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他们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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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医疗卫生战线的杰出带头人———记宁夏医学院附属医院原院长张跃功同志

张种田

张跃功同志是中共党员,1938年参军,在三边军区卫生队任卫生员,1949年晋升为医生。1954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独立第一师卫生科科员,1955年任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独立第一师卫生科副科长。同年12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独立第一师奉命转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农业建设第一师,师部医疗卫生机构集体转业到宁夏平罗县潮湖农场医院,张跃功同志晋升为院长。1958年8月调宁夏医学院附属医院任院长,1988年离休,享受正厅级待遇。2001年与世长辞,享年86岁。

张跃功同志的一生,是战斗的一生、光辉的一生。他是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杰出的政治工作者、优秀的医生。他在长期的革命工作中,保持和发扬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光荣传统,谦虚谨慎,永葆革命青春,以旺盛的革命干劲,开拓前进。他率领广大白衣战士,艰苦奋斗,在祖国大西北干出了惊人的业绩。

天下黄河富宁夏。全国解放后,张跃功同志一直工作在宁夏这块热土上。他以饱满的革命热情,斗志昂扬地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用较短的时间在宁夏实现了攻克脑外、进攻胸外、奋进心外、开展肾移和断肢再植的宏伟目标。他重视人才的培养,用自己的心血培养出一大批专家、教授、博士等高级知识分子,使宁夏医学院附属医院发展成为技术过硬、设备一流、具有国际领先水平的高科技现代化医院。

1938年,刚刚10岁的热血儿童张跃功,怀着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保卫革命圣地延安的雄心壮志,报名参了军。参军后他被分配到卫生队任卫生员,主要任务是对伤员进行战地救护。那时由于战斗较少,伤员也少,卫生队一边训练战地救护,一边抢救个别受伤的同志。张跃功抓紧时间认真学习护理知识,努力做好护理工作。他对每一个伤员都热情服务、精心护理,帮助他们早日恢复健康,同时提高自己的护理技能。

1945年8月,日本鬼子宣布投降后,国民党、蒋介石玩弄两面手法,一面高喊和平,一面调兵遣将;同时命令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原地待命,准备向我军大举进攻,抢夺抗日战争的胜利果实。

党中央、毛主席洞察一切,采取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延安总部连续下发了七道命令,要求各战区加紧向日伪军发动进攻,收复失地。同时准备迎击国民党军队的进攻。

宁夏的军阀头子马鸿逵充当了侵犯解放区的急先锋,调集数万大军大举进犯陕北解放区。在敌人疯狂的进攻面前,以彭德怀、贺龙、习仲勋等同志为首的西北野战军,在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直接指挥下,在陕甘宁边区人民的支持下,与十倍与我的敌人进行了英勇的战斗。由于敌强我弱,战斗中我军的战士伤亡很多。为了保存革命力量,以利再战,我军采取“敌进我退”的战略方针,进行了战略转移,部队朝吴旗镇一带撤离。吴旗镇一带是丘壑地带,我军利用地形展开游击战、麻雀战与马鸿逵部周旋在三边之间,打得敌人晕头转向,丢盔弃甲。马鸿逵招架不住,急忙掉头向宁夏方向逃窜。张跃功在战斗中积极救护受伤的同志,并保护好药品器材。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杨得志司令员率领十九兵团和三边军区的指战员乘胜追击,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宁夏进军。1949年8月,马鸿逵部队刚从陕北撤回,屁股还没坐稳,解放军就以闪电之速出现在宁夏固原三营、同心一带,并迅速解放了三营、同心县城。我军乘胜向金积县追击,马部钻进地堡,负隅顽抗。我军战士架云梯登上城墙,在墙头上向地堡射击,并向堡内喊话:“马部兄弟,出来投降吧,解放军优待俘虏。顽固抵抗,死路一条”。马部的士兵们早就不愿给马鸿逵卖命了,说话间就举手投降了,这成了解放宁夏的最后一仗。由于马鸿宾接受了解放军和平起义的条件,我军浩浩荡荡进入了马鸿宾八十一军把守的中卫县城。我军入城时,中卫县城一片沸腾,街道两旁站满了欢迎的人群。中卫县广场的鞭炮声、锣鼓声响彻云霄,“向解放军致敬”、“向解放军学习”的口号声震耳欲聋。张跃功随部队进城后,顾不上休息,立即在卫生队驻地高庙给每个伤员服药、打针、换药,直到深夜才一头扎在床上睡着了。是啊,他太累了,他自1938年从军以来,虽然没有摸过枪,但是跟着卫生队作战地救护,跑了无数的路,也该休息一会了。

