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刘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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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刘邦遇险 刘敬献妙计

在秦朝的时候,蒙恬曾经率领了10万大军北伐匈奴,成功收复了河套地区黄河以南的土地,同时还筑起了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伟大建筑长城,来防御匈奴的南下。秦末农民大起义以来,中原地区连年战乱,原来那些戍守边关的人开始离开边境,因为匈奴就趁机南下,渡过黄河,来到南岸与秦王朝以前的中国边塞为界。

当汉军与楚军于荥阳相持不下、双方都被战争弄得疲惫不堪的时候,匈奴族却在首领冒顿单子的率领下,统一了北方草原大地,设官分职,势力逐渐强大,拥有能够弯弓射箭的战士30多万人。

汉高帝建国后,将韩王信迁徙到代国,建都于马邑。匈奴大军包围马邑,韩王信因受到汉王朝怀疑,害怕遭到诛杀,率众于马邑投降匈奴。

韩王信投降匈奴,匈奴对汉王朝的实情多所了解,因而率大军南越句注山,向太原郡进发,抵达晋阳城下。汉高帝亲自率大军迎击,正赶上天降大雪,天寒地冻,士卒冻掉手指的十有二三。于是冒顿单于假装败走,引诱汉兵。汉军果然中计追击。冒顿将精兵隐蔽起来,把老弱残兵暴露在外,于是32万汉军乘胜追击。高帝骑马首先到达平城(今山西大同市东北),而汉军由于多是步兵,大队人马尚未赶到。这时,冒顿单于下令10万精锐骑兵突然出击,将汉高帝重重包围于白登(白登为山名,在平城东)。高帝被包围七天七夜,汉军内外不能互相接济军粮,七日不得食。匈奴的骑兵,西方皆骑白马,东方皆骑青马,北方皆骑黑马,南方皆骑红马,士气高涨。

汉高帝在匈奴骑兵的重重包围之中,又得不到军粮的接济,粮食断绝,形势危险万分。这时,随军的户牖侯陈平进献奇计,用厚礼暗中贿赂单于的主妻阏氏(yan zhi,阏氏是匈奴君主正妻的称号),阏氏便向冒顿进言说:“两个国家的君主,不应当相互围困逼迫。如今得到汉朝的土地,单于归终也不能居住在那里;况且汉王也有神灵保祐,望单于明察定夺。”冒顿与韩王信的部将王黄、赵利约定会合日期,然而王、赵的军队未能按期到来。冒顿怀疑他们与汉军有什么密谋,便听信了阏氏的话,将包围圈解开一角。于是,汉高帝命令士兵全部拉满弓,搭上箭,面朝外,从解围的一角冲了出去,与外面的汉朝大军会合。

冒顿率领40万精锐骑兵离去,汉高帝也率领大军撤回。汉王朝建国后同匈奴大军的第一次全面的交锋,便以汉高帝的白登被围和用计脱险而告终。

原来,汉高帝在晋阳,闻知冒顿单于居于代谷(今山代县西北的北面),想要出击匈奴,便派人窥视侦察匈奴的实情。冒顿得知这一情况,便把壮士、肥牛、肥马都隐藏起来,使者看到的只是老弱士卒和瘦小牛马。十几批派出的使者,回来后都说匈奴可以攻击。这时,汉高帝又派刘敬出使匈奴。刘敬即娄敬,因献策定都关中,高帝赐姓为刘。在刘敬尚未返回时,高帝所派出的32万汉军已出兵乘胜追击,翻越了句注山(今山西代县西北)。刘敬回来后向汉高帝汇报说:“两国相攻,按理应该显示夸耀自己的长处。如今我到那里只看见瘦小的牲畜和老弱士兵,这必定是想要显露虚弱的假象,埋伏奇兵来取得胜利,以愚下的意见,认为匈奴不可攻击。”

汉高帝此时派出的大军正在乘胜追击,听刘敬发表反对意见,立即恼怒,大骂道:“你这个来自齐国的混蛋,靠口舌谋得官职,今日竟敢用胡言乱语败坏我的军心!”于是,汉高帝下令用枷锁将刘敬囚禁在广武(今山西代县西南),自己亲自前往平城,匈奴果然出奇兵将高帝围困在白登。

