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徵仁注意到,孟阳转身并不多看闻铭,推门时刻,闻铭匆忙又是尴尬地朝他一笑,“明天给你揭风洗尘……”
没见到贾楠,更是对她不知又会变化多少的好奇,令他有点失落。也许这也符合她一身性格,工作第一,其它一切都排到最后。她对感情不能说冷淡,但你却总觉得那热度缺乏一个女人的执着,到更象是某种需要与满足。胡思乱想,眼睛不知觉就闭紧睡着。直到有人摇醒。
“孟经理让我告诉你,晚上一起去吃饭。”刘徵仁醒来那会,盯着奥娜半天,还以为是做梦,待醒悟才释然一笑,奥娜也绽开她那轻松愉快的脸蛋,先前的不快瞬间消灭,奥娜还是那个单纯敦实的俄罗斯女人。
在去孟阳办公室路上,刘徵仁始终不好意思问奥娜,到是她不待询问,直言说:“我跟伊万离婚了,孩子归我。虽然过得挺累,但不用操心那么多啦。”说完,她低头深思,待抬起头,眼圈亦含泪水,“这事是我自己决定的,就这样。”刘徵仁不想说什么,手到不知觉象哥们一样,拍拍奥娜的肩。
孟阳的办公室如同以前,简单平常,除必要的办公设备外,还有几幅漂亮的北方风雪图,到是引他注意是几盆娇艳的花摆在窗前。
“老肖来电话,让你给他回一个。”
刘徵仁摇摇头,到是顺口问一句:“贾楠也回来吗?”
孟阳微微一笑:“当然得回来,她现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本来想把她给招到琢尔,可她不愿意非说喜欢导游翻译,这样我们只能与她签长期合同,这多少有我的一点私心,她现在可是我的好姐姐。”
他们要去的地方,竟然是上次老肖请大家的去处,样子依旧,二年时间长也不长,细微处还是能找到变迁。闻铭桌上几次举杯,都被孟阳的眼色弄得不知所措。刘徵仁也不好多问,酒虽然喝得不多,菜还是当年那味道。
酒席散后,闻铭把大家拉回住所,一把拽住刘徵仁,不停递眼色。走在前面的孟阳低低地说:“别让老刘喝太多,明天老肖也不会放过他的。”闻铭呵呵一乐,两人钻进车内。
两人也是臭味相投,那酒肉让他们尽情释放,连旁边的俄罗斯战士也吐舌。闻铭与孟阳已经定下婚约,只是孟阳却一直在往下脱。理由无非两人家没在本地,如此长久在国外不是长久之策。当刘徵仁不无妒意地问他是如何追到孟阳,让她嫁的,闻铭苦笑道:“反正男人所有著名计策都用尽,为了让她高兴,我买车买花,就差没在莫斯科买房买地落户了。没想到,半年前,她突然就不冷不热,说再等等,希望申请回国完婚。”
“半年前?”刘徵仁似乎明白点什么,看时间快过凌晨12点,恋恋不舍往回返。
一夜无语。睁眼醒来,窗外已亮。刘徵仁起床洗涑,心里纳闷,贾楠与老肖怎么都没来看他?迟疑间,门被推开。孟阳一身素装,步履轻盈,听到卫生间流水声,她轻轻敲敲门。刘徵仁探出头,微微一笑,示意她坐下。
“老肖与贾楠被事脱住,说可能最快也就是下午赶回……”孟阳自顾自地说,已经坐到里面一处椅子上。沉思半响,似有话又不知如何谈起。刘徵仁走出卫生间,见她不语,也不搭腔,准备把床上未及收拾的整理一下。孟阳急忙站起身,推开他,帮把一切弄得井井有条。两人这才相向坐下。
“……听说我们走后,你辞职了?”
孟阳关心的目光令刘徵仁有一吐为快的冲动,但他终还是选择低头沉默。
“是老肖对不起你,总令你失望,他挺自私,太顾我。说这些也没……其实,想告诉你,我与闻铭要结婚了。”
这个消息,刘徵仁自然不意外,昨晚闻铭几乎把他所有在俄罗斯与孟阳的故事讲了不下三遍,在他听来,更象某篇爱情小说的浪漫与激情,而孟阳是一个现实与激情的女人。闻铭会用打动许多女人的方法技巧感动她,而她却渴望的是某种踏实的承诺和感动。
“我与李蓝芸过得也挺好,幸亏刘羽玲帮忙。”
谈到刘羽玲,孟阳有点促动不安,再抬起头,眼眶沾湿泪光。
“还是被我猜到,你此行有事而来的。”
看到孟阳柔弱模样,刘徵仁几乎不想把后面的话说完,女人就是那水做的吗?令男人面对她们的请求,无力抵抗。但他现在是站在两个女人之间,这几乎是被她们湮没的位置。她们似乎各有立场,都对,都没错,到是他非要来俄罗斯劝解谁,反而是不是错了?
终于,在孟阳低声涰泣下,刘徵仁先撕破那散布在空气里的幽怨,自嘲地两手一摆:“你猜错了,其实是刘羽玲希望我工作,希望能在琢尔有一番成就。”他讨厌空气里那种东西,却又无法去挣扎去驱散,努力也不能。只好尴尬地起身一笑,他们目光相对,都读懂对方的含义。
刘徵仁终于释然,庆幸这个神灵的女子,庆幸他不必再把那些狠话说完。
“那就好,我与奥娜,老肖,闻铭都替你高兴,还有贾楠……”
话题转到贾楠,刘徵仁眉头不由得皱紧,已经来了两日,她一个电话没回复,这种期待更令人焦灼。更何况还有两年,他都未听到她的音讯。
看到他的脸,孟阳会心地一笑,站起身,嘴上说:“要不,我先给她打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