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雪在落,周围的环境都不是佳,若是喊得大声了恐怕会雪崩,所以白岩连喊都不敢喊,生怕雪崩了。
若是要他在盛月娇只见选择一个,他一定会选择自己活下去,重要的终究是自己小命,这是人类的生存法则之一,他也一样,就算盛月娇跟他是队友但他也不至于将所有的信任都压在了盛月娇身上,他在雪峰山这么多年都没事,他料定阿花他们还需要到他才不会对他下手。
山洞内盛月娇双眸便成深紫色,而秦云那干枯的手似乎也抵挡不住紫棱石的力量般用力将盛月娇甩了出去,盛月娇随后退开了几步稳稳地站在秦云面前,那张沧桑的脸却很是惊讶:"紫棱石竟在你身上藏了这么久,连你都快被紫棱石的戾气所侵蚀了。"
盛月娇双眸不屑地看着秦云,伸出玉手抹掉了嘴角鲜红的血往嘴边送去,她那粉嫩的舌头伸出舔着手上的血液,随后很是享受般地看着秦云,似乎要将秦云给吸干般。
"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跟吾对抗?"盛月娇似乎换了一个人般,那嚣张的语气那不将玄圣修为境界的人放在眼中,她傲然冷淡但只有她才拥有这个资格,只有她才有配得上这口气。
"青衣呢?老夫不会与你打,老夫只求与青衣下完最后一盘棋!只要得出个胜负,老夫自然会……"秦云在盛月娇面前有些底气不足,他当然也知道他不是紫棱石的对手,没错,出现在秦云面前的正是紫棱石的本尊,那块紫色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紫棱石本尊,她便是上一世女娲补天遗留下来的紫棱石。
她经过了千百年的打击跟历练,修为早已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但她却被封印住,只因她身上戾气太重,每一代能让她苏醒的主人都经不起至宝的诱惑,所以他们不知道寻到了至宝后的结果会如何,每一次欲望更为重的时候,便是紫棱石吸取他们修为跟寿命的时候。
只有不贪之人才会相安无事不受她控制,可那些能让她苏醒的人却偏偏在得到紫棱石的时候心里扭曲改变了原有的想法,变本加厉地想去寻到至宝想自己当皇帝,其实这世界哪里有什么至宝呢?紫棱石本就是至宝啊。
只可惜没人会知道这真相,因为她已沉睡了几百年了,能让她记住的主人只有一个,可惜几百年前她死了,为了一个男人而死却不是为了至宝,这倒是让紫棱石很惊讶。
那是她第一次显露原形站那女子面前,她还是不懂到底有什么比统治大陆让别人膜拜你脚下更为满足的事呢?可偏偏对方却没这想法。
她第一次显露原形问道:"你为何不利用我去征服这大陆,这样你就可以凌驾众人只上了。"可她的回答却出乎紫棱石的预料,她放下手中的棋温婉尔雅道:"我不想凌驾众人之上,我只想有个人能陪我下完这盘棋,又或者有个比我还厉害的人出现。"
于是她的光芒越发黯淡下去,她的存在在青衣眼里是多么微不足道,她苦等了很久甚至想过吞噬青衣的身子自己当主人,可那种心无其他杂念的女人哪里会被邪恶所吞噬呢?可好景不长,有个男人竟自动找上门要与她一比高低,最终青衣黑棋不动,那盘棋也成为终身遗憾。
男人呆了一个多月后便离开了,而青衣却对男人有了些期待,甚至心不再念棋而是念着那人的名字,紫幽夜。
那男人就像突如其来一样却在青衣最为思念的时候离开了,青衣等了一年有一年却没等到男子到来,他们约定过一年之后再来将这盘棋下完,可他最后却没来。
青衣终于等不下去逃离了青岛去外面寻找紫幽夜,可听到的消息却是他有妻子有儿子了,她不信,为了找到紫幽夜彻底地变成了另一个人般,她开始愿意被紫棱石侵蚀,一步一步地杀戮斩杀周围的人,为的就是逼紫幽夜现身,可他就像没了踪迹一般,她寻他几十年却没得个果,她又怎甘心呢?
那盘残局还没下完,她又怎会甘心烟消云散,她要的不是至宝,她要的只是将这盘棋下到最后,她只想知道一个结果罢了。
于是她躲到了紫棱石内,她不相信紫幽夜已经死了,百年的那血流成河的场景,她至今还记忆犹新,为了寻找一个紫幽夜而牺牲了多少人,不过她无心无情更不会同情哪些牺牲了的人,只觉得有些遗憾罢了,遗憾那些尸体内没有紫幽夜的尸体。
那时前来挑战青衣棋艺的人很多,包括眼前的秦云,可他却请求青衣给他时间,他想将这盘棋下完,因为他们都是爱棋之人,所以青衣留着他的命,但其他人只要一看不到希望便会求饶,那种人青衣会毫不留情杀掉!
