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又是冥婚吧?怎么到哪里都能遇到结冥婚的?”刘大源声音颤抖的冲着我喊道。
我点了下头,急忙倒车,上次地老鼠遇到这些家伙的时候也是避开的,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些事什么就更要避开,免得沾染上晦气,车子缓缓朝后退了几米之后,我将车子靠边停在一个位置,想等到这对人过去之后再继续寻找地老鼠的下落。
哪曾想这队人刚一走近,我们就发现地老鼠飕的一下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直直的钻进了车里,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地老鼠已经坐在刘大源的旁边了,随着地老鼠这么一条,整队人都停了下来,它们直直的转过头同时朝着我们的车看了过来。
车灯一晃,我看清了这队人的样子,顿时头皮发麻,这哪是人,分明就是一队纸人!地老鼠喘着粗气冲着我喊道:“还愣着干嘛,逃啊!”我一听这话也顾不上问他究竟是什么跑到棺材里去的,就急忙猛踩油门朝着镇上冲去。
这个时候掉头已经不可能了,虽然百般不想回去,但还是不得不回去,有些事就是这样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地老鼠接过刘大源给的矿泉水猛灌了几口之后,才缓过来,后座上不停的拍着胸脯,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开了五个多小时我们又回到了镇上,小镇虽然不大,但是毕竟也算是个现代化的地方,远远就能看到明亮的路灯,这倒使我们心里安定的不少,我把手上的汗往裤子上擦了擦,转过头看了眼地老鼠,此时他正怔怔的看着窗外,眼神中还带着一丝不安。
我几次想要问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一看到他那个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刘大源一看气氛不对,啼啼的笑了几声,调侃道:“大师咱们三个还是你有魅力,不然人家偏偏看上你了,找你当上门女婿。”
地老鼠也知道刘大源故意那他逗乐,于是反驳道,人家没看上我,就是让我当个伴郎,其实我回来时给你带话的,人家看上的是你刘胖子,瞪我干嘛,赶紧滚去拜堂呀!
说完开始大嚼牛肉干不再理会刘大源,刘大源吃了瘪,转过头朝着车窗外张望,立刻扯着嗓子喊道:“你还说,看看都来找你了吧,赶紧跟人家回去吧,你媳妇还是更中意你。”
我和地老鼠听了他的话,同时朝着车窗外一看,这一看我的手险些脱离方向盘,之间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个身高足有一个一米六左右,穿着一身红衣的女人。
此时它正冷冷的看着我们开的车,嘴角还带着一抹冷笑,如果不是车灯光太强的话,我们或许都看不出这是一个纸人,我急忙调转车头,猛地极速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而刘大源则转过头死死的盯着那个纸人,苦笑着说,这他娘的还甩不掉了。
地老鼠似乎生了他的气,一听他这话,立刻铁青着脸喊道,你他娘的给老子闭上你那乌鸦嘴!
刘大源这下蔫了,那这一带牛肉干,只顾着往嘴里塞,一句话都不说了,地老鼠也懒得废话,他看了看周围,嘴角抽搐了一下,说:“我觉得咱们最好不要停,按照地图上绕行三十公里的话,也能到达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如试试。”
我转过头知道他在和我说话,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由于之前的是地老鼠坚持不肯开车,于是只好我和刘大源轮番开车,他来指路,这一路还算走的顺畅,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天开始下起雨来,天空像是被捅开了一个窟窿,眼看着这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个晚上都还没有停的意思。
我们也只好在冒着大雨继续往前走,道路越来越泥泞,车子走的甚是艰难,还好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距离良姜村还有五里左右,朦胧间我们看到远处高高矮矮的有很多间小房子,不过整个村子死气沉沉,一丝光亮都没有。
虽然地图上是有这么一个村子的,但是难保我们没有走错路,这一路遇到的诡异事情至少让我已经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于是我在距离村子三里远的地方将车子停了下来,转头问地老鼠:“你看这村子有没有什么古怪,玩意又是片坟地,我们明早起来就要被大雨淋个透心凉了。”