汉高帝从白登逃出后,首先来到广武赦免刘敬,向刘敬赔礼道歉。高帝诚恳地向刘敬说:“我没有采纳您的建议,以至于被围困在平城。我已经把先前几批说匈奴可伐的使者都杀掉了。”于是,高帝封刘敬二千户,爵关内侯,号为建信侯。

汉高帝从平城归来之后,韩王信又逃亡到匈奴那里。当时冒顿单于兵强势盛,有30万善射的骑兵,经常入寇北部边境,高帝以此为忧虑。一日,汉高帝向刘敬询问对策。刘敬回答说:“天下刚刚安定,士卒疲劳于连年征战,不可以用武力去征服。冒顿杀死父亲,自立为单于,把许多年小的庶母作为自己的妻子,凭借武力逞威风,不可以用仁义去劝说他们。只可以用计谋使他们的子孙永久称臣,然而恐怕陛下不能那样去做。”

“只要能使他们称臣,有什么不能去做!究竟该怎么办才好?”高帝急切地问。

“如果陛下真能够把大公主嫁给冒顿单于,赠送给厚重的礼品,他们知道汉朝皇帝把皇后生的女儿嫁给他,又得到赠送的厚礼,必定会立她为阏氏,阏氏作为单于的主妻,生下儿子后必定被立为太子,将来会继嗣单于王位。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冒顿贪图汉朝的厚礼。陛下如果每年按时赠送些他们所缺少而汉朝所多余的东西,多次去慰问他们,同时借这个机会派说客向他们讲述一些礼节,对他们进行说服、劝告。这样的话,冒顿活着,当然身为女婿;死了,外孙将继位单于。难道听说过外孙敢于跟外祖父平起平坐的吗?如此可以不用军队作战而逐渐地使他们臣服。陛下如果不愿派遣大公主前去,而是使令皇族的女子或后宫的女子冒称大公主,他们也会知道的,那样便会不尊重、不亲近她,这样做是不会有什么益处的。”

汉高帝听了刘敬的这个计策,连声称好,准备把大公主嫁给冒顿。

然而,吕后知道这个消息后却日夜哭泣不止,她自然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嫁到塞外的蛮夷之邦,于是哭着向汉高帝说:“妾只生下太子和这个女儿,为什么把她舍弃给匈奴?”

其实,汉高帝也舍不得把同自己颠沛流离、备尝艰辛的女儿嫁给匈奴,只是作为汉帝国的皇帝,为着国家和社稷的利益,怎能顾全得儿女私情。然而,在患难与共的妻子日夜哭泣之下,汉高帝最终没有把大公主嫁给匈奴,而是选取一名宫女冒称大公主,嫁给冒顿单于。同时,派刘敬去匈奴缔结和亲盟约。

刘敬从匈奴回来后,对汉高帝说:

“匈奴河南(今内蒙河套地区)地区白羊、楼烦二王,离长安最近的只有700里的路程,轻装骑兵只须一天一夜便可以到达关中。关中近年遭到战争的破坏,居民稀少,肥沃的土地可用移民来充实。当初诸侯开始起兵反秦的时候,如不是齐国宗室的各支田姓以及楚国的昭、屈、景三家大姓,谁能发动起来?现在陛下虽建都于关中,关中其实人少,又北面临近胡人入寇,东面又有六国的贵族,他们的宗族势力很强,一旦发生变故,陛下也不能得以高枕无忧。臣愿陛下将齐国诸田氏,楚国的昭、屈、景氏,燕、赵、韩、魏的宗室后代以及山东的豪杰名家迁徙到关中。天下无事,可以防备胡人入寇;诸侯发生变故,也足以率领他们东伐叛乱。这是强本弱末的策略。”

“好。”汉高帝表示赞许,派刘敬将山东六国的宗族后代和豪强大族迁徙到关中的有十多万人。

在西汉前期,汉王差北面的边境一直被匈奴骚扰。西汉中央政权一直沿袭着和亲的政策,以妥协的方式来争取边境的和平,一直到了汉武帝刘彻才打破这种格局,让汉朝能够对匈奴进行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