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领导智慧成败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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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驭下有法:管人高招能激发出强大的战斗力(6)

皇诏传至下邳,韩信半信半疑,他已两次被夺去兵符,心知刘邦好疑多诈,加上曾有抵触违令的表现,心知肚明,所以格外留心。他虽然心存疑惧,却在如何行动上拿不定主意,是发兵反抗好呢?还是前往拜谒好?发兵反抗,没有什么借口,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再说也没有造反的事实根据抓到刘邦手里,由此获罪,实在不值得;堂堂正正地前去谒见刘邦,又怕遭到暗算。因而他难下决断。属下见此,进言道:“大王非无过失,招皇上猜忌,主要是因收留钟离昧一事。如将其斩首,持其首谒见皇上,皇上一定心喜,大王还有何忧?”韩信心里很矛盾,思考再三,也感到只有此法或可摆脱厄运,在生命攸关的问题上,韩信只得试探一下,于是去见钟离昧,将手下谋士的话直言相告。钟离昧知其意,亦含怒直言:“汉帝不敢击楚,是恐昧与大王相连,若捕昧献汉,我今日死,大王便明日亡。”说完观信动静。良久,韩信仍无动于衷。钟离昧长叹一声,起身言道:“大王非君子,我不该投身于此!”说完拔剑自刎而死。

十二月,当韩信持钟离昧之首到陈(今河南淮阳)谒见高祖时,刘邦如愿以偿地将他捕获。至此,他才明白果真中了刘邦的诱捕之计。自投罗网的韩信满腹委屈,愤怒地对刘邦说:“果如人言,‘狡兔死,良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死。”韩信引述春秋时越国范蠡的名言,道出了古代君臣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乐的古训。刘邦听后哈哈大笑,回敬韩信说:“有人告你谋反,我不得不拘你。”

刘邦将韩信带至洛阳以后,有大夫田肯进言,含为信求赦之意,说及韩信三大功劳:一是还定三秦;二是平定齐地;三是垓下灭楚。细思起来,刘邦也觉得韩信功大过少,若将他下狱论刑,恐滋众议,就将他赦免,但同时决定贬他为淮阳侯,留在京中加以监视。

平心而论,刘邦此时的确找不到韩信谋反的证据,因为他这时候既无谋反的思想准备,更没有谋反的行动。包庇一个逃犯钟离昧,在封国内簇兵招摇巡视,纵有不妥,亦构不成谋反罪。然而韩信的致命弱点就在于他的思想还停留在列国林立的时代,认为在封国之内他有权任意处置一切,对于在专制主义中央集权条件下做一名诸侯王很不适应,因而与汉中央的矛盾和冲突就难以避免。韩信善于立功,却不会避祸。在一些君王十分敏感或忌讳的事情上不知避嫌,政治乏智却自恃过高,锋芒毕露而终招杀身之祸。

刘邦未动刀兵就生擒韩信,但并未就此杀掉他,而是贬职监视起来。从当时的处境着想,韩信如能以此为转折点,在与刘邦的关系处理上像萧何一样谨小慎微,且忠心到底,或像张良一样激流勇退而明哲保身,刘邦即使想除掉他也找不到正当理由和事实根据,如此尚可颐养天年,得以善终。可惜的是他并没吸取教训,做出明智的选择,相反却委屈终日而耿耿于怀,同时在这种恶劣情绪支配下内心深处的叛逆意识反倒强烈增长。他先是采取一种消极的反抗办法,常常“称病不朝从”,觉得由王降为侯,地位与灌婴、周勃、樊哙等原来的部下等同,十分难堪且心情异常郁闷。

有一次,他来到樊哙的居处闲聊,樊哙因他曾是自己的上级,在军中又享有颇高的威望,因此以接待君王的礼节来接待韩信,恭恭敬敬,言必称臣,迎送时均行跪拜大礼。哪知一走出樊哙的家门,韩信却无限感慨地自嘲说:“想不到我韩信今生竟混到与樊哙这样的人为伍的地步了!”可见韩信是一个自视甚高、太爱面子又傲世不驯,不堪寂寞的人物。刘邦知韩信不满,但因他权位已失,料已无甚大碍,也就不多与他计较,气量也大了起来,有时还找他聊聊天。可此时韩信已萌发了造反的念头,并且以“天下英雄我第一”,傲气不减当年,时时锋芒毕露却并不知觉。

韩信的骄纵日益增长,已经达到自病不觉的程度。一天,刘邦和他谈及朝中诸将能力的高下,韩信一通品评,竟没一个满意者。刘邦目视韩信,问道:“像朕,能领多少兵马?”韩信随口道:“陛下统领兵马,最多不过十万。”刘邦面露不悦,反问道:“卿又能领多少?”韩信很自得,答道:“像臣,多多益善!”刘邦也很不客气地说:“既如此,卿何以被朕所擒?”韩信至此,才感觉言语欠妥,愣了片刻,只好回答说:“陛下不善统兵,而善驭将,为此臣才被陛下所擒。且陛下所为,均由天授,非人力所能及。”言罢,俩人相视而笑。经此番对话,刘邦心中对他的疑惧有增无减。

