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领导智慧方圆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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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方小圆:张弛有度能把方圆之道的威力最大化(1)

在方圆之道中最难以把握的就是张弛有度四个字。方与圆是领导智慧的精髓,是处世成事的最高原则。但是何时方、何时圆?怎样方、怎样圆?张弛有度就是这些问题的惟一正确答案:于大处紧一点,小处松一松,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呢?

1.从小事入手抓大事

什么事算小事?对于大局而言,下属的家务肯定应属小事之列,如果领导工作细化到这个程度,恐怕再没有什么不轨的人和事能逃过领导者的法眼。

在雍正统治期间,皇权对政治生活的干预面不断扩大。雍正元年,雍正提出代行大学士之事,称:“国家政治,皆皇考所遗,朕年尚壮,尔等大学士所应为之事,尚可勉力代理,尔等安乐怡养,心力无耗,得以延年益寿,是亦朕之惠也。”意即:我正当年富力强之际,什么都能干,你们就去图个清闲,怡养天年吧。就这样,雍正轻轻松松地削夺了诸大学士的权力。

到了五、六年间,雍正又以诸臣对所交事务可否施行不予复奏,表示代为处理一些部院事务,并称:“倘不能办理,应将事件呈送朕前,朕代诸臣办理。况朕竟日坐勤政殿,又不惮暑热,欲办理事务,竟无事办,诸大臣如此因循迟延不奏,其意将推诿乎?”意思是说,凡你们认为办不了的事,就都交给我来办吧。我每日里坐在勤政殿中,又不怕热,又想处理问题,但却没多少事儿作,而你们却将许多该办的事拖延着不办,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就这样,雍正又将三部院职责范围内的部分事务揽在自己手中。

几乎与此同时,雍正又把权力的触角伸向了各王公大臣的私生活领域,竟以诸大臣为家人妻子所惑、不能明辨是非为理由,降旨训饣束道:“凡大臣之家人,如有嫁娶筵席、宴请亲人等事,令各禀明家主,倘有私成党羽,结为兄弟,彼此会饮,恳求事件者,即行拿获具奏,朕必从重治罪。再诸大臣之妻,互相筵请宴会,为樗蒲之戏,借以夤缘请托,大臣中现有为伊妻所制,凡事依允者,甚属可耻。大臣等宜加防范,(诸大臣)各宜将妻奴严管,苟有畏惧掣肘不得已之处,令密奏朕,朕代诸大臣处分。朕虽日理万机,而于大臣之家事尚能办理。诸大臣览此谕旨,有此等病者,若不加意,亦听诸大臣之便耳。”

这番话大意是说,大臣的家里人凡有嫁娶宴请之事,必须由大臣本人同意。如果互相结党、结为拜把子兄弟,彼此常在一起聚会喝酒、相互委托办事的,一旦抓住,我一定要从重惩处。另外,大臣的妻妾借互相宴请、做掷色子游戏之类,互相拉拢关系,并且大臣有“妻管严”之害惧内病,凡事都答应者,是不要脸的行为。对此,大臣们要提防着点,把自己的老婆和下人看管严一点。要是因为某些原因、某些为难的事而无奈于他们或受他们的刁难威逼,可写出密折呈奏于我,我替你们这些大臣来处分他们。我虽然日理万机,但大臣们家里这点事儿还是能办的。

在这段话的最后,雍正大帝很不客气地说:“你们现在都看到我的谕旨了,别怪我言之不虞,有上述这些毛病的人如果还不努力改正,那就请便吧。”———意思是说:“你看着办”、“靠边站”或者“别怪我不客气了。”

雍正皇帝之所以如此,是从一家一户小事看到了潜在的危机。别小看家庭主妇间的打麻将、做游戏,吃吃喝喝,内中有乾坤。许多大臣与大臣、衙门与衙门的交易凡用人调度、打击报复、坑谁害谁、送贿受贿之类,都是在麻将桌、扑克堆、酒肴饭菜之间做成的。别的不说,就说雍正大帝之后,慈禧太后的李莲英、崔玉贵,乾隆晚年的和糰,敛了多少财、坑了多少人,干了多少坏事吧!

由此可见,雍正大帝将权力触角探向大臣家里是何其洞明。他大概知道“一个好大臣身后站着好女人”、“一个奸臣背后必有一个刁妇”的道理。当然,话说回来,一位泱泱大国的皇帝竟公然提出要帮助某些大臣管束老婆,除大唐李世民之外,此举在中国历史上似乎是绝无仅有的。然而这确不是笑谈。

此后,雍正又颁布了严禁大臣的仆从间彼此吃酒唱戏、结党营私的命令。命令指出:“家仆结党虽属细事,但关系非轻,嗣后仍有群聚结党、生事乱行者,经朕闻知,必将此等恶仆正法。”

