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记得，不要忘记……”
“小小！”他长喝一声，悲从中来。胸口的花猛然绽开，开放得异常妖冶。
他颓然跌倒在地，手抓紧胸口，眼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无能为力。痛蔓延到各处，将整个身体包裹。
“小小……小小……”唤，她不回。
他缩紧了身体，痛楚游走全身。
“公子！”
“公子！你醒醒！”
耳畔是焦急的呼唤，一股暖流从心口流入，稍稍减轻了身体的剧烈疼痛。
上华睁开眼，恍然发觉自己已回到真实世界。
在自己的房中，那张梦寐的脸映入眼帘。
梦中的别离太过真实，他顾不得痛，一把抓住心口上停留的小手：“小小？”
“公子……”
不等她说完，他将她的手压紧贴入自己的胸膛。微微的暖意贴着肌肤的触感，证明了现在的真实。
还好，是小小，她在他身边。
这样想着，连痛都像减轻了几分。
眨眼间，心口仿佛爆炸开来，痛楚再次侵袭，更甚之前。他握住那双小手，再舍不得压紧，怕伤了她。只得咬紧牙关。
小小见他大汗淋淋，头上青筋暴起，在忍耐极大的苦痛，早已哭得泪如雨下：“公子，公子……”
就着他握住的手，再次把精气灌输，哪怕不能治本，只要稍微能让他有点点好过她也甘愿全部给他。
“不用……给我精气……”他阻止她的动作，松开她的手。
“毒又发作了是不是？都是我不好！你等着，我去找解药！”她哭着要起身，又被他再次抓住。
“不要去……呆在我身边……就好……”断断续续说完，他痛得再说不出话来。
她的泪汹涌而出，反手握住他的手，哭道：“我不走……我呆在公子身边，哪里都不去……”
听得她答应，他才放松整个身心。情炼的毒在体内扩散，他提气，与之对抗。
一盏茶功夫，痛感才渐渐减弱，到最后，除了心口上的小小刺痛外，四肢总算是恢复了。
凉凉的手覆上他的脸，为他细细拭去汗珠。
他虚弱摆摆手：“我已经没事了……”
“公子……”小小稍微收住眼泪，关切问：“你梦中遇到了什么，怎会睡着也毒发……”
想起梦中场景，别离的痛楚像千针扎入，心口的刺痛又要发作，他连忙安慰：“没事，只是做了奇怪的梦而已……”
“公子，”她俯身瞧着他憔悴的容颜，痛惜道，“很痛对不对？我知道的……”
“我不要紧，真的一点也不要紧。”
痛不要紧，只要你不离开，只要我不用遭受离别之苦，再痛也可以承受。
“公子……”她将他的手握得紧紧。
“你好好休息，让小小守着你入睡好不好？”她央求。
“好。”他勉力笑笑，脑中还有疑问，梦中的红眸怎会变成小小。是他太过思念太过在意，所以才不觉将红眸假设成她么？
想不透，已经被痛折磨得无力，他不多时便沉入昏眠。
月光透过没有关严实的窗户，泻出半缕半缕的光，照到床边，看着这沉睡安详的惨白容颜，小小静默。
俯身，在他唇上轻轻停留。
苍白的唇没有血色，冰凉一片。
好好睡一觉吧，或许睡醒了，就不会痛了。
因为，我已做好决定，绝对不要再让你痛，绝对不要了……
无论前方再难，我也会不顾一切。
只，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