化碳外,科学家们还发现在二氧化碳和水的作用下,岩石中所含的碳酸钙会变成酸式碳酸钙,这中形式的碳酸钙可以溶解在水中。据分析,每年由于岩石分化耗掉大约40-70亿吨二氧化碳,这些风化的岩石随着江河流入大海,它再与石灰化合并重新形成石灰石,并一新的岩石的形式沉入海底。当然不必担心氧气会被耗尽的主要理由是,地球上生长着种类丰富、数量众多的绿色植物。世界上大量的绿色植物在光合作用中会吸收大量的二氧化碳,同时派出氧气。据科学家们实验分析,三棵大树每天吸收二氧化碳,相当于一个人每天所呼出的二氧化碳的量。因而一些人乐观地认为,地球不会变成二氧化碳的世界,但二氧化碳的含量也会略有增加。各国科学家积极探索一些新途径,希望能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并且可能的话将其再生利用,但是却没有更好的方法增加氧气的生成。专家们认为,减少森林面积的流失、保护绿色植物就是人类最好的保护氧气的方法。这些大量的绿色植物生产了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氧气。

二氧化碳增多的直接后果是地球的“温室效应”。同时,它还使地球的温度上升,冰川融化。据科学家预测,如果南极大陆的冰川因高温而融化,其增加的水量则可使美国的摩天大楼淹没20层,并淹没掉荷兰等一些地势较低的国家,使它们不复存在,人类将会面临上帝的惩罚,洪水会再一次吞没人类,那时候就看人类能不能造出足够多的诺亚方舟来活命了,即使人人都在方舟上,也许最终的命运就是永远停留在方舟上,直到被活活饿死。那时的陆地面积很可能只占地表面积的5%-10%。在更为狭小的陆地上将生存全世界60-70亿的人口,人类恐怕也逐渐灭绝。

我们可以想象,如果有一天地球上氧气被消耗殆尽的话,将会出现多么恐怖的场景。而地球上的氧气是否真的会耗尽,则取决于人类的努力程度。如果人类不加克制地乱砍乱伐林木,破坏生态平衡,势必会造成氧气生成机制的阻碍,那么我们真的可能会在某一天面临缺乏氧气的危机。反之,若人类能未雨绸缪,尽早地采取相应措施,就有可能避免氧气被耗尽的窘境。一切都取决于我们人类自身的行为。

我们面临着继650万年前恐龙灭绝后最大的一场生物多样性危机。全球至少四分之一的鱼类已经被人类捕杀。最近几年,有90%的金枪鱼、旗鱼和鲨鱼等大型海洋食肉动物死亡。而在下个世纪,超过30%的两栖动物、25%的哺乳动物和12%的鸟类都将面临灭绝的危险。对于幸存的动物来说,全球变暖会令它们的生存越来越艰难。1976年的一天,突然有250条鲸鱼游入浅水中,出现在佛罗里达州的海滩上。当潮水退下时,这些被搁浅在海滩上的鲸鱼无法动弹,由于没有水,鲸鱼很快就会死掉。美国海岸警卫队队员们和数百名自愿救鲸者进入冰冷的海中,企图阻止那些鲸鱼自杀;有点人用消防水管在鲸鱼身上喷水,想以此延续它们的生命;有的人甚至开来起重机,试图把鲸鱼拖回大海,由于鲸鱼重量过大,反而把起重机拖翻了。鲸鱼冲上海滩集体自杀的现象在许多地方都发生过,没有人捕捞,没有人驱赶,鲸鱼为什么要自杀呢?这真是令人费解。对于鲸鱼集体自杀的原因,大多数人认为是由某种原因干扰了鲸鱼对方向的判断,从而使其“误入歧途”。鲸鱼并不是靠它的眼睛辨别方向的,这一点同海豚相似。鲸鱼的眼睛与它的身材是极不相称的,一头巨鲸的眼睛只有一个小西瓜那样大,而且一般只能看到17米以内的物体,视力极度退化。一头巨大的鲸鱼能看到的距离还没有自己的身体那么远。也许你会问,在海洋中鲸鱼是靠什么来测物、觅食和导航呢?原来,鲸鱼具有一种天生的高灵敏度的回声测距本领。它们发射出的超声波频率范围极广,这种超声波遇到障碍后会立即反射回来,形成回声。鲸鱼就根据这种超声波的往返时间来准确地判断自己与障碍物的距离,定位非常准确,误差一般很小。由于鲸鱼具有这个特点,如果非自然原因影响了鲸鱼的回声定位系统,就有可能使鲸鱼找不到方向。学者们对制造鲸鱼自杀惨案的“凶手”进行了追捕,并且找到了几个“嫌疑犯”。1975年7月,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发生了一群鲁莽的逆戟鲸在洛捷赫特基海滩几天搁浅的事件,动物学家发现鲸鱼的内耳中有许多圆形的昆虫。研究人员因此认为,耳内寄生虫破坏了鲸鱼的回声定位系统,可能是使一些鲸鱼搁浅,导致鲸鱼不能正确收听回声。

