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对住那阴冷的眼眸,心里一颤,那是魔性的光芒。
觉悟他话中的威胁不是玩笑,怔仲片刻,她终于沉默。她开始想到,子卿还没找到,她不能这样一心求死。
“过来!”郑谨看着忽然沉默的粉扇,用低沉的语气命令。
粉扇看着他,不答话,也执拗着不肯过去。
郑谨心里不悦,早已离开了椅子,几步冲到粉扇面前,一把扭住了粉扇的臂膀。
“哎呦······”刺心的疼痛蔓延,粉扇呼出声来。
“你也知道痛吗?”他看着粉扇,露出残忍地笑。
“我不是铁打的,你都要拗断我的骨头了,怎么会不痛?”粉扇咬牙忍住臂弯处传来的刺痛。
郑谨见他痛苦的样子,不以为意地嗤笑,竟然像没事一般的样子,轻柔道:“既然知道痛,你就不该抗拒我。”
“你放了我······”粉扇的额头冒出细微的汗意,他若再使出一分力气,只怕自己的这一条手臂不保。
“放了你?”郑谨挑起眉,不置可否地哼笑:“我抓你来,又放你走,你当我在好玩啊?”
“你!”粉扇哑然。顿了顿,她微微忐忑的眸光凝在郑谨的脸上:“那、那你到底想怎样啊?”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抓你来的目的。”郑谨微微长叹,刚柔并存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什么目的?”她心头一凛,恐怖的预感开始在她心头扎根,眸中开始泛起潮湿的泪意,他到底想对她怎么样!?
郑谨哼笑了一声,不为所动地拉扯她纤细的臂骨:“你不是堂堂七尺男儿吗?”他挑眉,邪气的戾笑勾荡在他唇角:“我不过扭住了你的臂膀,稍稍让你吃点苦头,你竟然要哭了?”
她心口一冷,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缩:“谁说我哭了?”
“还不承认?”郑谨地哼笑,那锐利的眸子放肆地盯住了眼前这清丽的容。
粉扇不能承受这迫人的眸光,猛地转开脸,低声道:“你放开我吧。”
“不放。”他冷笑。似乎眼前这张脸有着什么特殊的魔力,他移不开眸光。
看到他赤裸的眸光定在了自己的身上,粉扇全身僵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听着,既然来到了丞相府,就别妄想着逃!”他嘎声低令。
瞪着他阴騺的深眸,粉扇的心跳随着地走近的脚步一点一滴加速。张了几次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她若要逃,这男人会怎样?
“你若要逃走,我会铲平你们戏班,你明白我不是恐吓你!”他语气冷硬了几分,带着不容质疑的意味。
“你太可怕了!”她下意识地摇头,不自觉抗拒着他的命令。
他挑起眉,突然出手硬生生把她扯到了胸前。
“啊!” 她被粗鲁的力道拽着撞向身后的墙壁,她惊恐万分。
郑谨提起他的领子,粗壮的男性手臂压贴着他的胸脯,厉声道:“既然知道我可怕,那么从现在起,你要按照我说的一切去做。不管什么事情,你都不许违抗!”
“你是大庸朝的丞相,你莫名其妙抓我来,莫名其妙将我困在这,还莫名其妙让我服从你的命令,你你你、你难道就不怕王法吗?”粉扇质问。
“王法?”他仰天大笑,不屑地道:“在这大庸朝,我郑谨就是一半的王法!”
真是目无王法,真是狂妄至极,居然说自己就是大庸朝一半的王法,难怪那皇帝要铲除他。
粉扇推拒着他蛮横、无礼的手,倔强地强迫自己直视他阴鹜的双眼:“可你并不能一手遮天,不是吗?”
“如果我非要一手遮天,你拿我如何?”他突然扯倒她,将她按在了地上。
粉扇之前被他强悍的臂膀抵住了胸部,本就羞愤。此刻又被他按在了地上,更是感到屈辱。
她只觉得眸中的泪就要夺眶而出,不能哭,不能让他怀疑。她倔强地忍住,忽略掉他大掌扯着她胸襟而触碰到那团柔软的屈辱感觉。
“不服是么?有本事你就挣脱我的掌控,否则你就乖乖地听我的话!”此刻,郑谨已经察觉出了眼前的书生是个女人,他心里一阵翻涌。
“恶魔,你放手啊!”粉扇屈辱地叫着。
“我偏不放,你要是男人就奋力抵抗啊!”明知道她是个女人,他伤人地挑衅着。
望着他的眸子掠过一道邪性的光亮,粉扇的手脚僵硬到无法动弹的地步。
“我让你知道什么是恶魔!”压缚住她的双脚后,他换个姿势跨坐,粗大的坚挺直接压上她柔软、不设防的下腹!
“不要不要不要······”她瞪大眼,过度的惊骇让她挣扎反抗,几乎弄伤了自己。
不要?
他嗤笑:“你不要什么?”他以揣度的语气问她,再恶劣地朝着她的身上蹭了蹭,邪魅地问:“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为何这么没用,被我这么轻易地就压在身上?”
