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魂断相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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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劫持

“在凤仪湖遇刺那天,驸马和公主带回来一个书生,这书生如今还住在驸马府。听说·······听说还成了驸马的幕僚。”

又是书生?

郑谨皱眉,眼前莫名其妙闪过那个自称叫箫林的书生的身影来。

“见鬼!”他忍不住恼怒地骂了一句。

谢飞一愣,愕然问:“大人刚说什么?”

发觉自己的失常,郑谨忙收敛心绪,淡淡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箫忘带那书生回来收为幕僚,莫非那人有着常人没有的本事?”

“驸马府倒是有些传言,此人叫林云,不但学富五车,见识不凡,还对驸马府所有人谦虚有礼。”

“看来是深得人心了。”

谢飞道:“确实如此。”

郑谨笑一笑,含着几许嘲讽:“看来与那箫忘有得一比,真不知道箫忘他得此人是幸还是不幸?”

“不管幸还是不幸,这林云已经住进了驸马府,并且受到驸马的赏识,甚至连公主也对其青睐有加。”

“嗯······”

“更有甚者,说这林云的品貌不会逊色于驸马,而且同驸马有着几分相似呢?”谢飞将所得的信息点点滴滴都说出。

郑谨冷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大人所言甚是······”

“还有什么要说的?”他淡淡地道,示意谢飞该退下了。

“没有了,属下告退。”谢飞很识趣的退出屋子。

两日后的黄昏,粉扇依约去隔院见意浓。刚走出院子,还没来得及推开隔院的木门,只觉得颈背处挨了重重一击。

她闷声倒下。

“驾——!”

两匹黑色骏马拉着一辆马车朝着丞相府驰骋而去,马车外面坐着的是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他不断抽打着马匹,驾驭着马车加快速度,马蹄踏过之处一路尘土飞扬。

越摸一盏茶时分,这辆马车便停在了一座豪华的府邸前。天色有些暗了,豪华府邸里外的灯笼挂起,点缀得周围一片璀璨靡丽,巍峨的丞相府大门前正站着赵管家。

“怎样,事情办好了没有?”赵管家迎了上去,脸色微微紧张。

“一切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赵管家放心。”驾驭马车的男人甩褂子下车,姿势俐落,一气呵成。

接着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年轻随从,这随从打横抱着一个青色衣衫的年轻人。青色衣袍的年轻人没有动弹,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赵管家见了,不禁疑惑地问:“他怎么了?”

“没事,是我们打晕了他,怕他一路上叫嚷坏事。”那随从道。说话间,还不自禁瞥了一眼怀中的瘦弱男子的脸,暗想,这书生长得真是俊俏。

“好,你们两个辛苦了,已经给你们备下了饭菜,你们先去复命。”赵管家笑容逐现,语气特别好,仿佛他们两个为他解决了一件非常大的麻烦。

两个男人道了声谢后,便抱着那年轻书生朝着府内而去。 赵管家顿了片刻,也跟着转身进去了。

“一切都好吧?”两人一进花厅,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传来。

这声音听在耳内,让人不自觉地生出一种敬畏。男人天生成的刚毅与阴柔兼并的脸孔,让合府上下都明白不得放肆。

两人恭谨地回道:“回禀丞相大人,很好,属下是趁着他单独在院外的时候把他劫来的。”

“嗯?”郑谨浓黑的双眉皱了起来,双眼盯着这两人问:“怎么说得如此难听?”

丞相大人不喜欢他们说这书生是劫持来的,如果是这样,那丞相府岂不成强盗窝?

两人赶紧躬身,改口道:“请、请来的。”

瞟了一眼那年轻侍从怀中抱着的书生,郑谨面无表情地道:“小姐每天去桦树林,等的就是他?”

“禀大人,正是。”随从恭谨道。

郑谨见书生毫无动弹,便问:“他怎么不动了?”

“大人但请放心,他只是被属下打晕了·····”

还没等随从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随从的脸上已经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

“你怎么打我?”那随从目瞪口呆地,垂头间对上怀中那人一双惊恐的眼睛。

书生问:“你干嘛抱着我?”

下意识地,随从抱住书生的双臂一松,毫无悬念,书生立即跌落于地上。

“哎呦!”刚刚才清醒过来的书生,此刻又因着重跌而眼冒金星。他看向那随从,质问:“你是谁?”

随从道:“你不用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

书生趴在地上,神情狼狈极了,听得这样的话,不由一阵无名火起:“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强盗,你莫名其妙打晕我,你想干什么?”

随从嘴边微微沁出一丝丝血迹,这一掌用的力气还真不小。此时被书生当成了强盗,随从强压着心中的怒气,闷声道:“我打晕你是给你面子,换了别个,必定是要将你五花大绑押到这来,你别不识好歹!”

