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左右。病房内亮着灯,窗外静悄悄的,偶乐能听到几声蝉鸣。
侯四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心事。
门“吱哟”一声开了,那个负责给侯四打针吃药的日本小护士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侯四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的阴霾。
前几天,由于侯四经常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胸和屁股,有时还趁她不注意摸上一把占些小便宜,这个小护士早就对侯四恨之入骨,在打针时经常故意狠狠地扎他。
侯四看着小护士,小护士也瞪着他。现在,这个小护士看侯四的眼神已经不是恨了,而是那种想一刀杀了他才解恨的愤怒表情。
侯四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嘎嘎地笑了起来,“小娘们儿,清水跟你说了吧,你别生气,你愿意侍候四爷就侍候,不愿意侍候就拉倒,四爷在这方面从来不强迫人。”
那个小护士放下托盘,掀开盖在侯四身上的被单,皱着眉头慢慢脱下他的裤子,从托盘里拿出一瓶酒精和一块医用棉花在侯四身上仔细地擦着……
那蘸着酒精的棉花冰冷冰冷的,侯四让她擦得又凉又痒,更不知她要干吗。于是他动了动身子,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小娘们儿,你这是要干吗?不会是把爷变成太监吧?你们日本人也真是,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拉倒,买卖不成仁义在,也不用着这么狠吧,我还没儿子呢,你说你……”
侯四忽然见小护士用钥匙打开锁着自己的手铐,脸上的怒气不但没消,反而更盛了,由于愤怒,她的脸都扭曲得不些变形。
侯四不知小护士这是要干吗,他大瞪着眼睛看着小护士不解地问:“喂,你这是要干吗?”
小护士惨叫了一声,说着一连串儿侯四听不懂的日语。
侯四虽说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但是看她的表情和语调应该是在骂自己,可是他不管那些,狞笑着在小护士身上肆意耸动、驰骋……
站在门外的清水,听着病房内小护士被侯四弄得痛不欲生的声声惨叫,气得握起一只拳头狠狠地砸在墙上。
下午,侯四向他提出那个让他倍感侮辱的要求后,他真恨不能当枪拔枪打死他。可是他知道,刘三已经死了,现在有可能找到杜雨霖的唯一线索就是侯四。
自己所受到的羞辱和抓到杜雨霖相比他更看重后者。
几经权衡之后,他找到陆军医院的院长提出要让那个小护干陪侍侯四的要求。院长把他痛骂了一通,并严辞拒绝了他的要求。
清水没办法只好向宪兵司令部打电话找赤藤司令官。
清水把自己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向赤藤简单明了地说了一遍,着重说明了只有侯四知道杜雨霖下落这个事情。
赤藤和陆军医院院长一样也把他痛骂了一顿,有所不同的是,赤藤骂得更狠更难听,把清水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
最后,赤藤还是同意了清水的请求,亲自给陆军医院院长下了命令要他按照清水的要求去做。并告诉清水,等侯四说出了杜雨霖的下落之后,一定要立即把他杀掉。
清水当然同意了,受到这种从来没有过的羞辱,他不会让侯四活在这个世上太久的。
病房里闹腾了好一阵子,才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一脸清泪,披头散发的小护士脚步踉跄地从房间里出来,恨恨地看了清水一眼,走远了。
清水掏出手枪,打开保险,然后又把枪放回口袋,压了压心头的怒火,推门走了进去。
侯四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手搓着胸口的泥儿,眼睛看着天花板。
清水看了看他,说:“侯先生,你要求的条件我满足你了,接下来你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
侯四把从身上搓下来的一块泥儿弹到清水的身上,斜着眼瞅了清水一下,点了点头,用畅然的语气感叹道:“嗯,你们日本小娘们儿的味道是不错,不错!”
清水压着怒火,轻咳了一声,“侯先生,你刚才说你是个讲义气的人,你总不会食言吧?”
侯四摇了摇头,“四爷一向是言必信,行必果,怎么会食言呢。”
侯四脸上浮着的表情三分真诚,七分戏谑。
“侯先生,既然你很满意,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杜雨霖的藏身之处吧?”
侯四向清水招了招手,“四爷刚才和你们那个小娘们儿苦战了三百回合,现在连大声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你过来,我告诉你他在哪儿?”
清水谨慎地向前凑了凑。
侯四抬起头,凑到清水的耳边小声地说:“他现在正趴在你妈身上给你造弟弟呢,你快回家去看看吧!”说着重重地躺回床上,哈哈大笔。
清水拔出手枪对着侯四的身体连开数枪,
侯四每中一枪,他都会大笑一声,连声说:“痛快!痛快!”
清水把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完了之后,他还狠狠地扣了几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