1955年冬天的一天,张跃功身穿军装,怀着建设大西北的雄心壮志,带领战士们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地向平罗县西大滩进军,他们要把西大滩建设好,给祖国的农垦战士作出一个榜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休养所在银川住的好好的,要往西大滩迁移呢?原来是1955年12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独立第一师奉命转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农业建设第一师,整师投入国民经济建设,主要任务是向丘陵、山坡、荒滩、湖泊进军,建设现代化的国营农场。部队分别在宁夏建设了巴浪湖农场、暖泉农场、前进农场。师部休养所及连队卫生员集体转业到当时的甘肃省公安厅劳改局第一医院,即后来的潮湖农场医院,张跃功同志任院长,李垠同志任政治指导员。

当时的潮湖农场医院,坐落在西大滩中心地区。医院周围全是荒滩,距潮湖农场场部有2公里,距平罗县城有7公里,交通十分不便。当时医院的主要任务有2个,一是为在监狱服刑的犯人服务,二是为潮湖农场的职工服务。当时医院设有2个病区,1个是犯人病区,1个是农场职工病区;医院有公职人员160多人,但是文化素质比较低,160多人中,具有中专文化的只有7人,高中、初中文化的1个也没有,初小文化的只有6人,初小以下文化的占绝大多数。这些人员结构复杂,有些是刑满释放的,还有其他成分的人员,安全系数低。医院无主治医师、外科医师,医疗水平低。犯人病区只有2个不带枪的专职医生,护士由犯人担任。医院白天正常上班,但晚上除医治急诊病人外,基本上无公职员工在病区。当时医院设备简陋,只有一只显微镜,没有电灯,照明使用的是马灯,而且整个病区只有两盏马灯,职工病区一盏,犯人病区一盏。医院职工的蔬菜、口粮,都从平罗县的3天1次的集市上采购,每次采购量要够200多人吃3天。

张跃功了解了医院的基本情况后,那颗火热的心凉了半截,原认为师部休养所和公安厅劳改局第一医院合并后人才多,设备齐,可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使潮湖农场医院成为宁夏医疗水平一流的医院,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环境。虽然面前困难重重,但共产党员的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激发了他奋发图强,战胜困难的决心和信心。

张跃功首先狠抓了管理工作,特别是加强犯人病区的管理。要求公职人员提高革命警惕,不得擅自进入犯人病区。对犯人病区的病人加强政治思想教育,每个月组织他们进行两次学习,教育他们遵纪守法,服从公职人员的管理。犯人病区的病人不得走串病房、不得集会结社。犯人病区的病人打饭时必须排队领取,不得推挤。公职人员进入犯人病区工作时,不得随便乱谈病情之外的人和事,绝对保守党和国家的政治、经济、军事、人事等方面的秘密。公职人员不得打骂或体罚犯人病区的病人。除固定两名专干外,院部后勤人员参加犯人病区的管理,并进行昼夜巡逻。

在他任职期间,由于对服刑病人的管理措施妥当,严格执法,认真贯彻党和国家对服刑人员的政策法规,管理上台阶,上档次,犯人病区的病人没有出现逃跑、自杀、暴动等事件。他一个监狱管理的外行,能够做得如此出色,确实了不起。专干郭进川和朱登礼深有感触地说:“在管理犯人病区的工作中,以前有许多漏洞,没有形成规章制度,我们有许多方面没有想到,现在张院长都想到了。有了张院长的规定,我们的工作就好做了。”龚富护士长说:“对犯人病区的病人我们初次接触,没有经验,不知道对犯人病区的病人说什么,怎么说,有了医院的规定,我就好办多了。”

