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乱世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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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反客为主(2)

在成功解除了来自北方的威胁后,刘备松了口气,他可以一心一意的对待淮南袁术了。

幽州公孙瓒、青州田楷自顾不暇,无力报复刘备的背叛。目前真正对他构成严重威胁的只有袁术一人。

袁术被曹操痛扁之后,“以余众奔九江,杀扬州刺史陈温,领其州(治今安徽寿县)”。在据有扬州之地后,袁术毫不掩饰自己对徐州的觊觎之心,自称“徐州伯”。显然,这个自大狂已经将徐州视为自己的禁脔。——(《三国志-袁术传》)

刘备继任徐州牧,是袁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就在刘备履新徐州牧不久,吕布率领部众前来投附。当吕布知道刘备是涿县人,而且曾是江湖中人之后,顿生知己之感。

据王粲《英雄记》载,二人初次相逢。

布见备,甚敬之,谓备曰:“我与卿同边地人也,布见关东起兵,欲诛董卓。布杀卓东出,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耳。”

请备于帐中坐妇床上,令妇向拜,酌酒饮食,名备为弟。

备见布语言无常,外然之而内不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高气傲的吕布也得遵循“强龙不压地头蛇”的江湖规矩,对徐州地主表现出应有的尊重。而且先是与刘备套起了近乎,首先告诉刘备,兄弟我也是苦大仇深的草根。继而,“自以为对革命有功”的他言辞闪烁的道出了自己的窘境(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说这番话的时候吕布如果虎目含泪的话,那么更煽情。)之后,吕布又唤出了妻子拜见刘备,自备酒水招待刘备。

吕布这样做,明显是在向刘备示好。人在旅途,不可能背负了房屋走路,“令妇向拜、酌酒饮食”也是从权之举。虽然汉时的男女之防很是注重,但吕布以为刘备与自己一样是江湖儿女,并不会在意这些。这样以家人礼见面更显得亲密无间。

史实证明,先入为主害人不浅:

此时的徐州牧刘备,已经远非从前的涿县刘大耳朵。这时候的他内心深处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正襟危坐的模样,端起正人君子的架子了。吕布表现出来的江湖气息更是令他难以忍受,好不容易成功洗白的他决心忘记从前的不愉快,最忌讳人们提及他卖草鞋、收保护费的往事。

现在吕布和他“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只能令他觉得吕布此人“语言无常”。

虽然吕布痴长他两岁,但也不能就妄自尊大啊!

“玄德兄弟”是你叫的吗?

吕布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刘备“外然之而内不说”(说、悦也),实在是顾忌吕布功夫了得,飞将军自重霄入,关于吕布的传奇刘备早有耳闻。可以和曹操周旋一年有余的对手,同样令他敬畏。(拍马也是门学问,吕布的赤兔马通人性,所以吕布不谙拍马之道。现在一不小心拍在了驴屁股上,没有出现“驴不胜怒、蹄之”的后果已经是万幸!)

虽然刘备心中像吞了只苍蝇一样,但也无力回绝吕布的避难请求。自己急公好义的名声在外,现在吕布落难来投,拒之门外将有损声誉。最主要的原因是吕布不请自来,刘备这个东道主无力抗拒。刘备没有付诸武力解决,并不是担心胜之不武,而是怕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万一弄巧成拙,徐州地方好不容易构建的安定祥和现状就会打破。

刘备与吕布和则两利、斗则两伤,二人一样,刘备也是外来务工者。不过比吕布早到些时候而已。吕布为陈宫张邈等人迎为兖州牧的事情,时刻提醒着刘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建安元年(196年),三十六岁的刘备流年不利。

树欲静而风不止——徐州在经历了短暂的安宁之后,重新陷入了新的一轮动荡。刚刚安顿好吕布的事情,袁术就率领手下打上门来。

袁术不宣而战,刘备不敢怠慢。他安排张飞守下邳,自己统率部众前往盱眙、淮阴迎敌。双方相持月余,互有胜负。袁术既不能寸进,刘备也无力退敌。正在胶着难下时候,从大后方传来惊人消息:

下邳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