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龙潭谍影之刀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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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乌克兰女孩儿

住在杜雨霖和山田久美子隔壁的泽口凉平在睡梦中被三声枪响给惊醒了。他从卧席上一跃而起,抓起放在枕边的枪,叫起睡在对面的一个下属,一起冲出包厢。

他们冲出包厢时,有几个泽口凉平的下属也从各自的包厢里拿着枪冲了出来,一个下属用手指了指杜雨霖和山田久美子的包厢,几个人慢慢地挪了过去。那个下属狠狠地用身体一撞那个房门,把房门给撞开了,几个人先后冲了进去。

包厢内,杜雨霖愣愣地站在包厢当中,山田久美子手中拿着一支手枪有些惊愕地看着冲进来的泽口凉平等几个人。

泽口凉平看着这个奇异的场面,不知发生了什么,问道:“怎么回事?”

杜雨霖耸了耸肩膀,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泽口队长,没什么事。我……我想和山田小/姐……说几句话,她……她误会我意思了,以为我要……所以……没事,没事。”

现场的情境让人很容易想象到:在一个暗夜中,住在一个包厢的两个男女,一个男人半夜里对女人想到女人不轨,女人为了自保开枪自卫,可能是太紧张的原因,子弹并没打中男人。

泽口凉平上前拿起山田久美子手中的手枪,把里面的枪夹退了出来,然后把枪还给了山田久美子,然后冷冷地问:“山田小/姐,现在我们是在执行任务,我希望做事最好谨慎些,不要随便就开枪。”转过脸对杜雨霖说:“于工,你没什么事吧?”

杜雨霖摊了摊手,“我没什么事。”

“那就好,继续睡吧,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说着带着几个部下出去了。

泽口凉平等人出去后,杜雨霖拿回自己的那只手枪,从身上又拿出一个弹夹,装上子弹,打开保险,然后又把枪重新塞到山田久美子的手上,“这么近的距离都没打中,你的枪法不会这么差吧。给,这次好好瞄着。”说着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席上,盖上毯子,闭上了眼睛,然后说了句,“你最好打我的头,一下就让我过去,别让我受罪。”说完,闭上了眼睛。

列车的车轮咣当咣当地响着。

山田久美子又举起了枪,稳稳地瞄着杜雨霖的头……

……

列车到了奉天停下了。

泽口凉平敲了一下门,从外边走进来,推了推还有睡梦中的杜雨霖,“于工,醒醒!”

杜雨霖从朦胧中醒来,揉了揉眼睛,“到奉天了?”

“是啊,咱们下车吧。”

杜雨霖和泽口凉平和几名属下下了车。

一个肩上佩着中尉军衔的日本军官站在门口,身后站着排成几排的近百名青壮男子。

那名军官上前一步,向泽口凉平向他敬了个礼,“长官,您好。”

泽口凉平还了个军礼,看了看军官身后的青壮男子,“这些都是吗?”

“是的,总共82名。这是花名册。”说着把一个小册子递给泽口凉平。

泽口凉平向杜雨霖递了个眼色,两个走到那些青壮男子的身边逐一进行了清点。

点完之后,泽口凉平在那个小册子上签了字。那名军官向他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杜雨霖和泽口凉平以及几名属下把那些青壮男子带到后边的货车旁,几个士兵打开了货车的车门,让那些青壮男子上了货车,然后又把车门锁上。

杜雨霖和泽口凉平转身往回走,刚走了几步,杜雨霖看见蒋婉带着两个女仆模样的人从车厢上下来,就向她微微点了下头,“蒋小/姐,你到站了,是吗?”

蒋婉很婉约地笑了一下,“是的。于工,昨晚睡得好吗?”

“还不错,您呢?”

“我没怎么睡好,我好像听到有枪声响,你听到了吗?”

杜雨霖看了看泽口凉平,转脸笑着说:“是吗,我怎么没听见?”

蒋婉淡然地一笑,“那可能是我做梦吧,不过,于工,现在世道不太好,你还是小心点好。”说着向杜雨霖微微点了一下头,带着两个女仆离开了。

两人刚要上车,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的喧闹,杜雨霖扭头看了一下,见两个日本浪人模样的人正在纠缠一个金发碧眼的白种女孩儿。

那两个日本浪人好像是喝醉了,嬉皮笑脸地对那女孩子动手动脚的。

那个女孩子肩上背着一个小提琴盒,手中提着个大皮箱,左躲右闪,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那两个日本浪人的纠缠。

杜雨霖看在眼里,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车梯上下来,走了过去,分开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个人,揪住一名浪子轻轻地一扯,把那名浪人拽倒在地。

日本人在东北是很猖狂的,这两个日子人没想到会有一个中国人来管闲事。

另外一个日本浪人见杜雨霖拽倒了同伴,冲过来对着杜雨霖的脸就是一拳。杜雨霖早有防备,见他拳头到了,伸手一抓,反手一扭,一下把那个日本浪人给反扭了过来,那个日本浪人痛得哇哇大叫。

