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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抓住资源的脉搏 (3)

然而,有巨额利润的地方,往往也存在着巨大的风险。对煤老板来说,最受影响的莫过于发生矿难。2003年,中国煤矿事故死亡人数占矿难死亡人数的80%左右。随着山西煤炭事业的蒸蒸日上,这个数据正在逐渐上涨。于是从2008年开始,山西开始着手整顿小煤矿,对于那些安全设施不够的小煤矿,采取强制性的关闭。

这其实就是一个信号,意味着温州的煤老板再也不可能像2006年时那样肆无忌惮地赚钱了。尽管如此,很多温州资本并没有想过撤资,毕竟这里面的利润太大了,毕竟煤炭就像粮食一样,成为国家工业发展所必不可缺的能源。再说了,他们当初承包矿井的时候,都与山西政府签了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合同,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撒手。

因此,对于山西政府整顿煤矿这件事,他们也只是加大投资,让自己的煤矿更安全一些,更有发展空间。即使如此,山西省仍在出台各种整顿煤矿的政策,地方政府每年都在发放文件,要求各煤矿提高安全水平、提高煤矿产能。每发放一次文件,这些小煤矿就要停产一段日子,按照地方政府的要求重新投资矿井。另外,每发生一起矿难时间,所有的煤矿都要停产接受检查一次。

停产的日子,也就是高投入无回报的日子,复工的期限遥遥未知。温商已经面临着极大的投资风险,他们仍然在耐着性子坚持着,只要可以继续生产了,马上以极大的热情重新投入到煤矿生产中去、

但2009年不可避免的来了,随着《关于煤矿企业兼并重组所涉及资源权价处置办法》的出台,温商不得不泪洒山西,挥挥手告别煤炭这块肥沃的金钱王国。有的温州煤老板不甘心就这么离去,硬撑到最后一刻,与当地政府谈判、交涉,直到山西各地政府发出“最后通牒”,他们才拿着微薄的损失补偿费,离开这个伤心地,离开他们的投注了大量心血的小煤矿。

人们只惊叹于温州人的有钱、温州资本的雄厚,却很少像温州人这样乐意顶着巨大风险做生意。对温州人来说,“平安二字值千金,冒险半生为万贯”。在强烈的赚钱欲望面前,一切风险都是值得的。俗话虽然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但人们却不愿意听它的下半句:“一分冒险,一分成就。”正是敢于顶着风险做生意,温州资本才有了今天的壮大,才有了今天的声势

在山西煤炭投资事业这一次的失败,虽然让很多温商“欲哭无泪”,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从此就胆小得不敢做生意了。只要有利可图,只要看到高额利润,相信将赚钱当做“信仰”的温州人,依旧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争咬最大的那一块蛋糕。

“电荒”下的“红色热浪”

根据2005年浙江省水利厅的统计数据,浙江省小水电站的民间资本已经超过100亿,其中80亿元资本被投放到四川20多个小水电项目上,而这20多个投资项目,温州老板就占了一多半。

与此同时,浙江省私营民营企业协会也有一份统计结果:省内温州、丽水和金华三个地区的人最喜欢投资水电项目,其中尤以温州人为最,温州资本也最多。

精明的温州人,何以突然对电力事业这么感兴趣?

从2003年开始,中国经济增长率大增,上海等城市的GDP达到了10年以来的最高值。与此保持连锁反应的是,中国的能源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国家电力部门已经得出“电力需求已经达到约30年来的最高值”的结论。

摩根士丹利经济学家谢国忠甚至将中国GDP增长率与电力的消耗直接划等号。换言之,中国经济如果想保持告诉的增长率,发展电力是必不可缺的事业。

温州人靠一贯的投资嗅觉,立刻就发现了“电荒”的事实。于是从2003年开始,温州资本开始进入四川、重庆、昆明等地。

至于为什么选择四川、重庆一带,温州商人陈先生回答得很专业:“四川省有‘千河之省’之称,这里集中了全国四分之一的水力资源,水电资源富饶,全省水能资源技术可开发量1.03亿千瓦,我要投资水电站,当然从这里入手啦!”

与谢先生有同样想法的温州人有很多。四川凉山州有金沙江、雅砻江、大渡河3条水系,因此成为温商的首选,很多温州“电老板”聚集在此。另外,四川的绵阳、康定等地区,经温州人考察,也是投资水电事业的“风水宝地”,也有很多温州“电老板”。

选址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温州关注的核心在水电事业,因而选择四川一带。但更多外行人更好奇的是,温州人投资水电事业,是怎么盈利的?