她这一生杀了太多的人了,可里面却没一个叫紫幽夜的,这也算是青衣的遗憾了。
"青衣已经死,因她的敌手已死,你还不配当她的敌手。"盛月娇轻蔑地看着秦云,秦云脸上显然是不可置信的样子,青衣若是死,他又要找谁下棋呢?
"不过这盘棋也是时候该终了了,就让如今的盛月娇当你的对手吧!"紫棱石看着秦云那沧桑的样子说道,她何尝不是过了几千年呢?当初的冷漠也被时间磨化了,她本无心可她见过每一代宿主的命运她看过的太多了,看透的也太多了,所以那颗冷漠的心便被淡化了,从青衣开始便被她的执着给淡化,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何不爱天下只爱下棋,一盘棋却会引来整个天域国的灾难。
"她?乳臭未干的丫头,她有什么资格当我秦云的对手,能当我对手的只有青衣!"秦云不削说道,就连他几十年棋痴都不是青衣的对手,那看起来发育未满的小丫头会是他对手么。
"配!她乃紫棱石选中的宿主,而且她跟青衣对弈过,你猜结果如何?"紫棱石买着关子问道,她嘴角为微翘起眸中有种狡猾的感觉,看的秦云有些恍惚。
盛月娇本就是个冰山美人,而如今一笑便是倾城。
"青衣赢了?"见紫棱石这表情,秦云小心翼翼问道,他不相信青衣会输给这样的小丫头片子,所以他绝不相信盛月娇会赢。
紫棱石轻声而笑,看着秦云就如同看着顽固不化的老顽童般,连她都有些自愧不如了,这些年轻人一代真比一代还厉害,盛月娇跟青衣不同,她有欲望也想获取至宝,但她却侵蚀不了她躯体夺她身,这才是紫棱石最为奇怪的一点。
"在谷底里的第一盘是我跟你口中所说的小丫头片子下的,第一盘我输了一目,第二盘是青衣与她下的,结果却是平局,你说这样的人够不够当你对手呢?"紫棱石修长的手轻摸她柔顺乌黑的长发道。
秦云听完,那双老辣的眸转眼便的精光地看着盛月娇的躯体,他虽然知道眼前的是紫棱石但他却很想跟盛月娇下一盘,只要解开了这盘棋,他这辈子算是死而无憾了。
想当初这盘起一下就是三天,三天他终究还是想不出下一步该落哪里,举棋不定必乱之,于是他求青衣不要杀他,终有一****会回来继续下完这盘棋的,而青衣竟也答应了。
"快让小丫头出来!老夫要跟她下完这最后一盘棋!"秦云口气嚣张有些按耐不住激动,而紫棱石则是冷然一笑,这也算完了青衣的夙愿了,紫棱石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每一代的宿主她都不记得唯独还记得青衣呢?
一旦宿主死,她便沉睡,只等下一个有资格当她主人的幸运者出现,可一等等得她自己都忘记了时间了。
她时常一个人琢磨着棋,每次执棋她便会想到青衣,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快变成第二个青衣了。
紫棱石看着自己发着紫光的手掌,双眸变得温柔了些,似乎想起了与青衣当时的时光,若是没紫幽夜出现,或许青衣就不会执念百年长了而寄付在紫棱石内了,她那双紫瞳慢慢地隐藏起来,转眼盛月娇身上的紫光便消失不见了。
盛月娇手抓着胸口,她感觉到了刚刚有什么东西冲出来一样,不可能是青衣,青衣已经消失了,那到底是谁在她身体里,可盛月娇却对刚才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唯一能给她答案的便是眼前的秦云。
"小丫头若你能赢我,我便放过你如何?"秦云双眸闪烁着溢彩说道,连说话都变得客气有些兴奋,就如一个想讨糖的孩子般。
盛月娇冷眼扫了秦云一眼,捂着胸口疼痛的地方,刚才还凶如猛兽将她摔出如今倒是换了副脸了。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命不值钱。"盛月娇盘腿坐在秦云眼前,闭眼运动玄气为自己疗伤,而秦云有些微怒却又不敢得罪盛月娇,他只想要这小丫头片子跟他下一盘棋罢了,为了完成自己的遗愿,只有解开了那盘棋,他才肯出去,就算是天雷劫他都不怕了,因为他愿望已终了,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