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河被丢在了路边上,为了避免来往车辆碰撞上他的身体,陈玉蟾特体把他的身体摆在了山崖旁边,让他的被靠着山崖。
这两个身穿迷彩服的人把破旧的吉普车开了过来,陈玉蟾把水木河的猎刀带上,翻身就上了吉普车的后面。
这吉普车没有牌照,也好像上了些岁月,车身上可以看见斑驳的印记,车是敞篷的,车一开动,风声就在耳朵边上呼啸着。
陈玉蟾不住的抚摸着车身,前面副驾驶微胖的人回头对他笑了一笑道:“不知道兄弟贵姓?哪里人?”
陈玉蟾抬起头慢慢的道:“免贵姓陈,河南人……”
这微胖的人和正开车的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仿佛更是肯定,“那巧了,我们两个人也是姓陈,三百年前还是一家人,真是缘分啊……”
陈玉蟾一边和他们聊着,一边用手紧紧的抓住前面的座椅,开车的瘦子姓陈,名字叫陈皓龙,旁边的胖子叫他小龙,而这个胖子自我介绍自己叫陈祛病,外号叫大胖,两个人都是本地人,他们两个一直做的是投机倒把的买卖,从南方进一些电子芯的假机械表,倒卖到北方来,谋取暴利。
陈玉蟾对这中营生并没有太多的认知,他心中认为两个人就是做生意的,而且是做很大的生意的人。
陈皓龙和陈祛病两个人刚刚做完了一场大买卖,因为最近抓的比较紧,所以先停歇一段时间,两个人最喜欢的就是野外探险,所以这两个人趁这个时间,结伴出游,一起去北方探险。
这是这两个人的说辞,陈玉蟾并不是很相信,因为当时社会上已经禁止私人持有枪支,那样是违法的,但是这两个人手中有不但有枪,而且从开枪时候的精准度来说,肯定是整天和枪械打交道的人,如果是两个倒卖东西的人,那肯定是不可能。
陈玉蟾看了看两个人右手食指上厚厚的茧子,心里已经明白,但是这两个人不愿意说,陈玉蟾也不再多问。
一路上两个人不住的向陈玉蟾讲述从南到北很多的见闻,这些东西是没有出过门的陈玉蟾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他听的津津有味。
陈皓龙的车技是练过很久的,一路上他一边抽烟一边聊天,但是车速却一点也不见慢。
忽然陈玉蟾感觉自己的屁股从车座子上悬浮了起来,身体好像被人狠狠的斜着扭了起来一样,整个吉普车的车身也倾斜起来,坐在副驾驶上的陈祛病却一点都不惊慌,一边大声的吹着口哨,一边把手探出去,在路便上的酸枣丛里捏下两个小小的酸枣放进了嘴里。
陈玉蟾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揪了起来,迎面扑过来的风刮在脸上一阵的窒息,他双脚紧紧的勾住前面座椅的下面,两只手也是紧紧的抓住屁股下面的座椅。
就是他再有更大的力量,这强大的惯性还是把他的身体拔了起来。忽然驾驶座位上的陈皓龙把方向盘猛的一打,这两破旧的吉普车好像是一头被人用铁锤擂了几锤的牛一样,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从吉普车的后面冒出一股股的黑烟,车身终于被翻转过来了,但陈玉蟾的身体明显的大幅度的摇摆了一次,狠狠的撞击在了吉普车的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陈祛病回头看了看,使劲吹了个口哨,而正在开车的陈皓龙把最后的烟屁股用手指弹向了天空之中。
转眼间就远远的落在了山路的后面,陈玉蟾从来都没有坐过这样的车,在家里最多也就是坐坐公交车,家里的公交车为了拉客开的巨慢,所以陈玉蟾第一次坐车有心跳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自己的喉咙了。
虽然有一些害怕,但是隐隐的心中好想再来一次这样的场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他想控制住自己,但是手脚都开始激动的不住颤抖。
“哈…………”陈玉蟾忽然对着不断从两边错过的景象长长的吼了一声,这一声的气息很足,陈玉蟾足足吼了要有一分多钟的时间这才停下。
前面的两个人听到这声呼唤,脸上微微的有些惊奇,但是转眼之间他们的脸上就换上了兴奋的神情,“玉蟾老弟,要不要再刺激一点?”