以中小电站为例。假如温州人投资一个有库容的小水电站,那么每千瓦装机容量的水电站只需投资1万元左右即可,1000千瓦装机容量的小水电站,需要投资1000万左右。如果电老板投资5个亿修建一个水电站,电费,如果按照每度电0.18元的上网价计算,水电站每年发电300天,该水电站当年卖电收入即可达一亿多元。这样,用不了几年,“电老板”的投资成本就全部收回来的。

如果所投资的水电站是没有库容的,投资会更低,每千瓦装机容量的水电站只需投资5000元左右即可,这样回报就更快。

正是看准了水电项目利润高、市场大的特点,温州人才毫不犹疑地拿出钱来投资这个项目,四川各地纷纷建立起属于温州人的水电站。如温州交通建设集团与甘洛县政府签约建设甘洛玉田电站,浙江宏阳水电开发公司投资1亿元兴建铁西电站,浙江汇力水电建设有限公司投资6亿元建设绵阳平武县泗耳河电站等等。尽管这些水电站由于国家发改委对电力项目的整顿而有所停滞,但这丝毫不影响温州人对水电事业的投资热情。

除了投资四川一带,温州人对本地的水电事业投资,也是热火朝天。据2004年温州市统计局公布的数据,为了缓解电荒,温州民间资本投资水电事业上亿元的项目有9个,上10亿元的项目有3个,完成电力建设22.11亿元,无论是投资金额,还是完成的项目,都比去年增长130%以上。

这些数据充分说明,电力的短缺已经让温州人非常看好这个市场,对这个市场投资力度及投资金额,均能说明问题。

促使温州资本流入电力事业的,还有一个重要因素:一部分资金从楼市撤出,在“电荒”的形势下,人们开始投资中小水电站。

从2001年开始,炒楼就是温州人的一大“饭碗”,但这个领域的风险其实是很大的。且不说国家政策反复调整,就是到2011年的今天,房价依旧居高不下,这让一部分温州老板就有些胆怯,很担心现在投资楼市成了“买高”,搞不好将来会赔本。既然电力资源是国家必不可缺的能源,与其心惊胆颤地守着楼市,不如转而投资电力事业。就这样,一部分原本属于楼市的资金,流入了电力事业。

看到之前那些投资上亿元的温州“电”老板,有些人可能会怀疑,温州人各个都那么有钱吗?怎么可能在电力事业投入太大的资本,从楼市撤出的资本恐怕远远不够。

这种担忧是不必要的。一个小型水电站投资,不过几十万,善于抱团合作的温州人,投资一个小水电站还是没问题的。况且,也有人肯为温州人提供便利。

2004年,温州文成县东溪水利发电站公开向社会上投放3900万元的股份,不到两天,热情的温州市民就将这3900万元股份抢购一空。

在温州人看来,这项投资是非常划算的:一股才1万元,手头有几万十几万的人,很容易就能买得起几股十几股,又不用花太多的钱,所以大家也都乐意买。更重要的是,手头有这几万十几万的,又做不成大事,存在银行里,又不会有太多的回报。用来炒楼,风险又太大。

而投资水电站就不一样了,谁都知道电力是工业的“血液”,国家发展经济,不可能离开电力。他们这项投资,是稳赚不赔的。以他们这次购买发电站的股份为例,只需投资十万元买十股,一年就有差不多一万元的利润,这等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本次最大的民间购股者,一口气投资300万元,买了300股,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一年后他至少能获利30万元,这也算一个不小的利润了。

表面上看,从2003年到现在,温州人对电力的投资还没有见到显著成效。2010年春,中国西南地区遇到百年一遇的大旱,温州的水电事业遭到致命打击;而在四川,也遇到了不大不小的麻烦。这些都是那些致力于水电事业的温州“电老板”事先所没有想过的麻烦。

尽管如此,只要国家政策没有发生突变,温州人对水电事业的激情就不会消失。电荒,这已经是一个非常确定的社会现象。即使在煤炭大省山西,冬季的时候,仍然会面临着缺电的威胁。如2010年11月25日19时,贵为山西省省会的太原,一片漆黑,许多路段的路灯不得不隔一盏开一盏,饱受着电荒的折磨。

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保证发电正常,基本就靠煤炭资源和水力资源,利用太阳能发电、沼气发电,在全国范围内尚无法普及,能拯救电荒的,只有煤炭和水力。

而另一方面,众所周知的是,煤炭的价格越来越高,利用煤炭来发电,显然越来越不划算。在2006年之前,火电厂至少还可以跟小煤窑协商,获得电力。但随着山西省对煤炭资源的整顿,随着大量温州资本从煤炭投资的撤出,现在,火电厂已经无法找到小煤窑所提供的电力了,这让山西这样一个产煤大省,竟然活生生地自断了“电路”。

在煤炭事业与电力市场存在断裂的情况下,水电站作为供电的“大企业”,只要老天能提供充沛的雨水量,水电事业的未来形势一定是不错的。因此,虽然我国西南一带的温州“电老板”至今仍然没有发大财的迹象,但熬过这段时间,未来的形式一定一片大好。

挖油井不是一个传说

2005年,温州人组织人马奔赴新疆购买大量油井开发石油的消息一度甚嚣尘上。各路新闻记者纷纷随之奔赴新疆挖掘独家报道,一会儿说温州人控制了新疆120口井,一会儿说某投资者已经控制了30口油井,一会儿说温州人已经在新疆油井投资十几个亿,有数据甚至说几十个亿。各种学者也纷纷议论此后会对中国的石油市场产生什么利弊,以及国家应该出台什么样的政策引导等等。

与各方热炒相对比,新疆政府及当地的温州人对此事的反映却特别冷淡:新疆各油田管理部门都不知道这些油井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温州人已经在开采油井了,传说中那些夸张的数据,更是没有根据。几个月之后,关于此事就有了一个定论:温州人投资开采油井根本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温州人投资油井,根本就是一个传说,是谣传。

其实这件事,不用谣传,稍微联系一下当时的情况,就知道此事的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