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娅还要了她的绘画用具,直到今天,她还在用她的画笔。有时,当她用那只秃了毛的短画笔画出美丽奇妙的云彩时,她仿佛感觉到母亲就在她身边。
但是这根针对妮娅来说仍然是个谜。当年她为什么要了它,并且把它保存了这么多年?这期间她至少搬了五次家,迁往五个不同的城市。现在妮娅虽然已经退休,却仍然留着这根针。她从来没有用过它。实际上,她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知道怎么用。
尽管摸不着头脑,但妮娅还是拿起针、穿上线。坐下来仔细考虑眼下的情形。接着,她感到热泪顺着面颊滚落下来--她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留着这根针了。那年妮娅大概是十五岁,要在家里举办一个派对。她一遍遍地跟妈妈抱怨,他们家长沙发的扶手上磨破了好几处,靠垫也破旧不堪。“我的朋友们会把我们当成什么人呢?”妮娅哭腔哭调地说。
妈妈搂了她一下,叫她不要担心,她的朋友们会玩得很开心,因为他们喜欢妮娅,而且她会把房间布置得很漂亮的。妮娅上楼到自己的房间里做功课,两个小时后,当她下楼来跟妈妈亲吻,准备上床睡觉时,她看见妈妈坐在地板上,正在穿针引线,把一块颜色相配的布料缝在长沙发上磨破的地方。她把缝纫针从鼓鼓囊囊的沙发表面扎进去,再顺着那个弧度把针拉出来,缝了一针又一针……这下妮娅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为什么一 直留着那根针了,也知道她为什么相信她能把那些椅子修好了。任何书本中的说教、课堂上讲的道理,都不可能像她母亲用这根普通的缝纫针为她缝补长沙发那样,更有力地教会她怎样用力所能及的方式,使她爱的人感到舒心。
妮娅修补好椅子,然后把那根缝纫针仔细地收藏好,希望有朝一日她的某个女儿也学会把它派上用场。
在我们沮丧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会将我们支撑住,总有一种爱会让我们心痛。这个人就是母亲,这种爱就是母爱,这就是人世间最美的东西。
有话要对儿子说
爱情能够、也应该有间歇;可是母亲的欢乐却不会衰退,反倒会随着孩子的需要而与日俱增,随着孩子的成长而发展。
--巴尔扎克
一位母亲刚读完一本教导人如何养育子女的书……想到自己身为母亲,实在有些疏忽的地方。基于这种自责,她到楼上找她的儿子,走到房门外面,她所听见的是震耳欲聋的鼓声。她心里有话要对儿子说。可是在敲了门之后,她又畏缩起来。
“有空吗?”她问。
儿子出来开门,“妈妈,你知道我随时有时间给你。”儿子说。
“孩子,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打鼓的样子。”
儿子说:“真的?好,多谢,妈妈!”
说完了话,她开始下楼,走到一半,她才明白自己没有说完想说的话,于是回头上楼,再次敲门,“还是我!你还有些时间吗?”她说。
他说:“妈,我早说过了,我总有时间给你的。”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我想跟你说些话,后来却没有说。我的意思是……你爸和我……我们真的觉得你很了不起。”
儿子说:“你跟爸?”
她说:“是的,你爸跟我。”
“好,妈妈,非常感谢。”
她离开了,可是走到一半,她又想到自己虽然几乎已把想说的话说出,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她本来想告诉孩子说她爱他。于是她再次上楼,再次站在门前,这次他听出母亲来了。
在她开口以前,儿子便大声说:“有的,我有时间!”
母亲再次坐在床上。“儿子,你知道我已试过两次,却还没有说出来。我想上来告诉你的是--我爱你,我全心爱你,不是爸跟我都很爱你,是我爱你。”
儿子说:“妈,这好极了。我也爱你!”他用力抱她一下。
她走出房间,正要下楼梯时,儿子探头出来说:“妈,你有些时间吗?”
她笑起来说:“当然有的。”
“妈,”他说,“你是否刚参加完什么研习会回来?”
我们可以很自然地对自己的情人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但在父母与孩子之间,这句话竟带有反常的嫌疑。难道亲人之间不需要爱意的表述吗?
爸爸会做
父爱是一部震撼心灵的巨著,读懂了它,你也就读懂了整个人生!
