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孙子兵法(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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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姜维依山修城池

公元249年,陈泰代替郭淮任雍州刺吏,加奋威将军称号。西蜀大将姜维率军依曲山修筑了两座城池,派牙门将句安、李歆等据守,并聚集了羌胡人质等敌寇以进逼各郡。征西将军郭淮和陈泰商量怎样抵御敌军,陈泰说:“曲城虽然坚固,但远离西蜀,道路险峻,粮食只能长途运输;羌胡的人质们害怕给姜维服劳役,也一定不会永久与他们配合。现在只要我们围而取之,兵不血刃即可夺取曲城。即使蜀军有救兵来,但山道险阻,不是行军之地啊。”敦淮听从了陈泰的计谋,让陈泰率领讨蜀护军徐质、南安郡太守邓艾等进军包围曲城,切断了蜀军的运输道路及城外流水。句安等向魏军挑战,魏军却不应战,蜀军将士陷入困境,不得不分配口粮积贮备用,以便拖延时间。姜维果然来救曲城,从牛头山出兵,与陈泰相对。陈泰说:“兵法贵在不用作战就使敌人屈服。现在我们只要截断通往牛头山的道路,姜维失去退路,就会成为我们的俘虏。”他命令各部各自坚守壁垒,不要与蜀军交战,并派使者向郭淮报告,要亲自率军向南渡过白水,沿白水向东进军。让郭淮带兵到牛头山去,截断姜维的归路。这样就不仅仅能抓获句安等人,可以连姜维也一起抓获。郭淮认为他的计策很好,立即率军出动,一直进发到洮水附近,安营扎寨。姜维很害怕,仓皇逃跑,句安、李歆等见自己孤立无援,只好全部投降了。

郭淮死后,陈泰接任征西将军,有权都督雍州、凉州各地的军事行动。两年以后,雍州刺史王经禀告陈泰,说姜维、夏侯霸企图兵分三路进攻祁山、石营、金城,请求进兵为翅,再派凉州兵马赶到枪罕,讨蜀护军进军祁山。陈泰估计蜀军的兵力无论如何不能分成三路,况且兵势历来忌讳分散,凉州的兵马也不宜越境行动,便回答王经说:“审察敌人的确实消息,探明敌人的真实去向,我军必须东西两边的军队会合,然后才能进兵。”当时姜维等已率几万人马赶到袍罕,并向狄道进军。陈泰急令王经进兵屯驻狄道,等蜀军赶到,再计议破敌之策。陈泰自己则领兵直奔陈仓。此时,王经所率领的军队在故关与敌兵交战失利,王经便渡过洮水。陈泰认为王经不坚守狄道,一定会有其他变故,于是同时派遣五营军队先进兵,陈泰率领各军随后出发。王经已与姜维交战,被打得大败,只有一万多人回来保守狄道城,其余的人都散了。姜维乘胜包围了狄道城。陈泰到达上邦,分兵把守要害之处,然后星夜向前进发。邓艾、胡奋、王秘等人也赶到了,陈泰便与邓艾、王秘等人分为三军,前进到陇西。邓艾等人认为“王经的精兵在西边失败,贼兵势力很大。乘胜之兵是不可阻挡的;而将军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处在败军之后,将士们已灰心丧气,整个陇右地区动荡不安。古人有言:‘蝮蛇咬伤了手,壮士就斩去手腕。’《孙子》说:‘军队有时不能去进击,土地有时不能据守。’这是因为在小的方面有损失而在大的方面却得到了保全的缘故。现在陇右地区的祸害,超过蝮蛇;狄道这块土地,难以固守。姜维的军队,是应该避免的锋芒。不如放弃这个危险之地保全自己,观察时机等待对方有了弊端,然后再进兵救援,这是可行之计。”陈泰说:“姜维带领轻兵深入,正想与我们在野外作战,以求取得一战而胜利。王经应该加固防守工事,挫败姜维的锐气。现在却与姜维交战,使姜维计策得逞,击败王经,把他围困在狄道。如果姜维凭着战胜的余威,向东进兵,占据略阳的粮仓,分兵受降,招纳羌胡民众,继续东进争夺关、陇,向陇西、西安、天水、广魏四郡发布征召或声讨的文书,这是我们所忌讳的。而姜维如果在狄道城下被挫败,锐气消失,力量衰竭,那时攻守易势,主客不同,难道还消灭不了蜀军?兵书上说:‘修治大盾牌和攻城用的战车等都需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制成,堆积一座土山要三个月才能做到。’而这些都不是轻兵远人或姜维的阴谋诡计所能仓促间办到的。现在姜维孤罕深入,粮草难以为继,正是速进破敌的良机,所谓迅雷不及掩耳,势在必然。洮水在外围环绕,姜维等被围在里边,我们只要占据制高点和有利地势,扼制住敌人的要害,蜀军一定会不战而逃。对敌寇不能姑息放纵,对狄道之围也要树立不久就能解救的信心,诸位怎么能说出‘解腕’、‘不守’的话来?”陈泰发表自己的见解后,就带领人马越过首阳县高城岭,一路悄然争行,当天夜里赶到狄道城东南的高山上,然后点燃起一堆堆烽火,又下令士兵鼓角齐鸣。狄道城中的将士们见救兵到来,都振奋起来。姜维刚说魏军援兵须集中起来才能出发,忽然听说魏军援兵已到,估计有惊奇的谋略,蜀军上下震动。自从军队从陇西出发,陈泰认为山道地势险峻,敌人必定设有埋伏。姜难果然派兵埋伏了三天。陈泰决定魏军隐蔽行军,突然从南边出来,姜维这才攀山迅速赶来,与陈泰交战,姜维退回。凉州军队从金城赶到沃干阪。陈泰与王经秘密约定日期,同时向蜀军返回的路上进军,姜维等人知道了,当即撤退逃走,城中被围困的魏军将士这才得以出来。王经概叹道:“粮食供应不足十天,出击方向不合时机,险些全城覆灭呀!”陈泰一面慰劳将士,一面调度人马,派人驻守险关要隘,并且加紧整修城垒,然后自己带兵返回,仍屯驻在上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