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与俄罗斯女翻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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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天酒地

回家时,李蓝芸还没回来,之前她打来电话告诉他,已在邻街一家小吃定饭,晚上她还要忙碌。他吃完饭,没喝酒,回去就倒头躺下。已经八点半,李蓝芸还没回来,想来花店又到忙季。此刻才觉得,她不只是一天忙碌,已经有大半年总在忙碌。

这个时间段原是他花天酒地的时光,他清闲得足可以把大把时间用在花钱、喝酒、找女人当中,李蓝芸过问太多,有时候花得多,她也不说话,一晚上不说。他想知道她为什么不生气,李蓝芸说:刘姐讲,男人在外边应酬多,交朋友,就要花钱,男人花大钱,才有面子。如果李蓝芸象平常女人一样,看到男人在外边花天酒地花钱,不是叹气,哭泣或骂大街,那到让他花得心安理得。如此一说,到让他觉得更歉疚,难道就为面子?

可惜,歉疚仅是片刻,就再也熬不住长夜寂寞,开上车钻进夜路。在与一个个陌生女人躯体间穿梭,一阵阵激情肆掠之后,他得到一次又一次满足。记得有一次,要带一个酒吧认识的女子出去,坐上出租车,不知转了多少弯,走到胡同里巷,里面没灯光漆黑一片。喝得迷糊的刘徵仁,还是被惊出冷汗,难道遇到合伙打劫?那女的长了一双晶亮的眼睛,穿着暴露,走起路却象模特,一点一抬,小心翼翼如同踩到地雷。终于又转几个弯,她转头对背后忐忑不安的刘徵仁说,最近查得紧,所以租的房间要隐秘。

果然隐秘,一男一女象是偷情。这间租房亦不简单,外表破烂不堪,不知情以为这里曾大火烧袭掠过留下的残余。小姐说:房租便宜,可以长期租。里面黑灯瞎火,加上外边刮风,凉风嗖嗖响。幸运的是,那女人非常速度地把衣服脱光,钻进床上的被里,眼巴巴睁着站在床边发呆的刘徵仁。

“你怎么不脱衣服?……”

这是他亲眼遇到脱衣服最猴急的漂亮女人,到是这环境……外边的风紧一阵松一阵,他再也不多想,速度脱光衣服,与那片白花花的躯体融合一块。

隐约闪烁的灯光下,女人硕大的**,色泽黝黑,健壮有力,从那洁净的躯体上,竟然没发现,原来她是“地下工作者”。之后的事,更令刘徵仁体会到作为动物的惯性,两个躯体仿佛弄上发条一样紧张而忙碌,急切而目的不同地去完成任务。

第二天,刘徵仁决定再不去那家酒吧,再不找陌生女人,他不喜欢动物。

说起来这些女人多数不是上海人,上海本地人也没几个会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只是刘徵仁更愿意把她们想象成是上海人,听到她们嘴里假生假气地模仿上海人方言,似乎得到某种满足。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肉体上尽管有欲望,却找不到一点激情。多少次越来越感受,他在做一件更象自我安慰的蠢事。在那肉体搏斗间,她们永远无法具备某种吸引他的东西。

半夜被从外进屋的李蓝芸的哭泣惊醒,睁开眼,发觉衣襟已经浸湿透。闻到从李蓝芸身上散发一股浓重的酒气,这才惊醒地爬起。

“怎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不想让你走,不要离开我行吗?不管你在外边做什么,我都不说;不管你在外边花多少钱,我也不问。只要你别走……”

刘徵仁更迷糊,难道她成了自己的蛔虫,白天严露雁的话被她听到,还是严露雁告诉她了。猛然惊起冷汗,早就该看出严露雁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她怎么会轻易放弃。

“对不起,我没有,你要相信。”

匆忙解释,还是有点词不达意,触手摸到那外表娇弱、内心坚强的女人躯体,他哪有资格说要离开她,为了这个家,她里外忙碌,绝对是外人称道的家庭娴母。

“相信啥,不是你打电话,刘姐能给你按排吗?”

“什么?她给我按排,按排什么?”挺意外,刘羽玲有一段日子未联系,一方面也无事,另一方面他是根本不想听到肖道文的得意声音。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不想让你再去见那个女人,这么久了,你却还是整日麻木不仁,对我爱搭不理。我怕,你去后就不回来了。”说到这,李蓝芸已经泣不成声,她的想象要比实际发生的事遥远得多。

“别说了,我啥都不知道,电话也没打过,一直想的就是与你安份守已地过日子。”刘徵仁忍受不住被冤枉,从床上站起身。

“你问刘姐吧,她有自己的理由,我也不好拒绝,今天才告诉你。”

原来,刘羽玲一个月前就给李蓝芸打电话,调查贪污一事后,她父亲就退休了,肖道文升任副董事长,兼管俄罗斯方面商货业务。升职后,最初他出去较少,后来随着公司业务顺畅,他却总隔三差五跑去俄罗斯。公司谣传他与那个叫孟阳的公司主管有关,还说当初调任上海,甚至进公司都是肖道文帮忙。她想知道,那个孟阳是谁,而她最信任的人,肖道文最相信的也只有刘徵仁,所以,她是带着请求希望刘徵仁帮忙,不管提什么条件。她希望挽救的是自己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