接下来数年近于囚徒般的生活,耐力不足的韩信经历了由失望、怨尤到愤怒、仇恨的心路历程,最终发展到走上了谋反道路。他时时痛悔当初不听蒯通之言,不断思考对刘邦的“负义”如何报复。不久,他抓住了一个“机会”。

韩信与阳夏侯陈感情甚笃,恰巧刘邦任命陈以代相国的职务监领代、赵两地兵权。陈赴任前,到韩信处辞行。韩信把左右的人都支开,拉着陈的手走到了庭院中,仰天长叹道:“能与将军说说心里话吗?”陈恭敬地说,惟将军之命是从。韩信遂与他密谋说:“将军要赴任的地方是天下的军事战略要地,而将军却不是陛下所亲信的近臣。如果初次有人告你谋反,陛下不一定会怀疑,如果再有人告你谋反,陛下就会有所怀疑,等到第三次有人告你,陛下就会坚信不疑,必将亲自带兵来讨伐你。届时,我在京师起兵与你里应外合,天下即可属于你我二人。”

陈对韩信的这种谋略深信不疑,于是俩人就这样定下了相机起兵,推翻刘邦汉室的阴谋。

本着这一思想,陈到任以后,果然开始蓄养大批宾客勇士,为叛乱做暗中准备。有一次,陈假满归镇时,路过邯郸,随行车队竟有千乘,偌大的邯郸官舍都容纳不下,由此暴露了叛乱形迹。

按照礼仪,这是一种僭越。因此赵相周昌上书对陈提出弹劾,刘邦下令调查,惊恐不安的陈由此也加速了谋反的步伐。

汉高祖十年(公元前197年)九月,陈终于在代地公开举起了叛旗,自立为代王,蔑视朝廷。刘邦亦如韩信所料,亲自率军征讨。临行时,刘邦已怀疑韩信与陈有勾结,就故意要求韩信随军赴前线效力。韩信认为这正是他在京城举行谋叛的良机,因而称病不从。他一面派出心腹秘密与陈联络,一面与家臣密谋,决定乘夜间诈称皇帝诏书,骗过监管官吏,释放京城监狱中的囚徒和官奴,以他们为兵变的武装力量,袭击吕后和太子。一切部署既定,只待陈密报一到就开始行动。然而却有所不料,因此时淮阳府中有一舍人得罪于韩信,信囚其欲杀,舍人之弟为救兄,便将韩信的密谋告发于吕后。

吕后打算立即召见韩信加以惩处,又恐其识破难以达到目的。于是同相国萧何商量,让人诈称从代地前线归来,报告陈兵败身死,令群臣皆上朝祝贺。韩信听到这个消息,正在惊魂未定不知所措之时,萧何登门拜望,他不得不出来相迎,萧何劝道:“主上遣使报捷,诸将皆贺,虽身体不适,也应入宫道贺,以释众疑,为何杜门不出呢?”

由于心中藏私,恐别人生疑,听了萧何的话,韩信勉强入宫朝贺。刚一进宫门,迎接他的便是全副武装的卫士,回顾萧何,已不知所往,惟有吕后坐在殿中怒目以待,韩信只能束手就擒,并最终被诛。

继韩信之后,颇具实力的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相继被剪除。就像当初从普通将校中拔擢韩信为大将军一样,在以韩信为代表的王侯稍稍露出叛逆的苗头之时,刘邦就采取了断然措施,保证了汉王朝的稳定。

在这里,任何犹豫、观望的做法都将造成不可预料的严重后果,而放任这种“异心”,更是害人害己,为聪明的领导者所不为。

10.拿出向下属求谏的虚心

一个“求”字重有千钧。求不是被动地接受,而是主动寻求,可贵的是管人者所寻求的对象是自己的下属。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能有几个?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个不是留名青史的领导者呢?

正因为懂得非集思广益难以治理一个大国,唐太宗李世民才急切地求谏,而求谏就牵动了求人,求谏求人是互为关联的,因为有人才有“谏”。

由于李世民平日仪表威严,常使朝见的百官举止失措。当他了解此事后,每次召见朝事者,都尽量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以希望听到大臣谏言,了解政教得失。

贞观初年,李世民曾对王公大臣说:“人想要看清自己,必须靠明镜鉴别;君主想要知道自己的过失,必须依靠忠臣指正。如果君主自以为贤明,臣子又不加指正,要想国家不危败,怎么可能呢?若君主丧其国,臣子也难保其家。隋炀帝暴虐凶残,大臣都闭口无言,使他听不到别人指正自己的过失,遂至灭亡。虞世基等大臣不久也遭诛杀。前事不远,你们一定要加以借鉴,看到我作的事有不利百姓之举,一定要直言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