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血色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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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宋室六旬亦悲哀(19)

“沈爱卿何必过谦,卿乃是国之栋梁,朕时刻不能离卿阿!”宋主说。

“虽然当年微臣尚能为国沙场出力,然而,如今微臣老矣,还有何用?”沈庆之含泪说道。

宋主仍然劝告,让沈庆之留下,沈庆之却满面涕泪,一意固请,最后宋主才怅然恩准。

“也罢,朕且准奏。爱卿劳苦功高,朕特封爱卿为始兴公,卿辞职离京吧!”刘骏说道。

接下来,柳元景也告老还乡了。此时,朝臣都感到惊惧,觉得像刘义恭、沈庆之、柳元景这样的重臣都请求离职,朝中还有谁人再敢向皇上进谏呢?

从此,刘骏便可威福独专,无人可违了。这样一来,宋主刘骏无拘无束,除了例朝,每天都在后宫宴饮,纵情享乐。以前他只和刘义宣女儿偷欢,如今,他则干脆将她们召人后宫,排人妃嫱,公然追欢取乐。

其中刘义宣有一位小女,姿容娇艳,面似芙蓉,腰若杨柳,汪汪媚眼,勾魂动魄,更加上一副脆生生娇喉,曼音悦耳。宋主刘骏将她视若珍宝,与她终日形影不离。几度春风之后,刘骏居然和她生下了一子,取名子鸾。刘骏因此更加喜欢她,并封她为淑仪。但是,终究她是自己的堂妹,不便传扬,所以宋主只得假称她是殷琰之女,这样张冠李戴,将她称为殷淑仪,以便掩人耳目。

刘骏乱伦的行径,还远不止于此,他竟然还与其生母淫乱,成为史上少有的荒淫君主。曾有人如下描述此事:

当初,刘骏母子俩人在荆州、江州等封地同居时,刘骏的变态心理就已经开始萌发,其时他与他的母亲路淑媛具有了特殊的依恋关系。

他渐长大后,其母路淑媛按理可以回皇宫人住了,但是路淑媛一是因为她对宫廷生活厌倦,二是因为她爱子心切,所以,她仍旧一直住在儿子的封地,没有回宫。

而此时,刘骏更是离不开自己的母亲。他恋母之情,甚至到了神经错乱的地步。在刘骏的心目中,世上只有母亲才是最亲、最敬、最美的女人,他甚至已将自己的情爱和性爱混在了一起。

在萌动之初,刘骏就常梦见与母亲赤裸相拥,醒来后,他虽然也会自责,然而,他却仍是情不自禁地回味着梦幻中的情景,并觉得甜美无穷。

有一次,在母亲午休时,刘骏误人了她的卧室,当他看到母亲美丽的、美妙身段的时候,他的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此后,当他再和母亲相处时,常常会因此产生难耐的冲动和联想。

在他成人大婚之后,刘骏虽然已有成群的妻妾,他虽然可以移情别恋和妻妾欢娱了,他可以减少对母亲的性冲动了,然而,他却仍然常常会不自觉地拿那些妃子和母亲作比较,并且他深感嫔妃们没有其母那样美丽和动人。

二十三岁的刘骏已经成了荆、豫二州的江夏、西阳、晋熙、新蔡四郡军管都督、南中郎将、江州刺史。接下来,京城建康平息了刘劭杀父之乱后,刘骏有幸得到了皇位。随即,刘骏就决定尊封其母为皇太后,立妃子王氏为皇后,并且立即派人前往荆州将她们接来京都。

当初,为了皇位大事,刘骏历经沙场,只得辞别母亲。然而,此时其念母之情,难以言表,现在他讨伐成功,自己大权在握了,他更是迫不及待地想早与母亲团聚,并计划要为皇太后举行盛大的尊封典礼。

