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节选《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泰戈尔
——
榻上的阴若水猛地推开寸禹盈,向后退着:“盈姐姐,你……我们,我……”
阴若水此刻羞愧地语无伦次。从清晨起床后,自己还是一直被昨夜的的梦困扰。当看到寸禹盈对着被人微笑时,她忘记了寸禹盈是女人,忘记了这不是梦。她居然会像是嫉妒的妻子抓住了偷腥的丈夫般妒火中烧,还又哭又闹的表演给别人看。她还怎么有脸见人啊,真是不要活了。
“若水,你在怕什么”?寸禹盈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身下,深邃的黑眸直视着一脸惶恐的她。
“我,我该回去了。”阴若水的话中有着不自然的颤音。
就像是回应她的话一般,和悌的声音又在殿外响起:“属下是于飞宫侍卫队队长和悌,有事求见凰王。”
“该死!”寸禹盈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榻。
“叫她进来!”
不多会儿,在采萱的带领下和悌与和雪走进坤德殿寝殿。
“属下参见王后,参见凰王。”和悌、和雪顿首请安。
“和队长你真是黑夜的好学生。”寸禹盈冷笑着。
“属下不敢当。能得到黑将军的教诲是属下的荣幸。”和悌不卑不亢地讥讽着寸禹盈。
“凰王。司马署来报,夜枭军甄选一事有公文请您过目。请您现在起驾。”和悌抬起头和颜悦色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噢。”榻上的人乖巧的应着,坐起了身。看了一眼寸禹盈不自然的低声哼着:“我要回去了。”
一旁机灵的采萱,忙将榻下的彩履捧过。阴若水低头看到她,不知为何,将脚收回到榻上。
“殿下?”采萱手持着彩履,纳闷的看着阴若水。
阴若水这才注意到自已的举动,颊现绯红讪讪地放下脚。殿内的人都怪异地看着她,只有寸禹盈原本散发着寒意的眼中,充满了柔和:“本宫来吧。”
她心情大好,接过了采萱手中的彩履。单膝跪地,将阴若水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为她穿好了彩履。阴若水怔怔的看着她,当她穿好剩下的彩履,抬起头,正好迎上阴若水的眸光。她笑了,抬起手抚着阴若水的脸颊。
“凰王该起驾了。”和悌适时的打断了二人情意绵绵的互动。
阴若水忙别开眼睛,站起身。
“回宫。”
“若水,一路上要多加小心,早去早回。”寸禹盈在阴若水的耳后呵着热气。
阴若水的身体不由得颤栗,头也不回的逃出了坤德殿。
和悌、和雪也自地上起身。
“王后请留步。”和悌、和雪施礼转身离开。
寸禹盈走出寝殿,坐在正殿的宝椅上。
“初雪,你去一趟司马署。告诉黑夜,就说本宫有请。”
“奴婢遵命。”
“你为何不阻止凰王到坤德殿?”出了坤德殿,和悌就低声斥责和雪。
“我事先也不知道凰王会来坤德殿。再说以凰王和王后的感情又会出什么事呢?”和雪小声争辩着。
“你忘记了黑夜将军说过的话吗?这宫中关系复杂,处处是阴谋陷阱。为了凰王的安全我们要处处小心。还有,就是王后对凰王的态度太令人匪夷难测。”
和悌对那个冷鹜阴郁的寸禹盈全无好感。
“对喔。”
和雪想到王后看阴若水的眼神不由的点头。可是凰王对王后也有些太,太不一般了。该不该也跟队长汇报一下呢?和雪抬头看了一眼紧追在阴若水身后的和悌,还是不说了,省得又挨骂。
“凰王,您是否随身携带了黑将军的香囊?”和悌见阴若水的身上并无黑夜所说的香囊。
阴若水听到和悌的话,伸手在腰间摸了摸,没有。仔细想一想,好像是留在了温室殿的汤池中。
“孤将它留在了温室殿。你怎会知道香囊?”
阴若水回头看了一眼和悌,冷冷地问:“是黑将军命属下提醒您的。那香囊一定要时时随身携带,切不可将香囊除下。”
“那是黑夜命你到坤德殿来的吗?”
“不是。属下本是要回于飞宫的,却在坤德殿外见到了和雪,才知道您在王后处。”
“盈姐姐她,她对孤并无恶意。”
“是属下冒昧了。”
“怎会呢,孤知道,让你担心了。”阴若水的声音柔和下来。
“司马署为何还会有公文?孤不是全交与黑夜处理了吗?”
“这个…”和悌见被阴若水识破,不好意思支吾着。
“你啊。”阴若水苦笑着摇头。
阴若水已不是从前的阴若水,没了从前的暴戾之气,可是天生的高贵与威严依旧。
她虽然也能像从前处理事物头脑清晰明澈,对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态度。不知为何与寸禹盈在一起时,总是令她有失控的冲动。寸禹盈就像是鸦片,从一开始令她一点一点地沉沦,迷失了自我。明知道危险,却还要去拥有。
“凰王,明晨何时动身?”
“今夜就走。”
她知道和悌的担忧。现在她的头脑完全不能思考,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越快越好。
“可需要上岛通知歌仁她们吗?”
阴若水点头同意。
入夜,亥初整。七人一虎离开了昭和宫。
夜幕低垂,新月如钩。
回首望着包围在辉煌的灯火中的王宫,那里有爱她的人,有她爱的人。
今日离开后,不知心事向谁说。萍水相逢的那个人,为她挡住风霜,给予了她温暖。可是……
对着夜空中轻柔的夏风阴若水轻轻地说:“别笑我的懦弱,我始终不能猜透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