重视党支部建设,充分发挥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张跃功来到潮湖农场医院后,取得了潮湖农场党委的大力支持,重新整顿了医院的党组织。他首先召开了党支部会议,就党的建设提出了指导意见。他说:加强党支部建设,党支部一班人必须首先提高认识,抓紧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以及有关党的建设的文件,武装自己的头脑,教育全体党员牢记党的嘱托,充分发挥先锋模范作用,积极、热情、主动、自觉地安心扎根大西北,建设大西北,早日改善医院的旧面貌,建设一个社会主义的新型医院。党支部一班人思想统一后,他又召开了全体党员大会,着重演讲了扎根大西北,建设大西北,安心西大滩,实现潮湖农场党委关于将农场建设成“电灯电话、楼上楼下,点灯不用油,耕地不用牛”的现代化农场的宏伟目标。他指出:我国已经结束了革命战争,党中央决定将正规军改为建设兵团,转入大规模国民经济建设的决策是正确的。正规军改为建设兵团后,建设兵团不再享受供给制,实行自力更生制,一方面减轻了国家的财政负担,增加了国民经济收入,一方面改善了环境,使穷山恶水变成美丽的河山。我们从银川迁移到荒无人烟的西大滩,就是为了实现党中央的战略目标。我们医院的工作条件比农场的战士们的工作条件优越多了,我们虽然给地方人民端便盆是臭了点,但起码太阳晒不着,风沙吹不着,雨水淋不着,冬天冻不着,比起农场一线战士“烈日当头照,挖渠流大汗”的苦,我们这点苦算得了什么呢?因此我们必须向困难挑战,战胜困难,坚决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为了完成任务,决定在全院开展“党员带团员,团员带群众”的“一帮一”活动。随后又召开了全院职工大会,宣传了建设西大滩的重要意义。

在党支部带领下,党员们充分发挥了先锋模范作用,帮助转业的指战员提高了认识,原来想逃跑的、想申请退职的也想通了,大家纷纷表示“将革命进行到底”,为建设壮丽的社会主义祖国贡献力量。

张跃功在亲自抓党支部建设的同时,又对团组织、工会组织、妇联组织进行整顿,领导他们分别抓了各自的工作。党政工团齐上阵,那真是“人心齐泰山移”,确实抓出了一个你追我赶、齐心合力向前进的生动活泼的政治新局面。

张跃功认为,党支部建设取得了新的成就,这是全体党员努力的结果,这只是建设现代化医院的第一步。他清楚地看到,摆在他面前的任务是非常艰巨的,为了实现长远的目标,必须建立一支政治上进步、文化上脱盲、技能上全面发展的干部职工队伍。

他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全院成立三个学习小组,抓政治教育、抓素质教育不放松。

政治理论组。主要任务是对干部职工进行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教育。采取集中学习的方法,开展政治理论教育、哲学教育、世界观教育、远景教育。

文化组。主要任务是“脱盲”,帮助初小文化水平以下的同志巩固和提高文化程度,逐步发展初中和高中的文化学习。这项工程进度慢,比较费劲,但得到职工们的好评。从1956年至1957年,在医院文化教员的努力下,文化学习进展顺利,许多同志甩掉了“文盲”的帽子,能熟练地写作文,写信。陈元同志是从连队转业的卫生员,他在连队工作忙顾不上学习文化,这次参加文化课学习,他的文化水平提高很快,能够自己写值班报告了。他高兴地整天合不上嘴,专门写信告诉父母亲,他能认字写字了,这信就是自己写的。许多像陈元这样的同志,他们通过文化课学习,能够读书、看报、看毛主席著作,思想觉悟迅速提高,革命干劲倍增。他们放声高唱“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支歌,抒发着激动的心情。

技能组。这个组的主要任务是进行临床技能训练,是为那些工作在连队的卫生员设置的。这项培训的难度大,参加的人员多。技能组的培训分三个阶段进行,首先从基础课抓起,组织学员学习人体生理学、人体解剖学、药物学。第二阶段是临床技能技术(护理学)的学习。采取早晨集中学习,然后由医生在上班时进行示范,学员跟着观察。第三阶段是练习临床操作,这个阶段进行速度快,通过兵教兵活动,使学员们很快掌握了静脉注射、肌肉注射等临床操作技能。

张跃功非常注意在医院开展体育比赛、文化艺术等业余活动,对于保证职工身体健康,活跃职工业余生活,稳定职工思想起了巨大的作用。因为医院孤独地建立在西大滩中心,周围没有一个单位,在那里没有繁华的街道,没有电影院,业余活动丰富了职工的精神生活,满足了职工业余生活的需要。

张跃功同志那种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艰苦奋斗、锐意进取的精神,对职工真心实意的培养,使这个医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全院职工增强了战胜困难的决心,提高了业务技术水平,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职工在这里成长、进步。许多人成为技术尖兵、业务骨干、领导干部。曾在那里担任护士的袁多义同志感慨地说,张跃功院长是好党员、好干部,泰山压顶不弯腰,一心扑在事业上,千方百计培养职工,提高每一个人的素质,为医院的兴旺发达创造了条件。