太后来到了京城后,刘骏欣喜若狂,他马上亲自出城迎接。

“自从与您别后,孩儿无时不想念母亲,朕不能与您分离啊——”母子相见时,宋主刘骏紧紧地与母相拥,久久泣诉。

“现在,皇儿你已得帝位,应当以国事为重,再不能与为娘长相厮守了!”路太后也哭泣起来。

“朕不能与太后分开……”刘骏仍旧抱着太后不放,并且放肆地狂吻起来。

“皇上你走吧,朝臣们都在等皇上去办理大事呢!”最后,路太后说着,并用力推开了刘骏。

于是,刘骏只好与母惜别。

当夜,刘骏忙到深夜,但是,当他躺下歇息时,仍旧梦魂缥缈,心神不定。接着,他突然心潮澎湃,要去临幸妃姨。随即,他与一个妃子恋情达如痴如醉境地。

“啊,你……你是皇太后?好!太后,母亲……”猛然间,刘骏迷茫地向那妃子大叫起来,认为那个妃子就是自己的母亲!

“陛下……不不,妾不是太后阿……”那妃子立刻惊慌地告诉皇帝。“不,你是母后,母后……朕爱您,朕要与您——”刘骏此时更加兴奋地叫起来,并且拼命地与之求欢。

“陛下……陛下……”刘骏榻上的那位妃子更加惊恐不安地叫喊。事毕之后,刘骏汗湿重衣,门外侍女也进来替他更换内裳。看着身边的那个妃子和其他宫女们,刘骏慢慢地清醒了过来,并且也觉羞愧。

次日,就是尊封太后的大典。刘骏因为有了昨晚的事,所以在面对母亲时,也难免有些愧疚,顿时清醒了许多。然而,当刘骏再次抬头看母后时,一见盛装在身的母亲是那么雍容华贵、美丽诱人,他又魂不守舍起来了。

“啊,虽然母亲已是半老徐娘,可是,其风韵犹存,仍能摄人心魄啊!”刘骏自言自语道,不禁心中又情波荡漾起来。

殿上人来人往,刘骏神不守舍,害怕出了差错,只得举目遥望母亲。他盼望典礼快些结束,然而,当典礼结束时,看着母亲离开的身影,刘骏又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失落。

典礼结束后,就是盛大的宫廷宴会。在后宫的宴席中,那些王公贵妇们都想巴结太后,因此,争相为路太后敬酒。太后没想到自己竟能被尊封为太后,她深感这一切都如梦境。于是,在恍惚之间,太后几乎接纳了所有的敬酒。这样,她很快就酒醉倾倒了。知道自己已醉,太后遂匆匆向众人话别,由宫女们扶归寝宫就寝去了。

在前殿的宴席中,和众皇亲大臣们喝酒散席后,刘骏突然又想到母亲。于是,他立刻起身来到后宫。

“皇太后哪里去了?”一到后宫筵前,刘骏就向众人问道。

“太后她已经不胜酒力,回宫歇息去了!”皇后起身说道。

“哦,她……她已经歇息……睡觉去了……”刘骏听到母亲已经睡去,不禁一阵莫明其妙的兴奋。

“是的……”众妃齐声、躬身向皇帝答道。

此时,刘骏猛然想起了小时候看到母亲午睡时那使他终生难忘的情景,这情景现在又突然浮现在他眼前。于是他借着醉意,一阵兴奋,带着两个太监,激动地赶往太后的寝宫。当他来到宫前时,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忙全都迎出门外。