此外,那些污染海水的化学物质也有可能会扰乱鲸鱼的回声定位系统,所以环境污染也可能是致使鲸鱼搁浅的原因之一。另一些科学家通过解剖数头冲进海滩搁浅的自杀鲸鱼后发现,绝大多数死鲸的气腔两面红肿病变,并因此认为,可能是由于鲸鱼定位系统发生病变使它丧失了定向、定位的能力,导致搁浅海滩。鲸鱼的恋群性特征表明,只要有一只鲸鱼冲进海滩而搁浅,那么其余的就会奋不顾身地跟上去,造成接二连三的搁浅,最终形成集体自杀的惨剧。伦敦大学生物系的西蒙德斯教授和美国拉斯帕尔马斯大学兽医系的胡德拉教授却认为军舰发动机和声纳的噪音以及水下爆炸等才是鲸鱼集体自杀的真正原因。他们在将一系列的鲸鱼集体自杀事件进行分析之后,发现了其中的巧合。这种观点认为,在海洋深处定向、定标的发达的定位系统是每头健康的鲸鱼都拥有的,而那些军舰声纳和回声探测仪所发出的声波及水下爆炸的噪音,把鲸鱼的回声定位系统破坏了,从而导致鲸鱼集体冲上海滩自杀。美国海军曾经进行了一系列实验,实验中产生了巨大的海底噪音,结果24小时之内,有16头鲸在巴哈马群岛集体触礁,似乎非常神秘。哈佛医学院和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对在该事件中死亡的两只鲸部分取样后进行了分析。鲸类听觉及解剖学专家通过研究发现,鲸的一些对强烈压力都很敏感的部位出现了损伤,如内耳损出血,并伴有大脑、听觉系统和喉部损伤。在其中一具鲸尸中,甚至连接耳鼓鼓膜的韧带都断裂了,这显然是由于受到了强烈的肢体冲撞而造成的。触礁事件之前的10年里,该地区的鲸类科学研究报告中都没有发现有类似受到冲撞的鲸。为此,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的海洋生物学家表示:“我们希望通过不杀害或威胁海洋哺乳动物的奇特方式进行研究,尽管我们很清楚海军所致力的研究对国家安全至关重要。”许多环保组织则对低频活动声纳——海军另一个引起争议的声纳研究项目表示关注。对鲸鱼自杀之谜,科学家们做了种种推测,普遍认为是出于人类社会的某种原因才出现这样的悲剧。但联想到大象有自己的基地以及其他动物群体中一些难解的现象,鲸鱼的集体自杀也许是其“社会”中的一次集体行动。

人类自身的行为,时刻挑战着地球的忍耐力。自1980年至今,35%的红树林被砍伐,20%的珊瑚礁被破坏,另外20%的珊瑚礁已经严重衰退。到2050年,人类将消耗掉地球上的180%到220%的生物生长能力。地球上曾经存在过的至少5000亿个物种中,99%以上已经消亡。地球上平均每1小时就有1个物种灭绝:12%的已知鸟类、22%的已知哺乳动物、28%的爬行动物、70%的植物,30%已知两栖动物、37%的淡水鱼类、35%的无脊椎动物正在遭受灭绝的威胁。消失的物种不仅会使人类失去一种自然资源,还会通过食物链引起其他物种的消失,物种丧失的速度比人类干预以前的自然灭绝速度要快1000倍。

江河中的水量急剧减少。在过去的几年中,非洲的尼罗河以及北美洲的科罗拉多河的河水在入海前就已经干涸了。人类过度使用地下水资源,使用速度已经超过了地下水资源的补给速度。从上世纪80年代起,人类对自然资源的消耗就开始超过资源的再生能力。在2003年人类的“生态足迹”已经超出了地球生态承载力多达25%。

粮食不足是其中一个主要烦恼,专家至今仍想不出一套可行的办法,可以喂饱世界上所有的人。万一农作物欠收,极有可能会引致大规模的饥荒。就算有饭吃,营养不良的人势必大幅增加。可以预见,当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发生冲突时,国与国或地区与地区之间的矛盾也会加剧,恐怕数十年后,世界上的战争会比现时更加频密,人类将难逃流血之劫。

