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把剩下的面全吃掉了。然后想起事来,问:“旺财呢?怎么好半天没听到旺财的动静?”
“它应该就在院子里吧。”月秀说。
来福开门出去,没见院子里有旺财的影儿,倒是听见猪舍那里传来一声母猪的尖叫。
他走到猪舍门口,看见旺财在里面,一口咬住猪婆珍珍的脖颈,骑上它,把那根物什很利索地插进去。
“嗬,有本事了!不用我帮忙了。”
月秀也走来这边看。
来福问:“连升家的猪也分给你了?”
“各家都分着了。我分着的是这头。”
没到一分钟旺财就完事了,松开口,从珍珍身上退了下来。
月秀问来福:“是不是我也该付你一点钱,还有鸡蛋?”
“那当然。应该的。”
“你还真好意思说!”
来福看她一眼,好像觉得她这个话有点不可理喻:“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想想那些年,我每回去采月楼会你,不也都是付钱的么?一文不少呢。”
月秀生气了,问:“那现在呢?你刚才睡了我,给钱了吗?”
来福阴着脸说:“现在不同了,你已经从了良,不是那回事了,怎好再收钱?”
“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
“你说的才不像话呢。噢,我睡了你不给钱,所以旺财睡了珍珍也应该白睡对吧?你就拿我们两个比作猪猡?”
月秀几乎被他气哭,大声回敬他:“是啦,我如今连婊子也做不成了,只配做你姘头,跟猪猡也差不多了!”
来福这下软下来了,温柔地抱着她说:“姐姐别当真,那都是说着玩的。你不想给钱就不给吧。”
旺财已经安耽下来,匍匐在珍珍身旁,拿鼻拱轻轻拂弄着珍珍的脖颈,好像有点抱歉刚才把它咬痛了。
来福见月秀还在怄气,接着说:“我们回你屋吧。让我也像旺财这样给你揉揉痛处,败败火,消消气。”
月秀跟着他回了屋。来福插上门闩,一把拽上她拖进里屋,再次把她要了,又再次很受用地听她在下面喊有妈妈的奶吃真好……
和上回一样他很快就完了。
喘息过来,月秀说:“你现在做这事,越来越像旺财了。”
来福不知其所云。
她只得点破他:“次数多,时间短。”
来福刚要生气,却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把抱住她亲了又亲,胡言乱语了一大堆:“姐姐骚死了!你就当我是公猪好了,来福和旺财原本就是一对难兄难弟。我是头公猪,你是个什么?你这骚婊子,你成天就知道骚!不过姐姐你是天底下婊子里面最媚、最迷死人的婊子。迷死人不偿命呢!你就算从了良,人民政府让你学做裁缝,你骨子里面还仍旧是个婊子!是最最狐狸精又最最有情有义的婊子……”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难兄难弟”睡在猪婆珍珍的身旁,打着香喷喷的呼噜,做了个长长远远又从从容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