1958年8月,张跃功同志奉命调往宁夏医学院附属医院任院长。

张跃功走进附院不久,1958年8月20日,突然接到卫生厅的电话,请他到卫生厅去开会。他来到卫生厅办公大厅时,厅长张程早就等在那里,张厅长和他热烈握手,然后请他坐在厅长面前的木制方凳上。当时的卫生厅办公大厅,条件非常简朴,没有电风扇,没有沙发,也没有圆形会议桌,只有厅长坐的是一把带弹簧的木制椅子,其他均为木制方凳。厅长和他说话闲聊间,通讯员端上两杯开水,厅长说:“跃功同志,请喝开水。”张跃功客气地站起来点头说:“谢谢首长”。厅长问张跃功:“你知道我找你干什么吗?”张跃功回答:“请讲,我压根儿就不知道首长的意思。”张厅长告诉他:“这次请你来,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一是附属医院的规划,厅里决定共设11个处,41个科室。二是人员安排,根据上述处、科室的设置,由卫生厅人事处协助你们办理,各类人员从各大医院抽调,要选那些思想进步、拥护党的领导、拥护社会主义制度、技术上过硬的骨干充实到附属医院,数额控制在千把左右。”

张跃功边听边记边想。按他原来的计划,附属医院也不过是学生看病的中专医院,最多百十个人员,设几个科室罢了。现在听了厅长谈话,心潮起伏,心花怒放。他想,好家伙,这个医院比10个县医院还要大啊,这么大的机构,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呀。

张厅长似乎看出了张跃功的内心思想,接着说:“这是一个远景规划,不一定明天就要实现。我们办事业,订计划,都要从长远利益着想。我们不能像小脚女人走路,走路时光看自己的足下。我们干革命,要大刀阔斧向前冲,要想大的,干大的。”张跃功听着,想着,心里乐滋滋的,一股喜悦的暖流涌上心头。他再也坐不住了,干脆站起来说:“厅长同志,你是当今的诸葛亮,你看得远,想得周到,我没有想到的,你替我想到了。”张厅长继续说:“新的附属医院是一所集教学、医疗为一体的综合新型医院,不仅设备要一流,人员要精干,技术还要过硬。我们计划在不久的将来,攻克脑外、进攻胸外、奋进心外、开展肾移和断肢再植,攀登医学科学的高峰。”张跃功听得津津有味,在他大脑里产生了一种幻觉,朦胧中看见了附院的前景,似乎他站在手术室里,正在指导医生做大脑手术。大约过了一分钟,他才从幻觉中醒过来,接着说:“厅长的意思是说,将来附院设备是一流的,技术是最高的,是一个教学医疗为一体的现代医院。”张厅长说:“不错,我们这个医院能否达到预期目标,就要看你的了。考验你的机会到了,是铁是钢得锤炼锤炼,是驴是马得拉出来溜达溜达。”张跃功笑笑说:“请厅长相信我,我保证坚决完成任务。我要用较短的时间,实现攻克脑外、进攻胸外、奋进心外、开展肾移和断肢再植的宏伟目标。我还保证危重病人治愈率达到90%以上。”张厅长满意地笑了,最后强调指出:“建院先建人,必须把党委一班人团结起来,带领全体共产党员,认真学习马克思主义。我们不论想事情,还是办事业,都离不开大方向,方向对了事业就能好办一点。方向错了,就要在前进路上栽跟头,犯路线上的错误,工作就要走弯路,事业也办不成。所以我们作为一个高级指挥官,必须紧紧抓住思想政治工作,思想政治工作是灵魂,是方向盘。只要我们抓好了思想政治工作,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一通百通。”

张厅长和张跃功谈话时间之长,内容之丰富,都是空前的。这次谈话确定了医院的规模,将来的目标,建设医院的方针。

张跃功与张厅长谈话以后,便开始了附院的基本建设工作。工程分为四项内容,一是原来房屋的改造工程,施工项目是铲除原来白灰,门窗全部重新粉刷,更换门锁、了扣、风钩、窗纱,用石灰刮屋顶,原来房屋改造完成后作为新的门诊部。二是建筑新的住院部大楼和老干部休养所大楼,此项目由张跃功亲自抓,还有4名同志参加。该施工项目的主体是住院部大楼,建筑面积3000平方米,老干部休养所大楼1500平方米,附设职工食堂和病人食堂,建筑面积1000平方米。三是职工宿舍楼占地5000平方米,建筑面积1500平方米。四是设在附院外的公路东侧的病人招待所,占地1000平方米,建筑面积500平方米。

