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经济中国经济解释与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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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市场不相信“外部性”(1)

市场化不等于产业化,产业化不等于金钱化,充分竞争也不等于完全竞争。政府宏观调控、国民创新体系、国民素质体系和社会保障体系本来就是健全的市场体系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与科学规律都是规范性与实证性的统一。

宏观经济与微观经济相对称、效率与公平相统一的市场经济不等于价格经济,解决“市场失灵”的根本途径,是在用再生经济学范式代替配置经济学范式、幸福经济学范式代替价格经济学范式、价值机制代替价格机制作为市场核心机制的前提下,用发展代替增长;市场的发展是经济体制改革与政治体制改革对称、社会发展与人的发展对称的系统工程,而不是用“产业化”来扫荡被市场经济“遗忘的角落”。

市场不同于商场

市场经济中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等生产的各个环节之间的相互关系,政治制度调节是核心,国民素质的提高是根本的因素。

市场经济是立体的

市场经济是立体的。市场经济不等于商品经济。人类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六次产业革命:畜牧业、农业、手工业、工业、信息业、知识业,并由此形成五大产业:农业、工业、服务业、信息业、知识业,形成三大经济社会形态:自然经济、商品经济、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又分为工业市场经济与知识市场经济两大阶段。自然经济、商品经济、工业市场经济三大阶段的共同本质,是通过资源配置来生产的经济形态。只有知识市场经济,才是通过资源再生来生产的经济形态,才是再生经济。因此,知识市场经济也称为再生经济。通过资源配置来生产的经济形态是平面的,通过资源再生来生产的经济形态是立体的。再生经济活动的最基本规律,是人和自然、人和人、人和社会之间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这个交换是一个从不对称向对称转化的过程,是价值的产生、实现、转化的过程。因此市场经济是立体的,商品经济是平面的。

市场经济是立体的——市场经济是自然关系、社会关系的统一;由于社会关系包括物质的社会关系和思想的社会关系,市场经济的空间存在方式不是三度空间,也不是四度空间,而是五度空间;市场经济的发展不是线性发展,而是球状发展。自然经济既与再生经济相对而言,又与商品经济相对而言。商品经济不是独立的经济发展阶段。它只能附着于自然经济或再生经济的基础上。商品经济只是由自然经济向再生经济转化的催化剂。商品经济和自然经济相对而言,是指流通形式;而自然经济和再生经济相对而言,是指生产手段和对象。它们属不同层次的经济领域,不能并列。因此,自然商品经济(包括自然农业商品经济和自然工业商品经济)与其他自然经济无本质不同;只有再生商品经济才是人类社会经济形态发展的飞跃。

市场经济是立体的——市场经济通过主客体对称关系存在、展开和转型、发展,因而是客观性、主观性、必然性的统一。市场经济之所以具有客观性,是因为主体的自然属性是客观的,客体、主体的活动即主客体相互关系是客观的,主客体相互对称的社会经济形态不能离开这些客观成分,因而具有客观性。市场经济之所以具有主观性,是因为主体的意识是主观的,主体的意识是构成社会经济形态的主导方面,主体对社会经济形态的认识程度及在此基础上的意志努力程度、运用经济规律的自觉性程度可以决定社会经济形态的表现形式,加速或延缓社会经济形态发展和转型的速度。市场经济之所以具有必然性,是因为主客体相互关系的社会经济形态发展规律具有不以主体的意志为转移的性质。主体可以认识社会经济形态发展规律,自觉地利用社会经济形态发展规律,改变社会经济形态发展规律的作用方式,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但不能改变社会经济形态发展规律本身。既然市场经济是客观性、主观性、必然性的统一,那么在社会经济形态发展规律基础上产生和发生作用的社会其他规律就也是这三性的统一。