由此看来,雍正在为政期间,倒真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操心了。但他的这份操心,并不是一时的兴之所至,而是为了达到他的最终目的,即加强中央集权,以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领导艺术讲究张弛有度这没有错,但不能就此产生凡下属的所谓小事就应该放任松弛的误解。因为,有的小事如果不加管理和限制,也会发展阻碍大局的大事。

2.读一行文字,做满篇文章

领导者要想励精图治,做出点样子来,就应该从一些表面的现象上敏锐地发现潜藏的大问题,然后抽丝剥茧,往往于不经意间将一行粗文字,做成整篇的细文章。

钱粮亏空是雍正时的一个大问题,主要出在官吏贪污上。雍正继位时,内阁起草登极恩诏,就开列了豁免官员钱粮亏空一条。雍正马上觉察了,当即将这条勾去,他决不宽恕官员的贪污。十二月十三日,他给户部下达了全面清查积欠钱粮的命令,让各地严格执行。查清亏空何项,原因是什么,并责令所有亏空三年内必须补齐,且不许苛派于民间。因上司勒索及公用者分别处分,属侵欺贪污者,赔补外还要惩办主犯。随即,他在中央设立会考府,由怡亲王胤祥、隆科多负责将清查进行到底。

雍正能够从繁杂的案牍文字中读出破绽,并由此入手做了一篇精致的好文章,这正是大多数高明的领导者之所以高明之处。

康熙也善于行此道。

康熙三十三年五月十四日,有刑部等衙门题报:太监钱文才打死民人徐二,应处以绞刑,监候办理。为此,康熙对大学士们说:“凡是太监犯罪,决不能宽恕,应该加等治罪。朕发现自古以来,太监善良者太少了,关键在人君防微杜渐,开始就注意,如果开始就姑息纵容,逐渐玩弄权术,等到势不可遏,虽然想制服,却并非易事。如汉代的十常侍、唐代的北司,窃弄成权,甚至皇帝起居服装饮食,都在其掌握之中,这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形成的。太监原来是被阉割的人,其性情与一般人不同,有年已衰老而一言一行还像个婴儿,外表装作老实厚道者,内里却居心叵测。必须是太君英明,这些家伙才无法施展权术。朕听说明代皇帝将朝廷奏章的批答权委托给司礼监,司礼监又委之名下内监,此辈素无学问,不知义理,委之以事,怎么能不发生谬误呢?其间闹出多少笑话,简直不可思议。”

康熙帝又说:“钱文才杀人案,你们要记住,到秋天审判犯人的时候,一定要严加惩办,不能让他漏网,逍遥法外。”

四十年五月二十二日,江南道御史张援上疏,要求将西山碧云寺后葬有前明太监魏忠贤之墓及石碑二座,彻底平毁。出于对太监佞臣的痛恨,康熙帝特旨批准。

四十二年四月二十三日,康熙阅读明史,将其心得体会讲给大学士们说:朕自幼年的时候,即每件事都好问个为什么?明代太监的事,朕都看过,所以那时候的事,朕知道得很详细。太监魏忠贤的恶劣形迹,史书仅仅记其大概而已,还没有详细记载。明朝末年的皇帝多有不识字者,遇到讲书时,就垂幔听之,诸事听任太监办理,所以生杀大权,尽归这些人操纵。

康熙又说:明史记载杨涟、左光斗死在北镇抚司狱中。闻此二人,在午门前受御权而死,太监们用布裹尸拖出去。至于随崇桢殉难的人,乃是太监王承恩,因此,世祖章皇帝做文致祭,并立碑碣。

以上不烦征引,说明康熙对历代作恶多端的太监深恶痛绝,只有个别的如王承恩例外,因其忠君随死。如魏忠贤之流,因其恶迹昭彰,康熙对其墓、碑下令平毁,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为什么呢?因为此辈害国害民。清代宫中太监仅供洒扫使役,不给权柄。权衡利弊,忠奸分明,太监小人,不可重用,是康熙对太监任用的指导思想。

康熙由一个太监作恶联想到中国历代太监干政带来的祸患,从而对太监的行为作了严格的限制。我们从秦王朝往下数,能如清代这样几百年间太监都无法兴风作浪的实在不多,这不能不说是康熙实施圣明的管人之道的结果,更具体一点地说,这正是管人者以“精炼”文字作文章的功夫。

领导者不仅要能够把一些看似细小的但关涉重大的事情当作大事来抓,更要善于从小事中发现大事的破绽,找到大事的漏洞,这样才能防微杜渐,避免养虎为患。

3.小处付出以求大处收获

高明的领导者对手下人很注重从小处关心,因为他知道,这种小恩小惠的回报是巨大的。

因为军机大臣的公务繁忙,使一向驭下极严的雍正给了他们许多格外的恩典。例如雍正不时将一应绫罗绸缎、应时果脯、各方士贡、鹿肉山珍等赐给张廷玉、鄂尔泰等亲近大员。又命每日入值的军机大臣、军机章京随御膳房吃饭。而各满汉章京下班后还被允许去“方略馆”聚餐。如果雍正住在圆明园,那么这些人就在圆明园外值庐用膳,以示皇帝对他们的恩典。此外雍正为了向这些人表示宠异,还允许军机章京“式挂朝珠”———朝珠,文职五品,武职四品以上才有资格悬挂,而在军机处任军机昌京的多是六七品以下的小官,他们能破例得到四品以上官员的待遇,自然是得益于雍正对他们的另眼相看了。

