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道家智慧活学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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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欲施放有度

节制的爱才可能绵绵长存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老子

“谷神”,不是谷物之神,而是一种不断滋生的情欲,可以称为情欲之神。

谷,是一般所谓山谷的简称。“谷神”之所以为神,是因为它的中间空洞无物,因此而形成其中的空灵作用。正因为其中空而无物,才能生起看似虚无、却蕴藏妙有的功用。

要了解本章老子的智慧,首先需要解决两个关键性的名词,“谷神”与“玄牝”。“谷神”要与“玄牝”联系起来。

老子告诉人们,天地之所以生,万物之所以成,都是情欲发挥的作用。他所说的情欲,不仅指人类,还广泛存在于天地万物之中,流行于冥冥的自然之中。正是大自然没有行迹的情欲,促成和创造了万物。

“玄牝”是指一种原始的生殖能力。换一种说法,玄牝是一切生命的渊源所在,是万物所萌生的根源。由于万物之情欲是绵绵不绝的存在,所以永远也不会死亡。因此,作为情欲的象征,老子把“玄牝”称为万物生殖器,诞生、繁衍和存在的根本。

“绵绵若存”是道家一种养生论,先由养静入手,进一步达到虚灵不昧、精神合一、与天地共存的境界,也就是能够与天地同根往来。天台紫阳真人张平叔有八字养生法度:“行住坐卧,绵绵若存”,就是从《老子》中演化来的。还有,道教所说的“洞元”、“洞虚”,是不是从“谷神”演化而来的呢?

“用之不勤”这句话非常重要。用得太勤,便是多用、常用、久用。这样一来,就会违反“绵绵若存”的绵密的妙用了。但是要“绵绵若存”,就要随时保养,才能使它万古常新,“绵绵若存”。

这就是“用之不勤”的最好说明。人身本来就是一个空谷,生命并非是永恒的。如果能在一动一静之间,“寂然不动,感而遂通”,随时随地知时知量,知止知休,“用之不勤”,“谷神”便自然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