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乱世佳人倾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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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辆车匆匆驶来,柳书菲和彭长志从车上走了下来。工作人员向柳书菲和彭长志介绍案发情况。

许明戈也赶来,彭长志希望他能留下来帮自己。许明戈告诉彭长志,他听到消息就立即赶来了,他会帮忙尽早把秦扬和纪光祖抓回来的,秦扬等人匆匆来到郊外的一栋平房。

众人着急为纪光祖治伤,纪光祖却摇摇头,说不要在浪费时间了。他艰难的告诉众人,以后他的位置由秦扬来代替,纪光祖对秦扬表达完自己的厚望后,死去。彭长志召开会议,商讨秦扬和纪光祖的案件。

彭长志问许明戈的意见,一直沉默的许明戈从对方的人数和军火上推测,也许他们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昏暗的办公室里,助手来见岳辅廷。

岳辅神情严肃的廷告诉助手,有一件大事要交给他去办,张载道召开紧急会议,彭长志就秦扬、纪光祖逃跑事件向张载道和其他官员进行汇报。

张载道听着彭长志的汇报,忧心忡忡,有官员说起押送路线没几个人知道,现在却泄露了出去,也许,他们内部有“塔夫克”的内鬼。张载道听着大家的分析,陷入了深思。

周欣曼来到郊外平房,秦扬才知道,原来周欣曼是“塔夫克”成员,而且还是纪光祖的上级,周欣曼为纪光祖上了一炷香,并布置了新的命令,密室里,助手找来的勇士们站成一排。

岳辅廷充满感激的看着他们,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曾沐清来到岳辅廷家门外,犹豫良久,终于敲响了院门。

仆人打开门,见是曾沐清,忙让她进屋。曾沐清让仆人把岳辅廷喊来,她说几句话就走。不一会,岳辅廷来到。曾沐清告诉他,自己是来道别的,明天她就要离开满洲去南洋了。两人一阵难过,相顾无言。

曾沐清说起对当今朝廷的失望,岳辅廷也有同感,曾沐清鼓足勇气,趁机说出不如两人离开这里,一同去南洋。岳辅廷看着坚定的曾沐清,犹豫不决。忽然,一个手下抱住一麻袋炸弹从院外跑进来。

助手刚要汇报什么,看到曾沐清在场,赶紧打住话头,曾沐清却看清了麻袋里的炸弹。曾沐清质疑那些炸药的用途,岳辅廷掩饰。曾沐清又看到房间里人影攒动,更加起了疑心。

岳辅廷为了不让曾沐清起疑,答应第二天和曾沐清一同离开“新京”,两人约好时间,曾沐清高兴的离去,看着曾沐清的背影,岳辅廷却一脸惆怅。书房里,岳辅廷拿起笔墨,饱含深情的写着一封书信。

伍元康向高桥田次汇报准备情况,高桥田次表示满意,高桥田次也要去刑场,伍元康担心他的安全,高桥田次却说,他去了,更能扬日军国威,灭匪寇气焰。

街道上,赵克宇被锁在囚车里,用最传统的方式游街示众。岳辅廷骑着马,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围观的群众中,不时传来同情的声音。后面,伍元康和高桥田次坐在小汽车里,厌恶的看着外面的群众,有群众跑上来,要为赵克宇送一碗水,被士兵挡开。

群众里,乔装成贩夫走卒的抗日志士紧紧相随,赵克宇被按在刑场上,旁边,一个彪形大汉手执长刀,站在一旁。刑场旁,挤满了围观的群众。

高桥田次要下车讲话,伍元康命令司机,把车停在台子旁边,不准熄火,随时准备接高桥田次离开,高桥田次站到台上讲话,大谈中日友好和抗日的必然下场,伍元康站立一旁。

岳辅廷也站在旁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曾沐清来到车站,看看时间,坐在车站广场的长椅上等着岳辅廷,曾沐清面前,有一群鸽子飞来飞去。

人群中,几个抗日志士交换了一下眼神,向刑场慢慢逼近,高桥田次命令行刑,刽子手刚举起刀,枪声响起,刽子手应声倒地。抗日志士冲上刑场,刑场大乱。日兵涌上来,和抗日志士混战。

伍元康忙扶着高桥田次向旁边的小汽车跑去,岳辅廷拿出曾沐清送给他的白巾系在胳膊上,振臂高呼。混在士兵里的勇士也拿出白布缠在左臂上,从后面攻击日兵,日兵被前后夹击。在勇士们的号召下,又有一批满清士兵加入进来,和日兵血战。

抗日志士见此场面,也越战越勇。抗日志士扶着赵克宇离开,赵克宇和岳辅廷相视一眼,赵克宇表示感谢,并问岳辅廷是谁。岳辅廷笑说,都是兄弟,不必多说,两人对视一笑。

此时,伍元康的车正在混乱的人群中艰难行进。伍元康对司机说,不要管百姓死活,硬闯出去,岳辅廷看见要逃走的伍元康和高桥田次,忙持枪冲过去。岳辅廷一枪打在车玻璃上,伍元康和高桥田次回头看去,发现了岳辅廷,两人大惊。伍元康忙让司机赶快开车,高桥田次则掏出枪向岳辅廷打去。