“什、什、什么意思?”趴在地上猛然一惊,一句“押到这来”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身处险境。

在通明的灯火映衬下,四周的器物更是光泽流溢,华美非常。还趴在地上的他不禁柳眉轻皱,疑惑地看着这些满屋子的光泽器具和华贵家什,只觉得一片隐然地刺目。

光线映着他清丽的脸,以及他脸上涌现的恼与怨、哀与愁······

这是什么地方,是土匪窝还是皇宫?这一派的富贵逼人的气势就像看不见的针,一点一点刺进心中,却滴血不流。

不管这是什么地方,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此刻已经落入了“魔掌”,而不是在那简单清净,鸟语花香的小院。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拔腿想要逃离这周遭逼人的富贵之气。可还没等跑出几步,他便被人扭住了臂膀。

“放肆,这可是丞相府,还不快过来见过丞相大人!”那随从怒声呵斥。

丞相府?

书生打了个冷颤,原来这奢华的府邸是丞相府。而他,竟莫名其妙地被人劫到了这。

他徐徐移动视线,当花厅那一个玉挺的身姿的男人映入书生的眼帘时,再一次证明了这是丞相府不错。

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他,郑谨!

那一日的淫靡情景又飞快地从脑海中掠过,难道是担心他将那日撞破他荒淫的一幕说出去,所以才派人将他劫持来这吗?

看来这一次真是落入了魔掌,他只觉得背脊都要沁出汗来。

“箫林,你我还真是有缘啊!”郑谨身子动也不动,端坐在上方,冷眼瞅着他。

被劫到相府来的人是女扮男装的粉扇。

粉扇的眸中有厌恶一闪而过,盯着那郑谨问:“你想干什么?”

郑谨邪魅一笑,盯着粉扇清丽地脸容,反问:“你认为我想我干什么?”

“你想杀人灭口?” 粉扇的嗓音微微颤抖,见识过此人的冷酷狠决,她不可能没一点惧怕。

“杀人灭口?”郑谨看着粉扇邪魅地冷笑,灼烁的朗目忽尔阴沈了起来:“不不不,你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杀你灭口,虽然不值得,但我也不能轻饶了你。”

一听这话,粉扇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让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

若真是这样,当日真不该进那厢房。可是世上是还没有后悔药卖的,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也不可能当作从来没发生过。

“丞相大人,如果你是个男人,就给我个痛快!”既然自己已经落入了魔掌,粉扇只能把心一横。

“不怕死?”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郑谨不自觉握紧拳头,提高语调:“我说过了,不会让你死!”

粉扇咬牙道:“你不杀我,你抓我来这做什么?!!”

敛去了阴冷,郑谨瞥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侍候人!”

侍候人?

这可奇怪了,她女扮男装成书生,而他亦未识破她是女儿身,他让一介书生侍候谁去?

她清丽的脸上有着疑惑、惧怕和恐慌,凝神想了想,她骤然想起,在临水人家酒楼后院那厢房里,郑谨灼热的身躯紧紧贴上她身子的情景。

当时郑谨给她的感觉,他喜欢男人。

不好!莫非郑谨要她侍候的人,就是他郑谨?

脸上愈加的恐慌,粉扇厉声拒绝:“我不会侍候人,你要杀就杀!”

郑谨脸上覆上了一层轻薄的冷霜:“不会就学!”

粉扇瞪了他一眼,决然道:“不学!”

郑谨微微挑眉,语气骤然一冷:“这个由不得你!”

“我是堂堂七尺男儿,休想强迫我去侍候人。特别是侍候、侍候你这个、你这个······”粉扇一边结结巴巴地拒绝,一边盯紧了郑谨那刚毅与阴柔并存的脸庞。到底要怎么形容他,一时还真没想好言辞,便讷讷地说不下去。

他淡淡一笑,语多玩味:“我这个什么?”还真是胆子不小,竟敢拒绝大庸朝的丞相,郑谨对这清丽得反常的书生越来越感兴趣了。他瞥了粉扇一眼,饶有兴趣地道:“说吧,我很想知道你后面到底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当然是骂人的话!

“士可杀不可辱,你让我服侍你这个坏男人,休想!”带着浓浓地鄙视,粉扇横下了一条心。

如果真让她去服侍这个淫棍,她情愿死!

郑谨别开眼,原来这书生怕来服侍他这个一国丞相。

“放肆,竟敢辱骂丞相,你不要命了吗?”身旁的随从指着粉扇怒喝。

“落到这个坏男人手里,我本来就没想活着离开这,骂他、骂他又如何?”粉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看着那侍卫,侍卫怒目看着她,她无谓地撇开头,转而盯着眼前几步远距离的郑谨,鄙夷道:“风流成性、嗜血如魔,这样的人,我情愿死,也不会侍候你!”

“好大的胆子!”郑谨的眸光倏地冷沈。

粉扇冷笑。

郑谨因着她轻蔑的冷笑而变得阴沉······他是一国丞相,没有人敢如此蔑视他。

他阴沉地道:“我劝你,不要惹怒我,你还有活路。”他阴冷地柔声道,黑黝的眸透出诡谲异变的星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