人类目前正在以空前的速度消耗着大自然的资源,如果按照目前的趋势,到2050年,人类即便有两个地球的自然资源也可能不够花。若想扭转这种状况,必须立即做出重要抉择。正如著名物理学家史蒂芬·霍金所说的,人类基因中携带自私、贪婪的遗传密码,人类对于地球的掠夺日盛,地球资源正在一点点耗尽,地球的危险愈来愈多,如温室效应、核战争、基因改造病毒等,地球将在200年内毁灭,而人类要想继续存活只有一条路:移民火星或其他的星球。

人们一直在讨论各种摆脱世界末日出路的可能性,霍金所说的移民外星球的那些奇特的想法并不是这类可能性的唯一代表,还有更多的“可能性”,比如移民到地下。

影片《2012》中的“世界末日”给很多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引起了一定程度上的担忧及恐慌。那么“世界末日”究竟会不会发生?以科学的立场上说,这个可能性总是存在的。与其它生物植物一样,任何具有生命的物种都有生命周期,都有从生到死的过程,所以说,地球也不能幸免,虽然可以确定的说这个末日不会是2012年12月21日,但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我们先不说地球是否毁灭,就是宇宙也有毁灭的那一天。关于宇宙末日,我放到最后再谈这个问题,首先让我们来了解一下“2012世界末日”预言中提到的几个问题。

预言中提到,玛雅文明记载2012年将是第五个“太阳纪”终结日,具体时间是12月21日,这一天的某个时间地球将会不复存在。事实上根据玛雅文化研究专家研究证实,所谓的玛雅历法并没有这个意思。“世界末日”纯属消极悲观者的臆想,而“末日”2012年12月21日正是玛雅历法中重新计时的“零天”,就如我们撕去2010年日历中的12月31日那页纸一样,接下来我们会翻开2011年日历中的1月1日那页纸。科学家解释说:“在玛雅历法中,1872000天算是一个轮回,即5125.37年。根据“长历法”,到2012年冬至时,就意味着当前时代的时间结束,即完成了5125.37年的一个轮回。长历法于是重新开始从‘零天’计算,又开始一个新的轮回。”

关于世界末日预言中还提到了2012年将要发生的毁灭性灾难——“两极倒转”,即:地球将会发生两极倒转,地球外壳和表面将会突然分离,地心内部的岩浆将会喷涌而出。分离的大陆会将整个人类填入大海,接着地震、海啸、火山以及其他灾难会一起出现。科学家对此已经做了解释,认为这是无稽之谈,认为即便发生这样的事,人类根本感觉不到这种变化,因为这是一个持续数百万年的缓慢过程。

至于“天体重叠”的预言是来自于一些星象学家的担忧,时间同样指向2012年,称“太阳在天空中的线路将会穿过银河系的最中央”,会让地球处于更为强大的未知宇宙力量的牵引之下加速毁灭。科学家肯定地答复说,这是正常的天体现象。比如每年冬至时,从地球上看太阳,太阳看起来就像是处于银河系的中央。“它不会造成地球引力、太阳辐射、行星轨道等事物的变化,也不会对地球上的生命造成任何影响。没有任何奇怪之处。只有认为世界即将面临末日的人才会把这些普通的天文现象看作是一种威胁。”

还有预言说,一颗神秘的X行星(Nibiru)正在向地球的方向飞来,地球将会因此而消失。而科学家肯定地批驳说:这个天体根本就不存在:“从2003年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如果在太阳系内确实存在这样一颗行星的话,天文学家肯定在过去十年中就已经开始研究它了,我们肉眼也应该能看到了。”预言中还有一种说法,太阳将会于2012年产生致命的太阳耀斑,将地球烤焦。但是科学家们从来没有说过太阳会释放出强大的太阳风暴足以烤焦整个地球。

这么说来,2012年“世界末日”的预言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它并会发生。但是,既然人们已经普遍开始关心世界末日,就算这个末日不会提前到来,那么将来总会到来。除了地球将在末日那天毁灭外,就连正个宇宙都有末日那一天,与世界末日一样,宇宙末日也是人们普遍关注和担忧的问题。

美英科学家最近提出了循环宇宙模型。该理论认为,宇宙将永远不会结束,而是处于从生长到消亡的循环过程中。大爆炸既不是宇宙的起点也非终点,而只是宇宙不同阶段的“过渡”。

谈到宇宙末日,大家都知道宇宙“循环模型”(Cycle model)的理论:宇宙膨胀到极大尺度,然后再收缩回去,但它还存在,由于某种原因它又会出现“反弹”,并开始另一轮由膨胀和再收缩组成的循环,就像佛教中所说的生死轮回一样,回经过一个反复轮回的过程,也许会永远进行下去。在这种情况下宇宙就没有真正的开始或终结,不过每一次循环都会有变化,比如说,我们现在的宇宙在经过一次收缩后,现有的宇宙各星系就会浓缩在一起,也就是说包括地球在内的银河系以及其它不计其数的星系都会毁灭,被压缩到一个点上,然后再经过一个特定的时间,这个点会再一次爆炸,膨胀成一个新的宇宙世界。那个时候,也许就没有与现在宇宙同样的星系分布结构了:也许有新的银河系,但它却不在现在这个宇宙方位,也许会有新的地球,但它却不在银河系。“循环模型”的理论反映出创生与灭亡、生与死构成的轮回。