如何报答皇上的“恩宠”呢?就只有肝脑涂地,竭尽所能了。雍正以成本极低的一点小恩惠换来的是下属的忠心和尽责,这笔“买卖”简直太合算了。

在今天看来,这些小把戏也是很有效也很合理的激励下属的手段。管人者高高在上,他对下属基本欲望满足,就会给下属感恩图报的动力。我们顺着雍正皇帝的脚印,可以回溯总结出古人在这方面十分丰富的经验。

战国时期齐国公子田文做了薛邑的主人后,招揽让客,三教九流,来者不拒,食客人数增至三千。田文与他们同甘共苦。一日晚上进餐,一位让客挡了烛光,遮蔽了另一个门客的食案,此人没看清自己案上的饭菜,以为不如别人,这是田文故意怠慢他,勃然大怒,起身便走。田文站了起来,把那人叫住,端丰自己的饭菜让他看,那人一瞧,完全一样,羞愧难当,举剑自刎。田文等贵贱,同甘苦,使让客门大受感动。每逢有人来投奔,田文总是亲自接见。

他们交谈时,屏风后面便有人记录下来的家人情况。过后,田文便派人去慰问他的家人,馈赠礼物。

田文门客日众,声誉日隆,闻名天下。

出任国相后,田文凭藉自己的才干、门客的智谋和田家的威望,渐渐把持了国政,盡王大权旁落,形同傀儡。朝野上下、列国诸侯仅知齐国有国相田文,不知还有个盡王。盡王心中愤愤不平,密谋剪除田文。

不久,齐国爆发了一起武装叛乱:齐国贵族田甲起兵劫持盡王。田甲的叛乱很快被镇压了。盡王借机宣告田甲举兵是受田文的唆使,下令逮捕田文。田文闻讯,连夜逃离临淄,回了薛邑。

盡王正欲发兵追捕,薛邑一名百姓来到了临淄。

此人受过田文的恩惠,那还是在数年以前,田文派家臣魏先生去收取薛邑的租税,魏先生去了三次都空手而回。田文问他,他说:“薛邑有位贤人君子,臣斗胆把收取的粮款用您的名义给了他。”田文勃然大怒,斥退了他。及至那人听说盡王怀疑田文指使田甲图谋不轨,为报知遇之恩,遂来到临淄,上书盡王,说田文决不会干这种事,愿以性命保证。奏疏呈进宫中,他便在宫门外伏剑自刎了。

盡王闻讯大惊,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错了。这时,门客冯谖也在紧锣密鼓地为田文到处活动。

冯谖是个穷读书人,慕名来投奔田文,田文把他安排在传舍(下等客舍)。过了几天,有人看见冯谖边敲打着他的宝剑把,边哼着歌:“长铗归来兮,食无鱼!”管理客舍的官员告诉田文,田文吩咐左右把冯谖安排在幸舍(中等客舍),吃饭有了鱼。后来冯谖迁到代舍(上等客舍),出门有了车。又过了5天,冯谖又敲起剑把子,唱道:“长铗归来乎,无以为家。”左右都感到此人得寸进尺,贪心不足。田文却耐心询问冯谖的家庭,得知他家中有老母,便派人给其母送去食用给养。从此以后冯谖不再弹剑吟唱。

田文门客众多,支出浩繁,薛邑的税收不够开销,便在薛邑放债。遇上欠年,利钱收不上来。一天,田文问管家:“谁人能去薛邑要账?”“上等客舍的冯先生像是能说会道,为人也忠厚,没别的技能,要帐倒可以。”管家说。田文觉得可以。临行前,冯谖问田文:“收完债后买点什么回来?”田文道:“你看我家里缺什么,就买什么吧。”

冯谖到了薛邑,购置了酒肉,叫欠债的人前来赴宴。他们到来后,冯谖与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酒酣之际,冯谖拿出契约逐人验看,能够偿付利息的,约定好交钱的期限;无力偿付的,予以蠲免,并当着大家的面把借钱的契约烧了。然后宣布:“田公放债的目的,在于帮助贫穷的人进行生产;所以收取利息,是为了供养门客。现在田公宣布:能偿付利钱的,按期交纳;不能偿付的予以蠲免。诸位乡亲,开怀畅饮吧!你们有这么好的主子,千万不要辜负了他!”在座的人无不感动泪下,向着田文所在的方向,叩首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