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少林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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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隐忍其中君宽剑

那木架之侧,隐隐写着:

“昔日,吾托烛凡子、曾虽子铸剑,两人为铸好剑,一拼高下,剑有参差,皆置于此。”

绝情然然拂过那字,道:“这可是师祖留下的字迹?”

招飐青道:“不错。这间石屋所放,便是师父毕生呕心沥血的全部心血。那床侧石洞之上,分别放着落棠剑法、拳法、身法、袖法、掌法、棍法,以及内功之法。这木架之上则是兵器。”

青旗挂道:“师父他知我三个徒儿,必然不能尽数学会,恐他毕生所创,转头成空,无人继承,故都写在这石屋之中。”

绝情然然点点头,便从那石洞之上取下一卷,正是落棠剑法详细备述,略一翻阅。所记所再甚为详细,更绘有详细身法图谱。

又取下另外一卷,便写着“落棠心法”四个字,缓缓翻开,分别是落棠剑法心法、拳法心法、掌法心法等等。

那落棠剑法心法一页,便只写着:“念随意动,意随心动”八个字。

再翻开落棠拳法心法一页,便依稀写着:

“材与不材之间,似之而非,无誉无訾,一龙一蛇,与时俱化,而无肯专为;一上一下,以和为量,浮游乎万物之祖,物物而不物于物·····”等等云云。

绝情然然便合上那心法一书,归回原处。又走至木架之旁,随手取下一剑,微微一弹,泠泠作响。剑身青光微动,果真是一把非寻常之剑。

忽听南宫敏敏叫道:“易弟弟,将你手中之剑给我!”

绝情然然回过头,只见易松子手中拿着一把青铜之剑,那剑似若用青铜制成,又不似青铜。剑身雕有冰花之菱,精致无暇,剑光翼翼,也是一把绝世好剑。

易松子一阵错愕,道:“姊姊,这剑给你。”便把那剑拱手奉上。

南宫敏敏接过那剑,只见剑身上镌刻几行小字,南宫敏敏“啊”的一声叫道:“师父师伯,师姊,原来这剑名唤君宽剑。”

青旗挂、招飐青、绝情然然便围于南宫敏敏四周,低头细瞧,只见那剑身几行涓秀小字,写道:

“君宽之剑,隐忍其中。”

青旗挂嘿嘿笑道:“徒儿,你喜欢这剑么?”南宫敏敏抿嘴一笑道:“喜欢!”

青旗挂道:“这剑乃是烛凡子所铸,他一生铸剑不多,却皆是世所少有的好剑。嘿嘿,徒儿,既然你如此喜爱这剑,今日师父便将这剑送于你。”

南宫敏敏听了,心中甚为欢喜,叫道:“谢师父!”

又转身对易松子道:“弟弟,适才,是你先发现这剑,你是不是也喜欢这剑,你若真心喜欢,我······我······便将它让给你。”

易松子道:“姊姊灵慧大方,更配这剑。”南宫敏敏听了,愈加欢喜,便抱着那剑依依不舍,爱不释手。

忽见南宫敏敏眉头又一皱,甚是不快,叹道:“师父,我虽得了这剑,师父却不会剑法,那有什么用处?”

青旗挂听了,一阵踌躇难堪,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方道:“尚会一点点,只是这剑法使的甚是难看,不如你绝情姊姊那样轻盈飘逸,浑然天成。”

绝情然然微微一笑,取下“落棠剑法“书谱,道:“你们将这落棠剑法带回蹼足宫中,若有不通不明之处,便来海棠谷中,我自为你们指点一二。”

南宫敏敏接过那剑谱,缓缓翻开,只见上面人物姿态变换,并校注文字,正是落棠剑谱详细招式。又徐翻至落棠剑谱第四式‘故遣佳人’。目光一一浏览而过。

只见南宫敏敏放下剑谱,执起君宽剑,忽然仰面下腰,又后空翻而起,一脚猛踢而出,又稳稳着地。她已练过一年的落棠袖法,故这一式尚为稳健,姿态也甚美。

易松子拍掌笑道:“姊姊这一式果然练的不错。“南宫敏敏微微笑道:“日后还请易弟弟多加指点。”

青旗挂道:“徒儿,你若再喜欢什么,便拿去,师父绝不吝相赐。”

南宫敏敏举起那君宽剑,只见轻弹而弹,泠泠作响,道:“有这一把君宽剑足够。”

青旗挂点点头,又道:“绝情师侄,昔日忘忧一走,是我师兄两人抢了本属于她的东西,今日便拱手还于她的徒儿。”

绝情然然点点头,环视石屋一圈,便引了众人出屋。扳下机括,石门又缓缓合上。

忽然只见一块石头飞跃而来,砸向众人。南宫敏敏躲避不及,被那石块一砸而中。

南宫敏敏叫道:“谁,是谁?出来!”

四下寂静,却不见有人回答。南宫敏敏大怒,向前大踏一步,道:“是谁这般阴险下流?我们在明,你在暗,请出来理论过!”