宇宙在一场收缩中把所有星系都毁灭的预言非常恐怖,使人深感沮丧的是,一个宇宙在经历了有限的辉煌活动时期后,然后永恒地堕入荒芜萧瑟的状态。假使这个预言会变成现实,那也是遥远的将来才会发生的事了,不过这样的结局令人感到凄凉。但是,科学上提出的“循环模型”却让我们在绝望中看到了一点希望,那就是它虽然会经历灾难,但不至于彻底毁灭,这个理论让人类获得了稍许安慰,因为这种循环有可能是无止境的,它回避了“彻底毁灭”这个可怕的幽灵,排除了永恒的衰败和消亡的可能性,就如地球上的四季轮回一样,萧条的冬季过去后,就会迎来生机盎然的春天。有关这类理论有一种说法很流行:宇宙每次的新循环就像不死鸟一样,从燃烧的大火中死去,然后在死去的躯壳中再生。宇宙在循环的过程中,从膨胀到收缩,再从收缩到膨胀,演变出一些新的宇宙结构和体系,诞生一个丰富多采的新世界,直到下一次循环时再次把往事一笔勾销。就如人死后经过轮回再次降临人间,然后不记得前世的事情一样。虽然这种理论似乎看上去很乐观,并且颇有吸引力,但是似乎很难成立,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这种事情似乎没有很好的条件支持。处于某种极高密度状态的坍缩的宇宙能出现反弹吗?如果能够的话,这个反弹必须要有某种反引力来支持,使得它正在向内挤压的巨大引力作用相抗衡,在坍缩的最后阶段会增大而把暴缩的动量反转过来。不知道是否存在这样的力。

其实在宇宙大爆炸的暴胀理论中,所假定的也是这样一种威力强大的斥力。不过产生暴胀力的真空激发态(Vacuum excited state)会很快地衰退,它是极不稳定的。虽然可以想象这种简单而微小的新生宇宙应该起源于这种不稳定状态,但是,进行收缩的宇宙从很复杂的宏观条件下恢复到激发真空态,这似乎是不可能的。就如一只尖头朝下倒立的鸡蛋,它立起来的可能性是零。鸡蛋倒下容易,但是要立即将倒下的鸡蛋放回尖头朝下的位置,那是难上加难。除非像那永远也不会倒下的“不倒翁”,其内部具有某中引力来支持它“立于不倒之地”。

假定可以用一种办法克服引力的难题,但是宇宙循环模型的概念依然存在严重的困难,那就是当一些不可逆过程以有限的速度在向前发展时,对于受这种不可逆过程支配的一些系统来说,在经过有限的时间之后就会回到最终状态。正如宇宙热寂的预言——热寂达到绝对零度时,所有分子都会停止运动,宇宙中再也没有任何可以维持生命或运动的能量存在。宇宙循环的引力无法克服这个困难。比如,我们用手将一个自行车轮子比作宇宙,当我们拨转轮子后,最终轮子的转动会不可避免地停下来,除非我们不断地反复地拨转它。但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宇宙轮子不会受到不可逆变化的支配并保持运动呢?

宇宙循环前夕的状态如同刚刚发生大爆炸后的宇宙状态非常相似:正在冷却的背景辐射又重新变热,而复杂的元素则再次分裂成一盘基本粒子豆,正在分散而去的星系被拉回到一起。但是这仅仅是表面对称的一种印象。当宇宙在循环中由膨胀转变成收缩时,宇宙看上去仿佛仍在膨胀,这种表观上的滞后现象是有限光速造成的错觉。

对宇宙收缩的方式有着很重要影响的是,由于物质引力与辐射引力不同,能量从物质完全转化为辐射。这种超额辐射在收缩阶段使宇宙坍缩的速度更快。假如可以使反弹出现的话,那么,每次大爆炸都应该会比上一次更大。结果就是在每一轮新的循环中宇宙会膨胀到更大的尺度,所以循环逐渐变得时间会更长,尺度也会更大。

