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悲观态度,乐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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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懂得善待他人,他人才会善待你(3)

要找到这方面的例子,我们不需要从刚刚过去或者已经远逝的年代找出具体的例子,我们只要看一看德国的音乐家如何心怀嫉妒,在整整一代人的时期里拒绝承认伟大的罗西尼所做出的成就。在一次大型、隆重的男声合唱集会中,我曾亲眼目睹了人们和着罗西尼不朽的 Di Tanti Palpiti旋律,讽刺性地唱出菜牌里的菜名。多么无能的嫉妒!庸俗平常的字和词被罗西尼的旋律压过和吞没了。因此,尽管嫉妒当道,罗西尼的奇妙旋律照旧传遍了全球,让每一位听者感到神清气爽——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无尽的将来仍是这样。

我们还可以见到,当一个名叫马绍尔·荷尔的人让人发现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某些成绩以后,德国的医学人员,尤其是医学的批评家简直就是怒发冲冠。嫉妒是表明有所欠缺的准确标志,如果是针对别人做出的成就而嫉妒,那就表明自己在这方面毫无建树。人们对有杰出贡献的人的嫉妒态度,由杰出的巴尔塔扎尔·格拉西安在其着作中的一个篇幅很长的寓言里做了很好的表述。寓言的标题是《炫耀的人》。在这篇寓言故事中,所有的鸟儿对孔雀长有美丽的羽毛而愤愤不平,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它。喜鹊说:“只要我们可以阻止那该死的孔雀开屏,它还有什么美丽可言?大家都看不见,那美不就等于没有了吗?”等。由此,谦虚的美德纯粹就是为防范嫉妒而发明出来的武器。至于其他任何时候,只有欺世盗名的人才会要求别人谦虚,而看到有出色才能的人谦虚又是满心欢喜——这在我的《论文学》一文中已经详尽讨论过了。歌德的这句名言很多人并不喜欢,即“只有欺世盗名者才是谦虚的”。塞万提斯也曾表达过这一意见。他在《诗坛游记》的附录中给所有文学家这一忠告:“每一个诗人,只要写出的诗行显示出自己就是一个诗人,那他就应看重自己,并坚信这一俗语:认为自己是无赖的人确实就是一个无赖。”

莎士比亚在他的许多十四行诗中——只在这些诗作中,莎翁才可以谈论自己——莎翁充满自信、非常坦白地宣称自己所写的东西是永垂不朽的。莎翁着作的当代编辑人柯利尔在为莎翁的十四行诗所写的序言中这样说:“在莎翁的许多诗作中,可以看到诗人明显自信的迹象,他对这些诗作能够永存深信不疑。诗人在这方面的看法是始终如一的。他从不讳言自己的看法。或许从古至今,还不曾有过一位写出如此大量作品的作者是如他这样频繁和强烈地表示出自己的这一坚定信念:对于他所写出的这些文学作品,这世界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任其湮没的。”

嫉妒之人为了贬低好的东西而常使用的招数,就是不顾脸面、肆无忌惮地称颂拙劣的东西——说到底这也就是贬低好东西的另一面——因为一旦拙劣的货色被顶礼膜拜,优秀之作也就失势了。因此,这一伎俩可以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发挥作用,尤其是大规模地采用这一手段。但最终,清算的日子还是要到来。劣作虽曾获得暂时的名声,但现在,那些下流的吹捧者却要付出永远失去信誉的代价。正因为如此,那些吹捧者都很乐意隐藏自己的真实名字。

因为直接贬损、批评杰出的作品会遭受上述的危险——虽然这危险距己更远一点——所以,多数人就不会傻到下定决心采用这一方法。因此,当杰出的作品露面的时候,最初经常是同行们鸦雀无声,就像鸦雀看到了孔雀开屏。那些感到了屈辱的竞争者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大家全都闭上了嘴巴,好似早有安排。这也是塞尼加所说的“嫉妒者的沉默”。假如作品面对的最直接的公众就是作者的同行和竞争者,例如,在高级的学术研究领域里就是类似的情形,而更大的公众群仅是通过上述直接的公众、间接地行使选举权,而不是自己去调查研究,那么,这些直接的公众只要蓄意保持阴险、狡猾的沉默就足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这种沉默的技术用语就是“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即使那种“嫉妒者的沉默”最终被赞扬之声所打破,那种主持了公道的赞扬声也极少不是带有自私的意图。

