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君笑道:“姐姐,别说气话了,姐夫这叫会当家理财。”
“哼!”李月霞忿忿地说道:“这叫抠门儿,这叫管钱叫爹!他将来要不死在钱上,我都输给你点儿啥!”
这句话还真叫李月霞给说中了,时隔几个月后,孟大柱独自一人去西海湾的峭壁上摘燕窝,结果绳子被磨断,从高高的悬崖上掉了下来,当堂就被摔死。
后来李月霞又改嫁给同村的姓张的人家,还生有一儿一女,生活的很幸福,这不能不说万事都有回报和报应的两种结果。
因而人们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太过分,举头三尺有神灵,这就是人不报天会报的结果!
闲言少叙,次日,阳光明媚,天气晴好。
小圣和襄君吃完了早饭,让李月霞把账单拿了出来,三个人详细地数了数,全村一户不落,家家账上有名。
李月霞当即把孟大柱叫了过来,对他说道:“你看看账上,谁家没名,就你孟大柱一分没花。”
孟大柱道:“在我家乱乎一大天,就够呛啦,还让我花钱?真是的!”把嘴一撇,转身要走。
李月霞一把将他拽了回来,道:“襄君妹子说啦?我来告诉你,她要照单回敬村民,没有你家的,当然就不给你银子啦!”
“什么!”
孟大柱先是一惊,然后叫道:“他们吃了酒肉,拿一点破东西还给他们银子?你们的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啦?这么说,用我家地方了,还得多给我一点儿呢!”
李月霞见他当着外人的面,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真是不可理喻,不知和他说啥才好,又好气又好笑,用力一推,把他推出了门外。
小圣、襄君在李月霞和村长的陪同下,挨家挨户走访,两个人乐善好施,不但家家还钱,还未困难户做了捐献。
如今西海湾四海妖和比劫已死,西海龙王早就知道这这五个孽障罪该万死,尽管对小圣恨之入骨,但他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有了先前的教训,对手下更是严加看管,这样一来,渔民们打鱼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全村上下,对小圣和襄君极为感激。
和平既定,明天就是农历五月十八,小圣还得上天去拜会王母娘娘,他心中有事,不敢耽搁,吃完午饭,便向李月霞告别。
相处虽然短暂,但李月霞早把襄君视为世上最好的姐妹,一说要走,心里万分难受,当即呜呜地哭了起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毕竟西海村不是她永久的家,强留几次,小圣执意要走,这才洒泪告别。
临行前,襄君把身上所剩的四五十两银子,全部给了李月霞。并叮嘱道:“这银子留着这自己用,姐姐日后多留个心眼。”
李月霞深知妹妹的一片好心,她点了点头,道:“妹妹放心吧,姐姐会照顾好自己的。”
二人仍是难舍难离,小圣催促道:“让若让乡亲们知道,咱们就走不了啦。”就这样姐妹俩依依不舍地告了别。
连日来,险事、乱事不断,两个人都没得能好好的休息,回到悬云山,心情一旦放松,那困乏之意立时涌将上来,当下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吃了一些水果,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两个人洗了一把脸,不约而同地向厨房这边走来。
襄君笑着问道:“当家的,今晚想吃什么?”
小圣道:“我吃什么都行,想想你自己喜欢吃什么吧,我给你做。”
襄君道:“这很简单,你吃啥,我就赶着吃啥,这叫夫唱妇随吗。”
小圣哈哈笑道:“我下厨伺候你,这哪叫夫唱妇随,分明叫妇唱夫随。”
小圣生性脱洒,只是随口说来,却令襄君大为欢喜,歪着头,嫣然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许耍赖皮!”
小圣笑道:“只要你不嫌我烧的菜难吃就可以了,以后每日三餐包在我的身上,要是吃腻了,也不许反悔,我可要捏着鼻子灌下去。”
襄君认真地说道:“只要能和你天天在一起,就是天天喝凉水,我决不会感到发腻的。”
小圣听了这话,心里“咯噔”的一下,心想:“我明天就要上天去见王母娘娘,倘若她执意不肯上天,那可怎么办?”
猛一回头,忽然发现落日余晖映照在她的俏脸上,红晕如霞,说不出的娇俏可爱,不由得微微一愣,只是笑了一笑,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工夫不大,一桌丰盛的酒菜摆在桌子上,小圣开启一瓶仙酒,道:“今晚咱们哥俩痛饮几杯,有一些事情很想和你唠一唠。”
襄君道:“喝酒就喝酒,要是聊一些我不喜欢听的话,可别怪我翻脸。”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事先把他的嘴给封死啦。
小圣笑道:“好好好,我们只喝酒,不说话,都装哑巴还不行吗?”