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宇宙循环的这种不可逆增长也不费解。辐射的累积代表“熵”的增加,从引力上表现出来它越来越大的循环。但是宇宙明显地随时间演化。那些阶梯式地串接在一起循环,它们的起点又混乱既复杂,而未来的循环会无限地扩大,直到它们变得很长很长。其他一些物理过程已被宇宙学家找到,它们同样会破坏每次循环中膨胀和收缩阶段的对称性,如黑洞的形成,宇宙开始时并没有黑洞,因恒星坍缩和其他等过程,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便形成了黑洞。黑洞随着星系的演化出现的越来越多,压缩在坍缩的最后阶段会促使更多的黑洞形成,一些黑洞与黑洞彼此会合并而形成较大的黑洞。因此,相比大爆炸刚发生后的情况,宇宙引力结构在接近大灾变时更要复杂,因为黑洞事实上会明显增多。假如宇宙“反弹”,那么下一轮循环开始时会比这一轮循环产生更多的黑洞。

任何一种循环宇宙都无法回避“热力学第二定律”的退化影响,只要它允许物理系统和物理结构的循环接力赛,结局仍然是热寂。避免这种可怕结论的是,假设反弹时的物理条件非常极端,先前所有的物体都被摧毁,全部影响全部消失,实际上宇宙完全从零开始再次诞生,有关前面各轮循环接力赛都不可能进行。

然而,很难看出这种循环模型具有吸引力,在物理性质上如果每轮循环与其他循环是断开的,那么它们代表同一个宇宙以某种方式在延续,或者说这些循环是相互继承的,那就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了。这些循环实际上不是依次连接而是平行存在的宇宙。这种情况使人想起佛教所说的人可以投胎而得以再生,再生的人对他的前世毫无记忆,这在何种意义上说明他们是同一个人呢?另一种可能性是,由于违背了“热力学第二定律”,结果在反弹时我们又拨转了自行车的轮子。这种第二定律失效所造成的破坏意味着什么?违背热力学第二定律相当于时间的倒流。打个比方:对于一盆泼在地上的水来说,命运的倒退需要有组织的协调作用,使地上的水再回到盆子中去,实际上就如一部倒放的影片,正是“热力学第二定律”使我们清楚了过去和将来之间的区别。

在听到“世界末日”来临的惊人预言时,假定时间倒流以逃避毁灭的灾难,当这个过程变得无比艰难的时候,只是在倒放《2012》这部惊心动魄的科幻影片。对于一个再收缩宇宙来说,时间也许会在收缩阶段中倒流。这种倒流应包括在那段时间内所有生物的大脑功能,收缩阶段的居民不会观察到他们周围的东西在“往回跑”,而因而使他们对时间的主观感觉也倒过来。例如,他们会发觉宇宙不是收缩而在膨胀。在他们看来宇宙正处于收缩阶段,而大脑则是在倒退着处理问题。霍金也曾热衷于时间反演宇宙,他起初相信量子力学用于再收缩宇宙时隐含时间的对称性,但是结果证明在量子力学的标准公式中并不对称。

还有一种“暴胀宇宙”理论。早期宇宙的量子态也许以一种无序的方式逐点变化——那里是中等激发态,这里是低能态,某些地方则是高激发态。处于激发态的地方会出现暴胀,高激发态衰退得最慢,暴胀得最快。对某个具体的空间区域来说,能态激发得越高,宇宙暴胀得就越剧烈。这种情况同达尔文进化或经济学联系起来对应于某个高激发态的一次成功的量子涨落,所产生的结果是那个区域的体积便出现巨大的增长,尽管这意味着它外借了大量的能量。所以那些处于超级暴胀之中、借了许多能量的区域很快便取得了统治地位。

宇宙被分割成一团宇宙泡或者一团微宇宙,某些泡根本不会出现暴胀,而有的则发疯似地暴胀,这是无序暴胀的结果。我们自己的宙版图应该只是无数个高度暴胀宇宙泡中的一个,因而宇宙看上去仍然会是极端无序的。我们这个宇宙泡的延伸距离之远超出了目前可观测宇宙的范围,物质和能量在它的内部大致呈均匀分布,但是还有其他宇宙泡在我们的宇宙泡之外,一些仍在暴胀过程中的区域。

事实上,暴胀在上述模型中永不停息。哪怕另一些宇宙泡在完成它的生命循环后也与死亡没有关系,因为始终有一些新的宇宙泡形成于正发生暴胀的空间区域,生生不息。在这种宇宙中,宇宙泡、希望和生命永恒不息地涌现出来,永远都没有结束的时候,也可能就谈不上什么起点和终点的问题,尽管我们现在对此还存在某些争议。

这也就是说,我们是不是不用再担心宇宙末日了呢?因为宇宙泡能反复循环再生,是不是为我们的后裔提供了生存的希望呢?如霍金先生所说的,当地球资源被消耗殆尽后,人类面临着末日,这样能否移民到另一个更年轻、更长久的星球,以逃避世界末日呢?

