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推荐他，”马克说，“但是我要提醒你，他的方式会让你觉得不舒服。”
“他已经让我觉得不自在了，”利昂说，“几分钟以前他就在我的办公室里谈论精灵。”双方都觉得有几分滑稽，然而利昂十分认真地继续询问：“但是你认为他的方式有效，是吗？”
马克肯定的回答了他。他谈到自己和杰森的接触，详细提到了上次生产会议和杰森提供的深刻见解。他畅谈狼群项目但是只是简单触及盐钵午餐和寻找能量动物的经历。他知道无法向老板解释预言和萨满法师旅行过程。谈话进行大约20分钟后，利昂问马克怎么去杰森的办公室。不一会儿，他就向办公大厦的最远的角落走去。
他到了以后，有些焦虑。“我还想再谈谈。”他说，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你现在有时问吗？”
杰森看到利昂并不惊讶，但是他故意花了点时间收拾东西，想推迟时间让杰森稳定情绪，并且熟悉环境。
金环顾杰森的办公室。这不是一间办公室，他自言自语道。
这是些什么东西？窗户上挂着三个面目狰狞的面具，脸上涂着油彩，还有扇形的羽毛。房间里飘荡着嗡嗡作响的有节奏的音乐，他感觉这像一座博物馆。这和他自己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他的脑子因肾上腺激动无比。他显然和这儿的气氛格格不入，但是他知道这儿有种迷人的东西，使人有休息获得宁静的憧憬。
“那些关于精灵的谈话，对我来说很奇怪，”当杰森注意到他时，他说。“我不清楚你做什么。你怎么用精灵工作呢？就像用碟仙的灵验盘吗？”
“我可以进一步解释，”杰森说，“或者我们可以进行一个简单的实验，你就可以获得第一手的经验。你愿意试试吗？”
“那就现在，我愿意尝试任何事情。”金说，他真的想试一下。
杰森知道必须先介绍基础知识。“首先我们需要通过分析精神很难在当今企业里兴盛发达的基本原因，”他说，“我们先来看看中天科技的创始阶段。告诉我，那时你的团队主要的目标是什么？”
“当然是打入市场”利昂说。“建立客户基础，雇用优秀员工。”
“你们完成那些事以后做些什么？”杰森继续发问。
“我们会庆祝。好像每两天我们就喝香槟，庆祝建立新的里程碑。”他沉浸在愉快的回忆里。
杰森留心金说的每一个字，他轻松地问道：“是不是可以说那时你们感觉很棒？”
利昂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表情说明他决定第一次信任一位贤明的新导师。接着杰森问他：“假设现在中天科技接到新订单或是招进新员工，你们会有什么反应？”
利昂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们几乎就没有注意。我们现在注重扩大数量。”他的回答严肃，沉重，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再次落到他的肩膀上。
杰森做了笔记，继续礼貌地提问：“你们扩大数量后，有什么反应？你们喝香槟庆祝吗？”
就像谈话的内容一样，金回答的语气平淡无趣。“我们给予一些奖励，看看我们在什么方面可以做得更好，然后开始考虑下个季度的数字。没有太多热情，没有激动。实际上，惟一的情感触动是在我们没有达到预想的数字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很沮丧。”
“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问题，”杰森说，“你开头提到狼群项目，你没有机会仔细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噢，很难避免那些疯狂的狼。它们到处都是。马克上个月的报告是例外。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但是我知道他的团队非常有士气，有干劲。他们工作似乎很愉快。你一提起，我就想起了最初的创业阶段。”
“那时大家士气高涨，”杰森说。
“那么我们可以给中天科技的精神打五分。”利昂说。
杰森点头表示同意。“我想说的是公司某些部门的士气在高涨。你只是没有注意到。就像马克，他播了一些种子，并且浇水培育。你在某种程度上却不这么看。那是能够理解的。作为一家正在成长中的公司的CEO，你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数字上，是吗？
“没错，”利昂说，“我们面临的风险很大，短期运作的压力尤其大。我没有时间考虑狼群这件事情。”
杰森的脸色变得相当严肃。“为了避免进行太快，”他说，“我想请你考虑这种可能性，你不能没有时间。我们很容易就形成忽视精神的怀习惯，但是在创立初期，你不用考虑就有时间重视它，是吗？”
利昂点点头，杰森继续说，“你现在面临的危机可能是没有注意这个方面的直接后果。”
“海伦一直这么提醒我，”利昂说。“你是说我应该听取劝告。”
“从你告诉我的以及从我自己看到的判断，海伦是新一代领导人的楷模，她具备在当今商界成功的素质。如果企业出现像她那样专业素质高，感悟力强的人从内部着手对组织进行治疗，就可以提高公司效率和业绩。其他方面也是一样。但是只有得到其他部门的支持，他们才能获得成功。创造一个支持的环境首要的前提是顶层领导具备同样的素质，就像一个优秀的医师所具备的素质。裁员，合并，收购，对一切进行重组造成的变化使人们受到伤害。命令和控制作为领导风格已经破产，因为它破坏了公司的源动力。”
“你是说我需要变成一位医师。”利昂的脸上出现了挑战两个字，严肃中透着惊惶。
“不完全这样，”杰森说，“我会进一步解释，实际上在某个方面你已经是一位医师。让我解释一下。萨满法师的传统说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医师。在我们的基因密码的某个地方隐藏着医师的记忆，它存在于我们的血统和细胞记忆里。如果你追溯系谱足够早的话，迟早会找到这个医师。你认为这有意义吗？”
“我不能肯定，”利昂说。“我想你是说我可以成为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人。我从来没有这个念头。为什么我要那样做？而且，那不是你的工作吗？”
“是每个值得拥有这个头衔的领导的工作，”杰森说。
“我准备听你的，”利昂说，“但是我不明白你要我干什么。
难道要我在床边分发草药并且和人握手吗？”
杰森大笑。“不，听我详细解释。医师的第一个工具是同情心，第二是力量。作为公司的最高层领导，你的责任是稳定妥当，始终如一地运用这两项素质，帮助公司把平衡带人工作环境。然后你就会目睹奇迹发生。
“但是平衡行为只能这样发生。你必须平衡很多极端，使生产力和创造力最大化。企业领导必须不断的掌握相反因素的矛盾，比如科技和人为因素；告诉人们做什么和鼓励他们独立思考；表现强硬和同情；聚焦短期目标和培养长期稳定性。对于掌权的人来说，最难的极端之一，是认识到有时你有解决办法，有时你没有。那就意味着你必须放下个人主义接受事实，有时你就是没办法……而且愿意承认这一点。”
利昂觉得很有兴趣，同时有些迷惑。现在就有两难的境地，他自言自语。“我不想变成一颗流血的心”他说出了其中的一个极端。
“平衡是指既是医生又是勇士，”杰森说。“记得吗？同情和力量。你必须两者都有。只是我们现有的体制下，勇士比医师获得更多的训练和支持。”
“哦，”利昂说，有些明白了。“我的祖先里有一个医师，并且我的DNA里存在他的记忆。你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而且我先前提过的那个过程能帮你发现存在你身体里的医师，”杰森说。“是一段闭上眼睛的旅行……和你的祖先医师相遇。你内心的医师。”
杰森的话正中金的下怀。他身体的细胞开始变得兴奋活跃，然而就像梦中那个自己掐住喉咙的人，他有些害怕。同时因为就要获得一种新的力量，就像头上长角的“三个火枪手”，他感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