他刚才被杜雨霖拽倒在地的那个同伴,鱼跃而起,飞起一脚向杜雨霖踢去。杜雨霖正扭着另一个日本浪人,见这个浪人踢过来,往前面一拽,自己则往后一退。

那个日本浪人的脚正踢在他同伙的脸上,把他踢的满嘴是血。

一旁看热闹的人拍连叫好。

那个白种女孩子可能是吓呆了,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两个日本浪人见自己两个都不是杜雨霖的对手,相互对视了一下,几乎同时掏出身上的手枪,就要向杜雨霖射击。

一旁的泽口凉平用日语大叫了一声,“混蛋,给我住手。”说着带着几名部下冲上来,缴了两个浪人手中的枪。

那两个日本浪人见他们一身的军服,又见泽口凉平肩上的军衔,不敢再放肆了,连连冲杜雨霖和泽口凉平鞠躬,道歉。

泽口凉平对他俩喝道:“青天白日地弄这些事情,真是给大日本帝国丢脸,都赶紧给我滚吧!”

两个浪人分开众人抱头鼠窜而去。

杜雨霖拿起那个白种姑娘掉在地上的皮箱,递到她手中,“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那个姑娘用很费劲的中国话说:“先生,我,我叫伊琳娜。我……有急事……要马上去哈尔滨,可是他们不……让我上这趟车,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真的很着急!”

因为她情绪很激动,她白皙的脸满是可爱的红润,显得无比的娇媚可爱。

杜雨霖想了想,说:“据我所知,这列车没有座位了。如果……”

女孩子马上说:“站着,只要能走,我站着也可以的。”

杜雨霖笑,“从奉天到哈尔滨有好远的路程,你站着怎么行。要不这样吧,我是住包厢的,如果你介不介意和我一起,哦,另外还有一个女人,你介不介意我们三个人住一起?”

伊琳娜很为难地看了杜雨霖一眼,上下打量他,犹豫了半天,才很勉强地点点头,“我不……介意。”

“那好吧,你跟我上来。”

杜雨霖领着伊琳娜走进自己的包厢,见山田久美子正在化妆。

山田久美子见杜雨霖领着个白种姑娘走进来,不由得问道:“喂,这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弄来个金丝雀来?”

伊琳娜听懂了山田久美子的话,脸上又窘又羞,手足无措,两只手不安地捻着自己金色麻花辫的辫梢。

杜雨霖说:“她叫伊琳娜,有急事要去哈尔滨,又没有车,所以我想捎她过去,怎么,不可以吧?”

山田久美子从头到底地打量了伊琳娜一番。

伊琳娜一头闪着亮光的金发,秀朗精致的五官,雪白的肌肤,一双纯净得仿佛清澈的湖水一样的大眼睛,两条修长的大腿,高挑、挺拔、像一株清丽水杉的一样。虽说只穿了件很普通的衣服,可是仍掩不住洋溢在身上的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清丽。

山田久美子的脸沉了下来,转过脸对杜雨霖说:“咱们这个包厢只有两个卧席,你打算让她睡哪儿?”

杜雨霖指了指自己的卧席,“让他睡我这儿好了。”

山田久美子冷哼了一声,“那你睡哪儿?”

“我睡地上呀。”

伊琳娜见两人仿佛夫妻拌嘴似的吵架,怯生生地对杜雨霖说:“先生,我睡地上就可以了。”转过脸对山田久美子抱歉地点点头,“太太,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山田久美子怒道:“别胡说八道,谁是太太,你才是太太呢?”

杜雨霖把毯子铺在地上,对伊琳娜说:“她不是我太太,我们只是坐一个包厢的。”

伊琳娜很窘地连连向山田久美子道歉,“对不起,小/姐,非常抱歉。”说着向杜雨霖点了一下头,“先生,怎么称呼您?”

“叫我于霖就好了。”

伊琳娜指了指地上的毛毯,“于先生,我睡在地上就可以了。”说着还不等杜雨霖说什么,就把自己的皮箱放在上面,然后坐了下来。一副要既成事实的样子。

杜雨霖见她这么,也只好随她去了。

杜雨霖又出去向列车员要了两条毛毯,递给伊琳娜一条,“这条给你。”

伊琳娜感激地点头致谢。

在一旁一直冷着眼看着他们的山田久美子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你不要以为他安的什么好心,你没听一句中国谚语说嘛,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姑娘,晚上睡觉时一定记着要睁一只眼睡,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杜雨霖看了山田久美子一眼,“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么多中国谚语,还知道什么呀?”

山田久美子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你,你少跟我说话。”说道转过身,继续化妆,刚化了几下,她突然对杜雨霖说:“对了,我又想起一句,你要听吗?”

“哪句?”

“狗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