如果宇宙能循环生命,那么就意味着生命在暴胀宇宙中将永远不会消失,遗憾的是这个结论不是意味着人们从此后就可以非常乐观地对待自己的未来。如资源不可能循环再生一样,当耗尽以后,人类必须面临一种结局,那就是灭亡。而任何一个可以生存的星球或宇宙泡,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之人类对资源贪婪地掠夺,对环境的严重破坏,都会慢慢地变得不适宜人类居住。因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霍金先生所说的移民外星球。为了生存下去,人类在面临末日时唯一可能的策略就是,不断地寻找新的适合生存的星球,不断地从老星球搬到新星球去。

尽管霍金先生的“移民外星”说就像春天一样生机盎然,令我们充满希望,但是安德列·林德先生所谓的“宇宙暴胀理论”却令人感到泄气。按照暴胀理论中所说的,宇宙泡的尺度将是非常大的。根据林德先生的计算,距离我们最近的宇宙泡可以说是云树遥隔,这段距离要是以光年为单位,那它的后面必须跟上几百万个“0”。当然,即使以光的速度到达另一个宇宙泡,也要花上同样多的年数才有可能办法。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我们可能正好处在我们所在宇宙泡的边缘。霍金先生乐观地认为可以移民外星,但前提条件是人类的科技以及能力以及现有的资源都能够达到。当左右我们的辐射和物质变得无限稀薄时,那么最终可能会决定宇宙膨胀的方式是现在微不足道的物理效应。打个比方,假定某种极其微弱的暴胀力有可能一直存在于宇宙中,它今天被某种物质的引力作用所掩蔽。但是如果人类为躲避末日而逃离我们的宇宙泡,这种微弱的暴胀力最终会在我们漫长的逃离过程被我们察觉到。因为时间的充裕,宇宙应该改会再一次开始暴胀,然而这次暴胀不同于大爆炸的方式,而是非常缓慢,就像是大爆炸的某种孱弱无力的赝品,尽管很微弱但却会永远地持续下去。

虽然宇宙以微小的速率的在增长加速,企望尽快地到达泡的边缘,但暴胀泡边缘会更快地后退,任何幸存下来的生物会埋葬在我们的宇宙泡内。对于人类或我们的后裔来说,这种物理效应在表现出它们的宇宙学意义之前,我们实际上根本无法探测到它们。所以,如何取决于这么微小的物理效应,便成为他们的最终命运。在戈尔德(Gold Thomas)和赫尔曼·邦迪(Herman Bopdi)的原始形式中,稳恒态宇宙学(steady-state cosmology)假定宇宙在大尺度上是保持永远不变的,因此宇宙既没有开端也没有终结。随着宇宙的膨胀,保持总体密度不变的新物质会不断地创生出来以填补空隙,任何一个星系的命运都经历这样一个过程,那就是诞生、演化和死亡。但是,从新创生的物质中一些星系源源不断地形成,而新创生物质的补充是无止境的。因此,在给定的空间范围内,宇宙有着相同数目的星系,它们由各种年龄的星系混合组成。

宇宙最初如何从虚无中诞生,稳恒态宇宙的概念保证宇宙作为一个整体将永葆青春,尽管各别星系会慢慢地死去。由于是新物质,自然就提供了能源,我们的后裔不必因为能源枯竭而到处去发掘可利用的东西。假如老的星系燃料用完了,他们就可以按照霍金先生的办法,移民到比较年轻的星系,而这个过程可以活跃性和多样性、以同等充沛的精力,永无止境地维持。要使这个理论成立还需要某些必要的物理条件。每隔几十亿年宇宙的体积由于膨胀便要增大1倍。这种情况下需要创生出大约10的48次方吨的新物质,才能使密度保持不变。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平均下来,相当于在机舱那么大的空间内,每100年只出现1个原子。我们不大可能会注意到这种现象。但是有个严重的问题:提供这份额外质量的能量来自何处?这个能量又如何会用之不尽,取之不竭。弗雷德·霍伊尔(Fred Hoyle)和贾扬特·纳里卡(Javant Narlikar)提出用一种新型的场——具有负能的创生场来供应能量,每个质量为N的新物质粒子给创生场贡献一份负能量mc的2次方。