建筑工地上彩旗飘扬,“百年大计,质量第一”的横幅特别醒目。广播中不断传出张跃功同志“致建筑工人的一封信”,提醒建筑工人严格遵守操作规程,保证施工质量。张跃功是工地上最忙的人,他率领领导小组的4名同志,不断穿梭在各个建筑工地,不辞辛苦,昼夜巡逻,吃在工地,睡在工地,并经常召开施工项目负责人会议,反复强调在施工过程中各项目负责人要各尽其责,千方百计抓质量,争分夺秒促进度。他从和水泥、和砂浆、砌墙等小处抓起,千嘱咐万叮咛,绝对不许出差错。在他的严格管理下,无论是领导小组的人员,还是施工单位,都认真贯彻执行“速度要快,质量要好”的规定,谁也不马虎。

张跃功是急性子人,他在工作中一丝不苟,坚决反对马虎。就拿做手术来说,做一个普通的阑尾手术,都要求组织病案讨论,进行病情分析,研究麻醉方法,确定手术方案。有时在手术中他亲自站在旁边,告诫主治医生下刀要轻,文明手术,克服野蛮操作,提醒主刀者在手术过程中沉着谨慎,不要毛手毛脚。

他常告诫医务人员:我们服务的对象是人,人是高级动物,人的生命是宝贵的,人能砸碎一个旧世界,人能建设一个新世界,我们每个手术者都要明白这个道理,要千方百计保护人的生命。

因为医院曾经有过这方面的教训。那还是1956年的冬天,在一次手术中,张振华大夫的手术刀不慎划伤了病人的血管,顿时血流不止,仅止血就花了20分钟。术后他召开了“诸葛亮”会议,批评说,我们的同志在工作中马马虎虎,生活上吊儿郎当,这叫革命吗?如果不改掉游击习气,很难完成党交给我们的任务。那时我们潮湖农场医院,外科手术少,一周能做2例手术。虽然手术少,但是他要求做到“精益求精,一丝不苟,万无一失,堵塞漏洞”。在他担任潮湖农场医院院长的1035天中,医院未发生一例差错事故,深受患者家属的欢迎。

此次医院施工,张跃功最担心的是质量问题。所以他马不停蹄,奔波在各个施工现场。他太累了,为了完成进度,又要保证质量,他怎能撒手不管呢?管,一定要管好,工程紧锣密鼓地顺利进行,楼房一层层增高,他的心绷得紧紧地,他觉得仿佛在做梦。心想,真的要完成了吗?旁边的工作人员提醒他:“院长同志,楼房已经封顶,工程即将结束,我们该松口气了。工程顺利完工,这都是你老正确领导的结果,你为建院付出了无数的心血,人晒黑了,人累瘦了,你本来身材就高,这一瘦显得瘦高瘦高的,比以前苗条多了。”这些话惹的大伙捧腹大笑。更有人说:“赶快回家让夫人犒劳犒劳,补补身子骨,准备下一步的人员调配、药品器材采购,瞌睡都得眼前过呀。”张跃功拖着疲倦的身子有气无力地回答说:“采购已委托傅志强同志办理,手续简单,拉一个进货单,便由区药材公司用车送来,保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说着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是呀,他太疲劳了,三个月来,他像奔驰在路上的车轮,不停地转动,现在到了目的地,也该歇歇了。同志们看着他那甜蜜的睡像,觉得又心痛又感动。他在革命战争时期浴血奋战,马不停蹄地抢救伤员。他在社会主义建设中,不辞辛苦地努力工作着,有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他是革命路上的老黄牛,拉革命车不松套,他是一个忠诚的好党员,好干部,人民的勤务员。

在卫生厅和教育厅的关怀下,在他的不懈努力下,附属医院的工作不断取得新的成绩。他采取请进来,送出去的方法,千方百计引进神经科、脑外科、心血管方面的技术人才。在他的建议下,卫生厅从各地请回了一批宁夏籍的技术人员,他又派出多批本院的医务人员到人民医院、上海医科大学、协和医院、西安医院、兰州医院进修学习,从而培养了一批像陈树兰、张哲元这类能够发展脑科、内科、外科手术的人才。他努力增加医疗设备,满足临床需要。在他的奋斗下,医院发展成为技术过硬、设备一流、具有国际领先水平的高科技现代化医院。他推出医院技术革命,不断提高医院的医疗水平,抢救了宁夏地区的数万名危重病人,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拉回来,重新走上工作岗位,为宁夏人民的幸福生活作出了突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