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海伦·凯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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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帕金斯盲校(3)

但当时海伦才叭岁,即使听了这个故事,也不太可能了解它的内容。不过,当时正是海伦最认真学习生字拼法的时期,很可能认真背下它的生字与文句,并留下深刻的印象。两年之后,当莎莉文老师为她描述秋天美丽的树叶时,就自然而然地在脑海中浮现一连串的构想。

不过,莎莉文老师实在与这事无关,因为当她从波士顿回来之后,海伦并没有提到《霜的仙女》这篇童话。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有很多人写信给海伦,安慰她,甚至连《霜的仙女》的作者甘比女士也写了封信给她,信中说:“总有一天,你可以完全以自己的能力,写出了不起韵故事,来安慰好多人的心。”

一直到这件事过了好久之后,海伦才在一偶然的机会读到那篇《霜的仙女》,这时她才发现,她写的童话故事中,确实有不少地方是模仿甘比女士的讲法与她的用语。

由此可见,海伦自小就具备着从读过的书本中,吸收好的语句、构想,而集成自己作品的能力。

从这件事以后,海伦对于写作再也提不起兴趣。善良的莎莉文老师一再鼓励她,希望她能向《青年之友》杂志投稿,写出她的自传。就这样,海伦又开始写作,最后终于完成了她的自传。如果没有老师的鼓励,她也许再也不会写作了。

参观世界博览会

1893年,贝尔博士邀请海伦和莎莉文老师观赏了尼加拉大瀑布和芝加哥的“世界博览会”。

贝尔博士是个大科学家、大发明家,他发明的电话,至今造福人类不浅。本书前已说过,第一个发现海伦的优异才能并热心关怀她的教育的人就是这个鼎鼎有名的贝尔博士。为了扩展海伦的见识,贝尔博士决定自己出钱邀请海伦及其老师出门参观,增加感性以识。

一般人总不邀请瞎子参观什么,因为他们看不见,但贝尔博士和莎莉文老师不把她当普通的瞎子看待,他们尽量让海伦多参观外部世界的东西,希望海伦能用敏锐的感觉去体验无法用眼睛观察的一切,莎莉文老师每次去欣赏戏剧节目时必带海伦随行,而且都会领她到后台,让她用手去摸演员的脸及戏服。

海伦去参观尼加拉大瀑布前,先在华盛顿参加了克利夫兰总统的就职大典。

尼加拉大瀑布位于密西根州与加拿大边境,是圣罗伦斯河呈马蹄形冲泻下来而形成的。这个一泻千里的瀑布是举世闻名的奇观。海伦站在悬崖边观赏之际,觉得天摇地动,似乎空气都在震动着,这种感觉令她永世难忘。

海伦是瞎子和聋子,她既看不见那种万马奔腾的波浪,又听不见瀑布冲击的巨响,但是,在她的内心中,确确实实能感觉到这瀑布的伟大和美丽,正如她心中仍可以体会到爱、信仰或喜悦一样。

在芝加哥参观世界博览会,使海伦增加了不少见闻。以往在家里,她只能靠读儿童故事和摸摸玩具来满足自己,而在这个博览会上,她接触了世界上许多美丽、珍贵的东西,看到了不少代表人类的智慧的令人惊叹的新发明。

她最喜欢的是“万国馆”,在那儿,一会儿看到印度的神像,一会儿又看到回教的寺院;还有骆驼商队进入开罗的模型,以及“阿拉伯之夜”的迷人景色,这一切都是如此美丽而又充满了神秘色彩,令海伦十分神往。

她们还坐船参观了博览会的水上陈列,看到了“圣玛利亚号”的模型,这是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时所乘的船。管理人员特别引领海伦参观了哥伦布的船长室及小小的沙漏计时器。海伦不免揣度哥伦布坐在船长室韵心情,当时船夫们因不耐长期航海之苦,打算杀了哥伦布,而哥伦布在众怒难抑之下,坐在那儿,一面望着沙粒在沙漏计时器中一颗颗地落下,一面想着地球是圆的,抱定了为真理而牺牲的决心。

