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军旗下的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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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长枪、大炮,也属于女兵(3)

有一段时间,学院办了一个英语助教培训班,任课的一位女老师因病住了院,胡斐佩就主动站出来说:“她的课我来顶好了!”一顶就是两个月。这些年她担任了领导,繁杂的院务工作使她很难有闲暇的日子,即使这样,她每周都要抽出一两个半天同年轻的教员一起备课,帮助他们修改教案。有时她也去听课,指导研究生写论文。

她真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致使不认识她的人很难把想像中的胡斐佩女将军与所见的这个女军人联系在一起:她挂上少将军衔一年多了,还住在师职干部的房里,没有地毯,没有组合柜,没有席梦思,没有高级沙发。电冰箱是70年代的单门的。每个星期天,她都要骑自行车到市场去买菜。就连儿子结婚那天,她也照常上班,不到下午6点钟不回家。当她骑着自行车回到家时,儿子和新娘已自己动手做好了饭菜。母子三人高高兴兴饮了两瓶啤酒,就算是儿子的“新婚宴”了。

星期日,一群刚入校的女学生见她端了个大澡盆去洗澡,惊奇地问:“副院长,您怎么也到大澡堂洗澡?”她也惊奇地说:“怎么?我一直在那洗澡呀!”进了澡堂,她像个妈妈一样为小同学们搓背。瀑布般倾泻的清水伴着朗朗的笑声,谁能分辨出哪个是女将军?

还有这么一个笑话:

有一天,北京一家有名的工艺美术商店来了一位衣着朴素的女顾客,她挑选了一件精美的景泰蓝花瓶,便招呼售货员,准备付款。谁知那个年轻的售货员小姐正倚着柜台和一个小伙子用英语聊天,根本不理这个女顾客。女顾客又呼唤了一声,小姐只回头望了一眼,又转过头继续聊天。女顾客没有在意小姐的无礼,站在一边听着小姐和小伙子的对话。听着听着,她不由地笑了一声。小姐回过头瞪了她一眼说:“你笑什么?又听不懂!‘土老帽’一个!”

小姐万万没有想到,女顾客给她回敬了一口流利、娴熟的英语:“Oh,sorry,I'mnotcleverenough,butawiseladyshouldbeattentiveandseriouswhensheworks。”(对不起,我是不太聪明,但聪明的小姐在工作的时候应该是严肃和专心致志的!)

小姐的脸红得像鸡冠子。她哪里知道这位“土老帽”是位通晓英、法、德、日四国语言的外语学院副院长,更不会想到她还是位女将军呢!

5.廖文海——少将院长技术职称却是副主任军医,怎么回事

解放军总医院云集着军内外著名的医学专家教授,作为“圣堂”之主的廖文海,可想而知她在业务上是很过硬的了。

然而,有一件事却使人们很纳闷:这样一个毕业于医科大学、担任过军医和临床部副主任多年的总医院副院长,她的技术职称为什么才是副主任军医?

少将——院长——副主任军医。它们之间相差的距离是如此之大,谁造成的?

个中跷蹊只有她知道……

1985年,评定技术职称的工作开始了,对每一个知识分子来说这是值得高兴的大事。廖文海是抓职称评审工作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又是硬邦邦的具备了评上主任军医职称条件的,可是,她却郑重其事地给院高级职称评审小组递上了一条建议:“不要给我评了,我已经是院领导了,行政职务在全院是最高的,要不要技术职称无关紧要。据我所知,许多军医都已达到了可以评高职的条件,只是因为名额有限,而未中意。多给他们一个名额,有利于调动积极因素。”

廖院长的建议自然很有道理,但是,评审小组却不能采纳,他们公事公办,坚持要给她评上主任军医职称。她就是不让步,硬是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一份荣誉待遇让给了别人。

1986年底,评定技术职称的工作再度开始,廖文海用与上次同样的理由把自己划在了评定主任军医的范围之外……

以后虽然又进行过几次技术职称的评定工作,谁也没有再提廖院长的事。因为大家看出来了,她是下定决心不与大家在技术职称上竞争高低了。你就是磨破嘴皮也白搭。

6.吴晓恒——曾经培育了214名将军的黄安县,如今又走出了这位女将

也许,你读过一篇报告文学:《二百个将军来自同一个故乡》,它向我们介绍了一个培育将军的地方——湖北黄安县。在战火纷飞的岁月里,从这块贫瘠的土地上走出了214名将军,他们胸怀着“解放天下受苦人”的宏愿,浴血战斗,英勇奋进,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五位女将军之一的吴晓恒就出生在这块土地上。她1932年出生,1951年入伍,毕业于哈尔滨医科大学。她的出现,给这块土地增添了诱人的光彩,续写了新的篇章。

提起吴晓恒,人们总会把她与美国的玛萨连在一起。

玛萨已经坠入了死神的怀里,却又奇迹般地复活了。

这,归功于吴晓恒……

那是1983年12月清晨,62岁的美国游客玛萨女士,因突发心肌梗塞,猝死在广州南湖宾馆。急救的电话传到了第一军医大学南方医院。等医务人员火急赶到宾馆时,玛萨女士已停止心跳12分钟。

医学上认为,大脑死亡,7分钟便成为植物人,玛萨已停止心跳12分钟,还能救活吗?

