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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登基继位

“真的?”不经意间,柔柔绕指的软音沙哑了些,萦绕脸蛋儿的微笑没减分毫。

“属下敢以项上人头作保,那人与童公子似乎很亲近,两鬓染霜,除了年岁长些……”

“气质淡雅一些,就像那期许便会飞升之人,从骨子里透出的高洁和骄傲叫人看着就讨厌,除了脸上一张皮,我们之间无一相同不是?”话,慢慢说着,可话到最后却像从两排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透出一股怪味儿。

其中的古怪底下的黑衣人算是听出来了,主人定与那人相识,不过非礼勿听,非礼勿言,话若是多说,说对了还好,说错了便是一个死恐怕也难了脱苦难人生。

“下去吧!办好我吩咐的事,不要出岔子了。”黑影一闪消失在窗外茫茫夜幕里,房内幽香未逝,慕容好漪伸出右手食指较其他长上一些的指甲,一只翩翩飞舞的紫蝶跃然于上,透着盈盈粉嫩的肉色更是染上扰乱人心的妖惑。

清儿,你说我的手细长得好看,像我这样的妖物若是在指甲上纹只蝶会很好看,你瞧,我为你纹上你说过最适合我的紫色,你确领走了一个冒牌货,这是为什么呢?

第一次见面,小小的清儿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就在几尺外呆呆地忘着他,那呆板的可爱样他至今还记得,一双琉璃一般剔透的丹凤眼中有着无数的震惊、哀伤、喜悦和一种深刻的想念,相比之下,占据这双异常美丽眼眸的身影却是以绝对地位成了唯一,唯一倒映其中的景色。

那一刻,他产生过一种幻觉,他,凤漪,就是那小小人儿生命中的全部,那一刻,他的心曾软作一滩水……

当时他一笑而过未曾多想,再后来,他也不止一次见过清儿望着他的脸一目怀念,他的脸,他的脸呐……

想着想着,手细细地细细地盘上自己曾经厌恶现在却很是喜欢的脸,慢慢地仔细地摩挲着,即便嘴上总嫌弃他没有男人味儿,不过他知道其实小清儿很喜欢他打扮以后臭美的样子。

再想想,当时小清儿不过十一二,小孩子又怎会有那样深刻的怀念。

也许是他看错多心了,那个男人长她二十载怎可能与她早已相识,恐怕也是因他与自己近乎一个模子所出容貌吧?

凌玥御书房内灯烛悠悠,数个细刻蟠龙雕花烛台上的小小火焰点出通堂明亮,一脸不着喜怒的帝王一双沉寂的龙目由手上秘折之上分出半许落在房中所跪之人身上,那埋首久跪之人好似感知上意一般立刻跪直身子开口道。

“对于皇上提出的条件,宇帝只言天祁目前仅需休养生息,其他作为不当今朝所想,对您的好意……唯能心领以谢。”

“江州十六镇,说大不大却是一个盛产鱼米的好地方,多年前本属天祁,现下朕不过以区区举手之劳便为交换居然也成不了事,林卿你说说,到底是别人开了更胜于朕的条件还是卿家你成事不足呢?”抬手,举上身旁侍候之人刚换为温热的茶杯,对着袅袅慕容云天轻叹道。

帝王半时调侃的话若是以前唯唯诺诺迎奉着认个错即可,但是横行凌鈅朝堂中枝繁叶茂的苏家不到半年被连根拔起,两朝重臣苏邦年被抄家灭族,谋策叛逆的三皇子慕容浩云被贬为庶民判入青晔寺修行终身不得还俗,连深受圣宠二十余载的苏氏贵妃被弃入冷宫再无情暖之日,近日来朝堂上的种种变故明眼人都心知其中一二,若非圣意早定细密安排,想搬到一个盘根错枝的苏家,谈何容易。

慕容云天,远离登位前后的血腥收起固牢皇位时的锐利手段,当了十几年仁心仁德的帝王,不过近日种种已去朝上众臣在偷偷为自己抹了一把汗的同时都纷纷捡起了嗓子眼儿,伴君如伴虎,果然是千古名句。

下跪在房中央的人咽了咽干涩的嗓子眼儿,不敢抬眼对上鹰眸盘旋在头顶的目光,只见他抬起朱红色衣袖碾了碾额头将不知何时欲欲而滴的汗珠子粘在官服上才小心道,“微臣在天祁逗留了七日,宫里侍人总以宇帝政务繁忙为推脱,臣用尽了解数只得面见宇帝两次而已,臣……愧对圣恩!”

“两次而已……”慕容云天暗自沉吟,陷入深思的眸子波澜不惊如一汪深幽而平静的大海。

半响,严肃沉凝的刚毅线条微微一软,深敛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烁冉冉的微笑,凌光匿藏其中实则寒意不满眼底。

婉儿啊婉儿,想不到你也有跟朕作对的一天,悔不当初对你席上放开掌控啊!

只是你该知道不论谁对他动了心思,他慕容云天只想将其碎尸万段绝不放过,更何况童清本就是他与他之间那根扎得最深的刺呢?

不过一个马贫兵弱的天祁,不需多是便是他的囊中物了,童清,让你与他最后以叙不过了却他半生念想,好好享受你的最后时光吧!

诡异的笑顺着眼睑展浮开,慕容云天身体向书桌倾去,右臂曲折撑在桌上压皱了澄黄明明的衣袖。

明燿精光的双目淡淡向下方之人望去,脸上笑容转变了味儿,似笑非笑,“林爱卿,你说朕要如何罚你这失职之罪呢?”

林阁靖着着朱红官服的身体一抖,颤巍巍俯爬下身子,“臣已尽力,皇上开恩呐!”

“林阁靖出使失职,谪其官位,全家充军江州。”慕容云天一张一合开口慢慢道,下俯之人一身凉汗虚软下去无力开口。

“来人,把林大人带下去。”

林阁靖侍卫带走后,一直站在慕容云天身后的王桂眼神犹豫着掂量几分才开口道,“皇上,是否因为林大人曾为苏府门下客?”

话毕,半响慕容云天两指拈起手心里的秘折悬于烛火上点燃,薄纸成灰才慢慢憋了身后之人一眼“苏邦年把根扎得太深,朕既不能一一铲干净那么就撒一层土把它牢牢压实。”

能被他留在世上的不过是些小喽喽,杀鸡儆猴紧着他们的心就可以了。

“不过王桂!”话锋一转,慕容云天斜扬起了头,双目一瞬不瞬盯住身后的人,王贵连忙低下头避开龙目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