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纸煞?那是什么?”刘大源一边咬着鸡腿一边说。
说话的人是这家的男主人,叫许刚。他听到刘大源的疑问之后,面露恐惧之色,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随着刘大源的再三催问他才小声说:“在我们村子这边流传着一个诡异的传说,各位不防就当个故事听听得了。”
我和地老鼠对视了一眼,纷纷坐在徐刚旁边,等着听他讲故事。徐刚抽了口烟说道,几百年前,我们隔壁村子有对老夫妻,他们年过五十却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年方十八,生的貌美秀丽,性格温婉,后来和农村的村长的儿子结了亲。
可是就在迎亲的那天,天上却突降大雨,结果整个迎亲队伍都遭到了大暴雨,全村的人找了一整晚都没有找到,结果第二天天亮再乱葬岗找到了这一群人,不过它们都死了,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不过都浑身浮肿,样子很像是被溺死的。
按照过去的说法,一个人穿着大红喜服惨死,必然是会有极大的怨气的,尤其是新娘,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美好生活就如此惨死,新娘的父母当场昏厥,后来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死了。
从此之后,每到半夜,村子里就时不时的能听到有吹着唢呐的迎亲队伍,听上去异常诡异,很多人都亲眼见到过,后来这些那些村民实在吓得没有办法了,于是从村长花钱到镇上找了个先生来看。
那位先生只说良姜村的风水不好,让我们在西山上盖了一座土地庙,并且让村名找来会扎纸活的先生,按照当时送亲的队伍扎了一群一模一样的纸人,让村名在送亲队伍出事的同月同日烧掉全部的纸人,村民一一出钱照做了。
从此之后村子里好长一段时间,就真的没有再出现这样的状况了,村民也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渐渐的也把这件事给淡忘了,直到到了第二年的正月十五那一晚,这天家家都因为鬼节的忌讳关门很早。
半夜的时候,村民突然被一阵唢呐声吵醒,那阵唢呐声凄厉刺耳,伴随着一阵阵脚步声在村子里游荡,噼啪作响,一直走到天亮,有些胆大的村民透过窗子朝外一看,不由吓得面无人色。
因为这声音正是一群穿着血红色大红喜服的送亲队伍传来的,透过点点月光,那些人清楚的看到,这回在外面游动的不是鬼魂,而是纸人!第二天村长就病倒了,听说他们家人都吓得半宿没睡。
而且一早起来,还看到一定花轿停在大门口,花轿里还坐着一个穿着大红色喜服的新娘,当然花轿和新娘都是纸做的,这件事有一次在本就不太大的村子里炸了窝,几个村民去镇上找哪位当初给他们镇邪的先生,却发现早已人去楼口。
显然他们是被人给骗了,村民气愤之余又无可奈何,只好回到村子,索性只有每年的阴历七月十五那些纸人才会在村子里出现,而且并不伤人,只是在村子里不停的游荡着,最后将一顶纸做的花轿和纸做的新娘留在村长家的门口。
时间一长村里人也就习惯了,长在农村从小总会经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既然不伤人命,那就不必计较了,倒是村长一家受不了这种刺激,最后搬走了,直到现在也没有搬回来,后来当地的村民就给这对纸人起名叫阴兵鬼煞。
徐刚一口气给我们讲完了这个故事,端起杯子开始喝水,我茫然的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们周围有什么大河吗?好好的一对人怎么会被溺死?”
刘大源脸色惨白的朝着我靠了靠,拿着鸡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显然是有些害怕了,我看的好笑,这家伙永远都是这样,好奇心重但胆子却还这么小。
徐刚听了我的话之后,面露难色说道,我也是道听途说,毕竟出这事的时候,还没有我呢,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点了下头,这时地老鼠问道,那你听那别人提起过,送亲的队伍里有小女孩吗?