襄君把头一歪,俏脸生嗔,大声嚷道:“我知道你想和我唠什么,不就是什么,人妖殊途、仙凡有别、仙规仙法吗?告诉你我不是神仙,我就是一个狐妖,玉帝老子也管不着我,我就赖在悬云山上,你走哪我就跟到哪,有能耐你就杀了我!”说完眼泪哗啦的一下流了下来。
小圣连忙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温和地说道:“你想到哪里去啦?谁说我不要你了,我是想告诉你,我明天要上天去见王母娘娘,让她老人家为咱们想想办法,既不违反条条,又能做永久的夫妻,这有多好?”
“真的!”
襄君登时眉开眼笑,跳将起来,揽住小圣的脖子,道:“还是夫君好!”那丰满的柔软的胸脯紧紧地贴在小圣的胸膛上,巧笑嫣然,幽香入鼻。
小圣心中突然腾起奇异的感觉,立时将它按捺下去,掰开她的双手,道:“别胡闹啦,赶快倒酒!”
自襄君仙化成人一来,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单独再一起喝酒。酒杯叮当,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襄君向来调皮好动,常以主人的身份开玩笑,对小圣呼来喝去,当成奴役般的使唤,小圣也学的惟妙惟肖,常常逗得襄君捧腹大笑,高兴起来,连掐带拧那也是常有的事。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在各自的心里还真有夫妻对饮的感觉。
这顿饭足足吃了有一个时辰,襄君喝多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小圣也喝得头晕目眩,把她搀扶到床上,便睡着了。
小圣心中犯愁,不知狠心将她送到天庭去做仙女,是对还是不对。平心而论,小圣真心喜欢她,内心深处也常常泛起爱的波澜。
一旦襄君成了仙女,必须清心寡欲,断绝情根,那时莫说相亲相爱,恐怕触手相握都得忌讳。
可她毕竟是妖,即使是一个美丽而又善良的好妖,也不能得到善终。唉,人生正道是沧桑,我还是度她成仙吧。
小圣翻来覆去,心中波涛起伏,睡不着觉,当下悄悄起身。
月光如水,照在襄君熟睡的脸庞上,秀眉微蹙,俏脸酡红,细细的汗珠泌在小小的鼻尖上,仿佛在梦中还在担忧把她送走。
小圣看了她好一会儿,一想起分别,心里很是难受。他掏出手帕替她擦去汗珠,掖好了薄被,掩门朝外面走去。
夜空晴朗,树影斑驳,小圣默默地走在林间小路上,仿佛正走向一条不知未来的道路。他在一块山石上坐了下来,那一夜,小圣在山上坐到天明,虽然什么也没有想,但在他心中,那度她成仙的想法越来越加明晰。
当黎明终止,红日喷薄,他心里仿佛被出生的太阳照得一片明亮熙暖,纵身跃上云端,脚踏飞云,向南天门奔去。
须臾之间,来到了南天门前,守门的雷神见是小圣,急忙上前施礼,并告诉他:“今年的聚仙大会在通明殿召开,小圣要是去赴宴,就请到通明殿去。”
小圣拱手一礼,说了一声,“谢谢啦!”径直朝瑶池宫奔去。
来到瑶池宫前,被把门的宫女拦住,问道:“请问小圣,你要找谁?”
小圣道:“麻烦这位姐姐,请您入内通禀一声,就说太平小圣有事要见王母娘娘。”
小圣在一个月之前,赴过蟠桃会,因此宫女对小圣并不陌生,急忙入内通报。此时王母娘娘正在后宫梳妆打扮,正要去通明殿去赴会,一听小圣求见,感到十分稀奇。
心里暗道:“这小圣平日很少登天堂,今日怎么跑到我瑶池宫来啦?莫非又是为了他婚姻之事来求我的吧?”
王母娘娘道:“叫他进来。”
那宫女把小圣带到内宫,小圣一见王母娘娘急忙燎泡跪倒,磕头道:“微臣慕太平给娘娘磕头,愿娘娘万寿无疆!”
王母娘娘摆了摆手,道:“免礼,一旁赐座。”
小圣再次施礼道:“谢娘娘。”
早有宫女搬来一把椅子,小圣欠身坐了下来,娘娘问道:“你没去通明殿去赴宴,怎么跑到我瑶池宫来啦?”
小圣一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微臣有事求助娘娘。”
王母娘娘道:“是不是又喜欢上哪家姑娘,要我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