岳辅廷身中数枪,仍艰难的向前走着,高桥田次的子弹打光了,岳辅廷仍旧拖着满身是血的身子往前走,伍元康还在催促司机,却发现司机已经中弹身亡,岳辅廷来到车旁,和高桥田次对视着。高桥田次看着浑身是血、已经没了武器的岳辅廷,冷笑了两声,他告诉岳辅廷,岳辅廷马上就要死了,而自己还活着,所以,他还是胜利者。

岳辅廷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炸弹。高桥田次吃了一惊,刚要下车,岳辅廷已经引燃了炸弹。

一声巨响,轿车被炸上天,岳辅廷和伍元康、高桥田次同归于尽,随着刑场的一声爆炸声,曾沐清面前的鸽子忽然腾空而起,向远处飞去。曾沐清抬起头,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鸽子,怅然若失……

车站广场,曾沐清看看时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站起身,大步向远处跑去。街上,几个群众向前走去,好像要去看什么。曾沐清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之感,她也跟了上去。

刑场附近,围满了围观的群众,高高的柱子上,挂着一具面目模糊的尸体。曾沐清慢慢走过去,惊恐的看着尸体,忽然,他看到下面的告示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岳辅廷”几个大字。

曾沐清惊愕的呆住,她又认出尸体左臂上已经被染红的白巾,曾沐清腿一软,晕倒在地。仆人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曾沐清慢慢醒了过来。仆人告诉曾沐清,自己看到她晕倒在刑场,就把她扶了回来。曾沐清又回想起岳辅廷的事,痛苦不堪。

仆人也流下了眼泪,他拿出那封信,说是岳辅廷之前拜托他交给曾沐清的。曾沐清看着书信,岳辅廷在信里流露出来的深情让曾沐清泪如雨下。岳辅廷还提到,杀了伍元康,他就算为曾沐清的妹妹报仇了,这样,他心里也心安了。

曾沐清抱着书信,痛哭不止,一辆车停到百货洋行外,两名男杀手和一名女杀手走下车。车里,秦扬对他们点点头。三名杀手走进百货洋行。

李顿代表团即将到来,会场外,许明戈等人严格把控,杀手走进洋行,观察着环境,交换了一下眼神,忽然关上大门和窗子,向天鸣枪,洋行里乱作一团。

杀手很快控制了局面,会场外,有与会人员不断入场。许明戈等人认真检查证件。有人过来,对彭长志说了一番话。彭长志大惊,他把洋行的事告诉许明戈和柳书菲。许明戈说起上次落樱会被袭一事,怕再中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他建议将大部分警力留在这里,他回去看看,再做打算。

许明戈离去,众警察已经包围了洋行,一个警官在向里喊话,忽然,窗子开了,一个妇女跳了出来,杀后要开枪射杀妇女,警察连忙持枪朝窗子射去。杀手肩部中枪,忙退了回去。警察把妇女救了下来。警官向妇女问起里面的情况,妇女告诉他,里面十几个杀手,三四十个人质。警官大惊。

警官来到洋行对面的饭店,打电话向上请示,一间办公室里,副厅长听了警官的汇报,赶紧走了出去。副厅长来找柳书菲和彭长志商量,三人研究对策。许明戈来到,警官向他汇报里面的情况。许明戈问劫匪有什么要求,警官说他问过对方,可对方什么都没提。许明戈听了警官的话,陷入了深思。

许明戈问妇女,里面的杀手都用什么枪械。妇女比划着,但一个枪械术语引起了许明戈的怀疑。他打量着妇女,又发现妇女的衣服破了,露出了腰间的一个纹身。许明戈猛的对妇女发动攻击,妇女下意识的应战。许明戈终于确定,对方和杀手是一伙的。

在许明戈的持枪逼问下,女杀手终于告诉他,里面只有两个杀手。许明戈思考片刻,快步跑到对面饭店里,许明戈拨打着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许明戈一脸焦急。经过商议,大家认为秦扬等人就在洋行中。彭长志决定,抽调会场大部分警力前去洋行。

办公室里,电话长时间的响着。终于,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进办公室,接起了电话。许明戈把洋行的情况告诉了士兵,并说杀手的真正目标是会场。听了许明戈的话,士兵迅速的跑出了办公室。洋行的门忽然开了,一个人质惊恐的走了出来,他告诉警察,里面需要一些止血的药品。

背后,一只枪管对着他,人质说完,又退了回去。院子里,彭长志正要带士兵离开。一个士兵跑过来拦住了汽车,他把许明戈的话告诉彭长志,彭长志大惊,立刻组织人马全面戒备。许明戈装扮成医生模样,提着药箱靠近了洋行。

门开了,人质走出来,接过了药箱。许明戈透过门缝,看到另一个杀手不断流着血。杀手命令人质关门,许明戈忽然对人质背后的杀手说,他的同伴伤势严重,再不做手术,会伤及生命,自己可以帮伤者做手术,杀手回头看看同伴,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