陈皓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嘴上又叼上了一根烟,随着他说话,嘴里冒出一大团的青灰色的烟雾出来。
陈玉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回答,只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向右边飞去,陈皓龙邪邪的一笑,前面是一段下坡路,本来很快的车速又好像加快了几分,这坡很陡,陈玉蟾只有一个感觉,这车要翻了,但是车速快的让他的大脑瞬间好像被麻痹了一样。
他的的小腹不由自主的收缩起来,脖子也微微的向下缩了缩,身上裸露在外边的皮肤上迅速的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陈祛病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嘴里,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不断的在这山间回荡着。
这段盘山的公路也没有多远,开到中午的时分,这道路越来越平坦,他们基本上已经走出了这片群山中,两边也看不到断崖和岩石,也没有了高大的树木和低矮的灌木,路上也没有从山崖上落下的散碎石头。
远处还能看见起伏的山脉,但是些地方已经离这里很远了,山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再近一些,遍野的翠绿,而道路两边不远的地方,全部都是茂盛的花草,各种各样的小花儿,有的叫的出名字,有的根本不认得,但是这些花儿是好像是赶集一样,一片一片的集中在一起,远远望过去,好像是一大片编织起来的花色地毯一样,让人的心顿时开朗起来。
再配上蓝天白云,还有身后刚刚走出来的深山,整个像是一幅画卷一般的美丽,陈玉蟾感觉自己的心中一阵的悸动,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心中涌出来,他很想感慨上两句,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皓龙忽然把吉普车的车速放慢了很多,好像也是为了欣赏这美丽的风景,忽然面前的景色一变,
不远处是一个澄清的小湖,胡的面积不算很大,一眼就能望见边际,但是另外的一边儿是跟远处的山脉紧紧的连接在一起的,水面上倒映着四周的风景,好像是两幅画卷结合在了一起一样。
陈祛病忽然大叫停车,陈皓龙脚猛的踩在了刹车上面,这破旧的吉普车猛然间一个停顿,把正在沉浸在美好风景中的陈玉蟾惊醒过来。
只见陈祛病像一只落荒的兔子一样,从吉普车上跳下以后,飞快的向湖的方向跑过去,他肥硕的身体仿佛对他的速度根本没有影响,几个箭步过后,陈祛病不住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嚎叫着跑着,一边把衣服抛向天空中。
转眼间,他身上就只剩下一个红色的三角裤衩,他肥硕而白皙的身体在阳光下晃的人眼花,陈玉蟾好像是看见一口肥猪猛的飞扑起来,重重的落进了湖水之中。
“扑通”一声巨大的响声后,无数的水花飞溅起,平静的湖面上面到处都可以看见不断扩大的涟漪。
陈皓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烟点上了一根,他深深的抽了一口道:“玉蟾老弟,要不你也去玩玩?”
陈玉蟾看了看,两次在水边两次都遇到危险的事情,第一次的东西他后来才知道是一种法术,但是当时却都要吓尿了。
第二次在溪流边,遇到了狼搭背,如果不是自己机灵,肯定是连命都没有了,一想起这些,陈玉蟾对水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害怕,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去肯定没有一点的事情,但是心中却有一个坎儿,怎么样也过不去。
陈皓龙把车子熄了火,对陈玉蟾抬了一抬下巴,三下五去二就把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个精光,一口把已经在嘴里浸的有些变形的烟屁股吐掉,怪叫着也向湖边冲了过去。
湖水远远看去有些淡蓝色的色彩,陈玉蟾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像他们两个那样,只是远远的看着,脸上带着微笑。
一胖一瘦两个人在水里面不住的嬉笑,这水质十分的清澈,水中的大鱼好像也十分的傻,或许是这里从来没有人来捕捞过的原因,陈祛病一个猛子扎进水中,闪电似的伸出他的胳膊,等他从水面上钻出头的时候,一条肥美的鲤鱼正在他手上不住的扑腾着身体。
奈何陈祛病的手指狠狠的卡在他的鱼鳃中,它就是在摇摆着身体也不能从他的手中逃脱。
陈玉蟾感觉有一点不对,刚才还明亮的天,忽然间竟然黑暗起来,无数的黑云像是万马奔腾一样从西方快速的鼓荡过来,转眼就把这澄蓝的天染成了黑色。刚才还在不住飘荡的白云好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悄悄的躲了起来。
下面的湖面上也泛起了一阵阵的涟漪,起风了,陈皓龙和陈祛病两个人的衣服不断的翻滚,陈玉蟾正跑着追赶着那几件迷彩服。
一到亮光忽然从黑云中直插向不远处的山峦之中,陈玉蟾感觉眼前忽然一亮,顿时什么也看不清楚了,泪水忍不住涌了出来。
这还没有完,陈玉蟾捂住眼睛,低下了头,忽然雷声从耳朵边上响起,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轻盈了起来……
大雨像瓢泼一样从天上倒灌下来,天色好像忽然间到了傍晚一样……