徐刚听了之后,想了想,最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有,好像是新娘的表妹,贪玩一定要跟着去。”
一提到红衣小女孩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刘大源也同样如此,我老爹看到我们几个脸色都不太好,于是苦笑着说,算了回头我给你们不上一卦,就算是它们,应该也没事,它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害过人,不会单单还你们的。
徐刚看了看时间说,都到了吃饭的点了,走吧先去吃饭,现在像看也是看不到的,离鬼节还远着呢。我老爹过来拉了我一下,我着才反应过来,徐刚的老婆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等我们去的时候,饭菜都已经摆好了。
我抬起头看了徐刚的老婆,这女人皮肤白皙,长相清丽,看上去异常柔美,而且身材修长,婀娜,不过她转身一晃让我们都不由的觉得浑身一震,不知为何总有种熟悉感,低头一看,这女人穿着一条长长的红裙子,看不到脚,而且它根本不是用走的,而是飘着在往前走。
双腿离地半尺,身形一晃,就飘进了里屋,看上去异常诡异,我的冷汗瞬间就从额头渗了出来,转头看了眼刘大源和地老鼠,地老鼠平静的看了我一眼,低头夹着菜就往嘴里塞。
而刘大源则低着头,掐着筷子的手已经微微的颤抖,显然他们也都看到了,我机械的转过头却发现我老爹、二叔和徐刚却想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吃吃喝喝,还聊的很开心,在我印象中,老爹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如果这里真的不对劲的话,他不可能没发现,就在这时,我老爹转过头问道:“徐刚,不如让你老婆孩子也一起来吃饭吧,反正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
地老鼠也抬头接茬说,是呀,人多也热闹。徐刚为难的看了看我们说,这就不用了,我老婆性格内向,不喜欢有太多人,几位别见怪。他说完帮我老爹和二叔他们斟满酒,和他们几人继续喝酒。
老爹也不含糊,几杯下去,看上去毫无醉意,这倒是挺让我意外,在我印象中,我很少看到老爹喝酒,所以从来也不知道老爹还这么能喝。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吃过饭老爹坚持要会原来的他们租的那家休息,我也没有办法阻拦,只好问清楚老爹住的那家的位置,才目送着老爹回去。
看着窗外磅礴的大雨,和阴测测的天空,我心里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这种不安逐渐的在我的心里放大,胸口也逐渐觉得越来越压抑,就在这时,我感觉上衣衣角突然被人拉了一下,力气不大,不过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于是我低下头一看,当看清楚之后,头皮顿时就炸开了,只见一个扎着两只小辫,一身红衣的小女孩正用稚嫩的小手死死的拉着我的衣角,她的脸色异常惨白,而眼睛却黑得发亮,犹如两个漆黑的窟窿,嘴唇却如同鲜血一样血红血红的,看上去异常诡异。
我深吸了口气,就听她冲着我嘻嘻一笑,笑声凄厉,诡谲,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我想要挣脱她,但令我惊讶的是,这女孩的手劲非常大,任由我怎么挣脱,都无法挣脱这女孩稚嫩惨白的小手。
我生气的扒拉了一下女孩的手,但手刚刚碰到这女孩的手,我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冷,这女孩的手竟然没有丝毫的温度,如同冰块似的,冰冷僵硬,我顿时脊背发寒,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挣脱了这个女孩,没想到还真的挣脱了。
小女孩不想放我走,又要扑上来,我急忙推了她一把,一下就把她推得坐在地上,我连头都没回撒腿就往之前住的房间跑,身后很快就传来那个女孩凄厉的哭声,很快我就跑回了那个房间,砰的一下就关上了门,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刘大源和地老鼠都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好半天我才缓过来,感觉浑身软软的,顺势倒在地上,一声没吭,刘大源一看我的反应,于是沉声的问道:“你不会也遇到那个红衣女孩了吧?”
我听了这话猛地坐起身来,惊愕的看着刘大源,刘大源冲着我苦笑了一声,随后卷起袖子,露出肥胖的胳膊,只见胳膊上面有五个青色的指印,显然是大力掐上去造成的。
我顿时心里一紧,急忙从包里拿出一张驱鬼符,默念咒语之后烧掉化水让刘大源服下,之后又用糯米附在那五个指印上,糯米刚刚敷上去,就变成了黑色,刘大源嗷的惨叫了一声,结果被地老鼠按住了,地老鼠沉声道,看样子它们不是人了,咱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刘大源一听到“不是人”这三个字立刻抖若筛糠,踉跄着开始收拾东西,现在就要走,我和地老鼠急忙开始收拾东西,刘大源刚拎起包又是嗷的一声,我们急忙转过头,才发现不知何时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