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乱世佳人倾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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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夜晚,许明戈又拿起唐恩年送给他的怀表,发现表已经停了,他上足发条,表针却依旧不动。许明戈打开表盘,发现里面已经没了齿轮,代之以一小块白布条。上面写满了文字。许明戈拿出放大镜,布条上写着“塔夫克名单”和一些人名。其中,纪光祖也赫然在列。

许明戈打电话给纪光祖,质问“塔夫克”的事情,并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找纪光祖报仇,为自己,也为死去的柳书菲。纪光祖挂掉电话,表情凝重。曾沐清约见岳辅廷,岳辅廷来到,却惊讶的发现许明戈也在。岳辅廷吃惊之余,许明戈道明原委。他现在不但已经不是蓝衣社的成员,而且还要向抛弃他的组织复仇。岳辅廷不相信许明戈,拿出枪要杀许明戈,曾沐清却用枪指住了岳辅廷的头,岳辅廷大惊。不远处,有人林秋正窥视着这一切。

伍元康召见岳辅廷,命他和许明戈合作,并告诉他一个详细的计划。岳辅廷领命而去,但他对伍元康知道自己的行踪心存怀疑。岳辅廷找到许明戈,答应和他合作。他要利用许明戈对落樱会的熟悉一举消灭这个组织。

以岳辅廷为首的刺杀团秘密潜入南京,经过周密的计划,利用调虎离山之计趁虚进入落樱会,很快便控制了落樱会。岳辅廷似乎寻找着什么,许明戈趁大家不备偷偷潜入纪光祖办公室,找到了另一半资料。许明戈忽听后面有动静,忙回头看去,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柳书菲,他大吃一惊,愣在那里。但柳书菲并没有认出蒙面的许明戈,她举枪呵斥许明戈放下枪。许明戈忽然抬枪要射向柳书菲,柳书菲慌忙开枪打中许明戈,却发现一个“伪满”特务倒在自己身后。

柳书菲正费解之时,听到枪声的曾沐清来到,打晕了柳书菲,并拖走了许明戈。秦扬和纪光祖带人赶来,发现敌人已经离去。纪光祖匆忙跑去一个秘密实验室,发现里面的东西不见了,他大惊失色。许明戈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曾沐清正陪在旁边。他挣扎着要去找柳书菲,被曾沐清制止。

与此同时,曾沐清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也渐渐对许明戈的死产生了怀疑。他找到秦扬,秦扬对她劝慰,却暗暗心惊。

纪光祖向张载道汇报,丢失的是沙林炸弹,张载道大吃一惊,质疑如此重大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说起这枚炸弹的危险性,纪光祖说,这项技术还不成熟,炸弹没有最终完成。但张载道表示,敌人肯定做足了准备才实施行动,他责令纪光祖尽快找回炸弹。

许明戈发现岳辅廷的目的并不是消灭落樱会,他试图问出岳辅廷的真实目的,岳辅廷却闭口不谈。秘密实验室里,林秋正在谨慎的完善着那枚沙林炸弹,旁边放满了资料。岳辅廷来询问情况,并疑惑林秋怎么会这些。林秋却回避话题,怕有危险,不让他多留,言语之中充满关爱。

伍元康密会纪光祖,他告诉纪光祖,自己知道纪光祖的真实身份。他希望用手中日本人提供给他的科研资料和纪光祖合作,两人的资料合并,皆大欢喜。纪光祖答应,并承诺会阻止落樱会找到炸弹。

落樱会开始紧锣密鼓的寻找炸弹的下落,柳书菲表现的更是积极,她急于想找到刺杀团,探寻许明戈生死的真相,彭长志渐渐发现,纪光祖和秦扬似乎在有意阻止这次的搜捕行动。

炸弹装好,岳辅廷命大家转移。林秋密令几个人去干掉许明戈和曾沐清,说这是伍元康的命令,几个特务来到许明戈养病的地方,要除掉许明戈和曾沐清,反被两人干掉。

炸弹被安置在市中心广场。岳辅廷以炸弹为要挟,要求国民政府承认“满洲”的地位。伍元康电令岳辅廷,无论怎样,都要引爆炸弹。岳辅廷大惊,他拒绝执行,林秋用枪指住岳辅廷的头。林秋告诉他,这是伍元康的命令,更是日本人的命令。岳辅廷终于明白,林秋是日本间谍,一直在监视自己的人,正是她。林秋没有否认。

岳辅廷执意要去广场拆除炸弹,林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终于没有开枪,岳辅廷来到广场,和守在那里的特务发生争吵。许明戈和曾沐清根据他们遗留的线索找到广场,和岳辅廷等人发生枪战。

柳书菲和彭长志等人来到,加入战斗。柳书菲终于和许明戈再次相见,两人含泪对视片刻,继续战斗,林秋也来到,并为救岳辅廷中弹,她倒在岳辅廷怀里,临死前的一番话似乎点醒了岳辅廷。着那么多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倒在血泊中,这个前清政权的坚决拥护者终于明白,现在的“满洲国”不过是任由日本人摆布的傀儡,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荒唐可笑。在几声凄厉的笑声之后,岳辅廷饮弹而死。