“你放手--啊!”他故意把话说的轻佻,这让粉扇无所适从。
“我不放手,你若是男人,你就自己挣脱我,从我身下爬起来!”他暧昧地嗤笑,对她无用的反抗嗤之以鼻。
“你不能这样,我再怎么没用也是个男人,你不能这样羞辱我!”还在装,还是不肯道出自己是女人的事实,她怕他,怕到了极点。
“像你这样的男人也太没用了,你让我很看不起你!”
郑谨抓住她胸襟的手,微微用力,那里是一团温软。他邪魅地笑,眉梢眼角全是得意和嘲讽,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你到底要怎样?”
粉扇不能再承受这样羞辱人的姿势,她只想解脱出来。
“好好呆在相府,好好在这听候差遣,好好服从本相!”
一连三个好好彰显着他在相府高高在上的地位。没有人能无视他的话,没有人可以抗拒他!
也包括她!
“想活命,你就得好好服从我!”他撇起嘴,不屑地发出地嗤笑:“男人,你没有作为一个男人那么傲气的资本!”
所以,她只能服从!
可是,若要她亲口说出服从他,她如何说得出口?
她沉默着,眼中含泪,无限屈辱。
他身体往下压,巨大的坚挺再一次抵向她的隐秘处。他沉郁的眸子锁住她苍白的容,厉声问:“你到底服从我不?”
粉扇倒抽一口冷气,他的灼热像火燎一样灼痛她,如果答应他能够让屈辱立即停止,那么她只能答应。
“好,我服从你!”她颤着嗓音强迫自己说着,她痛苦地屏气承受,胸口泛起一股强烈的恶心、污秽。
“声音太小,我听不清楚。”他说着,手下微微移动,有指尖已经探入了她的领口。
“不要!”她惊恐大叫。如果、如果、如果他的手指头再进一点,那么、那么她的女儿身份就立即被揭穿。
揭穿还不止,这里还有其他的男人,他们正像在看戏一样,看着眼前上演的这一幕。如果自己的女儿身份暴露在这些男人的眼前,她该如何面对?
生不如死!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粗暴的掌握,他的手强悍有力地攥紧了胸前的那一团。
沉下眼,他轻亵地命令:“再说一遍服从我!”
“好,我服从你,绝不反抗!”为了不再继续承受这羞辱人的屈辱,她大声说出这句话。
他这样噬人的命令,就像看不见的针,一点一点刺进心中,却滴血不流。在他的面前,她的自尊全被踩在了地上,原来,人只有高高在上才有能力保住尊严。
一滴泪滑落,悄无声息地,没入地面。
她猛地偏头,不想他看见。
其实,他已经看见了。心里莫名一窒,他愣怔了一下,终于屏退左右:“你们都下去。”
身边一阵沉寂,所有的侍卫都退出了花厅。只剩下他,以一种霸道而又放荡的姿势跨坐在她的身上,带给她无限的羞辱。
“你、可以先离开我、我的身上么?”她已经被迫屈从了,他还是没离开她的身子。
紧紧盯住了身下那人的脸,见她睫毛的湿痕,他忽然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他从她身上下来,然后转身背她了。
“起来吧!”他放柔了语气。
躺在地上的她微微一怔,这样的温柔让她以为自己听错。可是这花厅,分明只有她和他。这样温柔的声音确实来自于他的嘴里。
纵然这样,她并不会忘记方才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她缓缓地从地上爬起,垂首立在他的身后。
沉默半晌,郑谨忽然大声唤着:“来人!”
花厅外匆匆走进来一个人,那人正是赵管家,粉扇认得他。那日,正是赵管家带人去寻找真儿的。
“赵管家?”粉扇不禁低呼了一句。
赵管家尴尬地朝着粉扇笑笑,并没说话。而是直接看着郑谨,躬身问:“大人,有何吩咐?”
“将她带到春花那,让春花安排一些杂事给他做。”他低沉地发话。
粉扇一僵,他抓她来侍候人,这要被侍候的人原来不是他郑谨,而是让她做杂事?
如果早知道,她就不要这么死命抗拒了?那么,那么是不是就不要承受他跨坐她身上的羞辱了?
粉扇脑袋嗡嗡作响,她下意识地看了郑谨一眼,正好郑谨也正看着她。她看到了他嘴角边那一丝嘲弄的笑意,还有那眸中似有似无的温柔。温柔二字忽然让她一颤,见鬼,这样的恶魔,怎么会有温柔?
“可是,真儿小姐她这边······”大人命令下人,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将这书生找来,无非就是为了让真儿小姐见到这书生一面,此刻为何让他住到下人房?
郑谨淡淡瞥了一眼粉扇,沉声道:“让她每天做完活后,再去见真儿。”
“是。”赵总管也不敢多问,唯有答应。
真儿,就是那日在桦树林跌伤腿的小女孩吗?粉扇愣怔地想。反正,只要不是侍候这恶魔一样的郑谨,做点杂事,无所谓。
她将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