--高尔基
父爱的深情不是从言词中而是从他的双手上海水般奔涌而出,凯希这样想。
爸爸年幼时,从来不曾有过一个真正的家。才5岁时他的母亲便去世了,而他的父亲也终身没有再娶。他俩随处漂泊,生活无定。
爸爸8岁时,已先后待过三个国家了。也许,正是这游踪无定的生活,使爸爸养成了勤劳实干的习惯。
他的一生,可以说都是在叮叮当当地忙乎着。寄居土耳其时,他才6岁,就把餐桌的桌腿全部对半锯断,以便他能坐得舒服些。为此,他受了惩罚,不过他也由此看到了用自己的双手来解决问题的价值。
10岁时,他来到了纽约的布鲁克林定居。那年他便利用人家丢弃的废旧零件,为自己造了一辆自行车。到了20岁,他又重操旧技,为自己造了辆帕卡牌汽车!他那双粗壮的满是老茧的手,竟把一辆废车整修一新,兜起风来,绝不比富家子弟的车差劲。
父亲是个实干家,他告诉凯希锅炉所需的压力,尽管他说不上计算过程。他还告诉凯希房子里的各种管道和配线是否承受得住总消耗,尽管他也画不出施工蓝图来。后来父亲通过上夜校,终于成了一名工程师。但在此之前,他早已是一名管子工、电工兼机修工了。
多年劳作的成果,足以让父亲感到自豪。而凯希觉得,最值得他骄傲的应该是他亲手为凯希制作的那些小玩艺儿。爸爸是以自己的双手而不是用言语传达了他对凯希的无限慈爱。
凯希7岁那年,家里在新泽西州买了一幢白色的复斜屋顶的旧式房子。一买下,母亲就想搬进去了,只是爸爸坚持要修整一下供热系统,隔好廊沿,还要在卫生间用瓷砖贴面,装上抽水马桶。
直到那年的圣诞前夕,房子的地上还满是垫布,许多家具也仍然堆在一起。不过妈妈还是决定在新居庆祝节日,并让爸爸和凯希去采办些装饰品来。
路上,正巧要经过一家玩具店。透过橱窗,凯希看到了一个奇特无比的木头房子,那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整个造形就像是一段朝上翻起来的木头,房子的墙上还镂出了椭圆形的小窗,里边挂了印花布窗帘,还制作了精巧无比的阳台。
“哦,爸爸,这么美啊!你说圣诞老人会送我一个吗?”
父亲看了看100美元的标价--这在当时是十分昂贵的,他开玩笑地说:
“我想即使是圣诞老人也出不起这个价的--不过也许以后会有的,亲爱的。”爸爸希望凯希一会儿就忘了这事,可凯希对父母唠叨了一整天,为这小房子没完地缠着父母。
圣诞节清晨,凯希一早醒来便往楼下奔,去看他的圣诞礼物。
在圣诞树下,他真的找出了不少礼品盒,可是大到足以装下那个玩具房子的盒子却一个也没有。
爸爸一定是看出凯希失望的神色,他将凯希抱到膝上,轻轻地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那时他也向他的父亲要过一辆玩具货车,但他的父亲买不起。
“那你怎么办呢?”凯希问。
我用找来的木块和旧轮子自己做了一辆。”他说,“你知道吗,对我来说,那要比从店里买来的任何玩具车都更加贵重呢。”
“可我不知道怎么做木头房子呀!”凯希说。
“爸爸会做。我们可以一起干。”他让凯希放心。果然,一过圣诞他就搁下了家里许多事情,和凯希忙乎起木头房子来。爸爸先将三合板的脚料锯成许多木条子,把它们固定在木头底板的一个圆圈里,然后教凯希用砂纸把粗糙的地方磨平。接着,他再把这锯成两半,又装上了铰链。这样,一块木头就成为能开合的房架了。
白天,爸爸要外出工作。回来已经累得要命。可晚上一有空他就来忙凯希的木头房子。他那精工细作的样子,绝不亚于造家里的厨房。
而后,他又用深浅不同的棕色条纹装饰外表,还退后几步,看了看玩具房子的整体效果。
之后,他还别出心裁地改进了式样,甚至还用真的混凝土在房子的前面添了条小路。
就为这木头房子,父亲陆续花了4个月的辛苦劳动。它实在是一个孩子所能得到的最好礼物了。多年以后,尽管凯希也早已不玩玩具了,可还不时地找出它来看看,不仅是为了欣赏,也是借以回顾往昔--凯希亲眼看着父亲用他的双手将他的梦想一步步变成现实的那段岁月。
待凯希上了大学,自己有了家以后,就更加体会到自己是多么地依恋着他,不愿意离开他,可是父亲却说:“我能够为你提供许多方便,但是不能造就你的生活。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帮助你创造自己的天地。”
父亲没给凯希写过信,也常记不起凯希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甚至有时连凯希今年几岁也闹不清楚,但在凯希的生活中无处不洋溢着父亲对他的爱--无言的父爱。
父亲的爱像一座大山,虽寂静却绵延不绝,默默地为我们挡风遮雨;父亲的爱想一片海洋,外表平静而内心热情澎湃,闪耀着生命的智慧之光。
揭短游戏
可以量深浅的爱是贫乏的。
--莎士比亚
在丹麦历史上有一对很有名的科学家兄弟,哥哥尼尔·波耳是物理学家,外向、善言;弟弟哈洛·波耳是数学家,内向、拙于言辞。他们是好兄弟,是一条藤上的两个出色的瓜。
一天,哥哥尼尔建议他俩来个互相揭短,他觉得这很好玩。
弟弟哈洛说:“噢,那我可做不到!”