市场经济是立体的——知识经济就是知识市场经济。知识经济是以知识为主导的经济,知识属于精神、意识的范畴。因此,意识和物质相比,意识为主导。知识经济以知识为主要的、直接的生产手段、生产目的。所以知识时代将是科学规律主导客观规律,科学范式主导经济模式,经济模式主导区域经济。在知识市场经济时期,经济学的科学范式应是以主体性为中心同科学性的统一,经济学是知识运营的组成部分。经济学在形成人的理念和心态、决定人是利己还是利人、商场上奉行狼图腾还是羊图腾方面,其作用不是描述性的,而应该是创造性的、规范性的。经济学的科学性和规范性可以统一也应该统一,科学性和规范性统一的经济学是知识市场经济时期社会经济形态的必要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知识市场经济的经济规律:对称规律、价值规律、主体规律、双赢规律、公平规律、幸福规律。知识市场经济的经济模式:主体模式:思维方式——智慧;行为方式——主动;增长模式:知识运营、资源再生;运作模式:系统性、工程化;经营模式:创新-创造-创业;管理模式:文化、精细化;合作模式:互补、双赢;竞争模式:创新、良性;发展模式:对称、和谐。知识市场经济通过开发知识资源,用知识的增值功能带动知识的创造与认识功能,使人们对事物的认识由真理层次上升到合理与审美层次,由真的功能上升到善的与美的功能;使社会的经济增长方式由资本运营上升到知识运营,运用市场手段和现代信息手段开发知识这一精神资源,促使知识知识成为生产为诸要素的“整合器”、“粘合剂”和充分发挥作用的“催化剂”,促使知识由潜在的生产力要素转变为现实的生产力要素,由生产力中的非主导要素转变为主导要素,使知识产业成为龙头产业。

市场系统功能怎样发挥

在市场系统中,劳动工具、劳动对象、劳动产品等物的要素,要靠人的因素——劳动者来创造、生产、运用,人与人之间的物的市场关系——生产关系和思想的市场关系——市场意识,是人的本质的现实展开。所以,人是市场的主体,人的因素是市场的能动因素;物的因素和功能是人的因素和功能的延伸和展开;提高生产力水平,根本的是提高人的素质、调动人的积极性,使人的体力和智力得到充分的、正确的发挥。反过来,要做到这一点,又必须靠市场的物的因素——市场制度、劳动工具和对象、人际关系等等来保证。所以生产力,一方面归根结底是人的体力和智力(智力比重越来越大),另方面是市场系统的整体功能。

同以往的理论和实践相反,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重点,是精神文明的建设(重点是创造力的培养);不但要进行经济体制改革,更要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只有这样才能加快生产力的发展。

人之所以成为人的历史的、逻辑的前提,是创造性的劳动;而劳动之所是创造性的,是由于生产出自然界原先没有的东西。因此,创造性劳动的历史和逻辑的前提,是精神性的创造劳动,是科学的发展、教育水平的提高。

生产力是市场系统的整体功能,因此生产力只能同整个市场系统发生相互作用,而不能单独同生产关系发生作用。生产关系作为市场系统的一个层次,只有同其他层次和要素发生关系而构成相互作用规律。如果可以在头脑中把生产关系抽象出来同生产力发生作用,那么,它们相互之间的关系也是要素和功能的关系,而不是所谓形式和内容的关系。

市场经济系统由动力系统与阻力系统组成。动力系统就是市场主体和市场客体对称与统一的思想的社会关系和物质的社会关系,阻力系统就是市场主体和市场客体不对称与异化的思想的社会关系与物质的社会关系,生产力是整个市场系统的整体功能,是动力系统与阻力系统综合作用的结果。改革,就是缩小阻力系统,扩大动力系统的功能。

物质的社会关系

生产力是市场系统的整体功能说明,市场经济是科学尺度和主体尺度的统一。生产力固然是社会系统的整体功能,但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矛盾看成社会发展的根本功力,把物质生产力的发展要求看成社会发展的根本原因,仍然是一种实证经济观、庸俗经济观。社会制度更替发展、不断完善,不但是基于生产发展的要求,也是基于人性发展,人的自由、全面、平等发展的要求。因此,市场经济是立体的;市场经济的发展既是实证的,也是规范的。