虽然创生这个难题从技术上解决了,但它仍有许多问题悬而未决。六十年代的观测证据开始对“稳恒态宇宙学”提出了挑战。其中发现的宇宙背景热辐射——这种均匀背景很容易用伽莫夫(G.Gamow)所说的热大爆炸的遗迹来作解释,但很难在稳恒态模型中却难以令人信服。除观测上的和物理学的问题外,稳恒态宇宙学还面临一些哲学上的疑难。例如,假如确实有无限的能源和时间任凭我们的后裔支配,也就不会有明显的限制他们的技术发展。他们应该可以在宇宙中自由地进取,从而控制更大的空间体积。也许大部分宇宙在非常遥远的未来都已实现技术化。但宇宙大尺度性质不随时间而变化是我们的前提,所以“稳恒态”这种假定使我们得出如此结论:我们今天所见到的宇宙已经实现了技术化。因为所有的时期总体上对宇宙中的物理条件而言都是相同的,在所有的时期必定都会出现智慧生物。而且,因为这种事态永远存在,在不同的地方某些人类社会应该已生存了任意长的时间,而且他们将会开拓或占领任意大的空间体积并使之技术化,宇宙中我们所在的那部分区域也在他们的占领范围内,即使智慧生物无移民宇宙的意愿,但也无法回避这个结论。这个难题的另一种情况是,,即使它在一个无限宇宙中只有非常小的可能性,任何事件也必定会在某个时候一次又一次无限地出现。以此结论的逻辑,稳恒态学说便预言宇宙的居民与种种过程的技术活动是相同的。事实上某种超级生物或超级生物社会的活动就是大自然,这看上去好像是在已设定的一些物理定律的范围内操纵一切的一个神的某种翻版。

先不说宇宙末日,那些肉眼看不到的宇宙泡沫也许不能引起人们的兴趣。要说“末日”的话,除了地球,太阳就是我们面临的一个也会走向末日的恒星。太阳是我们这个星系赖以生存的能量源泉。太阳是宇宙中离地球最近的恒星。其核心温度高达1500万-2000万K,每秒都有6亿多吨的氢聚变为氦,每四个氢原子核在这一过程中聚变为一个氦原子核,太阳也就因此向外辐射出一小部分的能量。地球植物的生长和光合作用,煤、石油、等矿藏的形成,大气循环、海水蒸发、云雨生成等等,均源于太阳的活动。10亿年来,地球的温度变化很小,不超过20℃。这是太阳稳定活动的证据,这也为生命的孕育、演化打下良好的基础。

太阳上氢聚变反应至今为止已经经历了几十亿年,从不间断。氢持续减少,核不断产生,太阳的未来是怎样的呢?恒星演化理论诠释了“主星序阶段”,即从恒星中心核内的氢开始燃烧直至全部生成氢。恒星在主星序阶段上称为“主序星”。各恒星体根据各自质量在主星序中存在的时间是不同的。天文学家爱丁顿发现星体的质量与它为抗衡万有引力而产生的热量成正比;星体膨胀速度与产生热量成正比。产生的热量越多,星体膨胀速度越快,相应地留在主星序中的时间越短。太阳现在就处于主星序阶段,科学家计算,太阳最多有100亿年左右的时间停留在主星阶段,至今为止它有46亿年处于这一阶段了。大于太阳15倍质量的恒星只能在主星序阶段停留1000万年,相当于1/5太阳质量的恒星则可以存在长达10000亿年之久。恒星漫长的青壮年期——主星序阶段一旦度过,进入老年期就会成为“红巨星”。在这个阶段,恒星将膨胀到大于本来十亿多倍的体积,因此被称为“巨星”;之所以被加上“红”,是由于随着恒星迅速膨胀,其外表面越来越远离中心,温度也随之降低,发出的光也愈发偏红。红巨星尽管温度降低,光度却增大,变得极其明亮。人类肉眼能看到的亮星,就有许多是红巨星。最为我们熟悉的即是猎户星座的“参宿四”,其直径为太阳直径的800倍,达11亿千米。若“参宿四”在太阳的位置发光,红光会遍及整个太阳系。“主序星”到“红巨星”的衰变过程,变化不仅是外在的,内核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从“氢核”成为“氦核”。氦核逐渐增大,氢燃烧层也不断向外扩展。一旦成为红巨星,它便会发展到恒星演化的下一阶段——“白矮星”。外部区域迅速膨胀,氦核受反作用力向内收缩,其中物质温度增高,内核温度最终将超过1亿度,引发氦聚变。氦核经过几百万年燃烧殆尽,而恒星的外壳混合物仍然以氢为主。这时恒星结构复杂了许多:氢混合物外壳下隐藏着一个氦层,还有一个碳球埋藏在内。这样,恒星体的许多核反应更加复杂,其内部温度上升,最终使其变为其他元素。红巨星外部与此同时也开始急剧地脉动振荡:恒星半径大小不定,稳定的主星序恒星变为多变的大火球。火球内部的核反应更加动荡,忽强忽弱。恒星内部核心的密度增大到每立方厘米10吨左右,此刻一颗白矮星便诞生在红巨星内部。白矮星的特征是体积小、亮度低、质量大、密度高。例如天狼星伴星,体积类似地球,却差不多和太阳一样重!它的密度为每立方米1000万吨左右。由白矮星的半径和质量,算出其表面重力差不多是地球表面重力的1000万-10亿倍。任何物体在这样高的压力下都将毁灭,即使是原子也会被压碎;电子也将脱离原子轨道而自由运动。由于没有热核反应来为单星系统提供能量,白矮星一边发光,温度一边降低。100亿年的漫长岁月过去后,白矮星将停止辐射而死亡。躯体会变成硬过钻石的巨大晶体——“黑矮星”,在宇宙中孤单地漂浮。