战斗结束,许明戈和柳书菲深情相拥,曾沐清落寞的离开,曾沐清和许明戈道别,南下去了南洋,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曾经为她带来虚幻慰藉的“满洲国”。许明戈拿着两份关于沙林炸弹的资料,放进了火炉。

根据许明戈和彭长志提供的线索,张载道下令逮捕了纪光祖和秦扬。许明戈会见秦扬,两人一番兄弟间的谈话,在转押的途中,俄罗斯杀手带人劫走了纪光祖和秦扬。

国际考察团来华考察,以确定“满洲”是否应该享有独立主权地位。张载道要和代表团李顿会晤,并召开记者发布会,发布自己的调查结果,即“满洲国”的成立是因为日本军队的存在,满洲国不是出自民族自决的运动;“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的当地居民认为自己是中国人”,日本应退出满洲。

张载道命许明戈、柳书菲等人在现场保护,乔装后的秦扬等人由于周欣曼的暗中相助进入会场,许明戈及时发现了这一阴谋,一场激战,周欣曼想趁乱击杀李顿,被张载道一枪击毙。

许明戈和秦扬再次持枪相向。似乎都想起演戏时的那一幕,背后,柳书菲也赶来,用枪指着秦扬。

秦扬苦笑一声,作势要射,许明戈见状,开枪击向秦扬,秦扬笑着躺下了,秦扬颤巍巍的拿出那枚硬币交给柳书菲,说他一直没还,是想有个念想,这样就感觉永远和柳书菲有瓜葛。他又看向许明戈,说你终于没有饶过我。许明戈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流下了眼泪,秦扬笑着离去了。

纪光祖被神秘的杀害了,传言,是“塔夫克”所为……许明戈和柳书菲也神秘的消失了,据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曾经有人在冀东根据地见到过他们。

学生在游行,高呼着要民主、要自由、反饥饿、反封锁的口号,一排警察过来了,端枪对准学生。学生们止脚,一个穿长衫的学生站出来:“同学们,他们有枪炮,我们有血肉,冲上去,让他们开枪吧!”大家手挽着手,继续高呼着口号往前走,警察端着枪一步步后退。

工人纠察队在厂门口站岗,一列警察跑步过来,带队警察:“干什么?起开,放我们进去!”纠察队为首者:“我们已经举行全厂大罢工,要求提高工资和待遇。工厂已经被工人接管管理,你们不能进去!”警察和工人纠察队对峙着,老林正很激动地向安奇说着,老林道:“现在国统区的革命形势发展很快,学生运动和工人运动都风起云涌。这个时候,咱们要发动一切力量,积极投身于群众运动。可是你们那个光华学校怎么按兵不动呢?安奇,你回去以后马上组织光华学校的全体师生,也上街去游行示威。”

安奇道:“老林同志,这样做妥当吗?”老林道:“有什么不妥当?”安奇道:“当初组织上给我的指示,是利用光华学校掩护我地下工作的力量。那儿是我们目前最大的地下据点,掩护着我们许多同志。现在带上街去游行,无疑将把敌人注意的目光引向光华学校,暴露这些同志。我觉得不妥。”老林道:“安奇同志,当群众起来的时候,你却拖在后面。你在犯****主义错误。”

安奇道:“我不同意您的论点。上级明明指示我们,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要注意保存我们的力量。我们的同志在深入各学校和工厂企业发动群众,事实上现在哪一个学生运动和工人运动不是我们发动的呢?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的据点暴露给敌人呢?”老林恼了:“安奇同志,我是你的领导,这是命令。”

安奇一下子站起来:“我不服从!”老林道:“那好吧,我亲自去光华学校组织活动。”安奇道:“您不可以去。组织上规定您只领导我,您不可以越级去向别的同志下达命令,这是违反组织原则的。”

老林冷笑一声:“好啊,你总算还知道我是你的领导,那就听从我的命令吧。”安奇道:“可是,一个党员对上级的指示有提出质疑的权利,也有越级向上级反映的权利。我请求您收回成命。如果您坚持,我要求向上级领导直接反映。在上级领导的指示下达以前,我有权拒绝执行!”

老林冷笑一声看着他:“安奇同志,你不是自己怕死吧?”安奇冷冷地:“如果您这么理解也行。我是不愿意做无谓的牺牲。”老林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安奇道:“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回去了。”老林没说话,云峰走了。

安奇从里面出来,叶莉正坐在门口在一个大盆里洗衣服,看到他走站起来,礼貌地:“安先生走啊?”安奇匆匆答应了一声走了,叶莉觉出他的异常,看着他的背影,转身回了家。街道很僻静,安宁穿着旗袍,款款而来,警惕地四处看看,在一扇紧闭的门上轻轻地有节奏地敲了三下,停了片刻,又敲了两下。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脸,看到安宁把门打开,小声地:“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