许多人也好,一个人也罢,

能够给予别人承认,

也不过是要显示一下,

承认者的本事和所能。

——《郁闷集》

也就是说,人们如果让与自己相同或者相关学问领域的人得到名声,说到底就相当于剥夺了自己在这方面的名声;赞扬别人只能以自己的名声为代价。所以,人本身的确是不愿意赞扬别人,而是感兴趣和喜欢责备、诽议别人,因为这样做就是间接赞扬了自己。而如果人们发出了颂扬声,那肯定是出于别的其他动机和目的。既然在这里我指的不是同伙之间的无耻吹捧,那么,在此发挥作用的个人考虑就是:除了自己做出成就以外,仅次一级的能力就是正确评估和承认别人的成就——根据赫西奥德和马基雅弗利所列出的三级头脑能力。(参阅我的《论充足根据律的四重根》)

——《叔本华思想随笔》

叔本华的人生智慧

我们工作中常常会遇到一些个别的同事,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出众,尤其会对业绩比自己好的人产生嫉恨心理,并且最令人不人接受的是他们会在暗地里使坏,千方百计打击对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心理平衡。

先不说我们是不是恰好是被人嫉妒的优秀的对象,就人的本性而言,嫉妒之心人人都有。关键的问题在于,当我们见到比自己优秀的人的时候,在嫉妒之心的驱使下,会不会同样做出违背良心和道德的事情来。我们应该用道德规范住自己那颗充满嫉妒的心,把那些用来嫉妒别人的精力,花在如何提高自身能力上。自己的能力提高了,你就会成为别人眼中的优秀者,你心中的嫉妒之心就会自然少了。何乐而不为呢?

报复他人并不能使你获得真正的快乐

愤怒会造成一种假象,那是由愤怒的理由被意想不到地歪曲和夸大了所致。而这种假象又加剧了愤怒,然后加剧了的愤怒又再度夸大了这一假象。这种恶性循环持续加剧,直至形成贺拉斯所说的“霎时的暴怒”。

为防范这一点,性子急和强烈的人在刚察觉到不愉快的时候就应马上尝试强迫自己暂时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因为过一小时以后,当他们回顾这一问题时,事情早已不再显得那样可怕,甚至会变得毫不重要了。

憎恨是心的行为,而鄙视则是头脑的事情。这两者都不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一个人的心是无法改变的,他被动机所驱动,而头脑则根据不变的定律和客观的事实做出判断。“我”只是心和脑的连接而已。

恨和鄙视肯定是互相对立并且彼此排斥的。多数人的憎恨情绪,其根源只是别人的优势迫使他们不得不对别人另眼相看。另外,假如要我们去憎恨我们见到的所有可怜兮兮的坏蛋,那我们就会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却可以用鄙视将他们一概打发——这样做方便、容易得多。货真价实的鄙视恰好是真正的骄傲的背面,它是深藏不露的。谁如果把鄙视表现出来——只要他想要别人知道他根本瞧不起别人——那他其实已经流露出了某些尊重的痕迹。如此一来,他就暴露出了憎恨,但憎恨是排斥鄙视的,那么,他现在只是装出鄙视的样子而已。相较之下,真正的鄙视就是坚信一个人是毫无价值,这种鄙视可以与体谅和包容并存而相安无事。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宁和安全,我们可以通过体谅和包容来避免激怒我们鄙视的对象,因为任何人都能做出危害他人的行为。一旦这种纯粹、冷静和发自内心的鄙视表现出来,就会换来对方的极度憎恨,因为受到鄙视的人并没有能力以相同的武器做出还击。

任何一个受到不公正对待的人,内心自然都会燃起报复的炽热欲望。并且,人们常说:报复是甜蜜的。要证明这一点,我们只需看看人们为了享受报复所带来的乐趣,而做出的许许多多的牺牲,即使所有这些报复行动都无补于已经遭受的损害。人头马腿怪物的死亡是充满痛苦的,但由于他把生命中的最后时刻都用于精心安排一场布局巧妙的复仇,所以,在预见到即将肯定出现的复仇场面时,人头马腿怪物的死亡也带有了某种的甜蜜。而近代,对这一观点更为可信的描述见于意大利小说家贝多洛蒂的小说《两姐妹》——这一小说已被翻译成三国语言。华尔特·各特爵士把这种人性的喜好有力而贴切地表述了出来:“复仇是以地狱之火烧熟的、味美无比的一小口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