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第一次，以后你得对我好噢……”怀中的严露雁旖旎地靠近他，象是冬天怕冷的鹌鹑。刘徵仁到觉得抓在手心的是烫手的山芋，想说点什么，终没一句适合，就着酒意，他彻底令自己陷入那股疯狂。
“我也知道二叔不会真心帮我，其实还是二婶作梗，否则至少也是上海滩的白领一族。”刘徵仁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觉得严露雁要说的话根本不是自己想知道的，会不会今后就成为她要挟李蓝芸的工具，后悔不该如此冲动，一个快三十的人，怎么还是如此。有些话他必须说到前面。
“我们就是玩玩，不能当真的，告诉我，你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察到怀中啜泣的颤抖，“我就是一个爱喝酒的酒徒，在别人眼里可能还是个吃软饭的，你都知道花店是李蓝芸的，我在给她打工。”如此天才地自贬，或许是刘徵仁自己人生的头一遭。
严露雁停止哭泣，抬起头在夜灯下盯紧他，那目光如同恶狼般晶**人。
“放心，我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女人，父母死后，就我一个无依无靠，命就不好，第一次就把自己送给没心没肺的男人身上。”
刘徵仁终于放心，另一个责备莫名燃起，这似乎才叫冰火两重天吧。
转眼数天过去，严露雁如期把车还给刘徵仁，多少他有点歉疚地问她搬到哪里。她没搭话，到是满脸诡秘地问：“你想不想再回到琢尔，如果愿意，我能帮你。”
刘徵仁脑袋象拨浪鼓般摇头，这女子在给自己下套，何况她自己如今都没去向，想进琢尔进不去，这空头支票还是她留着吧。
“你那个老同学不帮你，我帮你，别不信，如果做成，你怎么感激我。”她竟然得意非常，信心十足。
从心底刘徵仁想证明自己实力，毕竟那是第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而当初莫名加忍气吞声地离开琢尔，他是没面子，而一切的症结似乎都与那个严董有关系，而事实是，他跟自己没仇，彼此又不熟悉。
“我不会再去当那个被人轻视的低等职员，被人数落的角色。”他不无怨言地瞅着严露雁，一个女人怎么知道男人自尊会重于生存。
“放心，听二叔说，如果去俄罗斯弄出点名堂，哪怕你在国内做过多少错事，都会让股东对你刮目相看。”
“怕你二叔知道我是谁，他肯定不会惹这麻烦。”刘徵仁自嘲地一笑，估计他的名号已经在琢尔挂上了。
“现在的琢尔已经不是过去，你还不知道，琢尔董事会已经换届，说是前不久被调查，不少人贪污被抓，现在换了一批新股东。二叔答应，他会帮你进入董事会。”
刘徵仁突然睁大眼珠盯住她，“跟我说，你二叔凭什么帮我这个无名之辈？你说啥了？”
望着刘徵仁咄咄逼人的目光，严露雁终于胆怯，木木地说：“我……我说你是我男友，又说了一堆我爸对他有恩的事。他就……就……”
刘徵仁恨恨地瞅她半天，“你明知咱们不会有戏，却要自愿做这种无意义的徒劳，何必呢？”
严露雁被他一顿指责，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一只手抹不去，两只手上劲，一会儿功夫抹得满脸都是鼻涕与泪水。刘徵仁这回没劝，不会再扮演这种妇人之怜，起身撇下那女子一人去哭吧。
几天后，严露雁再见到刘徵仁时，呆住了。在他身边依偎一个小巧的娇艳女人，虽然造作却亲密的让旁观人都肉麻。见到严露雁闪过的身影，一顿乱摸，女人被摸得直叫痒。
第二天刘徵仁准备开车出门，家门前被人拦住。严露雁怒目相向，象一个疯婆子，抓起手中的包撇到他车窗上。嘴里不知骂的是什么难听话，一会儿又止怒为哭，瞬间围观不少看热闹的人，刘徵仁知道，自己这脸算是丢大了。
他把疯婆子提进车，一溜烟开远停下。
“你啥意思，想把我彻底弄没脸就高兴了？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没戏，你总不会象所有女人那样，纠缠不清吧？”
呼哧呼哧哭得快喘不过气的严露雁不顾身上那套时尚的衣裳，把鼻涕泪水都抹到上面，眼圈血红地瞪大刘徵仁，“我说什么了吗？只是帮你去琢尔，帮你实现想证明实力的愿望，不想看你如此颓废。就是作为一位朋友的忙，与喜欢不喜欢我无关。当然，如果你将来良心发现，或者觉得我是你喜欢的人，也可以啊……”
刘徵仁差点笑岔气，这辈子也没见过有如此逼人“实现事业”的女人。他停下笑声，看严露雁也静下心，才张嘴说话：“其实想风光地回到琢尔，的确是我此生愿意，就如同你一心一意地想做一件事，期望要把它做得很完美，这件事你要选择的余地并不大，可能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但还没等到实现，你就被踢出局……”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的条件也确实诱惑人，满足我回去的愿望，你可以说没缘由，我却不能那么想。毕竟，我刘徵仁此生最重的就是情义。”
他们静静地在车里呆得很久，直到街道上又车水马龙般热闹，严露雁打破沉默：“我饿了，想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