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老鼠愣了一秒钟,随后大喊了一声:“快跳车!”
我和刘大源急忙跳下车,只听身后嘭的一声,我们已经扑到了一旁的田地上,我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如同大象,那么大的东西撞到的了车上,那家伙撞了车子一下,紧接着就朝着我们扑来。
我急忙抓住刘大源的胳膊爬起来朝一边跑了几步,就听身后又是砰的一声,转过身再看时,刚刚扑到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坑,我们两个都不由的吓了一跳,如果刚才被砸中的话,估计就变成烂泥了,不过这时也由不得我们多想,那只怪物又跑了过来,我擦着冷汗急忙躲闪,心脏狂跳不止,而刘大源则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哎我的妈呀!这是哪来的怪物?”
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他,我们三个都只顾着逃命,我光顾着看后面这个家伙,结果脚下没注意,一下子就绊倒了,脸直接扑到地上,吃了口土,还没等爬起来就感觉到身后刮过一阵阴风。
我心里一凉,顿时觉得自己完蛋了。没想到就在这时脚踝突然被人一拉,我硬是被人拖到了一旁,这人力气非常的,掐的我脚踝生疼,我转头一看,原来是地老鼠,不由的松了口气,周围一阵尘土飞扬。
我顿时起身被拿起抽出怀里的青铜剑,猛地朝着这个怪物身上一刺,这家伙是要至我们于死地,为了保命,我也只能应拼,可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一向锋利无比的青铜剑此时却无法刺入这怪物体内分毫。
我心里一惊,愣神的功夫这怪物已经转过头来,一股激劲硬是把我甩了出去,这一下只摔得七荤八素,我趴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觉自己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好半天才缓过来,而那只怪物却还在发疯似的朝着地老鼠和刘大源没命的砸。
地老鼠本来就是个专业的盗墓贼,身手了得,到还能应付,可是刘大源一身肥肉,平地跑上几圈都够他受的,更何况想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心里担忧,于是不顾伤势爬起来,绕道了这怪物的身后,本来打算想用精血摆一个缚灵阵。
这中阵法我在古墓中对幻兽摆过,那家伙最后虽然是自己被砸死的,但也算是被我搞定的,可是当我绕到这家伙身后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家伙的尾巴有些怪异,如同后按上去的,看着异常别扭。
这时刘大源爬了过来,抹了把脸上的土,看到这家伙的尾巴说,这货真他娘的像个纸糊的!我和地老鼠一听,对视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地老鼠不吸烟,身上自然也没有打火机。
于是直接脱下了外套扔给我,同时溅起一块石头扔在这家伙的脸上,这家伙顿时被激怒了,只顾追着地老鼠到处跑,我也有空取出打火机,不过手有点抖一连点了几下才点着。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一用力扔了出去,结果正好扔在了那家伙的屁股上,我们原本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却没有想到这家伙还真的是纸糊的,只见这家伙一沾上火轰的一下就着了起来,而且越着越旺,这怪物似乎也能感觉到疼痛似的,不停的嘶吼着,到处乱撞,比之前更加凶狠。
不过这次它是在漫无目的的撞,所以我们只要躲着些就不会被撞到,地老鼠朝我们摆摆手,我们迅速跟着他躲到车子的方向,这个如同大象似的家伙烧的直冒黑烟,疯狂的哀嚎,我们都紧捂着耳朵站在一旁看着它,很快这家伙就烧成了一团纸灰,黑漆漆的,风一刮,顿时四散开来。
如果不是地上还残留着激战过的痕迹,我们都会认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梦,地老鼠一脸凝重的看了看我们的车,此时这车就像是被人又喷了层油漆似的,黑得铮亮,就连车窗都变成了黑色。
刘大源苦着脸看着自己的座驾,无比郁闷的说,得,这次回去又要买台新车了。
我和地老鼠同时鄙视了他一下上了车,经过刚才那一惊,我们三人的体力都消耗了不少,所以没急着走,而是坐在车里吃了点东西,顺便休息了一下。
地老鼠看了看地图又对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说,刚才你们下车买东西的时候我买了一张当地的地图,按照这上面的记载,前面应该路过一片公墓,咱们现在是返回镇上休息下,还是继续赶路,在天黑之前过去呀?