“太后睡了吗?”踏上了太后的寝宫门槛时,刘骏急切地问侍从们。

“回皇上的话:太后她已睡下了,而且……已经睡沉了。”领头的太监答道。

“哦,我要进去看看太后!”刘骏听了,激动地说道。

“这……不太方便吧,太后她……”领头的太监见此,忙支吾着。

“放肆!”刘骏断喝了一声,抬脚就进,众人只好退避。

进了寝宫,刘骏慢慢地走近母亲的床边。红烛之下,刘骏只见母亲半裸着身子,真的睡沉了。由于天气炎热,所以太后身上几乎未穿一物,红鸳衾下,太后的蓬丝玉肌尽现。

“哦,如此之美……陸不得……大太监说‘不太方便,呢!”刘骏见了太后身体,神魂飘荡,遂又自言自语地说道。

刘骏喃喃地说着,如痴如醉地站在母亲榻前,贪婪地看着她。母亲美丽的脸庞,薄衣紧裹着的美妙的身段……再次撩动着刘骏不可遏制的空前欲火。

刘骏欲火中烧,在经过长时间地犹豫之后,他终于迈出了罪恶的一步:

他竟然冲了上去,不顾一切地与太后疯狂地云雨起来。太后害怕丑事败露,为了儿子,也只好不作反抗,于是,成就了史上少有的帝王母子乱伦的丑陋奇缘。

次日,当刘骏向母亲请安时,本来还是万分羞愧的,然而,饱经事故的路太后却表现得就像无事一样,对待皇儿一如往常。刘骏见状,也就渐渐地安下心来。

那一夜的风流,使刘骏刻骨铭心。宋主刘骏在母亲身上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性与情的满足。

于是,不久的一天,刘骏在饮宴过后,鬼使神差地再次来到母亲寝宫。见皇帝驾到,太监和宫女们又立即跪迎在旁边。

“你们都退出宫去,在外守候!”一到母亲的寝宫,刘骏就向太监和宫女们严厉地命令道,“朕有要事需要和太后商议。”

路太后虽然知道刘骏要干什么,但是,她又不好阻拦。所以,在侍从们全部退出宫门外之后,刘骏就又冲上去,将母亲抱在怀中,向她求欢。

“皇上,你不能总是这样!”太后说。

“母后,求你再成全孩儿一次吧……”宋主刘骏求道。

“你母后的身子虽不重要,然而如此下去,这是会害了皇上的阿!倘若此事传扬出去,陛下你将如何为帝呢?”太后为难地说。

“孩儿是皇帝,什么也不怕。谁敢乱说,朕就杀了谁!”刘骏厉声地说,接着又求道,“母亲今晚必须给孩儿……”

“然而……”太后欲说还休。

“呜……母后,您别犹豫了!您倘若不答应,朕还要这帝位何用?”刘骏软磨硬泡地哭道。

于是,在刘骏再三央求下,他母亲终于又答应了他,两人宽衣解带,相拥入帐,共行云雨。

此后,刘骏就常常去母亲寝宫与母亲“商议要事”。

话说宋主刘骏杀了刘义宣,又将其女纳为殷淑仪,再加上他又母子乱伦……这些丑闻外传,当然会引起朝内外的共愤。为了压制王公大臣们的众怒,宋主采取强硬手段。不料,他越强硬,王公大臣们的反抗也越加强烈。首先起来反叛的就是他的弟兄。

宋主刘骏上有二兄刘劭、刘浚,如前述已被杀身死,他下面还有弟十六人之多。刘铄、刘绍、刘弘也已早死,接下来就是右仆射竟陵王刘诞、东海王刘伟、义阳王刘雜、武昌王刘浑、湘东王刘或、建安王刘休仁、山阳王刘休佑、海陵王刘休茂、鄱阳王刘休业等等。

孝建元年,柳元景辞职后,宋主任武昌王刘浑为雍州刺史。刘浑年轻有为,身材高大。他常与身边人戏作檄文,自称楚王,年号元光,还备置百官。长史王翼之认为这乃是大逆不道之举,于是将此事上报朝廷,宋主闻罢大怒,并收回其王爵,并逼他自尽了。

竟陵王刘诞功勋最高,升为太子太傅、扬州刺史。然而,他在家府中建造亭舍,工巧穷极,园祂华美,冠绝一时,又招募壮士为府卫,甲仗显赫,夸耀京城。宋主本来就十分多疑,经刘义宣谋反之事后,他更加疑忌王公群臣。见刘诞如此夸耀奢侈,宋主表面上推崇安抚,加封他为司空、南徐州刺史,出镇京口,而其实却对他已经恨之入骨,并发誓要彻底铲除他。

