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她居然在睡梦中,把耶律烈当成杨勋给强吻了。
下一秒,叫声就被人消了音。
一个绝对限制级的咸湿吻,直啃到她不经意戳到某人伤处,才宣告结束。
耶律烈抬起头,舌尖轻轻舔过唇角的血渍,一抹云色缓缓退出眼底。
他清晰地映着身下急喘的赵如烟,满脸绯艳,唇角同样挂着一颗晶亮的血珠子,仿佛粉荷托露,异恙地妖艳夺人。亵衣微敞着,发育良好的胸脯,正急骤地起伏着,隐约窥见衣襟内那诱人的弧度。
“你……我什么时候,怎么会在你床上?”赵如烟羞愤的问。
半夜鬼搬床吗?可恶,恶鬼就是眼前这只。
耶律烈薄唇漾开一抹玩味的笑:“你很喜欢睡地上么?那么,以后本王睡觉的时候,你就睡在外头的地上,可好?”
“什……什么?”
赵如烟太惊异于他的恶毒,天,不带他这样整人的?
却没有注意到,耶律烈那长指缓缓插进一枕的墨色流瀑中,食指勾着一缕,一下一下打着圈儿,暧昧缠绵着。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同本王同睡在床上。”
“啊?”
“嘴张这么大,想本王再吻你么?”耶律烈突然凑近她。
赵如烟立即闭了嘴,鼓眼死瞪着他,双手捂着嘴,身子仍不敢动。
“刚才在梦里,你在跟谁说亲一个?老公是谁?”耶律烈突然想到什么,追究的问。
赵如烟晶瞳一动,这家伙太霸道了吧?连人家的梦也要管了。还要不要她活了?
“不说么?还是要本王亲自撬开你的嘴?”耶律烈恶劣的威胁。
不知他咋动的手,手臂一麻,赵如烟的手就自动松了开,他的脸又压了下来。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老公就是我给雪狸起的新名字……刚刚我梦到它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我没见到它了,怪想念的,就在梦里亲了它一下!”赵如烟胡诌着。
“就这样?”耶律烈微微眯眼,似信非信。
“对啊!”赵如烟一个劲的点头,完全是她瞎编的,信不信由他。
“你这么喜欢那雪狸?”耶律烈终于松开了她,移开了身。
赵如烟立即跳下床,“是啊,品种稀有,大辽特产嘛!”别的地方都没有,这就珍贵了。
可惜的是,自从她被耶律烈贬去了浣衣库做奴婢,就再也没见到过那只毛绒的雪狸了。
赵如烟一边说着,一边捡起地上散乱的衣服,躲进屏风后着衣。
真是忙中出错,她用了比寻常多三倍的时间来更衣。
屏风后耶律烈的笑声,一次次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不行,以后晚上睡觉,必须留个心眼。不然……后果不敢想像。
昔悌跟一个伺候耶律烈的小厮按时敲响了殿门,赵如烟刚整好衣裳,去开了门。
昔悌瞧她一眼,哑声道,“姐姐,你几天没吃到肉了,怎么老爱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呀!待会儿,我叫送膳的人多备些肉给你。”
赵如烟一听,脸刷地一下红透。
忙回谢着,猛喝了两口热水。
因为,早上有一次出门解决需要的机会。
“哎呀,大王,您的伤口又有些裂了。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才长好的。”小厮是专门来给耶律烈换伤口药。
噗哧一声,赵如烟入口的水给喷了出来。
昔悌一听,忙转来帮她拭嘴,小声安慰她:“姐姐,你别担心,再忍忍。再几天,大王的伤势就好了。”
赵如烟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又有些懊恼,定是刚才她胡乱蹭动,才伤到的。
可恶啊,他一日不好,她一日就得由着他作威作福。可……那种事,叫她怎么顺着他!
虽然她是只有十五岁啦,可是也不是懵懂少女,心理发育完好,自然是懂得男女之事的。
还没歇口气吧,又传来了恶魔的声音。
“不用你了。忆香,过来给本王换药!”
赵如烟冲昔悌无奈地皱皱小脸,揪着眉头,移回床边,她的老位置。
烛火被移近,这一照,惊得她倒抽口气。
这么久了,她是第一次看到耶律烈的伤口。
虎背上,亚麻色的肌肤横着一块长近一尺的豁口,口子呈不规则状,不似刀伤剑伤般平齐,直达髋骨处,依稀深至露骨。
周围肌肤青紫不一,不过已经在渐渐消褪。除这一道伤以外,被掩住的肌肤,似乎也横支出一道道老旧的伤痕。
那些……大概都是他曾经征战杀场的印记吧!
“忆香,别发呆啊!快清理伤口的血渍,将药抹上去,别凉着大王了。”那小厮蹙眉在一旁提醒着。
“哦,好!”赵如烟连忙点头。
用绵团沾着湿水,轻轻拭去微微露出的淡黄色间红色体液,足用了几块绵团,才拭干净。
每换一块绵团,手不禁微抖。
难怪他的病一直不好呢!这伤,加上中的高丽奇毒,似乎延缓了伤口的愈合,才拖了这数月。
耶律烈俊美的容颜,也瘦了很大一圈,尤显得那幽眸精光湛然,迫力逼人。
纵然如此,他仍是风度翩翩的从容表情,似乎没有什么能触动他。别说泰山了,依赵如烟看就是喜玛拉雅山崩于面,他也一样浅浅地笑,淡淡如远山的眉,连颦一下都嫌多余。
就拿现在来说,耶律烈半开的雪色亵衣覆住俊拓结实的身躯,黝色肌肤愈显得光泽奕奕,若隐若显的六块腹肌均匀而毫不夸张,黑瀑般的发滑过白色中衣,落在黝色肌肤上,烛光一颤,幽光顺着黛泽滑下性感无比的锁骨,落在壮阔起伏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