国家本身就是市场主体

政府也是市场主体;但政府作为市场主体,它的利益就是为大多数人谋利益,从而得到大多数人的拥护。为此,政府就要通过建立健全法制、制定各种制度,使公平得到保证。只要使公平——真正的公平得到保证,效率自然就会上去;而只有建立在公平基础上的效率,才是真正的效率;只有真正的效率,才是真正的发展,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

上升到国与国关系的贸易摩擦、这次美国次贷危机中美国政府出台的救市方案也说明:国家本身就是市场主体。政府提供的公共品将越来越多,政府提供的公共品宏观化与微观化双向同步增长:一方面越来越宏观,另一方面越来越微观。

政治制度决定干部制度,干部制度决定人的素质的好坏、人才是否得到培养和合理使用、人的积极性能否得到调动及调动的程度,人的妒忌是竞争型还是压制型,人的聪明才智是引向人际关系还是引向人和自然关系;一句话,关系到生产力的发挥程度。

因此,政治制度也能对生产力的发挥和发展起决定作用。由于人身依附关系以磨灭的个性为本质特征,而人的个性是主体性的前提和本质,所以建立在人身依附关系基础上的专制制度本质上是社会的阻力系统。

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互相依赖,互为前提,互相促进,互为因果。经济制度对生产力的决定作用,和政治制度对生产力的决定作用是互为中介的。生产力是社会系统的整体功能;人的本质,人性是一个多层次的系统。在现实上,人性是善还是恶,人的聪明才智能否发挥及能否得到正确发挥,对生产力是促进还是阻碍,取决于制度:开放、民主,还是专制。在脑力劳动、智力因素、创造性劳动在生产中的比重越来越大的情况下,经济自由、政治自由、学术自由对于生产力的发展更加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实际上,在人类历史的任何阶段,智力因素、创造性劳动都是生产中的决定因素和关键环节,因此,民主制度在任何时候都对生产力的发展起不可缺少的作用。以至我们可以说,没有民主,就没有生产力的发展。

市场经济是规范经济

经济学在形成人的理念和心态、决定人是利己还是利人、商场上奉行狼图腾还是羊图腾方面,其作用不是描述性的,而应该是创造性的、规范性的。经济学的科学性和规范性可以统一而且也应该统一。

市场经济是立体经济,说明市场经济是规范经济——市场经济的规范性是市场经济的内在环节。

市场经济的规律本身是规范的

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本身是规范的。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通过主客体相互作用关系展开,因而是客观性、主观性、必然性的统一,实证性与规范性的统一。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之所以具有客观性、实证性,是因为主体的自然属性是客观的,客体、主体的活动即主客体相互关系是客观的,主客体相互关系的经济规律不能离开这些客观成分,因而具有客观性。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之所以具有主观性、规范性,是因为主体的意识是主观的、规范的。市场经济活动的最基本规律,是人和自然、人和人、人和社会之间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与再生,这个交换与再生是一个从不对称向对称转化的过程,是价值的产生、实现、转化的过程,是社会发展与人的全面发展的过程,是人类理想的实现过程。主体的意识包括理性、理想是构成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起作用的主导方面,主体对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的认识程度及在此基础上的意志努力程度、运用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的自觉性程度可以决定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的表现形式、作用大小,加速或延缓社会经济的发展速度。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之所以具有必然性,是因为主客体相互关系的经济规律是社会各种力量合力的结果,具有不以主体的意志为转移的性质。主体可以认识经济规律,自觉地利用经济规律,改变经济规律的作用方式,促进社会经济的发展,但不能改变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本身。所以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是客观性、主观性、必然性的统一,实证性与规范性的统一。

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是客观性、主观性、必然性的统一,实证性与规范性的统一,是把经济学的对象定位于“规律”而非“趋势”的立足点。经济学的内容是经济学的科学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