宋主因为京口离京城建康太近,于是首先改调刘诞为南兖州刺史,接着让右仆射刘延孙镇守南徐,暗中监督刘诞。

在朝中,宋主刘骏只是重用他在江州时的部属亲信戴法兴、戴明宝和巢尚之,凡事他必先与这“两戴一巢”商议,并且提升他们为南台侍御史、兼中书通事舍人。巢尚之涉猎文史,颇有声誉,所以他更得到宋主的重用。

孝建三年冬,宋主刘骏踌躇满志,一日坐在金殿接受朝觐。

“陛下声名远扬,国内太平,我主当再作庆贺——”“两戴一巢”纷纷上奏献谀道。

众人也附和着。

“今改孝建四年为大明元年,大赦天下——”宋主兴味盎然,忘我地笑道。

于是,全场一片喜气洋洋。

大明二年,宋廷君臣聚集在朝。

“启奏陛下,今有北虏内侵,东平招架不住,请求发兵救援——”突然东平太守刘胡上前奏报道。

“哦……令薛安都率兵前往救援东平!”宋主刘骏闻报后,与宠臣“两戴一巢”等商议后,说道。

于是,薛安都、刘胡等应声去了。

“南彭城妖民谋反大案已经了结。中书令王僧达自恃才高,诽镑朝政,详情如何?”接着,宋主又问群臣。

朝臣见皇帝发问,一时无人回答,过了一会,只见路太后的侄儿路升走上殿来。

“路爱卿有何事要奏?”宋主问。

“前次,臣前往王僧达处,发现他竟敢升榻高坐,目中无人,此乃是藐视朝廷之举!”路升奏道。

“爱卿以为……”宋主问。

“臣回来后曾与太后说及,太后以为中书令竟如此怠慢朝廷钦差,是有参与南彭城妖民作乱之嫌,因而请陛下降旨严惩!”路升愤然地奏道。

“王僧达清高傲慢,可以杀之!即照爱卿之意,将王僧达以通匪谋反罪论处,施以绞刑!”刘骏怒道。

于是,路升欣然得令执行去了。

二十八、屠骨肉,刘宋兴惨案

北魏镇西将军和征西将军先后进攻清口、青州,被守将傅乾爱和颜师伯击败,魏军退回。此时,南兖州刺史刘诞竟欲趁机作乱。他借口防御北魏,大加巩固城垒,招兵买马,要与宋主刘骏一决雌雄。参军刘智渊得知刘诞将要作乱,便请假回京向刘骏告密。宋主刘骏立即任命刘智渊为中书郎,以便监督刘诞的行动。

一日,在朝中,君臣齐集。

“南兖州曾有报告,刘诞已有反意!”宋主突然说道,“众位爱卿以为将如何处之?”

“果有此事?”阶下群臣闻罢诧异道。

“如今国内局势渐稳,朕理当开始对宗室加以严防。刘诞自恃屡立功勋,位高权重,建筑豪华府第,聚集文武英才,配备精甲利器,实令人猜忌。为了让他远离京都,朕转派他任南兖州刺史,镇广陵,他竟仍旧未能改悔。他已经开始积蓄实力做出防备,以北魏常常人侵边境为理由,修治城防,积聚粮草军械,训练军队。国中开始流传刘诞将会谋反的传言!”宋主刘骏向众臣说道。

“禀报诸位大人,的确,我曾闻得此种风声!”参军刘智渊接口说道,“吴郡人刘成、豫章人陈谈之也先后告发了竟陵王刘诞谋反的事实!””确有此事!“宋主说,”现吴郡、豫章有二人揭发刘诞造车行蛊、蓄意谋逆的事实!众卿理应上疏弹劾,与之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