医务人员把医学上认定的界限抛在一边,决心把死人当成活人治,立即现场实施抢救。终于,奇迹出现了,玛萨的心脏又有了微弱的跳动。

医务人员小心翼翼地把玛萨抬上救护车,运回南方医院。抢救小组立即成立了。当时的心血管科丰任吴晓值和副教授卢振刚是抢救小组的负责人。

抢救工作是紧张的,也是很有秩序的。

医务人员分为三班,昼夜不停地抢救着。

吴晓恒是一位出色的指挥员,她一直在现场守候着,根据病情随时调整治疗方案。

62个小时后,玛萨清醒过来了。

吴晓恒和同志们从死神手里夺回了她的生命。玛萨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恶梦,分不清眼前的事是真还是假?

一架波音客机降落在广州机场,弦梯上走下了玛萨的女儿黛恩。她带着母亲的假牙从美国洛杉矶赶来为母亲处理“后事”,当她走进病房,看到母亲竟然还活着,顿时惊呆在那里。

她觉得一切都在梦里!

这母女俩都在做梦吗?

不,一切都是真的。

救活玛萨的“真主”吴晓恒就站在她们的面前,真真切切的一个中国女兵。

后来的事,回到美国的玛萨和女儿大概就不知道了。

是的,黛恩你知道吗?

当初抢救妈妈的“女神”,如今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女将军。

玛萨一定感到十分骄傲。因为是女将军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7.李希楷——她做政治思想工作有独到的“窍窍”

李希楷,她本来是搞医的,而且很热爱自己的业务,做出了引入瞩目的成绩。

不信,你翻开她的履历表看看:

“1932年出生于北京一个自由职业者家庭,1950年入伍,毕业于解放军第七军医大学,历任军医、助教、讲师、主治军医、内科副主任、主任、第三军医大学二院院长、政委。”

她在当军医以至担任主任时,对心血管疾病研究很有造诣,有许多患此类病的同志都指名道姓地要她给治病,她是心脏病人的福星。她发表过的数十篇医学论文记录着她在攻克这方面碉堡时留下的脚印。

可以说,她朝前走去,展现在面前的是铺满鲜花的大路。

然而,就在这时候,组织上下了一道命令,要她担任二院政治委员。这是1987年的事。

从院长到政委,这不能不说是人生道路上的一次重大改行。何况她这时已经55岁了。

从心里讲,她确实不想放下手中的听诊器。可是,作为军人,作为党员,她毅然地服从了命令,愉快地到了政委的岗位上。

也许因为她搞过业务,她当过主任、院长,所以,她的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很好,上上下下都欢迎这位“党代表”,许多令人挠头的问题,由于她的一番工作,化难为易了;好些同志都愿意把埋藏在心底不给别人吐露的话对她倾诉。

啊,党代表,你是冬天的炉火,你是夏天的凉风。

李希楷当政委有她独到的“窍窍”:

“思想政治工作虽然不同于医疗工作,但两者在宏观上都贯穿着一个宗旨,就是与人为善、救死扶伤,使人们在心灵与肉体上变得美好和健康起来。”

“思想问题的形成和疾病一样,都有一个过程。积极的办法是未雨绸缪、防微杜渐。等到‘病入膏肓’时再下手去治,常常会留下难以解决的后遗症。”

“对待病人要像亲人,对待疾病要像仇人,亲与疏、爱与恨要统一在一个人身上。同样,一个同志思想上出了岔子,要下得了手去砍,挨两句骂也要去砍,这才是负责的态度。”

“人在病时想亲人,人在难时想知己。亲人和知己应当是一个政治工作者的代名词。”

李希楷,你干出了一套,也总结出了一套。你讲得太妙了,让人看了大彻大悟!

女将军,党代表,向你致敬!

我军的第一位女将军李贞,以及跟在老将军后面的第二代五位女将军,她们信仰的都是旗帜、是命令,她们的生命像一朵朵玫瑰!

熊熊的生命之火,用纯净的血浆来燃烧。

即使过了一百年、一千年,我们都会看到这不熄之火在闪烁,在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