语声传去,仍不见人回答,微风袭来,树叶沙沙而动。

忽见一样物什又左右翻动,直飞而来,南宫敏敏使出落棠袖法第四式‘翩若伊人’,青衫长袖疾出,将那物什卷了过来。

摊开来看,只见袖中躺着一条巨大青虫,蠕动身子,甚是碜人。

南宫敏敏花容失色,全身一震,将那虫子直弹飞出去。一把扑在绝情然然怀中,泫然欲泣道:“姑姑!姑姑,好可怕,敏敏好怕。”

绝情然然安抚道:“莫怕,莫怕,那虫子不伤人。”

忽见数米之外,巨石之后,丈许青草微动,便似有一人影蹿动。

招飐青大叫道:“莫要跑!你欺负了我徒儿,却还要跑?。”

伴随这语声,施展“落棠身法”,人已飞身出去,抢到那巨石身后,撩开那青草。却空荡荡一片,早无踪影。

招飐青眉头一皱,甚为失落。忽然草丛之内,横空飞来一块石子,直发招飐青脸面而去。招飐青微微一侧,便轻轻巧巧躲过。

窸窣之声一动,只见草丛蹿出一样东西,拔地而起,一跃便跳上了古树。定睛去看,却是一只小灵猴。那猴子体量甚小,不过巴掌之大。

那猴子一手抓住树干,整个身子吊于其上,左摇右摆,甚是调皮顽劣。

南宫敏敏叫道:“师伯,且慢。适才这小东西,两番整蛊于我,我要亲自抓住这小东西。”

语罢,飞身而出,抢至大树下。那猴子龇牙咧嘴,一口唾沫朝南宫敏敏吐去。南宫敏敏侧身避过,按剑于手,拔出君宽剑,一剑刺去。

那猴子眼疾手快,已飞至另一树干。君宽剑轻轻刺过那树枝干,树枝“吱呀”一声,从中断裂,轰然落地。

南宫敏敏大喜,方才试剑,威力若此。暗忖果然是一把不同寻常之剑,剑气凛凛,剑光翼翼。那猴子见了,显然也有几分畏惧,“嗷”的一声大叫。

南宫敏敏嘻嘻笑道:“不要跑。”便合剑回鞘,使出“落棠袖法”。长袖挥出,呼呼而去,直扑那猴子。

那猴子也甚是矫捷,身影一动,又蹿至另一树干。南宫敏敏一招不中,一招又出,两袖齐齐挥出,如狂风暴雨急至,密而不疏,一袖紧接一袖,十分骇然。

这正是落棠袖法第三式,‘雨卷乱棠’是也。与落棠剑法第三式‘雨打乱棠’,具是讲求密而不疏,攻而不能破。

那长袖至出,“啪啪啪”数声,无数树枝被捣,尽数断裂,咔咔落地。那猴子先时见了人不过顽劣心起,挑衅所致。并不知人厉害,此时见南宫敏敏甚是厉害,早已害怕。躲避之时,不由“嗷嗷”大叫。

南宫敏敏见它已惧怕,心中甚为得意,手上出招之势甚快。忽听“嗤”的一声,那灵猴躲避不及,被南宫敏敏卷了过来。长袖紧紧卷住,令它动弹不得。

南宫敏敏笑道:“你可服了?”那灵猴欲还要挣扎,南宫敏敏稍一用力,卷地更紧,灵猴畏惧,便不再动弹。

南宫敏敏笑道:“师父师伯师姊,我抓住它了。”

青旗挂点头道:“甚好,莫要让它跑了,转回去给你妹妹作玩宠。”南宫敏敏道:“不错,师父,这个主意不错。”

语罢,一行人径直出了古木林。那灵猴几番欲逃跑,南宫敏敏高声一喝,长袖一挥,那灵猴甚是畏惧,便不敢再作动弹。青旗挂、招飐青便引了南宫敏敏径直出谷,直返蹼足宫而去。

次日,南宫敏敏道:“今日,便教你落棠剑法第五六七式。”

语罢,执剑在手,语罢,语罢又一剑忽刺而出,整个身子横飞而去,又稳稳落地,道:“这一招甚是简单,便是落棠剑法第五式,‘一枝惯开’。”

易松子点点头,绝情然然又一剑刺出,顺势倒下,侧躺于地,倒转剑柄,剑峰往颈脖之上抹去。

易松子大惊失色,叫道:“姑姑!你作什么。”

绝情然然微微一笑,向旁滚开,弹身而起,道:“这便是落棠剑法第六式,‘君不解意’。适才我作自刎之状,不过引起敌方诧然,忽而住手。便乘此之时,有逃跑之机。”

语罢,又剑剑直刺而出,一剑忽向左,一剑忽向右,或左或右,或上或下,身子轻灵微动,忽而弹起一剑刺出,忽而落下一剑刺出。这一式极其繁复,招式极多,令人目不暇接,更毫无章法可循。

绝情然然忽而收剑,叹道:“易儿,这是落棠剑法最后一式,你看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