听了这话我和刘大源都犹豫了一下,如果没有刚才的事话,我们一定会毫无犹豫的说,回镇上休息一晚,可是现在看来镇上也未必安全,我转头看了眼刘大源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权衡了一下,我们三个最终决定趁着天黑穿过那片公墓。
打定主意之后地老鼠立刻发动车子,继续朝前开去,越往前走,发现周围越安静,时间一久我们三个心里都有些发毛,都几次想找个话题聊聊,结果都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悻悻的闭嘴,就连平时最贪吃的刘大源此时也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我叹息了声,转头拿出手机想给卿红他们大个电话,毕竟我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受了伤还没好,可是一拿出手机才知道这里居然没有信号,我顿时无语,转过头让刘大源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同样也没有信号。
此时天际已经开始泛红,而前面不远处却是一望无际的荒野,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如果在这样的地方过夜,那必定危险重重,想到这里我更加担忧,时不时就往场外看看,车子又开了大约半个小时,天际泛起了红艳艳的晚霞,我一时看得有些痴,没有注意到前面,就听刘大源冲着我喊了一嗓子:“这他娘的哪里是公墓,就是片乱葬岗吗?”
我听了之后转过头,也不由得一愣,这里的环境对我们来说颇为熟悉,因为和早上醒过来时看到的那片坟地一样,放眼望去都是大大小小的荒坟,一座挨着一座,阴风刮过,有的坟头上还压着黄纸,被风一刮顿时漫天飞舞,再配上天空吐血的残阳,说不出的诡异。
我紧紧的握住自己的青铜剑,生怕这个时候会突然跳出个什么诡异的玩意来,刘大源也一脸紧张的看着我,浑身微微发抖,这货经历了一路的怪异事件估计早就快被吓得崩溃了。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一些,可这家伙却摇了摇头对着我挤眉弄眼,我疑惑的看了看他,随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抬头朝着驾驶座的位置一看,此时我这才发现地老鼠已经不知去向,而现在坐在驾驶座上的竟然是那个穿着红衣的纸人!
它似乎注意到我在看它,机械的转过头竟然还冲着我咯咯的笑着,这笑声让我觉得头皮发麻,于是毫无犹豫的拿出一张缚灵符,猛地贴在了女孩的额头上,随后急忙把住方向盘,一把将纸人扔出窗外,自己坐在驾驶座的位置。
我和刘大源都没有回头看,那个已经不记得被甩掉多少次的纸人,更顾及不上地老鼠,我只顾猛踩油门一路朝前冲去,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到哪里都好,就这样车子一直开了两个多小时我才将车子停了下来。
刘大源转头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问道:“晨子,咱们不管地老鼠了吗?”
我苦笑了一声,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地道,可是我们根本就是自身难保,还哪有本事去救他,我试探着拿出手机下了车,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信号了,之前我们三个互相留了手机号,所以我急忙给地老鼠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而且有人接,只是从电话中我却听到了呼呼的风声,地老鼠似乎在一个风刮的很大的地方,我试着喊了两声,可是地老鼠那边却一点回应都没有,临了的时候我却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
这笑声和刚才那纸人的笑声几乎一模一样,让人听了之后心生寒意,我急忙挂断电话,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已经日落西斜,如果这个时候回去找人的话,恐怕我们避免不了要经过那片乱葬岗,一想到这我就犹豫了。
刘大源看到我为难的表情,摇下车窗说,晨子不行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明天一早再回来找他吧,那家伙厉害的很,应该没那么容易……有事的。
我一听他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这家伙虽然有些古怪,但一路上也多亏了有他我们才避过了一次次的危险,如果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未免太不厚道,我一咬牙上了车,什么话都没说就猛打方向盘有将车开了回去。
刘大源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在自己包里摸索了一身逃出了一大堆符纸,在车上一通乱贴,我们也没太在意,只顾着开车,此时天已经擦黑了,可是我们依旧没有找到地老鼠的身影。
眼看着车子就要开进坟地了,我和刘大源心里都有些没底,车灯一晃,刘大源急忙冲着我喊道,晨子你看那是什么?我急忙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纸人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