哥哥说:“难道你不想让我快乐吗?”
弟弟只好说:“你先吧!”
哥哥开始批评弟弟:“你总是口齿不清,不爱说话,没有人知道你的细心、你的关怀……好了,现在你可以损我了!”
弟弟还是笑着平静地说:“我做不到!”
哥哥急了,便说:“你讲话不算数!”
弟弟这才“嗯嗯”地开了口:“哥、哥,你的衣领上有一根线头。”边说边帮他拿掉。
这便是弟弟拙于言辞的力量,他的言行朴素而深情。
生活中我们总会遇到这样的人,他们不善言辞,不会制造欢快的气氛。但接触过他的人都会深信,如果朋友需要鲜血支援,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贡献自己的热血。
言语难诉的爱
儿童的玩具和老人的智慧是两种不同季节的果实。
--布莱克
为了治愈小孙女的病腿,老祖父开始研究了这项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发明。
珍妮弗·爱德华是个满头长着乱蓬蓬黑发的小女孩,1972年7月17日出生在俄亥俄州乡村的一所医院里。她的妈妈索尼娅从头到脚仔细地查看了这个7磅重的早产儿,然后虔诚地感谢上帝,尽管妊娠很不顺利,可孩子看来一切正常!
但是,有一天索尼娅在给3个月的珍妮弗洗澡时,发现女儿的右脚肿得很厉害,这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查看了孩子的全身,想找到是否有虫咬的痕迹,然后怀着不安的心情,立即带孩子去找医生。
医生也不能解释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肿胀。肿胀渐渐蔓延至珍妮弗的整个右脚、右腿和右臂部,右手也肿得有正常的两倍大。在此后两年半的时间里,爱德华夫妇就像生活在一场恶梦中,虽然不断地请教专家,可总是一无所获。珍妮弗的患肢裹着弹性绷带,忍受着不时袭来的疼痛。
最后,丹弗儿童医院的威廉·戴维斯医生做出了残酷的诊断:珍妮弗得的是帕克斯·韦伯综合症。医生还说:“这是一种很少见的淋巴水肿疾病,是天生的,原因尚不明。也可以说是一种不治之症。珍妮弗还会有更坏的情况发生,虫咬或抓挠都可能引起致命的感染,她面临的是轮椅上的生活,也许还要截肢。”
索尼娅和爱德华惊呆了。诊断之后,珍妮弗接受了当时唯一的治疗方法--放射治疗,并把患肢包在一种压力长筒袜中,但这些都没有减轻肿胀。
他们决心尽可能地让珍妮弗像正常孩子那样生活,可有些孩子常常嘲笑她。当珍妮弗从学校回来后,索尼娅总能看出她是否哭过,珍妮弗却只字不提这些,她鼓足勇气对待这些事,偶尔还流露出一丝幽默。
“有时男孩子们叫我‘大胖腿’或其它什么,我才不在乎呢!”她说,“我就对他们说:‘你们长着一个大头,却只有个小笨脑子。’要么我就总对他们挥着我的大拳头说:‘这是我的最好武器!’于是,他们就不能把我怎样了。”
当索尼娅带着女儿们去商店时,珍妮弗对姐姐们能买新衣服感到很羡慕。而她因为肿胀的腿,妈妈只好自己动手为她缝裤子。她的右脚肿得有左脚的3倍那么大,她只得买特制的鞋。
尽管有疾痛折磨和受人嘲笑的难堪,珍妮弗还是勇敢地承受了这些。她很顽皮,又很爱运动。她用左侧支撑着身体,学会了骑自行车。
在学校,她参加健身锻炼,坚持跑步,尽管拖着病腿老是跑在最后一名;她也花了不少功夫学游泳,她说:“在水里,我的两条腿就一样了。”
珍妮弗的祖父--老爱德华,为了孙女日趋恶化的病情深感痛苦,看着她穿着特别的裤子,肿胀的腿露在外面,老人的心都碎了。他觉得没有哪个医生能给孙女以帮助。
老爱德华不断地想办法帮助孙女。爱德华夫妇已经习惯了不时从老人那里打来的电话,要么劝他们试着在珍妮弗睡觉时抬高患肢,要么劝他们用一个定型的外套阻止腿再肿大。尽管这些都无效,可老爱德华还是不断地寻找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