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背着我买房是为了我，你借高利贷也是为了我，到今天输钱输人，总之全都他妈因为我！”赵亮恨不得直接把车撞到隔离带，直接车毁人亡算了。
“懒得理你！”霍晶晶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记得第一次走这条路时两人也是在这辆车里，如胶似漆。路旁的银杏树已经开始发黄，好像一片片镏金细片，晃得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程震带人提前等在一处正施工的工地脚下，两辆棕栗色沃尔沃XC60安静地停靠在一起，车窗全部关死。赵亮的派力奥迎面驶来时，他立刻下车走过来打招呼，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
“霍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程震摘下Ray-Ban墨镜，一身卡其色的猎装夹克衫，腰间配上宽款蝙蝠腰带，笔直地站在赵亮车门外侧，露出恭敬且带有威迫感的笑意，但视线始终没有对准他。霍晶晶看着前风挡玻璃，没作回答，飘来的工地浮尘呛得她有些难受，她捂住鼻子，避免和他的眼神正面交接。
“你们保证的事情能够兑现吗？”赵亮抢过话头，故作镇定地将目光盯向程震，并且打开车门，示意要下车。但对方依旧盛气凌人地卡在门前，未作让步。
“当然，二十四小时过后，你来这里接她，既然白总亲口承诺，那一百万会立即一笔勾销……”
“我说的是她的安全。”
“呵呵，这个就更没必要操心了，白总和你是发小，你还信不过他吗？”
“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我最怕的就是惊喜。”赵亮回敬了他一句。
“赵先生，你身上的伤，好像又不怎么疼了？”程震瞬间收起刚才还挂在脸上的浅笑，那股慑人的戾气又若隐若现起来，“我知道这时候你很难受，不过你搞得我麻烦也不少，有空咱俩好好盘盘道，会有机会的。”
赵亮全身都在止不住地发颤，他恨不能现在就豁出去跟这个男人干一架，但心中的畏惧感却扼杀了这个念头，他甚至连走出车门站起来都办不到。
“霍小姐上车吧，白总在等你。”程震身后走过来三五个高个子，将赵亮的车围住，一个人走到霍晶晶的那一侧，在等她开门下车。
“你不要拉我车门！”赵亮用手指住那个人，狂躁地喊了一句，“告诉姓白的，我老婆掉一根头发，我弄死他全家。”
“你亲自对他讲吧，传闲话不是他交给我的工作。不过你倒是可以和孙丽商量一下，她背后捣鼓什么别当我不知道，等我腾出手，一定如数奉还。我不再找她了，我发誓，有一天她会乖乖回到我身边，那时你们的处境要比现在更惨痛。”看到霍晶晶平静地走出来，程震重新戴上墨镜，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另一个粗壮的手下代替他卡在赵亮的车门外。
“老公，记住我跟你讲的话，无论发生什么，记着！”
赵亮亲眼看着老婆隔着车窗用力冲自己喊着话，他心如刀绞。看着两辆沃尔沃平稳地开走，从现在起，他再也不能感受到她存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