地老鼠点了下头,拿出一个夜视的望远镜朝着村子望去,眉头紧皱,不过很快他就放下望远镜说,这雨下的太大了,我实在看不出来,咱们还是进了村再说吧,雨下的这么大,咱们在外面也未必不会有危险。
我转头看了眼刘大源,这家伙也犹豫了一下,于是我只好点头,从车里拿出雨衣,分给另外两人各自穿好衣服之后,我才将车子继续往前开,又开了大概十分钟才开到了村口。
这村子一看就有些历史了,村口的长着一棵参天大树,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立在那里说不出的威严,也突然让我赶紧都一股莫名的心安,我将车开到了一个房子看上去相对不错的人家,招呼了刘大源一声,这货才不情愿的下车去敲门。
刘大源敲了几下门没有反应,于是转过头刚要回车里,就听身后的大门轰的一下打开了,刘大源吓得妈呀一声飞快的钻进车里,就看有个男人的正打这扇站在门口,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地老鼠一看有人,立刻将刘大源一脚踢下车。
刘大源回头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走过去和那个男的聊了起来,这家伙一向会察言观色,从包里拿了点钱,男人推脱不收,又和他说了几句,刘大源这才回到车里,说:“反正我不知道这位是人是鬼,但是人家让咱们进去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说完就盯着我,我转过头看人家把大门都打开了,于是急忙将车开了进去,地老鼠直勾勾的盯着那个男人问道:“应该是个活人,看来咱们找对地方了。”
我和刘大源听了这话都不由的松了口气,这男的也就三十来岁,家里四口人,他老婆和一儿一女,我们到的时候,他家人还没起来,男人下厨给我们弄了些吃的,干了一夜的路早就累得不行,这回有热菜热饭,立刻狂吃了起来,刘大源一边吃一边夸男人的厨艺好,这男的性格有些内向,听了刘大源的话之后呵呵一笑说,我们这里从前几年就开始搞旅游了,很多来这里的旅游的游客都住在农家,所以我们平时不忙的时候,也做这行,手艺慢慢就练出来了。
我点了下头问道:“那最近有没有来这里旅游的游客,最近一个半个月左右?”
男人想了想说,最近是淡季八成没有吧,不然等雨小点之后,我出去给你们问问?
我急忙点头道谢,吃饱之后我就靠在土炕上休息,本来只想靠一会,但刚一躺下就觉得浑身一阵疲惫,没一会功夫竟然就睡着了,恍惚间似乎我看到老爹走到我近前看了一眼之后,又离开了,自己想醒过来,无奈只要一动就浑身酸痛,我只好闭着眼睛继续睡。
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下午三点多,我揉着眼睛坐起来,不由的吓了一跳,一个男人正被对着我坐在炕边抽烟,看着背影异常熟悉,我试探的叫了一声:“二叔?”
这中年人回过头,叼着烟看了我一眼,轮廓和我有七分相似,虽然屋子里光线昏暗,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我三年未见的二叔,我急忙问道:“二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那个什么八爷说我老爹也来了,你见到他没有?”
我二叔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问道:“我是跟你爸一起来的,那个,你见过八爷了?”
我摇了摇头,气咻咻的说:“没见到,不过这家伙神秘的很,好像势力还不小,二叔你也知道他?”
我二叔点了下头,似乎在想什么好半天才说,哦,你爸在外屋呢,你一会说话不要顶撞他知道不,他可不希望你来了。
我点了下头,自然明白老爹是故意支走我,想自己来这里的,可是我又怎会让他冒这种险,跳下炕,我一边按着酸软的腰,一边走到客厅,没想到老爹正和地老鼠聊的欢,本来还一副笑脸,结果一见到我从屋子里走出来之后,脸立刻冷了下来。
我赔笑的说,老爹这么巧,在这里都能遇到。老爹冷哼了一声,说:“等雨停了,麻溜给我会洛阳看店去,听到没有!”
我被他这一吼,吓得一缩脖,不过倔强的什么都没说,这时刘大源不知道从那跳出来了,冲我挤挤眼睛说,卿叔你看我们都来了,就带上我们吧,你都不知道我们这一路有多危险,回去也不见得就安全。
说着就把我们这一路不停的受到纸人纠缠的诡异经过都告诉了老爹,老爹听了直皱眉,还没等说什么,就听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说:“你们大概是碰上了阴兵纸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