海伦还特别被允许用手去摸陈列品,通过触摸,她认识了好多东西,尤其是法国的青铜器,特别可爱。

贝尔博士带领她们到处参观。尤其是到了电气馆时,这位博士就一一为她们介绍他所发明的电话,自动乐器及电唱机等。他详细地告诉海伦如何用铁丝与远方的人通话,以及为什么电唱机会发出声音来。

接着,她们又到人类馆去参观,在这里可以看到古墨西哥的遗物,原始时代的石器,以及埃及的木乃伊,只有这样东西,海伦不敢用手去摸。

就这样,他们一个馆一个馆慢慢地参观,几乎花了三个星期,才参观完这个博览会。这次参观使海伦充实了不少见闻,又学会了许多话。突然间,她好像长大了许多。

学习专门学科

在海伦13岁之前,她虽然已经学习过许多课程,但都是随兴之所至学习的,并没有接受正统的教育。

一直到参观世界博览会的那年10月,她才开始有规则、有系统地学习专门学科。

参观世界博览会之后,海伦和莎莉文老师到一位住在宾夕法尼亚州的朋友家去玩,他们家附近,有一位很有各的拉丁文老师,名叫艾昂,海伦就开始跟他学习拉丁文。

艾昂老师不但为人热诚,同时教得非常好。他指导海伦学习拉丁文的语法,常与海伦一起读狄纳逊所著的《追忆之诗》。他不但一句一句地为海伦解说,还教她如何去体会作者的心情与想法。

当海伦学习时,莎莉文老师总是在身边,帮她查字典,或是将艾昂的讲解以指语告诉她。海伦的拉丁文进步很快,她甚至可以阅读恺撒所著的《高卢战记》。跟随艾昂老师学习一段时间拉丁文后,海伦又回到阿拉巴马州的双亲身边去了。

1894年夏天,在纽约州的修特克瓦,举行了聋哑教育大会,海伦也前往参加,就在那时,她决定进入纽约市的雷特·哈玛逊聋哑学校。这一年的10月,莎莉文老师带她入学。据说这一所学校对于发声法与读唇法的教法,有其独到之处,这也是她入学的主要原因。聋哑人掌握了读唇法,就可以用手指尖代替耳朵,懂得别人说话的内容,从而与别人交流,这种方法日后对海伦帮助很大。

在这所学校的两年中,她同时还学习了算术、人文地理、法文、德文等等。

德文老师是蕾米女士,这位老师懂指语,因此,她很快就学会了许多生字。以后就尽量用德语与老师交谈,这样过了五六个月,蕾米老师所说的话,她几乎都能了解,不到一年,她就会读《威廉·退尔》,而且读得津津有味。

教法文的老师是奥莉贝尔夫人,这位老师不懂指语,因此,她只有用读唇法来接受教导。读唇法是指聋哑人用手指尖触摸说话人的嘴唇,通过嘴唇的动作领会说话的内容。然而,要了解老师的嘴唇动作不是容易的事。因此,海伦的法文没有像德文进步得那么快。

对于其他的科目,海伦都很感兴趣。尤其是人文地理。通过这一门课的学习,她知道了风是如何形成的,火山为什么会爆发、喷火等自然奥秘。

海伦在这所学校学习了两年,这两年她过得非常幸福。每天,她都到中央公园去散步。每到春天,她与莎莉文老师就去远足,或到哈特逊河上去划船。

虽然她在纽约市的这所学校里生活得非常快乐,可是,因为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她必须离开这里。这就是1896年的6月,她最崇拜的父亲去世了。

父亲

父亲的逝世,对海伦而言,是第一次受到的重大打击,也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失去亲人的哀痛。

她父亲是一位宽宏大量的人,待人和蔼可亲,又很爱家,除了打猎的季节之外,他很少离开家。父亲是位神枪手,善于打猎,对他来说,除了家人之外,他最重视的就是猎犬与枪。

她父亲以他所经营的那片广大农场为荣。每当葡萄、草莓成熟时,父亲都会让她先去品尝品尝。父亲也常带幼小的海伦到庭院中散步或是在葡萄藤下溜达,他常用手亲切地引导海伦,由这棵树摸到那棵树,由这根蔓藤到另一根蔓藤,只要海伦高兴,父亲什么都愿意为她做。这种伟大的父爱,令海伦终生难忘。

现在父亲去世了,海伦失去了生活中一大支柱,她从此更要奋发有为和自力更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