一些科学家们认为,几十年后,太阳会在快要灭亡时迅速膨胀,所有太阳系内的星体和星际物质都会被“吞噬”掉。到那时,太阳会剧烈地抖动,大量物质在脉动过程中被抛入星际空间,而太阳会失掉大部分的质量,其余部分则缩微白矮星。银河系中发现的大量变星表明,恒星死亡过程中脉动和质量的抛失极为普遍,一些变星每年能够抛出等于地球质量的大量物质。为了更好地了解包括太阳在内的恒星如何灭亡,可以研究这种质量的抛失。一些科学家认为,虽然目前还不太清楚恒星的演化过程,但50亿年后,可以基本肯定太阳会成为红巨星。随之地球上的一切生命都会灭亡,地面温度将高于现在两至三倍,北温带夏季最高温度会达到100℃;而地球上的海洋也会蒸发成为一片沙漠。太阳大概会在红巨星阶段停留10亿年,光度会提高到今天的几十倍;体积也将会极大地膨胀,若从地面观察,会看见整个天空都是太阳。

在任何有关末日的讨论中,要达到什么目的是我们都面临的问题。面对一个走向死亡的宇宙前景,生存最终是徒劳的。这些演化图象能够减轻我们的不安情绪吗?很多人对听到的关于世界末日或宇宙末日的内容表示没有多大的兴趣。他们觉得最没意义的就是永远生活在某种极端平衡状态之中,他们并不希望宇宙是永远循环的,也就是说不希望宇宙长生不死,相反,早死早结束,这要比面临着毫无趣味地永远活下去更好些。索然无味是永恒只是限于永远翻来覆去的老一套经历和思维。如果永恒与人类进步联系在一起,那么可以永无止境地学习或者做某种新的振奋人心的事情,这种永远变化的新颖生活状态可以成为我们的憧憬。但问题在于这又为了什么?另一方面,如果生存本身就是向一个永远达不到目的地的一场永无止境的旅行的话,那么这种生存又有何意义呢?

不过,要是宇宙有一个目标,并且它达到了那个目标,那么宇宙一定会寿终正寝,因为它的继续存在既毫无意义也没有理由。相反,如果宇宙会永远存在下去,那么对宇宙来说根本不会有任何终极目标。这样的话,宇宙的成功是以宇宙的死亡为代价的。我们只希望我们的后裔在宇宙结束的最后那一秒能够认识它的目标。如果我们信仰上帝,那么上帝应该是不死的,因为上帝是宇宙万物的主宰。上帝既然创造了这一切,就设置和规划好了这一切的运行规律,把宇宙比作一座上帝制造的钟,那么上帝必然制造并安排好了能保证钟表运行的设备和零件,必然上好了发条,并安排好了人类无法看到的能源供这座宇宙钟运转,不必担心这座钟会停止,因为上帝也在其中,上帝是不会自绝于宇宙的,是不会自杀的。“世界末日”距现在还很遥远,但因为提前几十亿年了解这样的“大结局”,人们不禁会疑惑:“生命的进化必将是一场悲剧,那其意义究竟为何呢?”

如果世界真的走向了末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类弄坏了我们所在星球的某个发条,使之这个星球无法正常运行了。无论如何,一切讨论宇宙是否会有末日,何时走向末日,如何走向末日都是离我们人类非常遥远的事,宇宙的末日似乎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还来不及思考宇宙末日的时候,却要首先面对地球的末日。当2012世界末日预言成为普遍讨论的话题的时候,是否对我们是一种警醒?如果我们不从自身出发寻找问题的答案,如果我们不珍惜当前这个人类赖以生存的星球,也许等不到宇宙末日,地球就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么,我们还有时间或者还有机会去关心宇宙的末日吗?之所以在这里讨论关于“2012末日”预言以及“宇宙末日”的话题,只希望通过这些观点来帮助人们走出“末日”的心理阴影。但是,要真正的走出末日阴影,还需要人类的观念和行动并行,不但要有珍惜环境、保护家园的观念,还要有这些方面的具体行动。我们生存的地球已经病了,希望我们能停止一切对地球母亲的过分索取,停止一切对地球母亲的伤害,让地球母亲能在我们的关照和爱护下休养生息,惟愿她能逐渐康复,恢复元气;惟愿她不要遗弃她的孩子们,并在她的养育下健康生活并世代繁衍,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